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娘瞪了餘淼淼一眼,餘淼淼摸了摸鼻子,“娘,不關我的事……一家有女百家求,你應該高興才是,要是我無人問津你才要擔心呢。”

“百家可以,田家可不行!”蘭娘惡狠狠的說完,手指戳了戳餘淼淼的額頭。

又衝著屋外道:“現在那個田鄭氏來耍潑,你還嫌名聲太好呢。這姓田的死小子,下次再來看我不收拾他!”

餘淼淼聽到屋外傳來一個婦人的罵聲,“這可是我兒子的娶妻要蓋新房子用的,誰把樹偷放到這裏來了!”

餘淼淼裏暗罵田青,還真被猜蘭娘給猜中了,這樹真是沾不得的。

可人家又不指名道姓,沒道理出去跟她互咬。

這時,傳來田青氣喘籲籲的聲音,“娘,你別罵了,這是我拿了準備種在這裏的。”

田鄭氏一噎,就連從屋裏出來,站在院子裏的餘淼淼和蘭娘都有些愕然,這死田青,還真是執拗。

田鄭氏罵道:“你這個死小子,咱們家的樹好端端的,你丟到這裏來?你在這裏挖坑做什麽?你還想不想娶媳婦蓋新房了!”

“反正你也嫌這樹占了你的院子,就種這裏,什麽時候蓋房子什麽時候砍了。”

“你這是氣死老娘啊!自家的東西種在別人家門口……”

“餘家嬸娘們反正都不會拿你的。”

田鄭氏啐了一口,“也是,這家人自持身份,是做不來偷盜的事情,等梨子熟了,我再來收回去。”

“不對,你小子,這村裏哪裏不好種,你要種在這裏,你看上餘家的那丫頭?我警告你,想都別想,她們家在縣裏的那點事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了?”

田青悶聲道:“娘,知府大人都判定了,你還胡說什麽,我相信餘家妹子是清白的。”

田青說完,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音:“人家那是要攀高枝的,哪裏輪的到你,這位小兄弟,還是趁早歇了這心思。這餘家人可是心比天高,個個都想高嫁,不是你不好,隻怪你身份低了點。”

她一說完,屋外頓時安靜下來,連田鄭氏都沒有聲響了。

這時,餘家院子的門被拉開了,蘭娘看了看那說話的女子,見她戴著一頂精致的帷笠,看不清容貌,衣衫華美,眼裏閃過一抹狐疑,她們最近可不曾得罪什麽人。

餘淼淼扯了扯蘭娘的袖子,道:“娘,這是張家大夫人。”這女子身後的丫鬟,她有些麵熟,再結合她說的話,也就猜出來了,神色也不怎麽好,這女人還真是找事。

蘭娘拍了拍腦門,眸中閃過了然,當即不客氣的道:“我說是誰,原來是高枝上的張夫人。”

劉亭洲的長女,上次在房陵城裏,她們找劉衍的時候也見過的,就嫁給了首富張家的大郎,張冕。

她嫁給張冕不算高嫁,不過蘭娘上次聽到她說的話,對她就有氣,這女人這是找上門來找事了,她又何必好臉色。

女子身後的丫鬟怒斥道:“我們夫人出身名門,跟你們可不一樣。”

這女子婷婷的走到蘭娘和餘淼淼麵前,冷笑,“老的不要臉,小的也不要臉,餘小娘子有沒有清白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了?我不說,是給你們幾分臉麵,今天我來,隻是警告餘朝霞,想嫁給我爹,那是癡心妄想,讓她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