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威力夠大

“程院長,這女老師奶奶的病情,你還是找個機會給她說清楚。”剛剪彩完畢在,張宇就奔到了南寧第一人民醫院來,那變臉女神的奶奶就被送到這兒在進行治療,隻不過像這種已經快要向最惡劣病情發展的患例,之於連一個發燒感冒都容易發展成為肺炎的二十世紀初醫療水平,腦血栓這種病還真的是必須做好最壞準備,那就是要癱了。

“司令,這恐怕我們不好說吧。”

“程院長,你這是什麽意思?病人的家屬有權利知道他(她)親屬的病情。”張宇看了看這穿著一身潔白天使服的院長,還有那難堪的表情,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我和那女的絕對沒任何關係,你別想歪了。趕緊的,該怎麽給病人治療,該怎麽給家屬下通知,你盡管做就是了。”

對於用自治區政府最高掌權者的專用車送來的病人,不是程院長多心懷疑,能用那種車充當救護車的人,隻能證明和車主關係不同尋常,所以這程院長也算是一片好心,病房中的真的是張宇的親屬,那估計對女孩說話的語氣和用詞都得小心不少,當然張宇的一番話徹底打消了他的顧慮,尷尬地對著張宇一笑,拿著病曆單就離開了。

“您是病人的家屬,有些話我就直言相告了。”程院長可就不像張宇那樣唧唧歪歪一把才說正事兒,讓一護士將女老師帶到辦公室之後,立馬開始說起來。“簡單說來,腦血栓是老年人的一種常見疾病,病人患上這種病其實並不是可怕的,因為這是一種非常非常常見的老年人疾病。人體的血液在血管內不停地流動,運輸著各種物質無論是否是有益的,而有些東西就會因為人老之後血液流速減緩而沉澱得更多,繼而造成血液流通不暢,也就導致了腦血栓的形成。”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奶奶並不會像某個人說的那樣,偏癱?”

“非常抱歉,你奶奶的病已經是老病了,也就是說病人患有這種病已經很久了。平時因腦血栓引起的頭昏、耳鳴、嗜睡、暈厥等等,病人可能沒將其重視,所以演變至今已經……”程院長沒再說下去,隻是把診斷書遞送了過去。

“這病一定會偏癱嗎?難道沒有什麽有效手段治療嗎?”接過診斷書,粗略掃描幾眼後,是有情有義孝心十足的人都會為了自己的親屬發出這樣的問題,無論是哪一個時代。

“非常抱歉,你也知道連自治區政府都沒成立多久,我們衛生部直屬的醫院就更沒出現多久,直到上個月每一個市必備的一級醫院才完成全部構建,而且我們的醫療水平的確有限,之所以能診斷出病人的病情,並不是我們的技術有多好,而是病人的病症特征已經非常明顯,不用做任何檢查都可以看出情況了。腦血栓這種病需要的是早發現、早治療,我們現在隻能做一些簡單的治療,改善腦部循環、防治進一步的腦水腫,當然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使用還未結束臨床驗證的一些新藥,當然這一切都是有危險的,請您慎重考慮!”

程院長沒有一絲隱瞞,把所有能告訴的包括部分不能告訴的,都說給了女老師聽。而關於自治區所有的15個市級醫院幾乎都是處於這樣一個水平,有的可能會因為剛完成組建不久甚至醫療水平更低,即便這樣,這些醫院的醫療水平放在世界上也是數一數二了,畢竟好多歐洲戰場上需求的藥物都是自治區出口去的,當然青黴素之類的就和程院長所說的一些藥物一樣,目前還在處於緊張的臨床實驗階段。

“中醫不是一直都是咱們中國人的治療病症的常規手段嗎?可不可以用中醫手段治療我奶奶呢?”

程院長並沒有直接口頭回答,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算是做出了最直接的答複。傳統的中醫一直都是以治療病灶為主,治療時間長,但目前針對這麽一個病,醫療機構還未開始相關的研究,怎麽可能會有相關的治療手段,即便是程院長剛才說用西藥治療,其實還不是用一些降壓藥或者血管擴張藥物,煙酸、鹽酸罌粟堿、葡萄糖等等,當然采取一定的針灸治療也是可以的。

對於一個已經在斷斷續續表露出偏癱症狀的病人而言,更快的降壓和疏通血管時非常有必要的,當然這一切對於這二十世紀初的醫療水平而言,都是危險地,即便是得到不少來自張宇“特別資助”的廣西醫療機構,缺乏高技術人才尤其是醫療人才的醫療體係,研究每一項資料都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的,即便資料非常齊全,甚至將一個病的起因、病症、治療藥物和方法、後期養護等等都講述得清清楚楚,而那些藥物的資料更是詳細得可以看見分子結構,但實驗手段的水平低劣,有些合成藥物怎麽可能快速麵世。

