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永鈺有些生氣,色布騰忙勸道:“不過是流言罷了,不必理會!”
永鈺生氣地冷哼道:“總要查清楚外麵有沒有這個謠言,若是有,我總是要查清楚是什麽人這樣惡語誹謗!”
色布騰笑道:“不是大事,不過是一些小人手段罷了,公主眼下不必在意,日後查清楚再考慮怎麽處置也不遲!”
永鈺聞言這才扭頭望著色布騰笑道:“這話倒是不錯,若是被人欺到頭上都不反擊,隻會讓惡人變本加厲,姑息不得!”
色布騰苦笑道:“我可不會姑息,是想著公主眼下的身體,才這樣說。我這便派人出去打聽,看坊間有沒有這樣的傳言,若是有再找公主商議!”
永鈺點頭道:“此事雖然看起來,對方可能覺得我們不會把事情鬧大,但是若是果真誹謗,那就算告到刑部,我也要將人重重地治罪!”
色布騰本來聽到有人這樣誹謗自己,心中的確暗自惱火,但是這時聽永鈺這樣說,又是這樣的認為,心中便十分的感動,這種感動,並不是簡單的麵子。而是夫妻之間那種同進退共患難的感受,這讓色布騰深深地感到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永鈺沒有在意色布騰的神情,隻是依舊皺眉道:“等治了罪,我看哪個再敢算計!”
色布騰苦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就算狠狠治罪,恐怕也難擋一些人為了巨大的利益鋌而走險。所以公主萬萬不可大意。他們在我這裏下不了手,一定會把主意打到公主頭上,這樣恐怕還不如我來承擔呢!”
永鈺心中陡然感到一股濃濃的暖意,不自覺地扭頭望著色布騰笑道:“好啊,有你在,真好!”
色布騰雙目微亮地望著永鈺,含笑道:“公主能安心享受安逸的日子,我就無所求了。”
永鈺心中愛意滿滿,她所求的,所期望的,正是無憂無慮的安逸生活。但是從小宮裏的明槍暗箭,皇後的教導,嬤嬤的提醒,諳達的耳提麵命。都讓她不自覺地警惕著,生恐被人算計到了。失了體麵是小,最可怕是讓額娘失望,雖然明知道額娘從不介意,永鈺也不畏懼,但是總是會有幾分顧慮。這顧慮,便足可讓她事事多幾分思慮。
心中想著這些紛亂的念頭,卻還是認真地點點頭,笑道:“是,等弄清楚謠言所出之處,拔斷了這背後的根子,我就真心可以放心了!”
色布騰知道永鈺不放心皇後,也明白皇後對於永鈺和自己的重要性,並不介意永鈺這麽說。不覺點頭道:“對,等拔斷了後麵的黑手,我們就可以安逸了!”
永鈺心中甜蜜而感慨,笑著歎氣道:“也不知道要需要多久!”
色布騰毫不在意地點頭道:“多久都行,隻要能陪在公主身邊,有事一起麵對,一同商議,那便足矣!”
永鈺深深地望著英氣勃勃的色布騰,深感命運的眷顧,這樣的男子,能夠相許一生,當真是恩賜。
看著永鈺眼中閃爍的淚花,色布騰鼻子也微微一酸,急忙含笑道:“我這就去查清楚坊間這打架的謠言
,晚上再早點過來陪公主!”
永鈺心裏倒是有些不舍得他走,但是想到查清楚謠言有沒有散播出去,也是非常緊急的事情,早一步動作就能早一點挽回聲譽。對永鈺來說,眼下聲譽也是極為重要的,畢竟一旦名聲惡劣額,即便皇阿瑪再信任,也難以服眾,將來也必定深受其累。
想到事情的重要性,隻好苦笑道:“我沒事,額駙晚上早些回來就是,也不要太累著自己!”
色布騰雖然是想多陪永鈺一刻,但也隻好笑笑,關切地看著永鈺,點頭道:“我看你這半日,也沒沒吃茶水點心,身子可還吃得消?”
說畢,向守在門外的涴兒吩咐道:“來人,去取些茶水點心進來!”
永鈺含笑搖頭道:“我並不覺得如何,怎麽會有事呢!”
色布騰關切地打量著永鈺,耐心地勸道:“那也要小心一些,你現在不同於平日,小心些總是沒錯的。要日日記得叫太醫請脈。”
永鈺無奈地笑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囉嗦,當真叫人無奈!放心吧,涴兒她們比我更緊張許多,會小心的!”
色布騰笑道:“如此我就先去書房了,晚些回來。”
說畢,向涴兒吩咐道:“涴兒,你好生伺候,不能馬虎知道嘛?”
涴兒心中緊張,聞言便急忙行禮道:“嗻,奴婢明白!”
色布騰點點頭,這才放心地轉身出了內殿,向殿外而去。看色布騰離開,永鈺有些不舍,隻好向涴兒苦笑道:“你叫人盯著些,額駙的事情處置完了,就提醒他早點回來!”
