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其他人,就連趙伊人此時都臉色驚恐,遲遲沒有回過神。

盡管她此前心知陳河身手不凡,可剛才的場景,實在令她大受震撼!

光從周圍這一片狼藉便不難看出,眼前的兩人身體機能早已遠超正常人的水平!

正當趙伊人驚魂未定的時候,陳河忽然信步來到她麵前。

“伊人,你沒事吧?”

趙伊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隻是諾諾地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回答。

不一會兒,警署的人到達現場,連他們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

“這……這是怎麽回事?”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僅靠張思龍一人,就能將趙氏集團搞成這副模樣!

“陳聖手,您沒受傷吧?”

曹行遠一臉擔憂地趕了過來,看到陳河安然無恙,他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張思龍,也被當即帶上車。

“究竟是什麽人幹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趙氏集團鬧事!”

“已經查清楚了,是陸思銘。”

“什麽?!”聽到這話,曹行遠心弦一緊,表情明顯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陳聖手,陸家在南城的地位人盡皆知,要是沒有確鑿證據,我們警署實在不敢貿然行事!”

陳河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你回去之後,隻需要審問一下那個人,自然會拿到證據!”

“好!此事包在我身上,一有消息會立馬向您匯報!”

等到警署眾人離開後,陳河隨即開始組織人手打掃起了現場。

可就在這時,陳河突然臉色一沉,轉頭看向一個方位。

“老公,你怎麽了?”

陳河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而他剛才分明看見,外麵不遠處一道黑影悄然閃過。

“陸少!大事不好了!”

張清合跌跌撞撞地衝進陸府大門,還被門檻被絆了一下,摔得四仰八叉。

“搞什麽名堂?一驚一乍的!我問你,事情辦成了嗎?”

“沒有!那姓陳的實力莫測,連我哥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兩招就給鎮殺了!”

“什麽!”陸思銘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

“你可要看清楚了!之前不是說你哥走火入魔,見誰殺誰嗎!”

“我一直藏在暗處觀察,這都是我親眼所見!陸少,這個陳河簡直就是尊殺神!咱們根本惹不起他啊!”

張清合話鋒一轉:“現在我哥已經被警署的人帶走了,要不了多久,曹行遠就會查到您頭上!”

比起警署,陳河才是更令陸思銘恐懼的存在。

倘若陳河親自找上門來,恐怕整個陸家都難逃一劫!

“不行!看樣子南城不能待了,來人!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全部拿上!先逃再說!”

眼看陸思銘打算開溜,張清合連忙問道:

“陸少,您之前答應給我們兄弟倆的酬金呢?”

“滾蛋!事情沒辦成,你還有臉跟老子提酬金的事?”

陸思銘怒斥一聲,一把將張清合推開。

聽到這話,張清合頓時表情惶恐:“陸少,我的情況您是知道的,我媽重病住院,每天的治療費都好幾萬!我還等著您的酬金湊齊手術費呢!”

“那又如何?我當初說過,幹掉陳河再給錢!現在陳河非但沒死,還成了老子的心腹大患!老子沒追究你們兄弟倆的責任就已經不錯了!滾開!”

陸思銘一腳將張清合踹開,旁邊幾名保鏢順勢掏出腰間的槍,朝他投去一抹威脅的目光。

縱使張清合有著高階靈武者的修為,也不敢貿然跟陸家作對。

很快,陸思銘便帶上所有金銀財寶,打算連夜逃離南城。

“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點開車!要是被警署的人盯上就麻煩了!”

在陸思銘的催促下,司機這才開車駛離陸府。

見一路上並未遭到堵截,陸思銘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姓陳的,你給老子記住!早晚有一天,我會取你狗命!”

陸思銘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被一陣顛簸驚醒。

睜眼一看,隻見車子正行駛在一條偏僻的鄉間小道,周圍漆黑一片。

“你他媽的眼瞎啊!這是開到什麽地方了?不是說去帝都嗎?”

陸思銘暴喝一聲,可耳邊遲遲沒有傳來司機的回答。

陸思銘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旁竟然坐著一個陌生人!

“你……你是誰?小趙呢?”

司機停下車,陸思銘見勢不妙,趕緊開門逃離。

“你們幾個!給我幹掉他!”

陸思銘大聲呼喊,後麵兩輛車的保鏢當即衝了上去。

可那人身形一閃,猶如一道閃電般在人群中掠過。

僅是一瞬間,八個體型彪悍的保鏢便全都七孔流血,當場斃命!

一切發生得太快,就連陸思銘都還沒來得及跑出去多遠!

看到身後的景象,陸思銘更是驚恐萬分,高呼救命。

可在這荒郊野外,自然沒人能幫得了他。

陸思銘拚命逃跑,然而對方身形一閃,眨眼間便擋住了他的去路。

看到對方那滿含殺意的目光,陸思銘嚇得兩腿癱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好漢饒命!我知道,是陳河派您來的對吧!他給了您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不!十倍!隻要您肯放我一馬,我可以答應您的任何條件!”

“陳河?要你命的可不是他!”

黑衣人冷冷開口,臉上露出一抹陰惻的笑容。

“沈尊主這些年一直想重回龍國,可奈何找不到合適契機,你們陸家產業雄厚,若是能被沈尊主收下,那他在龍國的勢力可就一飛衝天了!”

此話一出,陸思銘更是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跟沈莫雲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趕盡殺絕!”

“能被沈尊主賜死,也算你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