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陽便帶著何尚書來到了宮門口。
一名禁軍走過來:“小許大人,何尚書,宮裏正在朝會,現在還不能進去。”
許陽道:“我們有急事要見陛下。”
何尚書同樣一臉嚴肅,使得那名禁軍猶豫片刻,便立刻放行。
兩人迅速入宮,然後來到了太和殿外。
此時能夠看見百官已經入朝,並且正在上朝當中。
許陽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闖了進去。
何尚書也一咬牙,反正大事都幹了,難道還怕闖大殿嗎?
許陽闖進去,立刻獲得了所有人的目光。
百官們紛紛朝著許陽與何尚書看來,臉上充滿了詫異的神情。
就連坐在龍椅上的夏帝,看見許陽與何尚書兩人匆匆而來,不由挑了挑眉:“何愛卿,你不是說今日有事不上朝嗎?”
何自在上前一步,撲通跪下:“稟陛下,現在已經解決了。”
“那想來有什麽重大發現?”夏帝猜到了兩人必定有重要的事情。
何尚書重重點頭:“這件事是小許大人先發現的,所以還是讓小許大人說。”
實際上,他有些不敢講。
許陽卻自然地接過話茬子:“陛下,臣發現有人要造反!”
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場的百官紛紛臉色巨變,隨即立刻有人嗬斥許陽。
“黃口小兒你在瞎說些什麽。”
“你知不知道胡亂編織是什麽樣的罪名?”
“你現在是六道堂副道主,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
許陽無視他們的話,大喊一聲:“京郊外私藏了一隻三千人的軍隊,就是最大的證據!”
“那三千兵馬一直偷偷的躲在京郊訓練,用的是最好的裝備,吃的也是最好的,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啊!”
“你們屍位素餐沒有發現,現在我發現了,你們卻說我信口開河。”
舌戰群儒,許陽是一點不帶慫的。
而百官們聽見京郊外竟然養了一隻三千兵馬的軍隊,頓時被震撼到了。
一個個,全部懵逼!
何尚書也立刻拱手:“確有其事!”
夏帝的臉色突然難看了下來:“真有這回事?”
許陽點頭:“千真萬確。”
夏帝勃然大怒,掃視廟堂之上:“京郊藏著一支三千人馬的軍隊,你們都不知道,還是說你們幫著幕後之人隱瞞?”
百官們紛紛惶恐,高呼不知道。
夏帝寒聲道:“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一個個不知道,還在這大放厥詞,說起人家許陽來了?”
“許陽,你繼續說,匯報情況。”
許陽咧嘴一笑,拱手道:“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然後一直害怕他威脅到陛下,所以今日我與何尚書一起聯手,滅了那些私兵。”
夏帝眉頭一挑:滅了?”
許陽自然點頭:“對啊,滅一個區區三千人的軍隊不是輕輕鬆鬆嗎?”
夏帝原本還以為這件事情很棘手,畢竟三千人藏在京郊外,想要進攻恐怕也得經過一場血戰。
可沒想到許陽竟然輕而易舉地滅了。
這讓夏帝的心情好了不少。
而其他人的臉色卻不好看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李耀棠了。
當聽見許陽已經滅了那三千兵馬,李耀棠的眼皮狂跳起來。
他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那三千兵馬吃好的用好的,應該是最精銳的軍隊才對啊,怎麽可能輕易就被剿滅?
就算被圍剿,地道也該逃出一些人來,將消息散開才對。
不過李耀棠可能想不到,那些地道已經被許定忠出賣,無數的將士堵在洞口,不會有漏網之魚。
還有那位翰林院大學士鄭東儒,此刻也眼皮狂跳起來。
許陽繼續道:“陛下,這些都是我從那裏獲得的戰利品,請陛下過目。”
說罷。
他直接招呼地獄道的兄弟們搬進來了好幾個大箱子。
然後將那些箱子打開。
裏麵頓時珠光寶氣,金錠子,銀錠子都有。
在場百官頓時一陣嘩然,有許多官員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啊。
而李耀棠和翰林院大學士的臉色則更加難看,他們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如果許陽沒人滅了,那三千兵馬又怎麽可能會拿出這麽多戰利品來。
所以事實隻有一個,那就是三千兵馬真的被滅了……
夏帝的臉色明顯愉悅了不少:“好,朕沒有看錯你。”
許陽笑了笑,然後又來到一個小箱子旁,朝陛下拱手道:“另外我還發現了一些重要的罪證,是朝中的一些官員與其勾結的書信。”
此話一出。
在場百官紛紛噤若寒蟬。
李耀棠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整個人寒毛倒豎,冷汗已經密布額頭。
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黃毛小兒竟然也有威脅到他開陽王的一天。
許陽拿出一封信,直指翰林院大學士鄭東儒:“陛下,這人不是好東西啊,看著人五人六的,好像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可是背地裏卻幹著造反的勾當。”
“他與造反勢力勾結,還寫了一封信,請陛下過目。”
翰林院大學士鄭東儒的臉色變得鐵青。
亦矢哈心髒都快要跳出來,連忙走下台,從許陽的手中接過那封書信。
翰林院大學士,那可是朝中真正的大佬,頂梁柱一般的存在,可以為朝廷培養丞相的。
現在許陽上來就指認了一個這麽大的官,又如何不讓朝野震動?
夏帝看過那封信後,冰寒的目光看向了鄭東儒:“朕一向待你不薄。”
許陽接過話茬子:“陛下,你待他不薄,可他卻不把你放在心上啊。”
“陛下,你看我才是忠心耿耿的大忠臣啊。”
鄭東儒冷汗直冒,連忙撲通跪下:“陛下,老臣有罪,老臣有罪啊……”
夏帝嗤笑一聲:“現在才知道自己有罪,晚了。”
“你與造反勢力勾結,想要反朕?”
“好,那就按造反的規矩辦吧,誅九族。”
鄭東儒嗷嗚一聲,痛哭流涕:“陛下,陛下……”
許陽直接上前,抬腳踹了過去:“就你這樣的人渣,還好意思在陛下麵前哭?”
“我看你的書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翰林院大學士又咋了,改不了你人渣的屬性啊。”
不狠狠踹他幾腳,豈能讓許陽消氣?
很快,禁軍統領劉廷走進來,將翰林院大學士鄭東儒直接押走了。
許陽的目光飄忽不定,然後陡然落在了李耀棠的身上。
李耀棠眼皮狂跳,感受到許陽的目光朝他投來,巨大的壓力讓他額頭瞬間布滿細汗。
果不其然。
下一秒,許陽便再次大喊道:“陛下,臣還要彈劾開陽王李耀棠,他同樣與造反勢力勾結,而且還為對方提供糧草,軍需等必備品!”
話音落下。
現場嘩然一片。
如果說翰林大學士的落馬已經讓大家感受到了危機,那麽現在開陽王的做法又讓大家脊背發涼。
他竟然給造反勢力提供糧草和軍需,這可是比翰林院大學士更大的罪名啊。
誰都沒有想到,許陽竟然爆出了這麽一個驚天之秘。
李耀棠撲通一聲跪下,連忙拱手:“陛下,老臣,老臣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