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誤會
當白狐將張曉遞過來的血珠咬碎之後,一股熱流順著他的咽喉滑了下去,然後他感覺得到那一滴血就好似一團火焰一樣,在它的體內爆裂開來。
“嗷嗚!”
喝了張曉這一滴血之後,白狐頓時支撐不住,不由自主的嚎叫出來,如杜鵑滴血一般淒厲,哀婉。
原本白狐感覺自己身體無比的寒冷,它感到自己的每一滴血液都要凍結,自從中了上官虹的寒冰刺以來,它每時每刻都受著這種折磨,雖然痛苦不堪,但實際上它其實早已適應了這種寒冷,這種痛苦,這份寒冷已經融入到了它的骨子裏麵。
而當它吞服張曉那一滴鮮血之後,他頓時感到自己的身體如同烈火燒灼一般,它不僅沒有感到消除寒毒帶來的痛苦,反而愈發痛苦不堪。
冰冷交加,此時的白狐感覺自己還不如死了好。
虛不受補。
火麒麟的血液何等霸道?乃是天底下至剛至強之物,就算被張曉煉化之後,變得比較中正平和,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若是這頭白狐還有它的六百年修為,自然能夠主動煉化↑這一滴血液,獲得極大地好處。但是現在它已經被寒毒徹底摧毀了根基,根本無法主動地煉化這一滴精血,因此這一滴精血雖然會自動的中和白狐體內的寒毒,但也同樣會灼燒白狐的肌體,因此以它弱不禁風的體質。自然難以承受麒麟血的力量。
事實上,若非白狐體內存在著大量的寒毒。抵消了一部分麒麟血的力量,它現在已經化為灰燼了。
雖然白狐受到了極大地痛苦。但是更痛苦的卻是另一個人。
“六哥,是我害了你!”女狐妖看到白狐痛苦的樣子,她頓時心如刀割,以為張曉對她的六哥下了毒手。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沒有理性的,她如果稍稍用腦袋想一想,就會明白張曉並沒有害她之心,但是現在她的腦袋裏麵隻是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
複仇!
,隻見三尾妖狐細長柔媚的眼睛變得通紅。就像一隻發了瘋的兔子一樣
,雙手各拉住玉環旁邊的一條紅穗,緩緩舉起,擺到麵前。
那個玉環輕輕轉動著,似乎還倒映著她的容顏。
月光輕冷,照在了玄火鑒的上邊,不知怎麽,那鏤刻著的古老火焰圖騰,此刻卻仿佛複活一般。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燃燒起來似的。
就在那一刻,玄火鑒的中心,那個火焰圖騰的所在。忽然從原來的暗紅顏色,一瞬間就轉化為鮮豔的、幾乎帶些透明的赤紅顏色,就像是一轉眼間。那個火焰圖騰已被九天神火焚燒至熾熱。
而那個火焰圖騰,更已是化作熊熊燃燒的烈火。猛然噴射出一道火龍,張牙舞爪。聲勢驚天,渾身上下燃燒著熊熊火焰。
雖然這一刀火龍看起來聲勢驚人,但是張曉又豈會害怕?這種威力的法術,他隻需一刀就能夠斬成兩斷,隻是看到不停在地上翻滾的白狐,張曉因為自己好心辦壞事了,不想折磨這位已經近乎死心的小狐妖,因此隻是招架了一下,讓自己不至於受傷罷了。
但是狐妖卻不知道張曉的好心,她隻知道張曉“害死”了它的六哥,因此她的眼睛裏麵盡是絕望之色,手段也就越發狠厲。
隻聽火龍在半空中咆哮一聲,一雙巨大龍目中真真切切地噴出了兩道怒之火焰,轟然張開熾熱燃燒的大嘴,一口朝著張曉咬住了下去。
“哎!”張曉不由得長歎一聲,因為他感覺得到,若是不做抵擋,此時的火龍恐怕真的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安全,因此不得不歎了口氣,然後出手了。
傲霜六絕,冰封三尺。
冰雪如蓋覆天靈,封庭運走若落英,三間玄關無定法,尺素緩展奔雷霆。
這一招刀勁凝冰,厚逾三尺,困人更可自困,因為張曉並不像傷了這頭可憐的狐妖,因此才動了這一招。
頓時,原本猖獗的火龍被直接凍成了冰棍,然後寒氣餘勢不減,竟然朝著玄火鑒的方向蔓延了過去。若非張曉心中沒有半點殺機,這一招會講持有玄火鑒的狐妖凍成冰雕。
雖然張曉手下留情,但是發了瘋的可憐狐妖卻不會留手,在她的心中隻剩下了複仇的念頭,隻聽她的嘴邊發出一陣詭異的叫聲,似乎在呼喚著什麽。
隻聽一聲巨響,映著微光,黑暗深處有一條巨大無比,如觸手一般的事物,像鞭子一般朝著張曉的身體狠狠的卷了過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張曉也不是泥捏的?他暗暗抓緊手中的大邪王,隻要這個詭異的東西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立即就會下狠手。
不過,這個像鞭子一樣的東西終究沒有落下來,因為在另一旁傳來了一陣很是虛弱的聲音。
“大黑蛭,住手!”
頓時,那根觸手一樣的東西停了一下,然後重新縮回到了黑暗中。
說話的卻是那頭白狐,和剛剛相比,它看上去更虛弱了,好似一陣風就能夠吹到一樣,但是盡管它變得更加虛弱,但身上卻多出了一點生機,就好似枯死的老樹即將發出新牙一樣。
“大哥,你怎麽樣了?”聽到白狐的話之後,叮當一聲,玄火鑒從狐妖的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
可是狐妖根本連看都沒看掉在地上的玄火鑒,而是快步跑到了了白狐身邊,急聲問道。
“沒事了。前輩的那一滴血果然厲害,直接將我體內的寒毒燒掉了大半,隻要過些時日,我就能夠利用玄火鑒將餘毒排清了。”白狐喘了一口去,然後說道。
事情當然沒有白狐說得那麽簡單,事實上,張曉的那一滴血對它來說,即使對付寒毒的解藥,也是恐怖的劇毒。因為那一滴鮮血的緣故,它的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而且還有幾種或為陰寒,或為灼熱的氣息在它的體內徘徊,讓它苦不堪言。
但更多的話,它卻並不想說了,它隻知道,自己應該能夠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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