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睡的這麽香過。”澹台新打著哈欠道。

“知道為什麽嗎?”慕聖反問道。

“為何啊?”澹台新反問。

“那是因為你昨天晚上吸了我的陽氣。”慕聖平靜的望向澹台新說道。

“啊!那你……?”澹台新有些擔心又有些害怕的看向慕聖。

“放心吧,沒有什麽問題。”慕聖淡淡的說道。

昨晚澹台新睡著後,慕聖確實感知到了從澹台新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吸力,這股吸力要是換了一般人,根本感知不到,就被澹台新不知不覺間將身體裏的陽氣吸走了,如果是境界高於澹台新的,發現了異常通常不是選擇離開,就是用自身靈力形成屏蔽,讓澹台新什麽都吸附不到。

但慕聖卻發現這澹台新散發出來的吸力,與自己體力蝕骨之毒的死氣,及無死道法的生死轉換之力,有某些相似的地方,於是便嚐試著與其吸力進行交換,一試之下不禁大喜,這吸力居然隱隱約約間勾動了體內的靈力,讓死水一潭的丹田有了鬆動的跡象,隻是澹台新的吸力過於弱小了,又非刻意為之,所以慕聖還是沒能將體內的靈力調動起來。

慕聖靜靜的想了想,知道澹台新這無意間吸人陽氣的做法,可能就是無死道法神識所說的生死轉換的法門吧?隻是澹台新全是因為體質的原因,出於本能罷了。而自己想要參悟就沒那麽簡單了,不過倒是可以參考揣摩澹台新的自帶能力。

所以因為實驗參悟的緣故,被澹台新吸走了一些陽氣,但慕聖卻認為值得,隻當教了學費。

見慕聖似乎真的沒有什麽事情,澹台新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接過慕聖遞過來的早餐,兩三口扒拉著吃了。

澹台新收拾好碗筷後問道:“慕哥哥,你這提著鋤頭和鏟子的是打算做什麽啊?”

慕聖道:“你不問,我也正要說呢,等會跟我一起去挖個東西。”

“挖東西?這大雪天的慕哥哥要挖什麽東西?”澹台新奇道。

慕聖眨了眨眼笑道:“就是昨天那個老太太啊?”

“啊!你要挖墳?”澹台新驚道。

“瞧你想的,你昨天都說了她不是鬼,那又哪裏來的墳?”慕聖反問。

“這……,那你到底是挖什麽啊?”澹台新更加摸不清頭腦了。

“挖老太太啊!”慕聖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澹台新聽了徹底無語,隻得給了慕聖一個白眼。慕聖也不再解釋,順手將鏟子遞給了澹台新讓他拿著,領著他回到屋裏。

慕聖進了屋內,用鋤頭將房子北旮旯的地磚全部翹了起來,露出下麵的地麵。

澹台新奇道:“難道昨日那老太太埋在這裏不成?”

慕聖聳了聳肩:“大概是吧,我見她出現和消失都是在此地,猜的。”說著揮動手中的鋤頭,挖了起來。

“哦。”澹台新應了一聲,也將鏟子向地麵鏟去,‘哢嚓’一聲卻是什麽都沒有挖出來,隻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慕聖瞅向澹台新,澹台新臉一紅嘟囔道:“地都凍硬了,挖不動。”

慕聖也不說話,一鋤頭下去,卻是又刨出很大一塊硬土來。澹台新臉上又再一紅,急忙揮動鏟子挖開,這次不但兩手用力,甚至連腳上勁道都使了上來,這才勉強鏟出了一些泥土。

慕聖之前跟著鬼眼道長這類活路幹多了,挖起土來得心應手不覺有什麽難處,心裏知道讓澹台新這小鬼來做,必然起不了什麽作用,但想著讓他鍛煉一下也好,便也讓他一起參與開挖了。

房間北旮旯徹底挖開後,果然,在挖了不到一丈深處,便挖到了一個瓶子,這瓶子似乎是銀質,表麵已經發黑,鏤刻著繁瑣的花紋,慕聖拿起瓶子搖了搖,瓶內似乎裝了一斤左右的某種**。

正待要看,忽然聽見昨日那老太太的聲音傳了出來:“莫要搖了,搖的老身頭暈。”

慕聖忙將瓶子放在地上,打開鉛封好的瓶蓋,往裏麵一瞅,隻見裏邊裝了不少水銀。慕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老女人是個水銀精。不過慕聖不明白這水銀精為何不願給修行之人知道,隻願讓凡人發現她?

於是問道:“婆婆,這水銀是你的本體,還是瓶子是你的本體啊?”

“什麽意思?你想套老身的話啊!怎麽打算對付老身不成?”那老婦人不悅的問道。

“不敢、不敢,婆婆你想多了,我隻是想了解一下而已。您昨天說了要讓我們致富,不知是什麽意思?是讓我們將您賣掉嗎?”慕聖忙解釋道。

“哼,諒你們也不敢。正是讓你們將我賣掉,這樣你們就能得到一大筆錢財,賣的好的話,甚至可以賣得靈石出來。”老婦人冷哼道。

“既如此,那為何找我們呢?前麵不是也有呂姓書生和一些修行者嗎?”慕聖謹慎的問道。

“小子,小小年紀的心眼倒是不小,還怕老身害你倆不成。”老嫗冷哼一聲,不高興的說道:“我不願意跟修行者打交道,修行的人沒一個好東西,隻想把我變成器靈。跟你們凡人打交道就輕鬆的多了,可惜那呂姓書生有眼不識金鑲玉,到手的財富他不要,既然以為是撞了鬼。”

慕聖眼珠一轉道:“那謝謝婆婆賜我們這麽大筆財富了!”

“你也不用謝我,我也是在這裏待得過於寂寞,想借你們的手出去罷了,說起來,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老婦人淡淡的說道。

慕聖接著問道:“是誰何時將您埋在此處的啊?”

老婦人道:“讓我想想,這時間有點久,連我都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過了片刻老婦人慢慢回憶道:“埋我的人也是位修士,年代久遠的連我都記不清了,算起來怎麽也都有數千年了吧!當時那修士存了將我煉化的心思,但卻遭人追殺,始終沒有機會煉化我,又怕被人搶去,就將我埋在了此處,這一埋就再也沒見他回來過了。”老婦人長長的籲了口氣,言語中卻有道不盡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