大戰一觸即發。

張東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個個都是張家的精英。雖然他們對傳聞中的王家金屍有些發怵,但人數三比一的優勢,還是給了他們不少信心。

劍風他們剛殺進去的時候,憑借著凶狠的衝勁和悍不畏死的氣勢,倒是占了上風。可隨著護衛們穩住陣腳,局麵漸漸變為了僵持。

張角,並沒有在戰局中。

這家夥一直躲在後麵,目光死死地盯著我。看他的架勢,是準備隨時支援張東。

這樣可不行!

我們必須要把張角拉入戰局。

我給王沉使了個眼色。

我和張東短時間內分不出勝負,畢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不可能使用全力。要是真傷了張東,這件事就不好收場了。

因此,這個任務,我隻能交給王沉了。

王沉會意,往嘴裏塞了顆藥丸。

“六影!”

王沉喝了一聲。

酣戰的六影,猛然爆吼一聲。緊接著,灰色的霧氣從他的皮膚毛孔裏冒了出來。

這些灰霧湧出後,立刻就聚在一起,幻化成了六影的模樣。片刻的時間,六影的身旁,就多了五個假六影。

“殺!”

假六影四散開來,各自找到目標,纏鬥了起來。

“雷行!”

王沉又喝了一聲。

六影頂住了六個護衛,雷行得以抽身。他並沒有借機將護衛們逐一擊破,而是向著張角衝了過去。

雷行便是那個身材矮小,渾身滿是縫合傷口的金屍。此刻他的那些傷口處,都泛起了刺眼的雷弧。

雷弧閃爍,匯於他的右拳,形成了一個足球大小的雷球。等衝到張角身前,他用帶著雷球的右拳,轟向了張角的腦袋。

這雷球的威力看著就不小,要是擊中了,恐怕張角的腦袋瞬間就會被電熟了。

“嘭!”

聲音很響,可張角一點事都沒有。

一麵黑色的盾牌,擋住了雷球。

黑色盾牌不是實物,而是由魂氣幻化而成。其強度非常高,應該是張家的高級術法。

莫非,這就是張角的底牌?

不!

黑色盾牌的確很不錯,但我是純元者,輕鬆就能將其破除。這樣的底牌,怎麽可能威脅得了我呢?

看樣子,還是要繼續逼張角。

“噗!”

一把匕首,突然刺入了張角的後背。

王沉!

他趁著張角的注意力都在雷行身上時,悄悄繞到了張角的後麵,發動了偷襲。

張角吃痛,手肘一揮,將王沉擊退了幾步。他察覺到了雷行和王沉的殺意,所以沒有猶豫,轉身就跑。

王沉沒有追。

不是他不想追,是他追不上。

王沉是智謀型的人才,並不善於戰鬥。他剛剛能偷襲得手,是因為他服用了屍訣丹。

他的身板很弱,能承受的屍訣,頂多是二變。這點實力,不可能追得上瘋狂逃命的張角。

雷行追了上去。

他想追上受傷的張角,還是很容易的。

“嘭!”

雷球再次擊中了黑色盾牌。

這一次,黑色盾牌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我眼睛一亮。

張角扛不住了!

張東也注意到了張角這邊的情況,麵色焦急,眼神恐慌。他想去救張角,但卻無法擺脫我的糾纏。

“周哲,你敢殺人!”張東嘶吼道。

我撇了撇嘴。

殺人,又如何?

隻要殺的不是張東,事情就不會鬧得太大。

當然,殺人不是小事,難免會有麻煩,但為了除去張角這個隱患,有麻煩也無妨。

雷行又是一拳,黑色盾牌頓時潰散了。

防禦被破,張角陷入了危機。

和我預料中的不同,在死亡麵前,張角除了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之外,什麽都沒有做。

咦?

這是放棄抵抗了?

他沒有別的底牌了嗎?

難道,是我想得太多了?

罷了!

反正他也是我的死敵,不管有沒有底牌,殺了都不是壞事。

“住手!”

就在雷球要擊中張角的那一刻,一道虛影忽然疾速飛了過來,將雷行撞飛了。

隨後,一個大胡子帶人飛奔而來,將我們包圍住了。

這些人是張家的執法隊,負責管理張家的治安。他們一來,我們的戰鬥就不得不結束了。

我與張東拉開了距離,然後揮了揮手,讓王沉他們都撤了回來。

沒有殺了王沉,著實可惜。但執法隊來了,再可惜也隻能放棄。當著執法隊的麵殺人,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我不怕麻煩,但麻煩太大,我也遭不住。

“敢在術堂門前鬧事,你們是活膩......”

大胡子本來想大罵幾句,但看到我和張東,他沒敢罵下去。

“咳咳!兩位小爺,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大胡子苦澀道。

“他罵我,也罵了王家使者!”我惡人先告狀,指著張東氣憤道,“我找他理論,他非但不認錯,還說我誣陷他!”

“你!”張東咬牙道,“誰誣陷誰,你心裏清楚!”

“兩位小爺,咱們還是別吵了。”見我們針鋒相對,大胡子連忙勸道,“我看你們雙方都沒有什麽損失,要不就這樣算了吧!”

“行!”我點了點頭,“既然平爺爺發話了,那這件事就算了。”

“算了?”張東氣急而笑,“嗬嗬!被欺負的不是你,你當然願意算了!”

“你什麽意思?”我質問道,“還是要胡攪蠻纏嗎?”

“哼!”張東冷哼一聲,“周哲,你別以為我好欺負!這件事,我一定會討個公道!”

“那就來吧!我就不信,你這個小人能夠顛倒是非,把黑的弄成白的!”

“咱們走著瞧!”

撂下句狠話,張東就帶著張角他們離開了。

“唉!一點小衝突而已,至於鬧這麽大嗎?”大胡子無奈道。

“你看不出來,張東是故意找我麻煩嗎?我沒打算鬧大,可張東欺人太甚啊!”我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很迷惑,這張家,究竟是誰的張家啊!”

“......”

大胡子沒說話。

這話題實在是太敏感了,他不敢多言。

“平爺爺,這次真是給你添麻煩了。”我抱歉道,“我初來乍到,什麽也不懂,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平爺爺多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