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出來混

“看吧,我就說這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非得要老子簽字畫押了他們才善罷甘休,當然弄死老子也行,反正這老王家也隻剩爺們兒一個人了!!”

又點著一支煙,“撲克”的父親目光如炬的打量了一下自稱是兒子生前戰友的單奕,吧唧了兩口後,這才掏出一支煙扔給單奕,說道:“別人都叫我豬肉王,你就叫我王叔吧,兒子稀裏糊塗就給國家給捐了軀,愛人也病逝,這家裏就我一個人單著,想不到都半截身子骨埋進土裏了還不能踏踏實實過日子,非得被這幫小兔崽子給鬧騰得火冒三丈!”

“王叔,我冒昧的問一下!”單奕接過了煙,但並未急著點著,他現在似乎有些不想抽煙了。“您家不是烈士家屬嗎?隻要您隨便把那些軍功章什麽的,加上那烈士家屬的銘牌往門口一掛,我倒要看看哪些人敢吃了豹子膽硬闖!”

單奕說著,指了指那些個貨真價實的軍功章,尤其是那一柄“中華利劍”,真要是亮出去,就算是這個區的區委書記來了,甚至是市長來了,那也得恭恭敬敬或者立正敬禮,可奇怪的是,“撲克”的父親根本沒有做,甚至連烈士軍屬家庭的銘牌都沒有拿出去釘在牆上。

“你是不知道,自打大女兒出嫁以後,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原本以為他會有朝一日光榮退伍回來,甭管退伍金之類的有多麽豐厚、工作安置得有多好,我的希望就一個,他能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回來,然後娶妻生子過上平常人應該有的小日子!”

“為此,我每天都願意起早貪黑的做買賣,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要給我兒子在市裏買上一套房子,這樣一來娶媳婦也更方便,要是生意好,估計還能置上一輛車,隻可惜……”

豬肉王看上去依然是一副老當益壯的樣子,可一說起兒子,淚水就止不住的從眼眶裏流了出來,拿起香煙的手都止不住的哆嗦,他抬起頭麻木的看著門外,似乎看到的不是那些猛烈敲門的小混混,而是自己背著軍綠包喜氣洋洋回家而來的兒子正一個勁兒的叫喊著父親快開門。

“你問我為什麽不把那些個牌子拿出去,我也很想,可我能這麽做嗎?”

豬肉王猛抽了一口香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存放軍功章什麽的櫃子前,撫摸了那柄帶著寒氣的“中華利劍”後,自豪的說道:“我始終堅信,我的兒子不管是作為兒子還是作為學生,還是軍人,他都是一個合格的甚至是優秀的,但我卻始終想不通,為何我收到兒子為國犧牲的通知書上根本沒有注明死因,我想不通,我那些天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我一是不能接受兒子犧牲的事實,二是不知道原因,這犧牲得不明不白,我這心裏始終是一個疙瘩!”

“兩天後,我家裏來人了,市國民警備司令帶著一個據說是來自於北京的高級軍官到了我的家裏,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軍車、軍人,他們把我兒子的骨灰盒、遺物等等全都送了回來,並未交代清楚原因就把我接到了市裏的公墓,在一係列隆重的儀式後,我兒子的骨灰盒就裹著國旗入土為安了,而我由始至終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原因解釋!”

“後來回到家裏,那個來自北京的高級軍官向我遞交了兒子的各種榮譽證書尤其是這柄劍,這柄劍沉甸甸的拿在手裏,我就已經意識到了我的兒子已經再也回不來了,而這時候我才有空發問,那名軍官卻告訴我我的兒子是在一次重大任務中為國捐軀,具體原因他也不清楚!”

豬肉王說道這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快步衝到了單奕麵前,一把抓住單奕的手,問道:“你是他戰友,你應該知道我兒子是怎麽犧牲的,兒子已經犧牲這麽久了,我也認了這個事實,不管啥榮譽、啥優待我都不想,再多錢也不要,我就想知道我兒子到底是怎麽犧牲的?”

“這個?”

單奕緊咬著嘴唇,好不容易讓時間撫平的傷疤在這一刻被突然一下的揭開,鮮血頓時就迸濺出來,單奕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心髒似乎在急劇的收縮,意識開始混亂。

“還有,我托人打聽問過了,我兒子犧牲後所獲得的‘中華利劍’這種特殊的軍功獎勵,那可是特等的殊榮,咱們國家建國以來好像都沒發出過太多,我兒子最後一次給我寫信都還說自己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軍官,可怎麽轉眼間就得到了如此殊榮?”

