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東風西雨4

玉子涵先是皺眉,聽見韓墨後來說傷口不深也就放下了。心裏思量著什麽時候去看煬書一眼。

韓墨抱緊了他的腰,往他的身上蹭了蹭,迷糊的說了句困。玉子涵輕笑一聲:“要睡也不脫了衣服睡。鞋子都還在腳上穿著呢。”

韓墨嘟囔了一聲,玉子涵起身幫她脫掉了鞋子和外衣,才擁著她一起補眠。

第二日,玉子涵拿著傷藥去看煬書去了。煬書驚訝於玉子涵來看自己,兩人一個躺在**一個站在床邊的聊了幾句。煬書心中掛念著崔寧,硬是跟玉子涵討了一副跳棋過來。玉子涵想跳棋也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就讓煬書自己派人到郡主府說一聲。

韓墨聽說煬書要跳棋,坐在主座上慢慢的思索著。如果,煬書要了這跳棋,崔寧那邊早晚也會知道的。那就肯定也能猜到這郡主府中有一個穿的,不過多半會懷疑到玉子涵的身上。韓墨微微思索,拿不準到底要不要送。

腦中的靈光一閃,韓墨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如果崔寧知道郡主府有一個穿的,肯定會想辦法多方驗證。到時候她就能接著涵哥把崔寧引到夏琦的麵前,看看崔寧的反應。那她就能知道這崔寧到底是不是**青所穿越過來的。心中的主意一定,韓墨就將跳棋送給煬書派來的人。

卻說,煬書與夏暮嵐歡愛一夜,心中不僅是對夏暮嵐愧疚,就連想起崔寧也讓他的心很不好過。他有心對夏暮嵐和崔寧補償一番,卻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補償。

夏暮嵐刺在他胸口的傷像是刺在了他心上般,讓他沒有顏麵再去麵對夏暮嵐。

煬書在玉子涵回去後,目光落到了從郡主府那裏討來的跳棋上。心中微微一動,忍著自己胸口上的傷拿著跳棋向崔寧的院子走去。一來是想將跳棋送給懷孕的崔寧解悶。二來是想看看崔寧,打探下自己和夏暮嵐的事,她知道了沒有。

是以。煬書懷著坎坷的心情走到了崔寧的院子裏。打開了房門,就看見了崔寧正躺在**酣睡。隆起地肚皮正隨著崔寧的呼吸而微微起伏著。

煬書的心一片柔軟,幾步上前坐在崔寧的床邊,伸手摸著她的肚皮,心裏一時有說不出的滋味。原本正在安睡地崔寧忽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拽住了煬書的手。看見是煬書,眼角立馬湧出眼淚來:“你昨晚怎麽沒來!”

昨晚?煬書立馬就想到夏暮嵐那白膩玲瓏地身子。和狂熱歡愛地一夜。一時哽住。看崔寧眼中有疑惑之色。煬書強硬地按下心中地那些念想。扯出了一抹微笑道:“昨晚母親叫我去看她。我想著很久沒有見到母親了就和母親聊地久了點。看天色太晚。不想打擾你睡覺。就沒過來。”

崔寧看煬書地嘴唇微白。像是強忍著什麽疼痛一般。直覺告訴她。煬書剛剛在撒謊。待想要繼續逼問。崔寧地眼角餘光忽然瞥到一個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地東西!

崔寧一時渾身僵硬。瞳孔猛地一縮。看向跳棋地眼神像是活見了鬼一般。

煬書疑惑於她地反應。見她看著自己帶來地跳棋。有心轉移崔寧地注意力。就將跳棋放到了崔寧地麵前。笑道:“我怕你悶。特意跟榮壽郡主地夫君玉兄討地。小寧。這個很有意思。用來打發時間或是開廣思維最好了。”

崔寧心中劇驚地看著跳棋說不出話來。聽見煬書地話。帶著顫音地問:“玉兄?”

煬書微微感到一絲不妙。但還是解釋道:“他全名叫玉子涵。是榮壽郡主地夫君。為人不拘小節。很不錯地一個人。”

“那,這棋?”

“是玉兄做給郡主解悶的。”煬書想起韓墨曾經說過的話,如此回答,心中又羨慕他們夫妻二人的恩愛,也希望自己跟崔寧能那麽恩愛和睦。也就道:“玉兄和郡主二人夫妻恩愛,通房丫鬟,小妾什麽的一個都沒有。平常相處也是羨煞旁人。”

煬書後麵說的什麽話崔寧聽不清了,她隻聽到這跳棋確實是玉子涵做的。心中肯定了玉子涵就是穿的。崔寧望了一眼煬書,她是吃夠了思想不同地苦了。如果自己早點遇到同穿人士,又何必吃這種苦呢?費盡了心思讓煬書不娶小妾,不要通房丫鬟。到頭來,一個地位高貴的公主下嫁,自己竟然成了無名小妾!

