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這次的領悟,慕聖沒有去修行,境界卻自然而然的達到了還虛期大成,而讓慕聖感到又驚又喜的是,聖巫眼之前的使用,還是以蠻荒之氣為主,在使用時需要大量的轉換周邊的靈氣和體內的靈力,這個轉換過程往往是事倍功半,頗有些得不償失,這也就是每次施展後,慕聖都要虛脫力竭的原因。
可現在寶鏡入體後,慕聖明顯的感覺到了隨緣不變的道理,已經不需要他再去從中轉換,那寶鏡自然就將體內的靈力和周邊的靈氣,都化成了聖巫眼所需的蠻荒之力。
而且無需慕聖怎麽刻意修煉,每時每刻寶鏡所在的聖巫眼都在自動吸收和轉化周遭的一切,也就是說有了這寶鏡在體內後,慕聖的修為基本上是以穩定的趨勢在增長,隻是很緩慢而已。
“這……”慕聖發現了這個問題後,不知道自己是該笑好,還是該哭好,如果沒有世上的親人牽掛,這便是個好事情,可一想到南宮玉環,和慕賢等人,慕聖卻又覺得自己高興不起來。
寶鏡入體再想這些也是徒然,慕聖歎聲罷了,物來則應,過去不留,多想也是無益,便從修行之處出來,尋找元璋的下落,這一探聽才知道,自己這番沉睡外加修行,足足又過去了三年多的時間,這一出來也不知外麵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慕聖搖身一變,將自己變幻成了妖獸模樣,不過不再是那扮成頭陀的蟾蜍精,慕聖現有寶鏡加持,想要變成哪種妖獸都非常容易,就跟鏡中投影一般。
進了萬妖城中一打聽,柳家大少早已經離開了這裏,而天寶閣給來的寶劍也確定是落在了黑魔王手裏,又被他賜了出去,著實殺害了不少人族。慕聖聽了暗自生氣,但現在正事要緊,還不是去找柳家老祖的時候,也隻得暫時忍了。
慕聖在萬妖城中待了幾天,打聽了一圈下來,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而元璋的蹤跡也絲毫沒有發現。知其應該不在萬妖城中,於是離了萬妖城,往之前約定的鄰水城去碰碰運氣。
這一找還果然被慕聖找到了元璋的信息,元璋留在風鈴裏的消息被慕聖不動聲色的在大眾眼皮底下讀取了去,知道元璋也已經修到了還虛境,而且孤身前往昆吾山去找白象大雄去了。
慕聖暗暗點頭,那元璋藝高人膽大,到了還虛期便有這膽色獨闖昆吾山,不愧是劍修啊!知道了元璋的下落,慕聖便想去幫下元璋,畢竟昆吾山那裏可並非什麽善地,元璋去後至今音信全無,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慕聖一念及此,便想從浮屠山上盡快趕過去,看能不能找到元璋,兩人一起把尋找大雄的任務做了。但無意間的一瞥,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選擇留下。
隻因慕聖發現來這浮屠山上拜山的,除了妖獸外還有大量的人族,可這些人族每個人身上都刺刻的有紋身,而這些紋身與之前他在呂正身上所見的一般無二,這個一般無二並不是說他們身上的圖案相同,而是說所采用的紋身方法和加入的妖獸精血方式是一模一樣的。
這些來拜山的人族,並非是自己信佛內心虔誠,而是陪著妖獸統領等充當衛士甲兵的角色過來的,不過一個個看上去也是彪悍無比,剃光了頭身上刺滿了紋身,各種物類的形狀都有。這些紋身被衣服擋著,別人看不見,但慕聖卻是一瞥之下就看了個一清二楚。
慕聖之前雖然也有心去追查紋身的來曆,但奈何戰火四起,百姓流離失所,按照呂正所說的話去找,早已經沒有了蹤跡,這次一下在此碰見如許多身上刺有紋身的士兵,心知有異便起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慕聖悄悄跟在這些大頭兵後麵,一起進了鄰水城。自從鄰水城主坐化後,這鄰水城便變了模樣,城中人和妖獸雜處在一起,似乎比起之前來更加的烏煙瘴氣,讓慕聖感到奇怪的是,城中的尼姑一下子多了很多。
心中不由大奇,就算鄰水城主當時下詔各族眾等均可信教,佛教因此昌盛。但也沒有昌盛到滿大街都是尼姑的份上啊?可慕聖細一觀察法,卻發現這些尼姑不是麵有淒然之色,就是麵如死灰,全無信服佛教後的虔誠之態,和喜悅之心。
一問之下這才知道,新來的領主有一特殊嗜好,喜歡從庵裏掠來美貌的尼姑,大白天裏**,狎弄之後,便視女尼做豬羊一般,洗剝宰割,與豬羊肉合起來煮熟了吃,有剩下的就賜給左右,讓他們也分一杯人肉羹。
慕聖聞聽之後不由大怒,若是妖獸直接將她們殺了,慕聖雖然也會有些氣憤,但也知道這是因果報應天道如此,可這般虐殺女人慕聖聽聞之後再不能忍,就打算去將這城主殺了。
到了慕聖這種修為,原也沒有什麽怕的,當真是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慕聖還是選擇在夜半時分動手。
新的城主還是住在老的城主府內,但嫌棄破敗,正在大修土木的擴建宮殿,建造太武殿,又在原來城主府的基礎上修建東、西二宮,這才全部竣工沒有多久。
慕聖潛入太武殿內,隻見太武殿基高二丈八尺,長六十五步,寬七十五步,用有水波紋理的石塊砌成。殿基下挖掘的有地下宮室,安置著衛士五百人。用漆塗飾屋瓦,用金子裝飾瓦當,用銀裝飾楹柱,珠簾玉壁,巧奪天工。
宮殿內安放白玉床,掛著流蘇帳,造金蓮花覆蓋在帳頂。又在顯陽殿後麵建造了九座宮殿,挑選士民的女兒安置在殿內,佩戴珠玉、身穿綾羅綢緞的有一萬多人,教她們占星氣,馬上及馬下的射術。又設置女太史,各種雜術、技巧,都與外邊男子相同。
城主又讓女騎兵一千人充當車駕的侍從,都戴著紫綸頭巾,穿熟錦製作的褲子,用金銀鏤帶,用五彩織成靴子,手執羽儀,鳴奏軍樂,跟隨自己遊巡宴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