“如果可以,你們就用些新藥吧!”說完,女老師在程院長遞過來的一張單子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放心,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幫助病人的。”程院長接過已經簽好字的授權書和病曆單,看了看簽好的名字滿意地說道。“你可以選擇留下繼續照顧病人,不過我們這兒也有專業的護士照顧病人,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放心工作,如果病人有任何惡化或者好轉的跡象,我們都會最快速度通知你。”

“我留下吧,奶奶養育我不容易,如果真的癱了,我也會繼續照顧她。”女老師站起來親切地和院長握手並說道,能讓院長親自出馬真的是莫大的榮幸,不過這也給了她一疑問。“對了,程院長你知道送我和奶奶過來的人是誰嗎?我看他們的車牌好像是柳州的,應該官階不小吧!”

“怎麽,你們之間難道真的不認識?你不知道給你奶奶診斷的是誰?”程院長說完,又看了看病曆單中的一些信息。“你是第二小學的語文教師,他是人民軍總司令,不認識也是正常的。不過下次要是家裏誰有病,你打急救電話或者雇一輛車來就行了,別再那般作為了。”程院長把最後那句應該注意身份和影響的話咽了進肚子裏,要是因為女孩這麽一鬧給張宇帶來了另類情緣,自己出馬一趟也算是值了。

“他就是總司令?我說怎麽會診斷病情呢,這會兒他也不在,程院長要是有機會見到他,就代我再向他說聲謝謝!另外,也謝謝程院長,我去辦住院手續去了,再會!”

“再會!”程院長淡淡地說出這兩字兒,心裏是一陣的嘀咕。“這女孩要真成了某些人的媳婦,那這個世界就有得熱鬧了。”

一場風波很快就漸漸平息,不過對於某些人而言就不會這般簡單了。參加完剪裁儀式並且安排完偶遇的那個病人,張宇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柳州,剛一下車張宇就拿到了報告,好生研究一番之後便找到了張雨生。

“這個月南寧-欽州一級公路上共發生各類事故十二起,也就是說幾乎每兩天就有車發生故障或者發生事故,不過這些事故都是比較輕微的。最嚴重的一起莫過於一例因刹車失靈而造成的撞上防護水泥墩事故,強烈的撞擊幾乎讓整個駕駛室變形,不過空載的車子並沒衝出去,司機也僅受了些擦傷,然而爆胎這樣的事故就占據大多數了。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車子超重過度,而早已磨損或者達到壽命的輪胎車主都未更換而致,其實我們的輪胎乃至整個車體製造等都是沒有問題的。”

“我們這不還正在審核交通法嗎?沒有法律的約束和相關的安全意識,超載現象是和人們急切的掙錢心理吻合的。你看看這份報告,人家英國人更會用咱們的車子,加大副梁、安裝更大功率發動機、加高車廂等等,一輛準載十二噸的可以裝上二十幾噸,那報廢的零部件是一大又一打的,亞美集團歐洲分部已經給美國總部和我們這兒發出電報了,下批運輸車要多運些核心零部件,他們那兒除了常規零件還有大量庫存,重要的已經備貨不多了。”

說完,張雨生將電文報告給了張宇。“有沒有一戰的相關報告?聽說德國人在戰場是開始使用毒氣彈發動反擊了,雙方的戰況應該比較激烈才是,我們的商業情報線這會兒完全有必要轉變為軍事、民生雙用情報線了,獲得寶貴的戰場情報資料非常有必要!”

張雨生並沒有回答,笑了笑之後轉身去倒了兩杯水,遞給張宇一杯之後,端著清澈透亮的玻璃水杯,看著肉眼看到到一絲雜質的礦泉水說道:“這會兒全世界的局勢就像這水一樣,雖然它來自最自然的清泉泉眼,甘洌爽口而且非常健康。尤其是清澈見底,看上去毫無雜質,但絕對純淨的是不存在的,而我們中國就好像這杯水一樣,此時此刻看上去非常的清澈平穩未有一絲波瀾,但隻要端著它的人輕輕搖一搖,水杯裏會很快就會波濤洶湧,咱們不過是這杯水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外麵的世界,但還真的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