涴兒看在眼裏,心裏為永鈺和色布騰的感情而高興,笑道:“額駙這樣心疼主子,奴婢瞧著,倒是比主子都著急皇後娘娘的事,若是額駙能協力幫著主子,什麽事情都能好辦許多。”
永鈺看了涴兒一眼,搖頭笑道:“這是自然,額駙與我自然是一體同命!況且,公主府的護衛也是我自己的人,日後籠絡住了,正是最得力的力量。就算額駙不出手,我也能做許多事情了!”
涴兒忙笑道:“護衛們眼下瞧著倒是不錯,主子要用,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永鈺好笑地看了涴兒一眼,搖頭道:“我若是用,必定是去做不能被人知道的秘事,既然是秘事,沒有籠絡好之前,那也是萬萬不敢用的!”
涴兒這才恍然,不好意思地笑道:“奴婢想的簡單了,當真是不夠周全。”
永鈺笑笑,涴兒不是不周全,而是丫頭能想到的,自然不是永鈺這些,每個人所處的層麵不同,想到的事情也是完全不同的。畢竟身處的位置,手中掌握的資源不同,個人目光和視角也就完全不同了。
永鈺並沒有在意涴兒的想不到,想了想,點頭道:“稍後錦紋回來,你知道怎麽做嗎?”
涴兒點頭道:“自然是立刻通稟主子,好問清楚令嬪娘娘當日聽到了什麽。”
說畢,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向永鈺問道:“主子,可要奴婢去找嘉妃娘娘的宮女打聽打聽?”
永鈺
看著涴兒,笑笑:“不必了,錦紋會留意的。等她回來,你讓她立刻過來就是了。不過,等下還是讓小敏子進宮去接一下吧,天晚了,一個宮女,終究不合適!”
涴兒急忙應道:“嗻,奴婢知道了!”
想了想,涴兒還是沒忍住,小心地問道:“那,主子何不派人去向皇後娘娘提醒一聲呢?”
永鈺聞言,微微有些煩躁,皺眉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涴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跪下道:“奴婢,不該多問,請主子責罰!”
永鈺掃了涴兒一眼,冷冷地皺眉道:“知道錯了就起來吧!”
涴兒急忙叩頭道:“奴婢再也不敢了!”
永鈺端起茶吃了一口,這才皺眉道:“你叫小敏子先進來,我有事吩咐他!”
涴兒飛快地看了永鈺一眼,不安地行了禮,轉身退出了大殿去叫小敏子進來。
永鈺端著茶碗,出神地思索著,整理著思緒。小敏子快步走到內殿門口,輕聲道:“奴才小敏子見過主子!”
永鈺並沒有聽到小敏子的稟奏,隻是思索著色布騰的謠言。小敏子等了片刻,沒聽到動靜,忙悄悄抬眼望去,看到永鈺端著茶碗沉思,不敢打擾,隻好小心地站在門口,等著永鈺的吩咐。
永鈺思索了許久,總覺得色布騰的辦法還是最合適的,讓小太監們無意中在皇後麵前提一句,自然就全都妥當了。隻是這需要小太監們必須穩妥才行,露出馬腳反而更加壞事。
想到這裏,正要叫人去傳小敏子,抬眼才看到小敏子正小心翼翼的站在內殿門口,這才放下手裏的茶碗,點頭道:“小敏子。”
小敏子急忙上前一步,跪下叩頭道:“奴才見過主子!”
永鈺很少在內室和太監說話,便覺有些不自在。又端起茶吃了一口,才緩緩地問道:“皇阿瑪那邊的太監們,你認識幾個?”
小敏子聽到是問這個,立刻鬆了一口氣,小心地叩頭道:“皇上身邊傳話的太監都認得。”
永鈺想了想,又點頭道:“那皇額娘跟前的太監,你認得幾個?”
小敏子不知道永鈺的心思,聞言,急忙恭聲道:“皇後娘娘跟前的太監,奴才更熟一些,都是相熟的!”
永鈺想了想,又問道:“若是讓你找這幾個太監們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若是辦砸了小命可就沒了的事,你能找到能用的人嘛?”
小敏子聽得心中一驚,飛快地想了想,急忙叩頭道:“有!若是要命的差事,奴才絕不猶豫!”
永鈺點點頭,低聲道:“此事關係到皇後安危,隻是我不能明著提醒,隻能讓你和皇額娘跟前的太監一同演一場戲,若是演砸了……”
小敏子急忙叩頭道:“若是皇後娘娘不相信,奴才就拿這條命證明!”
永鈺歎氣道:“事情辦成,我賞你一座宅子。辦不成,你家裏的老母我替你贍養!”
小敏子如遭雷擊,渾身一震,連連叩頭,低泣道:“奴才一定把差事辦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