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有的人就是這麽受老天的眷顧,從一個鄉村窮苦的野丫頭,搖身一變成了人人豔羨的豪門千金,不僅有著讓人豔羨的家世做依托,還有一個深愛她的男人,以及寵她沒邊的長輩,現在,連未來的丈夫,都不必自己費心去找,有人就給給你自動送上門來了。
阿依娜就是這麽幸運,幸運的小葉甚至有些妒忌她!
唇邊溢出一抹苦笑,小葉喃喃了一聲:“是她啊!”
話落,她便又沒了聲音。
顧夫人仔細看著她的臉,看了許久也沒見她有任何的表情,她猜不透這女孩心中的想法,索性開門見山,“小葉,你有什麽打算嗎?”
“打算?”小葉楞了一下,隨即搖搖頭,“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來並不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女孩,都沒有開口與她要錢,也沒拿孩子做籌碼,顧夫人不由憐惜的道:“這段時間你就呆在這裏好好的休養身體,等孩子生下來以後,顧家會給你一筆錢,當然,我們並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隻是覺的你一個女孩子以後生活也不容易,聽說還因為懷孕的事被家裏人趕了出來,用錢的地方肯定也比較多,你如果還有什麽要求,可以盡管開口,我會盡力滿足你。”
自始至終,她沒有提到孩子的歸屬。
小葉死水般平靜的臉上終於現出一抹波瀾,她抬頭,一字一字的道:“我的孩子,不會交給顧家。”
顧夫人眸光一斂,難道她看錯了?這個女孩其實一直在欲擒故縱?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個女孩著實不簡單!
“我說過你有什麽條件可以盡管提,我一定會滿足於你!”顧夫人加重了語氣,這一次,她沒有說盡力,而是,一定。
如此巨大的**,無疑於一張空頭支票,想開多少就開多少,隻要你開口,小葉垂下眼簾,還是那種淡淡的表情,“我隻要我的孩子。”
顧夫人不說話了,臉色卻無端的沉鬱下來。
兩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這種沉悶氣氛並沒有讓小葉感到不適,她拉過被子,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顧夫人見她這樣,也沒了耐心,沉聲問道:“你覺的,你鬥的過顧家嗎?”
“鬥不鬥的過,我就一條命罷了!”
這破罐子破摔的語氣終於讓顧夫人動了怒,“你以為顧家不敢動你?實話告訴你,要不是我攔著,他爸早就動手了,我是看在你肚子裏孩子的份上,在這和你好聲好氣的說話,你倒擺上臉子了?小葉,做人還是務實一些的好!”
小葉擁著被子起身,看這顧夫人的眼睛,認真的道:“我想您誤會了,我沒有打顧家的什麽主意,也沒想著會在你們那裏得到什麽好處,我隻是作為一個母親,不想和自己的孩子分開,我想這一點您一定可以體會,畢竟您也是個母親,如果假設有一天,有人給你一筆錢讓你放棄顧朗聲,您會嗎?”
顧夫人頓了頓,“可你覺的你一個未婚女子,能夠獨自一人帶好孩子嗎?再說,如果沒有孩子,你以後再找另一半,也會容易一些。”
“我沒有考慮過再找另一半,至於帶孩子,雖然沒有經驗,但是凡事都要慢慢來,我相信自己!”
真是油鹽不進啊,顧夫人心中暗惱,這女孩你說她精明吧,她不要你一分錢,也不想著進顧家,你說她傻吧,她又想霸占著孩子不放,她到底想幹什麽?還是說,想放長線釣大魚?
“小葉,我可以退一步,孩子出生以後,我不會隱瞞他你的存在,你以後每個月也都可以見一麵孩子,你可以親眼見證她的成長,隻要你不幹擾到朗聲以後的婚姻生活,我答應你,會給你爭取和孩子多見麵的機會,小葉,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謝謝您,可是,我真的不需要,我隻想和我的孩子在一起,平平安安,至於其他的,我不想多想。”小葉淡淡說完,繼續躺進被窩裏,背過身去,“夫人盡管放心,我不會纏著你家兒子。”
見她態度堅決,顧夫人沒再說話,盯著她的背影瞧了一會,拿起自己的背包準備外走,“小葉,我其實瞧你挺順眼的,比那些豪門家的千金小姐可強多了,可在顧家,我是一點主也當不了,全是老爺子說了算。”想到這幾十年在顧家的日子,顧夫人悲從中來,表麵看起來風光無限,可背地裏所遭受的罪誰又能知道?不說別的,光說她家老爺子那一個又一個的紅粉知己,還有這些年做下的風流帳就不知凡幾,前斷時間還有小明星挺著大肚子找上門來呢,她老了,早已經留不住他的心,她現在就指著兒子能給她掙點氣,可老爺子死活不放權,不知道是不是給他哪個野種留後路呢,她又怎能不防?如果朗聲和阿依娜結了婚,那麽陸家以後就是他們的倚仗,再加上朗聲與陸旗安的關係,老爺子也會忌諱,那麽朗聲有可伺機而動,一舉拿下顧家的大權。
小葉這個姑娘雖好,卻不是良配!隻能放棄!