張雨生說的也就是指所謂的中央,二十一條的提出時讓一個民族蒙羞的,但袁世凱還真的是敢為了自己的春秋皇帝夢而答應下來,歐洲戰場上雖然死傷滿地,但中國國內同樣是熱鬧一片,抵製日貨的運動如潮水般席卷中國沿海主要城市,但這些人的折騰並不能讓端著水杯的人感覺滿足,1915年5月9日,袁世凱非常溫順地答應了日本提出的“二十一條”,當然與此同時發生的是歐洲戰場上德國對英國的猛烈反擊,伏屍百萬談不上,不過血流成河這詞兒真的不再會被當成誇張詞了,當然雙方要是死傷總人數加起來,其實也可以用伏屍百萬來形容,因為他們的總死傷本來就遠超百萬之巨了。

死在炮火打擊、毒氣虐殺的其實並沒有多少士兵,關鍵是戰場上突然冒出來的也可以說本不屬於這個戰場的大量新式武器,突突噴火比重機槍還打得歡的通用機槍,早已被運用得比笨重的重機槍更為有效,士兵們可以端著它跟進大部隊,隻要有情況立馬,正副射手兩人很快就能臥倒、開火,這對進攻而言是非常有利的,精準的點射和持續有效地連發,能給防守方造成很大的傷亡。

然而當進攻方將破片式手榴彈、迫擊炮、新型榴彈炮、加農炮等等都運用上之時,防守方其實也不是吃素的。12.7毫米的重型機槍幾乎可以洞穿任何一個簡易掩體,不少以為自己腦袋藏在沙袋背後的人同樣會被強而有力的彈頭貫穿,甚至會因為彈頭穿過簡易沙袋而造成的運動不規則性而進入身體之後胡亂攪動而死得更慘更快,7.62毫米的通用機槍和新型的12.7毫米重機槍配合大量的手雷,很快成了步兵們的防守得力配置,對於密集進攻陣型的隊伍來說,一顆手榴彈炸死或間接致死十幾人是常有的,機槍子彈可以連穿三人,而最後一個人大半截腰可以被攪空也不算是奇跡。

當猶如冰雹般的手榴彈飛來飛去,當一顆顆不要錢般的子彈來去飛梭,當一枚枚各種口徑炮彈劃過天空,當一顆又一顆地雷轟然作響,綿延數百公裏的戰場上,做到了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死的會有很多人,而受傷的人也會慢慢死去,因為他們倒在滿地的屍體裏,浸泡在鮮血和殘肢斷臂組成的泥潭裏,恐懼和傷痛會很快讓一個人發瘋,隻要他敢稍微動彈一下,飛來的將會是子彈或者一顆炮彈,然而就是因為他的一絲動彈,或許周圍還有不少活著的傷兵也會被一顆顆迫擊炮炮彈或榴彈炮炮彈送去見上帝。

仇恨彌漫了雙眼的部分士兵更是喜歡挑選那些掙紮著的傷兵,機槍們正在冷卻,滴滴下落的雨滴打在槍管上冒出陣陣白煙,此時老兵們會帶著菜鳥們練槍,毛瑟或者李恩菲爾德都是非常不錯的步槍,但各種機槍和速射火炮被大量運用得戰場上似乎已經不需要這些步槍的存在,不過士兵們會很快用射速對方傷員的行為告訴機槍手們,步槍除了戰事緊張之時可以點殺對方機槍手、打掉一些積極性過強的人,這會兒其實還可以給傷病們的頭顱點名。

罪惡的戰場充斥著巨大的仇恨與怨念,一直都伴隨著硝煙四處彌漫,不過光是靠風和雨,是吹不掉戰場上濃濃的血腥味兒和哀號,雨水隻會讓更多死去人的鮮血順水而流,直至蔓延整個交戰區域,嫣紅的一片很快會被泥土稀釋掉血液中的水分,然後慢慢變幹直至成為黑泥,蒼蠅和蚊蟲會非常喜歡這樣的場景而奔忙不惜,偶爾一些膽子太大的流浪狗甚至還喜歡到此覓食,不過它很快就會成為屍體中的一員,然而一方打死噬屍狗的槍聲會很快讓對麵的人神經大作,很快槍炮聲又會轟鳴作響,又有一些人要麽全屍要麽四分五裂地黯然離去。

哀鳴不已的戰場會很快被清理幹淨,靜靜地戰場猶如一片麥田一樣安靜,當然不少的戰場曾經的確是麥田,然而此時已經早已變成了黑土,土地上生長出來的不是小麥,而是魂魄,一個個戰爭冤魂猶如撕裂者的雙臂一樣殘忍揮舞,它們始終都在讓雙方的士兵積蓄起更大更深的仇恨,隻要能給他機會,他保證會衝到對方的戰壕裏將敵人們一個一個親手撕成碎片,然而能跑過來的都在中間躺著,他們化為靈魂之後可能已經跑過了死亡區域,但已經不能撕碎對手了,因為他們早已遠去。

