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世界,京都皇宮,金鑾殿前的廣場上,懸浮著一麵散發著銀光的傳送門。
傳送門前的廣場上,身穿黑色龍紋便服的趙立河背著雙手,有說有笑地與身邊的女子聊著天。
此女雖然戴著龍鳳珠翠冠,穿著繡有金龍鳳紋的紅羅長裙與袖衣,但氣質卻是英姿颯爽,比起母儀天下的皇後,更像是一位征戰沙場的驍將。
毫無疑問,這便是大夏王朝的第一位皇後丁白纓了。
而在丁白纓的身後,站著一位更加年輕美貌的女子,她正牽著兩個如布娃娃般精致的小玉人,挺著微微鼓起的小腹,目光隱含崇敬地望著麵前這對開創了新王朝的夫婦。
在她的右手邊,大夏安寧公主趙憶寧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一邊撫摸著美貌女子鼓起的小腹,一邊好奇地問道:
“晴姨,我妹妹什麽時候才能出生啊?”
“……”晴貴妃回過神來,溫柔地笑著說道,“還要四個多月呢!”
“啊,還要這麽久嗎?”趙憶寧麵露失望,“就不能明天生出來嗎?”
聽到妹妹這句話,旁邊的趙憶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母懷胎十月方能孕育子嗣,先生說的話你這麽快就忘記了?”
趙憶寧癟了癟嘴:“我當然記得,不過父皇不是神君轉世嗎,神君血脈,多少也得有點神異吧!”
趙憶安再次反駁道:“那也隻會多,不會少啊——你忘了三太子哪吒的故事了嗎,他可是在母親肚子裏待了整整三年零六個月才被生出來!”
趙憶寧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當即退縮道:“好吧,那還是算了,十個月挺好的!”
聽到身邊這兩個小人幼稚但又條理清晰的對話,晴貴妃心裏悄悄鬆了口氣。
關於懷上龍子這件事,比起親自將她送到趙立河**的丁皇後,她更擔心安太子和寧公主的態度,隻要他們兩個不反對,那她孩兒將來的命運必然是幸福的。
沒錯,被趙立河救回家中,又被丁白纓收為貼身侍女的晴兒姑娘,最終還是趙立河被收入後宮了。
不過這跟趙立河本人的意願並沒有什麽關係,主要是丁皇後與滿朝重臣們的意思。
這個世界畢竟是從明末的廢墟上建立起來的,雖然物質方麵得到了許多其他世界的幫助,但精神與觀念方麵卻仍處在明末的封建王朝時代。
而當這個時代的皇帝隻擁有一位皇後和一對子女時,子嗣與繼承問題就成為了朝堂的頭等大事。
不僅如此,倘若趙立河一直堅持一夫一妻製,那些已經娶妻納妾的朝中大臣也會感到為難。
民間輿論或許不敢責怪皇帝,但卻會將丁皇後塑造成一個妒婦的形象。
趙立河可以無視朝堂的聲音,但不能坐視妻子的名氣被輿論敗壞,於是半推半就收下了晴姑娘,並將其封為貴妃。
此後大夏王朝便有了一後一妃,再有人敢借此事攻擊皇後,趙立河也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言歸正傳,趙憶安與趙憶寧還在小聲嘀咕著妹妹將來的名字,晴貴妃卻發現前方的銀光傳送門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漣漪。
要來了!
晴貴妃連忙拽了拽兩人的小手,低聲道:“好了,左神君馬上就到了!”
趙憶安與趙憶寧兄妹倆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抬起頭,目光期待地望向銀光傳送門。
很快,一輛黑色的奧迪從傳送門中駛了出來。
趙憶安當即歡呼一聲,鬆開拉著晴貴妃的手,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並熟練地為左玉拉開車門。
左玉從駕駛座上走下來,笑著揉了揉趙憶安的腦袋,塞給他一個會動的高達玩具,隨後望向副駕駛座上有些緊張的朵朵。
“下來吧!”左玉輕笑著說道,“這裏就是你趙叔叔家了!”