豬肉王做生意一輩子了,能做生意的人也就腦子不笨,他自然知道這柄“中華利劍”陳放在家裏是什麽意思,他自然也想過憑借自己軍屬的身份免掉一切不必要的麻煩,可他並不像享受這種待遇,更加不想其他的什麽優待,他隻知道他沒有了兒子,過著一個人的生活,還得被一幫人敲詐勒索般的逼迫同意拆遷。

“我兒子明顯不會是因為什麽重大自然災害搶救中為國捐軀、表現優異而獲此殊榮,我查過他犧牲的那段時間之前三個月的我國自然災害統計,連死傷10人以上的交通車禍我都查過,更何況台風、特大暴雨、地震、海嘯等等這些災害那段時間我國也根本沒有,而就算我兒子是在軍事演習中不幸犧牲,可又不是犧牲在戰場上,這樣的榮譽也來得太猛了一些吧?”

單奕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撲克”生前就是一個很擅長邏輯推理的聰明人,沒想到他老爹就是這麽一個人,看來這一家人的遺傳非常不錯,然而他應該怎麽回答王叔的問題呢?是直接說出他兒子犧牲是因為為了掩護自己撤退?讓他知道是他兒子的生命換來了自己的苟活,而且自己如今還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像是一行屍走肉一樣?

當然,單奕並不會說出真正的原因,他在國旗下發過莊重的誓言要恪守機密,相信就算在天之靈的“撲克”也不會願意他的父親知道他犧牲的真正原因的,所以單奕咬咬牙,隻能搖頭。

“我就料到你會搖頭,我帶著這柄劍去找過省裏,國民警備司令我都親自問過,他隻關心我過得好不好,根本就無法回答我兒子是怎麽犧牲的,所以你不知道也不怪你,就算你知道刻意不告訴我,我也不勉強!”

豬肉王說完,站起身來長歎了一聲,走到牆角拿起了一支早就準備好的獵槍,相當瀟灑從容的就邁步出門了,而看著這一切的單奕當然知道真要如此肯定會出大事,立馬起身衝了出來,攔住了豬肉王的去路。

“王叔,你千萬別衝動……”

單奕的話還沒說完,在屋外已經敲門很長一段時間的一夥人似乎終於不耐煩了,在轟隆隆的轟鳴聲中,一輛推土機瀟灑出現,那巨大的鏟子輕輕鬆鬆就推倒了院門,轟然倒塌的磚瓦激起了漫天的灰塵,而並未被砸到的單奕兩人,頓時就被這灰塵弄得灰頭土臉。

“看見了嗎?不是王叔我不忍,是這些人實在太欺人太甚,仗著上麵有人就欺負鄉裏鄉親,真要是沒人站出來據理力爭伸張正義,這世界就怎麽王法了!”豬肉王伸手準備讓單奕閃開,他抬起來的獵槍已經準備噴射罪惡的火焰了。

“王叔,你再聽我一次勸,千萬不要做出衝動的行為出來,要真是您出了什麽大事,我怎麽對得起您死去的兒子!”

單奕說著,轟的一下便跪了下來,而這一幕也似乎來得太突然了,讓原本火氣正盛的豬肉王忘記了扣下扳機,而那些在推土機掩護下,依然手提木棍不過換了一批人且人數更多的地痞們倒也愣住了,這家人在上演苦情劇?

“孩子,你勸我是沒用的,你得看看周圍這些人,是他們讓我沒法冷靜下來!”豬肉王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獵槍,而圍在周圍的地痞們也不敢貿然采取行動,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都動,萬一吃上了鐵砂子,就算能活下來,估計也得報廢,為了幾個錢不值得,不過嚇唬一下這賣豬肉的倒也可以,因而都圍著不敢擅動。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已經出場過的村主任又陪著那個項目主管出場了,隔著大老遠的就叫喚道:“賣肉的,你千萬別衝動,這可是法製社會,要是你真開槍了,誰也救不了你?”

“你姥姥的老楊,你他娘的當什麽官,眼睜睜看著老子家的院門都被撞垮了,還一大幫人提著棍棒威脅我,還叫老子遵紀守法,你他娘的是腦子被驢踢了吧?幹脆別當村官了,回家給這不男不女的項目主管吃屎得了吧!”

