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做阿依娜的保鏢
“雖說是陸之恒找的風水大師,但是他畢竟不懂風水,也許是被風水師給哄弄了呢?個中關鍵也許他並不自知。任何一個做父親的,都不可能詛咒自己的孩子死後不得超生吧?
對於藍素素懂得風水一事,九歌感到十分好奇,藍素素卻不以為然,“你說的那個最有名的風水大師白決,我認識,我懂的這些,也是他教我的,就因為對他的人品太過了解,我才會肯定,陸唯安的墓地一定有蹊蹺。”
她說完,盯著手機看了片刻,似乎在糾結什麽,不一會,她衝九歌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將電話打了出去。
“。喂?”她猶疑的喊了一聲,聲音不太確定:“是…。二叔嗎?”
“你…你是誰?”對方似乎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你是…”
“我是素嵐啊!”藍素素哽咽,眼圈泛紅,“二叔…。”
“素嵐!”對方極度驚訝的一聲大喊過後,激動的老淚縱橫:“素嵐…真的是你嗎?”
“是,是我!二叔,讓您掛心了!”藍素素哭著道。
“這些年你到哪去了?”電話那端的聲音微微沙啞,似乎很是悲痛:“你失蹤以後,你爸就把那個私生女接了回來,寵的給個什麽似的,完全把你給忘了,也不再找你了,二叔以為你死了…”
“我很好…二叔,你不要擔心,這個世界上,也許就隻有您還記掛著我了。”藍素素擦幹眼淚,動容的道。
“孩子啊,你現在在哪?快回來吧,如果你爸不要你,二叔要你!”
“二叔,我現在還沒辦法回去,我給您打電話是想問您一件事。”藍素素握緊手機,眸光微凝,“陸家大公子的墳地,是您給看的嗎?”
“是啊,陸之恒花了重金,又好言相求,我不好拒絕,那陸之恒也真是厲害,給他兒子尋了那樣一處風水寶地。”對方感歎道。
“可是二叔,如今這風水寶地徹底變成了死地,那虎口處被人立了碑文。”
“什麽?我千叮萬囑的,不可立碑,那是大忌!誰人做的?”男人怒不可揭,這不是壞他名聲嗎!
果然,二叔並不知情,眸光沉了又沉,藍素素不再多話,低低道:“二叔,我還有事,改日有空我一定去看您,我先掛了!”
“喂喂?素嵐…。”
九歌這才明白,原來,那位風水大師竟然是藍素素的二叔,難怪她會懂風水。
藍素素掛斷電話,走到九歌身邊道:“小九,此事甚為蹊蹺,我想,我要進陸家查清楚。”
“可是陸夫人…”九歌搖頭,陸夫人如何會讓她進陸家的大門。
“隻要我說出滾滾的身世,她不讓我進都不行!”藍素素冷冷一笑,越過九歌直接出了門,向著墓地走去,“我再去看看他。”
九歌與藍素素在隨安一呆就是一個月,眼看就要到年關,兩人卻樂不思蜀,一點也不想回青城。
隨安雖說隻是個三線開外的小縣城,但重在環境好,物價又低廉,人們生活節奏比較慢,也很安逸,九歌來了幾天就喜歡上了這裏。
期間,九歌每天都會接到陸旗安的電話,開始的時候,她還會應付上幾句,可後來,他一天幾乎每一個小時一次的狂轟亂炸讓她徹底抓了狂,於是便不再接,他仍不罷休,語音與短信一起接著來,九歌到最後幹脆關了機,隻在晚上睡覺前看一看會有什麽其他人的訊息。
小葉也給她打來了電話,說是蔣心語的案子有了新進展,但是葉清芳卻被叫去問了話,還有,她又被顧朗聲那個畜生給禍害了,幾乎每天都被強迫,楊子堯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小葉覺得很對不起他。
再有就是刑傲,這廝在電話中一再數落她,沒有盡到一個女朋友應有的責任,也沒對他噓寒問暖,甚至都沒給他暖床,九歌氣的,直接將他拉進了黑名單。
又呆了一個星期,九歌她們終於決定回去,但藍素素執意要再去看看陸唯安,九歌無法,隻好與她同去。
與她們同去的,還有幾個工人,藍素素說,走之前一定要把陸唯安墓前的石碑給弄去,不然,她不會安心,隻要一想到陸唯安的靈魂被生生鎮壓在這裏,她就覺的錐心刺骨般的疼痛,對此,九歌很理解,可是,她們到底是沒有動這塊墓地的權利,到了那,工人剛要動手,幾個黑衣大漢不知道從哪躥出來,三兩下便將那幾個工人給仍了出去。
幸虧九歌有功夫在身,否則,她也會跟著遭殃。
藍素素不想輕易罷休,趁那幾個黑衣人不備,操起一邊的一把大鐵錘,衝過去狠狠砸在了墓碑上,那幾個黑衣人立馬上前,九歌冷眼一掃,擺開架勢,一腳踢了過去。
九歌這邊絆住了黑衣人,那邊藍素素的大鐵錘一錘一錘狠狠砸著墓碑,不一會的時間,那座矗立在陸唯安墳前的石碑已經被她砸的破爛不堪,搖搖欲墜。
“住手!”身後一聲大喝,九歌餘光一掃,隻見陸夫人瘋了般衝過來,一把推開正在砸向墓碑的藍素素,“混賬!”