“……”
朵朵眨巴著眼睛,有些扭扭捏捏地下了車。
沒等她躲到左玉身後,丁白纓便笑著牽住了她的手,溫柔地替她整理著肩膀上有些淩亂的碎發。
朵朵自誕生始,還沒有被成熟女性這麽對待過,當即有些害羞地垂下了腦袋,露出後頸處白皙的肌膚。
丁白纓微微一笑,伸手按在她的脊背上,微微用力:“挺胸抬頭,女孩子家家的,落落大方便好,這麽低頭含胸,以後體態和氣質都會出問題的……”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柔和勁力,聽到耳邊傳來的溫柔話語,朵朵不自覺地抬起了頭。
丁白纓當即讚道:“這孩子真乖,什麽時候我家安兒也能有這麽乖就好了……”
通過貶低自家孩子來拉進與其他孩子的距離,這是丁白纓的慣用手段。
趙憶安早就習慣了,根本不加理睬,依舊在那樂嗬嗬地玩著自己的高達玩具,看上去絲毫不受影響。
望著丁白纓臉上溫和的笑容,朵朵眨巴兩下眼睛,漸漸放鬆了防備。
左玉見狀悄悄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親手拉扯大兩個孩子的人妻,對付孩子果然經驗豐富。
丁白纓微微一笑,牽起朵朵的小手,望著趙立河與左玉笑著說道:“朵朵和孩子們就交給我了,你們有什麽事情便自己聊吧!”
說完,丁白纓牽著朵朵的小手,拽上趙憶安兄妹以及小腹鼓鼓的晴貴妃轉身離去。
左玉給了回首望來的朵朵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望著晴貴妃的背影嘖嘖道:“恭喜啊,大夏小公主應該快要出生了吧?”
“還有四個多月……”
趙立河笑嗬嗬地說道,顯然也很期待小女兒的降生。
趙憶安與趙憶寧今年都已經九歲了,正是有些叛逆的時候,早就沒有小時候那麽可愛了,原本的貼心小棉襖也開始逐漸漏風。
前段時間,趙憶安甚至攛掇著妹妹趁他修煉的時候偷偷刮掉他的胡子。
“好在我還有些父威,安兒和寧寧都不敢真的動手,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抓他們個現行……”
聽到趙立河鬱悶的話語,左玉哈哈大笑:“誰讓你一直想著給他倆一個正常的家庭和童年,你要是早點把自家當皇族對待,安兒和寧寧還敢對你做這樣的事情嗎?”
“那自然不敢。”
趙立河笑著說道:“不過現在這樣挺好的,更像是一家人,真要弄得冷冷清清,那才叫無趣。”
“已經很冷清了吧!”左玉望著前方的金鑾殿調笑道,“這麽大的皇宮,就你們一家人住,就算家庭關係再融洽也免不了冷清啊!”
趙立河聞言歎了口氣,鬱悶道:“你有所不知,我原本是打算搬出皇宮,將故宮開放成旅遊景點的,但朝廷裏的大臣,無論新官員還是舊文人,都表示強烈反對,就連一向聽我話的白纓也跟我哭鬧,說什麽也不允許我將皇宮變成旅遊景點。”
“沒辦法,我這人耳根子軟,見不得白纓這般模樣,便隻能隨她去了……”
左玉笑著說道:“慢慢來吧,思想上的改變哪有這麽容易,先從全民義務教育開始吧。”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進了金鑾殿,拱衛著金鑾殿的皇家侍衛早已被趙立河遣散。
此時金鑾殿中空無一人,僅剩趙立河與左玉。
左玉一屁股坐在龍椅上,好奇地拿起旁邊金盤上的案牘。
“……這是什麽?”
“潘雲鵬今早遞交的提案。”
趙立河絲毫沒有皇帝的形象,靠在龍椅旁笑著說道:“這小子自從負責一人之下的跨界交易後,也不知道看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建議我召開天下第一武道會!”
左玉臉色古怪:“天下第一武道會?”
“沒錯!”趙立河笑著說道,“你也知道,大夏的情況與諸天華夏不同,我們太早地接觸到了遠超此界的科技與超凡力量,導致科技樹點得有點歪,朝中輿論也分為兩個極端,有的認為超凡力量至上,有的則覺得科技才是諸天萬界的主流。”
“經過商議,教育部決定按照舊例劃分文武科,文者乃主攻文學、哲學與自然科學等科目的文人,武者則是主修諸天萬界的各種超凡力量,輔修文化科目。”
“而選拔文科生的方式自然是考試,但武科就沒那麽簡單了,所以老潘才會建議我召開武道大會,作為未來武科生的選拔方式……”
左玉疑惑道:“那應該是全國青少年武道大會才對,怎麽會是天下第一武道會?”
趙立河笑道:“因為是第一屆嘛,總該先亮亮肌肉,鼓舞一下那些有天賦的武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