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發怒的少爺

君爺對此感到有些奇怪:“李悠然的家裏,她父親,不是做工程師嗎?她母親是醫生?”

“這個沒錯。但是,她爺爺,是第一代國內金融業開放時代,就進入金融業的操盤老手。曾經,到現在,都是好幾家證劵公司大老板背後的老師。”

君爺回想起來,剛才在那屋子裏見到的,老人的數目,占了半數以上。

這點,白露做過了調查,因此,對於君爺所見到的情景一點都不奇怪,隻是輕輕一個歎息,說:“李悠然的情況,和我們南南,是有點相似的。”

由於太出色了,這個女孩子,受到了好幾家長輩的喜歡。那麽多人喜歡,幾乎像明星一樣,被受到了矚目的孩子,突然間死了。第一個遭受到致命打擊的人群,反而不是李悠然的親生父母,而是老人。

老人家,離生命的盡頭近了,因此,更疼愛孩子,更把孩子當作死後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希望。

君爺知道這點,不然,這次陸丫頭出事,他們為什麽對自己家的老人都用力掩蓋消息。

拿陸丫頭下手,恐怕,對準的是陸家最痛的痛處,自己經曆過的,太明了這種打擊性的毀滅,能造成到最可怕的後果。

那群老人眼裏那些冷漠到沒有溫度的眼神,都是因為曾經巨創之後留下來的痕跡。

無法彌補的傷痛,隻能用仇恨來充填。

可是,現在,觸及到陸家的人和利益了。

君爺要考慮的是,苗爸,是曾經做出這種惡毒的事的人嗎?

他接觸過苗爸,苗爸不太像是這種連一點道德都沒有的人。

這其中,是他們誤會了苗爸的為人,或是說有其他什麽緣故?

姚爺插了句嘴:“齊紹芬在現場。”

“這個我看見了。”君爺眸子裏轉悠更深沉的顏色,“這個女人,恐怕知道些什麽。”

“現在,她不在我們手裏,但是,可以問問她身邊的人——”姚爺提議。

君爺自然知道姚爺這話是什麽意思,之前,他們已經有意想這麽做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動手。

打了個電話給蔣大少,讓蔣衍直接黑了齊紹芬的電腦。由於之前,已經有黑客先在齊紹芬電腦聯網時輸入了病毒。因此,他們這邊,現在可以直接啟動病毒模式,來操縱齊紹芬的電腦。

齊紹芬的電腦上,不一定裝了什麽資料,但是,硬盤上,應該會留有一些齊紹芬做了些什麽的蛛絲馬跡。

根據這些蛛絲馬跡,進一步確定些其它的東西。

蔣衍,一方麵操作,一方麵是很擔心的,不僅掛心女兒,也掛心家裏的情緒。

趙文生給他倒杯茶時順便告訴他:“阿梅剛和我通了電話,說,蔓蔓其實還好,擔心固然擔心,但是沒有完全放棄。蔓蔓,好像更擔心杜家。”

杜宇和初夏?近來,他有接觸過這兩人,分明能感受到這兩人都有種瀕臨崩潰的情緒。

都是因為自己兒子的病給逼出來的?

婚姻走到這一步,隻剩下兒子了?

蔣衍不是很了解杜宇他們小兩口的想法,為什麽婚姻會活到,隻剩下一個生病的兒子了。自己老婆老公之間的生活,感情,都完全沒有了嗎?不知道這樣給兒子的壓力很大嗎?

難為杜儒霖,太難為了,簡直是成為自己父母的心靈支柱了。本來,父母該變成兒女的支柱的。

蔣衍淡淡地應了聲:“如果到時候她麵對不了,肯定是由我去說的,我不會讓她出麵。”

“那是當然的。”趙文生讚成他這麽做,“你讓她怎麽和杜宇說?杜宇,隻得由你去把他罵醒還差不多。你和杜宇的關係,以前也蠻好。”

於公於私,蔣衍都是打算這麽做了。

終於,出發到西北,尋找陸丫頭的救援隊伍,發回來最新的消息了。

說是,從幾個方向步入失蹤區域搜尋人質的幾支隊伍,搜完了三分之二的區域了,暫時沒有找到人。蔣衍這邊提供的衛星定位信號,在具體地點上,貌似有些偏差。

蔣衍不得不考慮,自己女兒受傷了或是怎樣,導致信號出現了偏差。

聽說陸丫頭有可能受傷了,身體受到傷害了影響到了信號發射,處於西北在救援的人,都頭上浮現出了更多的焦慮情緒。

葉思臣,真恨不得殺了全世界的感覺。

像葉老說的那樣,他承擔不起失去她的任何風險。

要知道,從小,得到她是不知不覺之中,成為了他人生的一個支柱,一個夢想。他從小努力至今,都是奔著這個目標來的。否則,他想不出,這無趣的日子和生活,他活下來做什麽?