藍素素跌倒在地上,也不惱,撐著鐵錐慢慢起身,九歌住了手,趕過來扶了她一把。
“來人,把這兩人給我送去警察局!”陸夫人臉色青白交加,顯然氣到了極點,嚴厲的眸子衝那幾個黑衣人一掃,加重了語氣:“不必手軟,給我狠狠的打!”
她的眼神,沒有在九歌身上停留一下,冷冷吩咐了幾句以後,轉身對著陸唯安的畫像道:“孩子,媽來看你了。”
那幾個黑衣人唰的一下將九歌她們圍住,藍素素見形勢不妙,趕緊衝陸夫人喊道:“夫人,我砸墓碑是有原因的,這所謂的風水寶地已然成了大凶之地,這石碑是萬萬豎不得,如若那您不信,大可找來風水師一看究竟!”
陸夫人冷笑,顯然不相信她的話,“胡言亂語!這處地方可是找了白決大師親自給看的,你撒謊之前可要做好功課!”
“夫人若不信,可找來白決對質,不瞞夫人,那白決我是認識的,前幾天我已經從他那確認過,對於立碑一事,他並不知情,且當時就曾萬分告誡過,不要立碑!”藍素素嚴肅道:“夫人,這件事非同小可,如若不能解決,陸唯安的魂魄就要生生困在這裏,永世不得超生!”
陸夫人驚駭的一連倒退了數步,見她說的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樣,不由多看了她幾眼,是個秀雅絕倫的美人胚子,氣質相貌都很出眾,此時,正神情堅定的望著她,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她遲疑了,到底牽涉到自己寶貝兒子的亡靈,她絕對不能馬虎,思慮了良久,她肅然道:“你先去一旁等著,我祭拜完小唯後再去找你。”
“阿依娜,你過來。”話落,她轉而衝停在一旁的一輛車招了招手,九歌這才發現,原來阿依娜也來了。
一個月不見,她的傷已經大好,至少從麵貌上來看,她恢複的很不錯,臉色白裏透紅,行動也很自如,一身粉色的羊絨裙,外麵罩了件黑色大衣,嬌俏卻又不失優雅。
她走到陸唯安的墓地前,跪下來磕了三個頭:“義父,我來看你了!”
藍素素狠狠皺了下眉頭,“義父…。她叫他義父?”
“阿依娜是被陸唯安收養的,叫義父是應該的。”九歌以為藍素素不知道,特意解釋給她聽。
“不,她從未叫過義父,一直都叫爸爸…”藍素素眸內掠過道道精光,一字一字道:“她一定不是陸唯安身邊的那個女孩!”
*****
下午,九歌與藍素素跟隨陸夫人一道回了青城,一下飛機,九歌睡眼朦朧的還在倒覺,眼皮兒還沒睜開就被一股大力卷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畜牲!可想死老子了!”一句表達思念的話,讓他說的極其不正經,偏他還一臉嚴肅的樣兒,眾目睽睽下,那張菲薄的唇直直的壓下來。
九歌迅速的將頭一偏,可還是沒能躲過去,男人的唇吻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狠狠一咬——
“啊——”九歌疼的直眨眼,使勁推搡著他,可他力氣大的很,抱著她似乎想要將她鑲嵌到自己的身體裏,就是不鬆手,“小白眼狼,終於知道回來了?不接電話?不回短信?他媽還給老子關機?能耐了是不?”