毒氣彈這種罪惡的東西很快開始登場亮相,炮擊之後不再像才從前那樣彈片橫飛、血肉亂跳,但各種顏色的的氣體會很快蔓延四處,但這種武器隻能用一次,第一次或許能讓很多士兵咳嗽不已、撕心裂肺般地抓扯自己的身軀,摳碎了皮膚和雙頰,捏著自己的喉嚨使勁的嗚咽,瞠目、蹬腿仿佛成了他們的標準動作,直至自己卡著自己脖子或者摳著自己身體化成一具具屍體,腐爛得猶如死去幾個月的人。第二次就不行了,防毒麵具和防護服開始成為標準配置,進攻方以為對手早已化成一具具腐屍,但迎接他們的還是漫天飛舞的子彈和炮彈,他們的結局和之前的兄弟有一點不同,那就是他們戴著防毒麵具,或許沒被子彈擊中頭部的人,隻要有那麽一天可能身份確認會容易一點,然而相同的是他們都要長眠戰場。

戰場上的罪惡並不會給各自的後方帶來多大的影響,各個政府都在極力的鼓吹自己的戰績,標榜著自己笑傲全球的功業,然而卻沒仔細看看工廠裏做工的人,女性開始逐漸代替男性,越來越多的男人們走出新兵訓練營奔赴戰場但猶如黃鶴一樣一去不複返,婦女開始不能滿足日益增大的物資需求了,於是老人、孩子都開始上班工作,轟鳴的機器聲彌漫整個工廠,小孩子們熟練地清點著一顆顆要命的炮彈、給每一個彈鼓或彈匣撞上金晃晃的子彈,婦女們熟練地操控著各種機床設備製造出一杆又一杆槍支和彈藥,剛出廠不久的大炮、彈藥、槍械會很快用不知道來自哪裏的大型卡車拉走,然後消失在工廠區,生產一直繼續。

港口裏停泊著的不再是軍艦,來自中國、美國、日本等等地方的船舶塞滿了各個港口,黃色塗裝的大型吊車開始調運從世界各地運來的各種物資,運輸載重汽車的輪船一直都掛著美國的國旗而運輸大量零部件和以標準集裝箱為主的,絕對是來自中國西南的船隻,高高飄揚的五星旗會讓很多人覺得這場戰爭自己是勝利方,因為一個個箱子裏放著的都是嶄新的機槍和其配件,大炮以及配屬彈藥,發動機以及一些潤滑油等等。

公路上奔忙的都是些輪子超多的卡車,車隊往往都是由軍方負責押運,五噸載重的汽車早已被軍方的種種詬病所牽連而被淘汰,所以如今奔忙在運輸線上的都是三橋式十二噸載重的重卡,被改裝之後全部用來運載物資,二十五六的噸位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往往還可以拖拽一門野戰炮無論口徑大小,所以負責後勤運輸的官兵們多是幸運的,他們不會像另一個時空的士兵們需要風吹日曬地給前線運輸物資,而且即便遇上雨天路途泥濘,運輸線上的養護點會很快派出工程車輛修葺公路,轟隆隆的推土機和挖掘機會很快填好每一個重型大炮造成的彈坑,壓路機會很快讓路恢複平整。

當然,他們沒想到自己得到的方麵,也給了戰場的罪惡,後勤補給的能力增強帶來的不是戰爭的結束,而是更加瘋狂,子彈、炮彈、食物、藥品都管夠,誰還會怕對方呢?因為大家都是有財有人有工業基礎的,所以那就這麽耗著,看誰先承受不起。

和歐洲相隔甚遠的亞洲,其實很多時候都自我陷入了一種迷茫狀態。日本這個野心十足的國家找不到發泄自己過剩精力的地方,隻能對著德國在亞洲的權益發難,而最根本的還是針對中國,袁世凱是一心要想恢複封建統治的,滿懷壯誌要登上皇帝這一寶座的他是日本的最好突破口,但對於中國人民而言卻不是一個好的對象,因為民主共和之風早已吹遍了大江南北,沒人還想回到過去那樣奴才命運的日子,當然也沒有人甘願接受日本人的滅亡中國二十一條。

矛盾一直被擠壓著,猶如一層又一層的火藥慢慢堆積在一個鐵桶裏,袁世凱越是和日方溫順、越是和各國中國領事打得火熱,高高吹起他的帝製風,隻會讓鐵桶裏的火藥越堆越多,越壓越嚴實。

真的要是哪一天火星四射,不小心引燃了火藥,裝滿火藥的大鐵桶會讓整個中國為之一震的,當然它的破壞力也絕對是相當驚人的。

ps:中秋佳節,祝願所有人都能節日快樂、團團圓圓。節日多更一章,祝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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