崔寧的心裏五味雜陳。尤其是聽到同穿人士和自己的死敵榮壽郡主夫妻恩愛。她的心就更是難受。不應該這樣的啊。穿和穿,才能相處融洽夫妻恩愛的啊!崔寧捏緊了拳。下定了主意要從煬書這裏多多的套一些關於玉子涵的事情來。

希望,自己還能有機會吧。畢竟是同穿,還是一男一女……

煬書看崔寧地神色怪異,正要開口詢問,崔寧忽然向自己問起了榮壽郡主夫妻地事。煬書看她已經轉移了注意力,不問自己昨晚到那裏去。也就順著崔寧的問題,不知不覺間將自己所知有關於榮壽郡主夫妻地事情向崔寧說了出來。

崔寧的眼睛大亮,玉子涵在那些聚會中所念的詩詞不正是後世的嗎!隻不過對方是托詞別人教導而已。崔寧的心中越發的篤定,心裏已經生出了要和煬書分離的念頭來。

不過她是不會現在就和煬書分的,必要看看玉子涵那邊對自己這同穿者的反應才做決定。

這邊崔寧打著玉子涵的主意,殊不知自己的處境已危。

盧氏隻說那天見榮壽郡主,榮壽郡主對自己的所做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心裏猜想著,這榮壽郡主定是同意自己的作為。隻是按照公主那秉性,還真的難以收尾。想要公主和自己的兒子有進展,必要鏟除了崔寧!

盧氏眼冒寒光,如果她來做的話,她和自己的兒子之間就會有一個不可逾越的疙瘩。她思來想去,作為一個母親的自私,盧氏還是決定借用夏暮嵐的手來鏟除了崔寧這個禍害!

眼光微閃,盧氏心中生出一記。叫來了心腹丫鬟,吩咐了她一些事情。盧氏的丫鬟領命而去,盧氏靜坐在原處,雙眉蹙起等待消息。

夏暮嵐像是睡了極長的一覺,神誌尚有些不清楚的幽幽睜開雙眼,就看到玉昭昭坐在自己的床前神思飄遠。興許是感覺到夏暮嵐的動靜,玉昭昭回過頭來,笑問了一聲醒了?

夏暮嵐對上玉昭昭那沒正經的笑容全然沒有辦法,腦海裏閃過自己與煬書……的鏡頭,讓夏暮嵐恨不得再往煬書的身上戳幾個窟窿出來!

“既然你已經破了處,明天我送你幾個美男吧!”玉昭昭笑的****,夏暮嵐一愣,忍不住心中的惱怒,惡狠狠的喊著聲玉昭昭!

玉昭昭看夏暮嵐的臉色隱隱有翻臉之勢,連忙收了笑容,擺擺手:“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真要送你男人,小心肝還不往我身上戳幾個洞來!”

夏暮嵐將心中的火氣壓了又壓,決定不跟玉昭昭計較,扭臉看向一邊,覺得懷裏空****的。她叫來了秋虹道:“小呆呢?你去給我找來。”

兩天沒有抱過小呆了,夏暮嵐隻覺心裏空落落的,那隻鵝甚有靈性,烏溜溜的眼睛看向夏暮嵐時更是盛滿了脈脈的溫情。

有時不小心把它冷落了一下,它還會跟你置氣。

秋蘭領命出去找小呆,夏暮嵐覺得喉嚨幹渴,剛要起身,就聽見院外一陣喧嘩。心裏隱隱的感到了一絲不妙。夏暮嵐連忙起身開門。門剛剛一打開,就聽見崔寧在門外的怒罵:“夏暮嵐!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崔寧勇猛的衝進了夏暮嵐的院子,她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胸腔裏脹滿的她急欲噴發,是憤怒?是仇恨?!今日煬書剛剛一走,她母親就派人來到了自己的院子,拿著一條白綢子在自己的麵前炫耀著。白綢子上那些歡愛的痕跡她怎麽可能看不出真假?想起煬書跟自己說的謊話,崔寧隻覺得暴怒!那個不要臉的公主,竟然勾引著自己的老公上床!

“夏暮嵐!你這不要臉的賤貨!煬書不跟你上床,你就勾引他上床!”暴怒的崔寧罵出了一大堆汙言穢語,夏暮嵐的心中一怒,這件事本就不是她所願,如今讓人用這種方法揭出了自己的傷疤。自然是怒極。

夏暮嵐站在門邊的身子搖了搖,玉昭昭自她的身旁扶住了她,皺眉看向已經被衝進來的崔寧,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你個不要臉求男人上你的賤貨!”崔寧暴怒的捏緊了一隻染了血大鵝的脖子,狠狠的摔到了夏暮嵐的腳下。夏暮嵐呆然的看了眼腳下的大鵝……雙眸的瞳孔瞬間的縮緊,這不正是小呆麽!

玉昭昭隻覺得手臂一沉,接著就是夏暮嵐暴怒到極致的高喊,那種來自肺腑深處的悲傷哀痛,讓玉昭昭的心也難受了起來。她自然是知道這隻大鵝對夏暮嵐來說意味著什麽。心中也更加惱恨崔寧。要不是韓墨說了她有辦法收拾這崔寧。玉昭昭還真想把這崔寧折磨到死!

“來人!把這賤婢給我杖責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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