豬肉王倒是硬氣的接了話茬,不過言畢之後倒是很關切的拍了拍單奕的肩膀,細聲細語的說道:“孩子,這事兒和你無關,你一邊呆著去,等你老王叔宰了這幫兔崽子,我再好生招待你,我已經好久沒人嘮嗑喝酒了!”

有些事情,觸及到了神經、碰到了底線、放盡了膿血才會痊愈,知道自己該幹什麽的單奕站當即起身,迅速奪過了王叔手中的獵槍,然後立馬以標準的立姿瞄準姿勢瞄準了村主任和那不男不女的項目主管,從單奕起身到奪槍瞄準,速度非常之快,整個動作一氣嗬成,豬肉王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手中的獵槍哪兒去了,就看到單奕拿著槍瞄準了那*村主任和項目主管。

“王叔,打今兒起,您就把我當成您的兒子,這些雜碎要真敢動您老一根汗毛,我非得活剝了他們不可!”

單奕說著,掩護著豬肉王慢慢的向後退,手中的獵槍隨時在調整著瞄準方向,讓周圍的小混混們還真不敢妄動,誰敢去嚐嚐獵槍的滋味兒?所以很快間,單奕就把豬肉王推進了之前兩人說話的客廳裏,將獵槍也退掉了火藥後,隨後便將客廳門給關上,一個像是個哨兵一樣站在了門前,看得周圍的人是一愣一愣的,猜不透眼前這人到底在演哪一出?

“嘿,你是幹什麽的?賣豬肉的,啥時候有你這麽個親戚,我告訴你,為人出頭可是要遭報應的,你信不信老子立馬讓你屁滾尿流的滾蛋?”

那個恬不知恥的村主任再一次讓官威的王八之氣側漏無疑,聽到這話的單奕可就樂了,這個世界上口氣大的人他見得多了,還真沒見過如此芝麻小官能說出如此彪悍的話語,難道這家狗屁拆遷公司的上頭是天王老子在罩著?

“廢話不需多說,房屋拆遷可以,但是必須按照政策上明文規定的來,你們的條件實在是坑爹得厲害,所以想要咱簽字,那是——沒門!”

單奕獨自一人站在廳堂門口,周圍聚集著不下二十個小流氓,外加兩個大混蛋,這一出他連做夢都沒有夢見過,花費了軍情局許多人力物力培育的他,原本應該在海外為了國家利益而奔波奉獻,如今卻在這裏當起了正義的使者,守護的自然是自己已故戰友靈魂安寧和其親人。

果然,仗著人多勢眾的一夥人還真是不廢話了,之前讓他們有些忌憚的獵槍又沒有在單奕手裏,他們還怕個球?所以那個項目主管吆喝了一聲,瞬間就有幾個要出風頭的人一馬當先的高舉木棍殺向了單奕,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單奕也主動衝了上來,迎頭便是一腳,當即就猛踢在了衝得最靠前的一個混混小肚上,巨大的力量把這個混混還變成了一個人肉沙包飛了出去,撞倒了後麵兩個這才止住,可疼得是連媽都喊不出來了,早就暈了過去。

單奕這一次也根本沒有藏私了,就像是在軍情局外勤特工的最後一次考核一樣,十幾個正規現役軍人“圍毆”自己的那種爽快感再一次湧現出來,雖然考核的目的是在於檢驗一個外勤特工的身手和抗打擊能力,可那些現役軍人可都是交代過的,他們會很凶悍,卻根本不會打擊重要部位,而這一次,雖然有過被圍毆經驗的單奕顯然不能考慮對方會照顧自己,因而他下手也終於發狠了,揮舞的拳腳幾乎都是奔著要害部位而去,不一會兒地上就躺了七八個。

可惜的是,這夥人還沒有等到單奕精疲力竭,刺耳的警報聲就敲碎了一切,之前還群情洶湧要弄死單奕才罷手的小混混也終於有了台階下,拖著已經昏厥的同夥當即散了開來,而拍馬趕到的警車裏也走出了兩個身著警服且腰上還別著手槍、防暴警棍、無線呼叫器、手銬等等物件的警察。

警察的到來似乎讓村主任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剛才的架勢,估計這人可能是哪個搏擊學校的教練,指不定也有可能是退役軍人,當然退役軍人的身份比較合適,因為他畢竟也是個村官,雖然並不體恤民情,可一些小道消息還是知道的,賣肉的這家的小孩據說為國捐軀之後,還有一大批軍人將領的家訪,所以他大膽揣測這很能打的人肯定就是退役軍人。

很明顯,有了“為民做主”的村主任在,單奕很快就被警察戴上了手銬帶走了,而那些要折騰的地痞們也終於臨時散去了,畢竟他們裏麵傷了好幾個,而且屋裏的那賣肉的還有獵槍,隻可憐豬肉王,再三向警察求情,他們依然一臉正氣的要將單奕帶回局裏做筆錄,因為他們還象征性的帶著另外兩個地痞,不為民做主,怎麽對得起他們身上的這身警服呢?