要錢嗎?

他從小到大都不缺錢。

要才華嗎?

他從小到大,在學習上,事業上,都是順風順雨,究其原因,他本身智商就很高。

人生中唯一一件,可以引起他興趣的事情,隻有她。

為了她,他做什麽事都願意,不惜忍耐,一直忍耐到今天。

那些天殺的,狗養的,怎麽可以碰觸傷害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寶貝?

人質沒有先找到,但是,似乎先找到了昨晚執行完處置完人質以後的直升飛機。

飛機好像半路出現了什麽故障,使得機組人員進行了迫降。現在,這些人,一樣在這片原始森林裏麵等待同伴的救援。

同伴,不會來了。因為林家的人,先逮住了一群試圖進入這片森林的可疑人物。

與此同時,葉思臣的人,發現了迫降後的故障飛機。

那些人,隻得把雙手舉高到頭頂之後抱住腦袋,蹲在地上,猶如囚犯一樣,一排三四個人。

葉思臣森冷寒冽的眼睛掃過這群人,見一個個是很孔武有力,可是,不像是陸丫頭不能扳倒的人。陸丫頭那個身手,他葉思臣很清楚,陸丫頭一個人打一百個這樣的人,都綽綽有餘。

畢竟是他葉思臣看中的心尖兒寶貝,能被這些人輕易**嗎?

一排被逮的案犯,抬頭看著是這樣一個斯文貴公子樣的男子,心裏可能都在暗自驚喜,覺得這樣的男人手無縛雞之力,不堪一擊的鄙視眼神,不由自主流露在眼神裏。

很快的,他們發現他們錯的離譜。

葉思臣腳上穿的軍靴,拿了他們四個人中看起來最壯實的漢子開刀。

一腳踩下去,對方腦袋著地,直接嘴巴啃了滿嘴的泥土。同時,啃著泥土的嘴巴還得痛得嗷嗷大叫。因為葉思臣直接踩著他後項最脆弱的那根骨頭**。

其他同伴一看,望著葉思臣的目光全部變了。

這哪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這根本是一個世上最毒辣最陰狠的男人。

一個陰狠的人,遠比一個表明看起來暴戾的人,可怕多了。

恐懼彌漫在了這群人身上的同時,討饒的聲音,在葉思臣堅決**的軍靴下麵不斷地飛出來:“我說,我招!她可能騙了我們——”

看來這群歹徒不是全傻的。在回想起他們自己的飛機出事之前的一係列痕跡,總之,他們的飛機突然出了故障,很有可能是人為的。而且,能做出這件事的,恐怕隻有那個好像帝王一樣的女人。

也就是說:“我們的飛機,在推他們下去的時候,突然升不起高度了。後來,推他們下去以後不久,一路降到了地麵上。”

知道自己始終會被推下飛機的,因為杜儒霖在他們手裏,而且,都在飛機上,真打起來,怕要機毀人亡。那麽,幹脆讓他們得逞,讓他們以為他們成功了,然後,援兵也不會過來再針對她和杜儒霖,可以方便他們兩人逃往。

實際上,飛機隻要高度不是很高,他們降落的話,這裏大片原始森林覆蓋,樹木灌木到處都是,反而是最好的降落屏障。生存的機率,不是沒有。

陸丫頭的這樣一套想法,伴隨這群歹徒招供的話,自然而然地浮現在了葉思臣的腦海裏。

葉思臣轉身,疾走兩步,想去找丫頭的時候,又突然想起,如果陸南他們平安降落了,為什麽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看見他們兩人發出的求救信號。

按照陸丫頭的野外生存本領,哪怕是受傷了,也應該能發出求救信號的,畢竟早一刻獲救,都對自己的生存機率有利。難道,是怕發出求救信號的同時,被對方發現了?

那麽,勢必這個求救信號,是隻有他們能看得懂的。

葉思臣的想法或許是沒有錯的。從另一個方向搜尋過來的北子,一樣這樣想著,一直在搜尋的時候,特別留意自己感覺熟悉的東西。

比如樹木,灌木,包括,石頭,泥土,等,都可以留下記號的東西,又不能被對方識破的信號。

終於,掛在樹梢上的一片孤零零的落葉,讓北子的心頭突然一閃,閃過了小時候的某個鏡頭。

“往回走。”北子當機立斷,突然掉頭。

所有跟在他後麵的人都很驚訝,不知道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判斷從哪裏冒出來的。

北子隻是彎彎嘴角:“我會第一個找到她的。那可是,葉思臣絕對辦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