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頭!”連夫人眉開眼笑地看著自己的孫子,又看了眼薇安,對連昊陽說道:“拿到錢了,先下去!”
“遵命!”連昊陽也不想呆在這裏了,這下他可是要下樓去,對爸爸炫耀一番。
看著連昊陽離開,連夫人這才對薇安挑明話兒。
“薇安啊,這玉鐲可是老夫人傳下來的。”
“伯母……”江薇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感覺這玉鐲太貴重了,“伯母,我看這玉鐲,太貴重了!”
她原本以為,這玉鐲是一般什麽禮物,這下更是不敢要了。
“不,你必須要。”連夫人強勢的口吻,又端出來了。
江薇安一臉為難,連夫人緩了緩語氣,“薇安,你現在都已經快過門了,還不敢要這玉鐲嗎?”
“也不是!哎,伯母,其實我覺得和修肆,還沒快到這種地步。”江薇安暗歎一口氣。
母親那邊還不知道她會不會同意,她不敢想這麽多。
“快了快了,我還打算等你母親回來,就跟她談談你們的婚事!”
“這……”薇安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懊惱地揪起了眉頭。
連夫人以為薇安是害羞了,便說道:“薇安,放心吧,萬事等你母親回來,我跟她說就好!”
“……好吧!”江薇安也隻能這麽回應了。
兩人從二樓下來,卻聽到裏連昊陽在那炫耀,“爸爸,你看,這是奶奶獎勵我的。”
連修肆看了眼,冷哼一聲,“這是你強要的吧?”
“才不是。”連昊陽叉著腰瞪著他,一看奶奶下來了,立馬奔了過去,把她拉了過來,,“奶奶,爸爸說我這是跟你強拿的。”
連夫人笑著道:“哪是,這是我獎勵你的。”
“爸爸,聽到沒?”連昊陽得意地看著他。
連修肆看了眼自己母親,無語地搖了搖頭。
看著時間也不早了,連修肆起身拿起外套,拽著兒子打算離開了:“媽,我們先走了,我還有些工作要回去處理。”
“好,你們路上開車小心點。”連夫人依依不舍的跟在他們後麵。
“知道了。”
江薇安跟老爺子和連首長告別,這才尾隨在他身後出去。
老爺子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跟兒子嘀咕了句:“你瞧瞧,多像是一家三口子。”
“不正如您所願嗎?”連戰英端起功夫茶抿了一口,眼角的餘光也撇了一眼他們的背影。
門外,連昊陽先跑了出來,率先跑到江薇安的紅色奧迪車旁,手舞足蹈的嚷嚷起來:“爸爸,我要坐小薇的車回家。”
連修肆和江薇安並肩而立,瞧著這蹦蹦噠噠的小東西,江薇安會心一笑,不好開口,因為她知道連修肆肯定不會讓他上車。
果不其然,連修肆那如利劍般的眼神朝他一掃而去,沒有開口,卻已經將他降服。
小家夥像是那霜降的茄子,焉焉的垂著腦袋,慢吞吞的挪著步子朝黑色邁巴赫走去。
可那短短的幾步路,他走得比烏龜爬還慢……
“昊陽,乖乖的跟爸爸回家,等你放假了,想去我那住多久都沒問題。”江薇安看出他的小心思,走上前蹲下,握著他的小胖手。
小家夥嘴角翹得老高,偷瞄了連修肆一眼,不確定的問:“真的嗎?”
“當然!”
“那我們打勾勾蓋章!”他翹起手指,說著還來真的。
江薇安瞧他那認真的模樣,遂了他的心願,“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騙人誰就是小狗!”
“嗬嗬~”如此還摁下一個手印,這才算完事。
連修肆打開車門,看著還在那笑嘻嘻的兩人,催促道:“別幼稚了,快上車!”
“哼,爸爸真討厭!”他撅了撅嘴,嘀咕道。
江薇安看他那可愛的小模樣,湊上前在他紅彤彤的小臉蛋上‘吧唧’了一口,“乖,快到爸爸車上去,不然凍感冒了可要打針的額。”
“我不要打針!”小東西跺了跺腳,羞紅著小臉蛋,轉身飛快的爬上車。
“跑慢點……”江薇安站在原地,看著他那敏捷的小短腿,深怕他摔一跤。
在她關切的呼喊下,連昊陽安全的爬上車,老練的把車門打開,朝江薇安招招手:“小薇,我會想你的,等我到家了就……”
他話還沒說完,車窗就突然升起,阻隔了兩人的視線,但江薇安還是依稀能聽到車裏那稚嫩的吵鬧聲。
“爸爸是大壞蛋……”
“閉嘴,安靜的坐好!”