“我希望你還是好好想一想,放棄孩子,對你,對孩子的將來,都好!”顧夫人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卻在臨出門之時又對她道:“這次是我來,下次,他爸來了,可不會像我這般好說話,他那種人,可是什麽都做的出來的,小葉,盡快做決定吧。”
砰!門關上了,小葉翻了個身,蒙頭蓋住自己,黑暗中,那張平靜的臉頰,終於出現了裂痕,一顆顆豆大的淚珠一連串的落了下來。
晚上,顧朗聲從外麵回來,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嚎:“媽蛋那老娘們連老子的屁股也敢摸,真他媽不想活了,操,去個菜市場怎麽給逛妓似的,一個個饑渴的給沒見過男人一樣,他們的老子。。。”
一抬眼,看見安靜的坐在餐桌前,靜靜凝望他的小葉,顧朗聲心中咯噔一下,趕緊跑到陽台上看了下,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還是天要下紅雨了?娘哎,這女人竟然給他做了滿滿一桌子飯菜!
“你在等我?”返回身,顧朗聲傻呆呆的看著她問。
點了點頭,小葉拿起筷子,“吃吧。”
就這樣?什麽意思啊?這麽多天連句話都沒有整天給他甩臉子看的人,怎麽突然轉了性了?
顧朗聲十分不解,扒拉兩下頭發,煩躁的在她麵前走了兩圈,“說吧,你有什麽事求我?我先說,休想回去找你那個小白臉!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答應你!”
小葉晲了他一眼,他手中提了兩個大袋子,裏麵裝滿了蔬菜水果和肉類,駝色的呢絨大衣上沾了點點泥汙,頭發也淩亂的飛起來一縷,仔細看,下巴上也冒出了青青的胡渣,他比以前要邋遢了不少。
“你去菜市場了?”
“是啊,頭一次,還讓一群老娘們給占了便宜。”顧朗聲惱怒的拽了拽領口,把袋子放到廚房,走出來,將大衣脫下來,隻著一間白色的t恤,他坐在小葉身邊,古怪的看著她,“你到底有什麽事?”
小葉垂眸,避開他灼灼的視線,“沒什麽,隻是覺的你這些日子照顧我也挺不容易,這頓飯算是我報答你的!”
“真的?”顧朗聲仔細的看著她,不太相信。
“真的。”小葉點了點頭。
顧朗聲臉上現出一抹喜色,“我這段時間表現還好吧?”
“嗯,還不錯。”小葉又點了點頭,垂著腦袋幫他夾了一筷子羊肉到碗裏,“這是我的拿手菜,你嚐嚐!”
透紅的羊肉,散發著撲鼻的香味,一看就鮮嫩可口,顧朗聲咽了口唾沫,“羊肉好啊,羊肉補腎!”
小葉夾菜的手頓了頓,顧朗聲趕緊解釋:“我的意思可不是說我腎不好,相反好的很,你可不要誤會!”
“沒有。”小葉吞了口米飯,抬眸掃了他一眼,隨即又快速的低下了頭,唇角似有若無的露出一抹笑容來。
一頓飯吃的還算愉快,小葉的話不多,隻偶爾給他加點菜,大多都是顧朗聲在說,一番交談下來,小葉發現,他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紈絝無知,相反他懂得很多,上至國家大事,下至平民生計,乃至娛樂八卦他都能聊,小葉看著他神采飛揚的樣子,不由怔怔,這個男人好像也不是那麽的討厭,可是。。。
“嘿嘿,是不是突然發現我恨帥?”在她麵前晃了晃手,顧朗聲一臉自戀的道:“幹嘛看著我發呆?”
小葉低頭,收拾起桌上的碗筷,“我去洗碗。”
嗬嗬,顧朗聲在她身後笑的猖狂,這丫頭今天的樣子還蠻可愛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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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又是過了好幾天,青城下了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雪,外麵的道路堵成了一片,九歌也懶得出去,窩在別墅的小房間裏睡的昏天暗地,這些天,陸旗安一直在外麵忙,基本很少回來這裏,就算回來,也是半夜很晚的時候,那時九歌早已經睡下,隻知道他似乎站在她身邊一直看著她,有時她會含糊的叫他一句,他就會撲過來狠狠的吻住她,然後與她整夜整夜的糾纏,直到天將明,她再一次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卻早已經不在,連被窩裏都是涼的,有時候她會想,難不成那個與她共枕眠的男人是鬼不成?