眼睜睜的看著單奕被帶走,豬肉王也終於咬下牙來下定決心,當警車呼嘯著交換著“完了完了”的開走後,他已經奔回了客廳裏找到了那張“軍屬家庭”的銘牌,翻箱倒櫃的找來一釘子後,這才將其直接釘在了自家的客廳門前,隨後才找來了一件衣服換上,將那一柄“中華利劍”放進一個楠木盒子裏,出門便開上自己做生意買賣的摩托車,轟鳴著向市裏狂奔而去。

自從戰友犧牲後就一直沒有發泄過內心情緒的單奕被帶到了派出所,起初還是挺正規的,姓名、性別、家庭住址、身份證、工作單位等等信息被詢問清楚後,單奕也都按照“王伊威”這名答得順順當當,不過很快他就知道這傳說中的官威是什麽了。

單奕被關進了一間開著冷氣非常陰冷的房間裏,冰冷的冷氣罪惡的帶著身上的熱量似乎要讓單奕屈服,而在被冷凍了將近半個小時後,再怎麽經過訓練的單奕也感覺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好在這時候房門也終於打開了,之前被同樣帶進派出所的兩個地痞卻被送了進來,而且他們手裏還多了一樣東西——警棍。

這兩地痞要做什麽單奕自然會清楚,他也終於知道完成登記之後那個警員輕笑自己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可憐?單奕並不覺得,他正感覺很冷,正好送來兩個身體鍛煉的對象,他才顧不得那麽多,兩個手持警棍說是要讓單奕再嚐嚐厲害的地痞還沒衝近,雙手被手銬銬住的單奕已經開打了。

三五個捧著爆米花守候在監視器前看熱鬧的警察很快就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們還指望著能看一出好戲,而且還有人下了賭注,賭一下單奕能撐住多久就哭爹喊娘的叫救命,可誰想到,兩分鍾不到,剛剛送進去的兩個地痞卻躺在地上嗚呼哀哉了。

“驢日的,非得教訓這小子不可!”

輸了錢的兩個警員當即取來了警棍和防暴頭盔,順帶戴上了高壓電擊器後奪門便直奔單奕所關押的房間而去,可他們還沒趕過去助陣,派出所外就響起了很刺耳的刹車聲,誰他娘的敢這麽大膽在所外麵玩車技?這兩警員倒是立馬想出來看看誰這麽大膽,而派出所裏其他警員也是如此,紛紛魚貫而出。

撞斷派出所進出通道阻攔欄杆開進院裏才猛然刹車的不是其他人的車,正是三輛悍馬軍車,而且還沒等這些警員叫囂一下,三輛殺氣十足的悍馬車車門就打開了,率先出來的便是一個個武裝到牙齒的士兵,而且識貨的這些警員一看這些士兵就知道可不是假東西,從頭上的輕量化防護頭盔、迷彩作戰服、作戰靴、陸軍製式突擊步槍等等裝備來看,尤其是臂章上清清楚楚印著的“陸軍第五集團軍”……

最後走下悍馬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共和國第五集團軍軍長梁國偉中將,他原本是來長春視察一下部隊,碰巧長春市的國民警備局局長是他當年的老同學,所以視察完部隊在回第五集團軍軍部所在地的哈爾濱之前,他也就找老同學聊聊,結果倒好,正好碰見一個捧著“中華利劍”的老人衝進國民警備局裏尋求幫助。

老人手中的“中華利劍”被梁國偉很快接過手看了一下,這東西貨真價實,當初第五集團軍在朝鮮半島戰爭中犧牲了2871名戰士,其中隻有一個人獲得了“中華利劍”的榮譽獎勵,而他所知道的是,從建國到現在,能活如此殊榮的軍人為數不多,而其中的軍屬家庭之一竟然遭到了某些法製部門的特殊待遇?

壓根兒就不想聽老人哭訴啥的梁國偉中將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當年在朝鮮半島戰爭中的赫赫威名嚇得小日本至今都聞之色變,難道還怕幾個小警察不成?