江薇安站在原地沒說話,用眼睛傳遞了一個眼神給他,隨後也坐進自己的車裏。
兩輛車一黑一紅,緊隨著一同離開大院,直到進入大道的分流路口,才各自分開。
寒冬的夜晚,街道上的車輛和路人都很少,她將車速平穩的控製在80,剛拐入一個彎道,眼看著很快就回到公寓,白雪的電話卻在這時響起。
“薇安,你快到鹿港咖啡廳來,我被一個瘋女人給纏上了,快點!”白雪一聲焦急清脆的聲音傳來,弄得江薇安有些暈頭轉向的。
“怎麽回事?哪來的瘋女人?”她將車停靠在路邊,在車載地圖上找了找鹿港咖啡廳的位置,馬上趕去。
“一時說不清,反正就是霍光惹的禍,你快來吧。”她那邊已經是一團亂,說完急急忙忙的就掛了電話。
江薇安看了眼已經掛斷的通話記錄,直覺告訴她,白雪那可能會出事,腳下一踩油門,火急火燎的趕去。
鹿港咖啡廳
以黑白色為主色調的咖啡廳,洋溢著一絲簡單的溫馨。
而此時坐在咖啡廳內角落裏的兩人女人,臉上卻寫滿了仇視,相互看誰都不順眼。
“我剛才已經說了很多次,我和霍光什麽關係都沒有,你愛信不信!”白雪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丟了一記白眼給坐在對麵的女人。
這女人今晚莫名其妙的給她打電話,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她的號碼,然後約她出來,跟她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原來她是霍光最近交往的女人,可霍光在聖誕前一個星期,就把她給甩了,她堅信他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第三者,所以一直跟蹤霍光,順藤摸瓜查到她身上來了。
“我跟蹤了他大半個月,這半個月內他接觸得最多的女人就是你!”女人很是執著,一口咬定她就是那個第三者。
白雪頗為無奈,麵對她的指責也是怒了,賭氣的說:“是,我就是喜歡霍光怎麽了?我和他認識可比你早,要說小三的話,那個小三也是你!”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女人一激動,順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朝白雪潑過去。
咖啡廳頓時混亂起來,周圍的人都朝她們這邊看過來,白雪咬了咬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甘示弱的將自己杯子的熱咖啡潑向她。
“啊——”女人一聲尖叫,惡狠狠的瞪著白雪,“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啊,我等你!”白雪氣勢淩人,雖然衣服髒了,可身上那高傲的氣場依舊不減。
白雪下手比較狠,女人漂亮的臉蛋上都被波及,微微燙紅,臉色越發的扭曲!
她沒有繼續鬧下去,而是轉身離開,但離開前盯著白雪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子冰涼的寒意,如冷箭穿心,讓白雪不由的打了個冷抽子。
從皮夾裏拿出一張百元鈔票放下,白雪拎著包去洗手間清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杏色的毛呢大衣怎麽都清理不幹淨,隻能狼狽的離開,邊走邊抱怨:“神經病,從來沒見過這種女人?”
“小雪!”她走向停車場,迎麵響起好友的喊聲。
“你怎麽才來,那個瘋女人都走了,你看她把我弄成什麽樣!”白雪氣呼呼的,指著身上那已經清洗變淡的咖啡汙漬。
江薇安仔細一看,還真是髒了一大片。
“到底是什麽情況,哪來的女人?”江薇安看了看周圍,除了路人,就她了。
“別看了,已經走了。”白雪拉著她往前走,“你的車呢?”
“在前麵停車場,你倒是和我說說,怎麽回事啊?”江薇安還是一頭霧水。
迎著寒風,白雪吸了吸鼻子,繃著一張惱怒的臉說:“還不是因為霍光,晚上有個女人說是他前女友,硬是賴上我,說我是破壞他們的第三者,叫我退出,各種難聽的話砸過來,我怎麽解釋她都不聽。”
江薇安挽著她的手臂,原來是這樣。
“我當初就說過讓你別跟他瞎攙和,現在好了吧?”
“冤枉啊,那次看電影和KTV,我明明約的是禮傑,可每次那個家夥都跟著來,我有什麽辦法,我現在可沒招惹他!”白雪一臉叫屈,要知道現在最倒黴那個可是她。
江薇安白了她一眼,提醒道:“霍光那人做朋友可以,做情人絕對不行,反正你記好了!”
“我知道了,我白雪跟阿貓阿*往,都不會跟他在一起,這下你放心了吧?”白雪說著,還真的舉起手,像是在發誓那般。
江薇安看她那搞笑的模樣,拉下她的手低笑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到停車場,偌大的停車場隻有前後兩盞暈黃的白熾燈,保安都在那呼呼打著盹。
“你的車停在哪兒?”兩人走進去沒多遠,白雪就找到了自己的愛車。
“我這不是來的晚,車在裏麵呢。”說著,江薇安拿出車鑰匙,往停車場裏麵走去。
“那你快點,我等你。”白雪摁下解鎖,坐進駕駛位。
打開車窗看了看停車場裏麵,又喊了聲:“薇安,找到車沒?”
“來了!”空曠的停車場響起她的回音。
白雪抿嘴笑了笑,發動引擎,緩緩將車開出停車位,駛入大道上。
就在這時,一道刺目的強光突然朝白雪的方向穿透而來,白雪下意識的側目閉上眸子。
“吱吱……”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