他每說一句,後槽牙就咬的更緊一份,恨不得現在就要將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給就地正法了,九歌捂著脖子,嫌惡的瞪著他:“你屬狗的嗎?對了,你不是豬嗎?豬也會咬人啊!”
“小畜牲!”陸旗安惱的就要去掐她圓圓的小臉,九歌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兩人一時掐在了一起。
“安安!”一聲冷喝,陸夫人淩厲的眼神掃了他們一眼,然後,麵無表情的對九歌道:“都不嫌害臊嗎?”
九歌心中一緊,很不是滋味,以前那個對自己慈愛有加的陸夫人,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我說老太太,這機場內有多少人親親我我的在一起,你怎麽就盯著我倆不放呢?”陸旗安扣著九歌的脖子,拽著她往機場外走。
陸夫人臉色暗沉,一雙眸子寒氣重重,阿依娜見此,趕忙在一旁勸慰道:“夫人不要動氣,小九本身就是鄉野間長大,加之來了陸家以後小叔又對她寵愛有加,行為放肆點也是難免,夫人您就多擔待點,如果您和她置氣,倒讓小叔難做了。”
藍素素唇角動了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丫頭,嘴皮子倒厲害,一番話,看似替小九解圍,實則是火上澆油,看陸夫人那越發陰沉的臉色就能看出,隻不知道,這丫頭是什麽來曆!
“這位姑娘,請問你貴姓啊?家住何方?是不是也生與鄉野?”藍素素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陸夫人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阿依娜也稍顯尷尬的站在那,小聲道:“這位姐姐,雖說我不是陸家的血親,但你也沒必要這樣羞辱我!”
“你不必理會她,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已!”陸夫人冷冷的視線對上藍素素,斥責道:“阿依娜是小唯的義女,就是我陸家的嫡係長孫,請藍小姐放尊重一些!”
“哈,簡直可笑!”藍素素嗤笑一聲,目光幽幽的注視到阿依娜身上,“這位姑娘,我祝你能在陸家長孫女的位置上做的長長久久!”
似譏似諷的一句話,藍素素轉身去追小九,陸夫人卻叫住了她:“晚些時候你倒陸家老宅找我,我有話問你。”
若有似無的瞟了眼阿依娜,藍素素笑著點了點頭。
“走吧。”陸夫人喊了聲阿依娜,在保鏢的簇擁下,快速出了候機大廳。
阿依娜落在他們身後,一顆心提的高高的,她總覺得那個叫藍素素的女人,看著她的眼神十分怪異,那眼睛好似探照燈一般,似乎能看清她心底深處的所思所想,她前前後後想了想,回顧了下自己有沒有露出什麽馬腳,但想來想去,並沒有找到什麽不妥之處,她長長舒了口氣,心想也許自己的神經太過緊張了。
九歌被陸旗安一路拉到了錦江別墅,然後又被他一路抗上了二樓,一腳踹開自己的臥房大門,陸旗安一把將她仍向那張紅木大床,傾身壓了過去——
“陸旗安!你做什麽?”九歌懊惱的雙頰微微泛紅,被他高大在魁梧的身子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說幹什麽?男人壓女人能幹什麽?”陸旗安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慢條斯理的挑起她一戳頭發放在鼻尖下聞了聞:“小畜牲,新帳舊賬咱一塊算!”
話落,他一把扯掉她的外套,九歌外麵本就隻穿了一件厚棉襖,內裏隻著了一件淺薄的白體恤,被他這麽一扯,一拽,上半身立馬春光外泄。
九歌羞的嗷嗷大叫:“陸旗安!你壓死我了!”
“沒事,一會你就爽的活過來了!”他喘著粗氣,頗有些猴急的扯掉她的內衣,身體的溫度在見到她的一雙飽滿時陡然升高,滾燙如炭火,炙烤的九歌一張小臉更紅了!
灼熱的氣息噴在九歌頸間,陸旗安趴在她的身上,一雙大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走,九歌察覺到他要來真的,膝蓋一彎就要去攻擊他,陸旗安低低一笑,既不躲也不反擊,隻猛然傾身咬上了她的耳垂。
九歌嚶嚀一聲,徹底失去了力氣,隻一雙水眸恨恨的瞪著他。
又是一陣低沉沙啞的笑聲,陸旗安抬眸,唇上瀲灩,雙眸熠熠生輝,那如玉的麵容似被染上了一層光輝,更顯清俊風流,看的九歌心神一陣恍惚,暗罵一聲,死妖孽!