於是乎,梁國偉讓老人和自己的老同學稍安勿躁,他要親自來會一會什麽人敢如此大膽包天,於是乎,他帶上了自己的警衛班,開著三輛悍馬便直奔這派出所來了,衝進來一瞧,這*,竟然還有人敢拎著警棍帶著防暴頭盔像伺候老子?

而這些警員也愣了,一個個心裏頓時就在祈禱,這猛然衝進來的軍車大概是誤會吧,而且這站在他們麵前殺氣十足的中將,應該是假的,指不定是什麽電視劇劇組正拍攝來著,沒有提前通報他們配合,就這麽大咧咧的殺進來了……

“你們這座寨裏,誰是頭兒?”不用梁國偉開口,其副官已經開口問話了。

“鄙,鄙人正是!”

隔了好幾秒,一個腆著肚子的中年警員才走上前來,用手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笑嗬嗬的問道:“咱們軍警可是一家親,也不知道這位將軍突然來訪所為何事?”

“何事?”這次開口說話的是梁國偉了,他直接讓副官讓開,走上前來,一把就拽住這狗屁所長的衣領,猛地一下將這肥胖子一把拽到自己的麵前,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這裏誰吃了豹子膽,或者,是缺心眼?”

“這……”

這生猛的問題再加上這周圍士兵以及眼前將軍橫掃一切的霸氣,還真把這老所長給弄迷糊了,他昏沉沉的回過頭來,哭喪著臉問道:“你們幾個,到底誰吃了豹子膽?誰缺心眼兒?”

這話一出口,梁國偉周圍的警衛士兵全都樂了,其實他們哪兒有實彈,不過是做做樣子的站在周圍,手裏的突擊步槍啥的其實都是擺設,但就這架勢,尤其是經曆過血雨腥風戰場的殺氣也的確讓這些平時作威作福沒有鳥事兒的敗類感到害怕了。

“其實很問題簡單,我隻想知道,大約四十分鍾前,你們是不是抓走了一個很能打的人?”梁國偉瞳孔放大,雙眼猛睜的看著這肥膩得不像話的派出所所長,幾乎吼似的嗬斥道:“還不去給老子請出來,那是老子的兵,你也敢抓?”

“是是是,趕緊放,趕緊放!”

說話間,兩個反應快的警員已經調轉頭便直奔關押室,不過等他們走進房間的時候才發現,那兩個地痞被剝得隻剩下褲衩了,而手上還帶著手銬的單奕則把兩人的衣服裹在身上,這房裏也忒冷了些。

趕緊倒來兩杯熱水壓驚,兩位警員連番的道歉賠禮間,單奕很快就被請到了梁國偉的麵前,這人怎麽看起來不認識呢?可現在哪管認不認識,梁國偉當即揮了揮手,讓自己的副官將這人帶上車,隨後才盯了這早該減肥的所長一眼跟著上車,其他士兵也是動作迅速的很快登車完畢,三輛悍馬眨眼間便聲勢十足的開走了。

來如風,急如火,短短幾分鍾時間裏,這派出所門外就站了不少圍觀好奇的群眾,看見軍車遠去後也不急著散開,而是對著派出所大門被撞斷的阻攔欄杆指指點點,紛紛熱議這一窩平時抓小偷都不積極餓警察什麽地方惹到軍隊了,讓人家軍人如此不客氣的上門示威?

而另一邊,喝了幾杯熱水後才緩過神來的單奕終於在內心深處鄙視了一把自己,看來長時間的頹廢讓自己的身體素質下降不說,連腦子也跟著犯迷糊,怎麽能被關進派出所呢?

“你叫什麽名字?”

這時候,梁國偉才突然想起問話來,他也很好奇,眼前的這人,該不會是某個榮獲“中華利劍”榮譽的軍人烈士弟弟吧,要不然也不會被老人說是很能打。

“我叫蝰蛇,編號pa601572,隸屬於第10264部隊!”

單奕沒有說謊,在這位貨真價實的第五軍軍長麵前他沒必要撒謊,而且梁國偉中將本身就是他很尊敬崇拜的將領,朝鮮半島戰爭第五軍的表現讓他發自肺腑的敬佩這位將軍。

“10264部隊?”

梁國偉心裏暗自重複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咬了咬嘴唇,尷尬的笑了笑,拍了拍單奕的肩膀便不再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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