“小九…時間不等人,我們要抓緊時間了!”他突然正了臉色,將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下拉了拉,“九兒,今兒咱就洞房吧!”
滾燙的唇立馬壓了下來,九歌呆了片刻立馬掙紮起來,他們的事還沒理清她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把自己給了他,要是他吃完以後把自己像丟垃圾一樣丟掉怎麽樣?書上不是說,男人一旦得到就不會再珍惜嗎?
“砰砰砰——”
門外幾聲輕響,一道清甜的女聲淡淡響起:“旗安,夫人來了,讓你下去。”
九歌一個激靈,全身立馬繃緊,惱恨的道:“是蘇墨跡!混蛋!家裏有女人你還要上我,你丫去死吧!”
九歌一腳踹向他,陸旗安赤紅著一雙眼睛生生挨了她一腳,一口濁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自家二兄弟都快被憋瘋了,他強眼下心頭的那股惡氣,幫九歌穿好衣服,麵色鐵青的走去開門。
“旗安…”一眼看到躺在**衣衫淩亂的九歌,蘇墨染的清麗無雙的臉蛋驟然變色,一雙柔美的眼睛也染上了濃重的暗霜:“你怎麽在這?”
她的語氣生硬而冷漠,再也沒了之前的輕柔與溫和,九歌心中暗歎,誰說女人是禍水?男**水起來,簡直是要人命!
九歌並不理會與她,覺的沒有那個必要,她沒有義務為她答疑解惑,她起身下了床,對著鏡子理了下自己的衣衫,然後麵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過。
不知是否有意,站在門口的蘇墨染在她經過的時候微微向她一個傾身,手臂抬了抬,九歌本是練家子,神經比之旁人要敏感的多,眼神一凜,她迅疾出手,一拳頭打了過去——
隻沒想到,她並沒有出手,九歌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她依然被她打的身子向一邊,一聲驚呼過後,她重重摔倒在地上。
“放肆!”樓梯口處,陸夫人驚怒交加的眼神狠狠剜向她,聲音冷寒的再也找不到昔日的溫情:“九歌,我真是錯看了你!”
她走來,扶起地上的蘇墨染,看著她一臉紅腫的麵頰以及留著鮮血的嘴角,冷怒的麵容沉了又沉,她看向站在一邊的陸旗安,毫無情緒的一字一字的道:“陸旗安,你聽好了,如果你想要九歌進陸家的大門,要麽我死,要麽她亡,假若你能狠得下這個心,你盡管來,我不攔著!”
疼惜的摸了摸蘇墨染的頭,陸夫人柔聲道:“小染,陸家未來的主母,非你不可!”
冷冷掃了九歌一眼,陸夫人拉著蘇墨染疾步離去,不想走到半截她又返了回來,緩緩走到九歌身邊,她的眼神自她身上輕輕淡淡的飄過,似乎看她一眼都顯多餘,盯著不知名的某處,她沉沉開口,聲音不疾不徐,疏離而淡漠:“昨日阿依娜求了我半日,說是以前連累你跌落山崖以至於沒了以前的記憶,她心生不安,想要彌補於你,盡管我十分不願,但挨不過她的苦苦哀求,隻得答應下來,如果你願意,自明日起,就到阿依娜的身邊做她的貼身保鏢吧,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大可以一走了之,最好離開青城,離陸家遠遠的。”
嗬,九歌唇角微動,譏諷一笑,做個保鏢而已,好像得了她天大的恩賜一般。
“好,我答應。”隻猶豫一瞬,九歌便幹脆的答應下來,身後陸旗安的眸光微動,眉頭蹙起,卻並未阻止!
好似早就料到她會答應一般,陸夫人臉上並未露出什麽情緒,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含著些許嘲弄,九歌心中明了,在陸夫人的心中,她已經成了為了要進陸家大門,手段陰狠,什麽都做的出的下賤小人!
“有一句話,我要講明白,自今日起,你我以往的情誼不再,如若你有什麽過錯,或者阿依娜受到什麽傷害,九歌,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斬釘截爹的拋下一句話,陸夫人再也不瞧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盡管心中難受異常,九歌還是笑了笑,低低的對著她遠去的背影道了聲:“再見,夫人。”
再見了,那個總是對她慈愛有加,和藹可親猶如親人般溫暖的人,再見了,我一直敬重愛戴的陸夫人!
蘇墨染衝陸旗安柔柔的道了句晚安,漂亮的眼眸掃向她時嘴角翹了翹,清麗無雙的臉頰竟然帶著絲絲豔麗的嫵媚,那一刻的風情,簡直惑人心脾,九歌眯眼瞅著她,不動聲色的衝她比了個中指!
小人!
卑鄙!
蘇墨染挑了挑眉,挑釁的衝她仰了仰下巴,又看了眼陸旗安,這才追隨陸夫人的腳步走出了大門。
“別看了,今日的仇,以後再報!”陸旗安扳過她的身體,歎息著將她摟進懷中:“瞧,咱們的洞房還真是一波三折!”
九歌靜靜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剛才心底的那抹悶痛也慢慢消失,她深吸了口氣,十分認真的問道:“你媽以死相逼,你還想和我在一起?”
嗤笑一聲,陸旗安不以為然,口氣相當的惡劣:“那老太太大概更年期還沒過,這些日子越發鬧騰,你無需理會。”
“她的語氣不像是在鬧更年期!”九歌被他無厘頭的解釋弄的哭笑不得,“你媽好像六十了吧?書上說更年期早過了!”
“哪看的狗屁爛書?就不許我家老太太延遲那麽一下下?”陸旗安惱怒的掐了把她的臉蛋,“你乖乖等著給老子暖床就好,操心那麽多作甚?”
“那你難道有什麽法子說服你老娘?”九歌可不想因為她的緣故,陸夫人最後真的鬧的要自殺,她可擔待不起。
“她以死相逼,難道老子不會嗎?”陸旗安嗤之以鼻,“老子以死相逼,老太太保準一個妥妥的,你瞧著吧。”
九歌嘴角抽抽著,臉蛋刹那黑成了一片,她就不該對這個男人抱有希望!
“陸旗安,你是不是男人?”
“怎麽你很好奇嗎?”陸旗安劍眉微微挑起,痞痞的笑著,琥珀色的清眸似有暗流湧動,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下一刻就會將她燃為灰燼,“九兒,不如咱試一試吧?”
九歌看著他如獵豹一般的眼神,身子不住往後退,轉身,撒歡的就要跑。
“小畜牲!”陸旗安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摟的緊緊的,貼著她的耳朵幽幽道:“小九,說真的,我們真的得需要盡快生一個孩子!”
九歌惱的要死,這家夥是精蟲上腦了嗎?怎麽今天一個勁地逮著她要做這種事,“你找別人生去!”
“你再說一遍?嗯?”長長的尾音,陸旗安最後一個音節的九轉十八彎直接將九歌一腔的怒氣殺與無形,那凜冽的小眼神,恨不得把她給撕碎了。
九歌垂著小腦袋,心中思量萬千,謹慎思考著下一句話該怎麽說,就在這時,她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她眼神一亮,如蒙大赦,趕緊接了起來。
陸大爺誘拐花季少女上床的伎倆再一次失敗了,臉黑的那叫一個徹底。
電話是小葉打來的,她說:“左開陽懷疑芳芳有殺害蔣心語的重大嫌疑,現在將她扣押在警察局,已經三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我爸媽快要急瘋了,小九,你與左開陽的關係好,能不能向他打探一下消息。”
對於小葉的行為九歌心中極為不爽,直接拒絕了她:“從她勾搭上顧朗聲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把她當朋友,她的事我不會管,還有,你爸媽是怎麽對你的你這麽快就忘了?讓他們急去,你自己好好養胎,別的什麽事也不要管!”
“小九,我怎麽能坐視不理?她到底是我的妹妹,不是親的也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了,還有我爸媽,我在怎麽能不管他們?”小葉苦苦哀求,“小九,就幫他們這一次,以後他們再有事,我說什麽也不會再幫了!好不好?”
九歌無奈,知道小葉心軟,再一個她也實在好奇蔣心語的死亡原因,隻好答應下來,再者說,她身邊不是有陸旗安嗎,讓他去找左開陽好了。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還未到達警局,就傳來了葉清芳在警察局裏自殺身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