又過了幾天,九歌去了趟槐山醫院,她找到刑天兒,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誰知她驚訝的看著她道:“檢測結果已經被陸旗安拿走了,你不知道嗎?”
被陸旗安拿走了?他怎麽也沒給自己說一聲,還讓她又跑了一趟。
“那個王來財這幾天怎麽樣?有沒有鬧事?”九歌又問。
“他早兩天就被陸旗安接走了,他也沒和你說嗎?”刑天兒古怪的看她一眼:“你們吵架了嗎?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九歌苦笑:“還吵架呢,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麵了。”
刑天兒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這幾天他都沒有回去嗎?”
“偶爾回去過幾次,不過我都睡下了,和沒見著一樣。”九歌道,故意忽略了那幾晚的瘋狂纏綿,這讓她怎麽說的出口,好像他回來就是為了解決他的生理需要一樣,雖然,確實就是這樣。
她突然有些難過。
刑天兒看著她,欲言又止,九歌笑了笑,“你有話說?”
她搖搖頭,忽然湊近她的耳朵道:“其實我哥也是個不錯的人選哦!”
“你哥?”
“是啊,我哥,就是刑傲啦,你們見過的!”刑天兒笑的分外曖昧,“他不是一直在追你嗎?”
“刑傲是你哥?”九歌不可思議的道,難怪,刑傲,刑天兒,名字都差不多,還有這性子,她怎麽沒想到?
“這些天我哥一直在念叨你呢,還不時的向我打聽你的消息,不過你一直呆在陸旗安的別墅沒出來,他闖了好幾次都被闖進去,哈哈,還被陸旗安給修理了一頓,被打的可慘了,我頭一次見我哥吃敗仗哎,要知道,我哥自小那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哦,沒想到自遇到陸旗安以後,就一連的栽跟頭,不禁女人爭不過人家,身手也沒人家好,哈哈哈哈。。。。”
“他打的好像是你哥吧?你有這麽高興?”九歌看怪物一樣看她,心中默默同情了刑傲一把。
“就因為他是我哥我才笑他,別人我還不笑呢!”
這什麽謬論?九歌白了她一眼,心中想著檢查結果的事,便與她匆匆告了別。
回去的路上,九歌給陸旗安打了個電話,可是卻一直沒有人接聽,她又一連打了好幾遍,還是沒人接,她隻得放棄,便給他發了條短信:“檢測結果如何?”
雖然知道她與王來財沒有關係,但是心中還是擔憂不已,畢竟以前的事她不記得了,她需要一份證明,來讓自己心安。
還有王來財,不知道被他接到哪裏去了,是有什麽其他的安排嗎?可是他們當初明明說好的,要利用王來財引出阿依娜背後的凶手,難道是中間出了什麽變故嗎?
她有太多的疑問要問他,可是,他現在到底在哪裏?
快到別墅的時候,阿依娜給她打來了電話,說讓她過去國際酒店的會客大廳,“李昊就在別墅門口等你,你上他的車,趕緊過來,就差你了!”
九歌不明白她所說的就差你了是什麽意思,她無非就是她的私人保鏢而已,僅僅負責她的安全,而且她貌似做的也不太稱職,她才不會相信她會真的這麽在意她,還會專門等她過來。
不過,她倒要看看,這女人又要搞什麽鬼把戲。
上了李昊的車,兩人各自感概了一番,畢竟真的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李昊向她抱怨著阿依娜的總總不是,像是個怨婦一般,將她的惡性數落了個遍,最後總結道;“還是小九你最好了,事事都為我著想,你說這好事怎麽就沒落在你的頭上呢?你要是陸唯安的義女該多好啊!”
九歌心中一顫,笑了笑,“是啊,我要是他的女兒該多好啊!”
“哼,那阿依娜就不是個好東西,明明已經被夫人配給了顧家,還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呸!就是一個下賤貨!幸虧我當時沒要她!”李昊一番憤憤不平的話立即將快要昏昏欲睡的九歌激的一個冷顫,嚇醒了。
“你說什麽?配給顧家?哪個顧家?”
“還有哪個顧家能讓夫人看上眼?當然是咱少爺的死黨顧朗聲啊!”李昊咬牙切齒的道:“也不知道那丫頭的命怎麽這麽好!”
“顧朗聲?竟然是顧朗聲!”九歌吸了口氣,那小葉怎麽辦?
她萬萬沒想到,這阿依娜的野心竟然這麽大,竟然連顧家都要染指,她真是膽大包天!不,應該說是她身後的那個人,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行,她得馬上揭穿她的真麵目,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否則她和小葉都要毀在這個女人的手裏了。
“你剛才說,她與一個男人糾纏不清?你知道是誰嗎?”九歌沉聲問李昊。
“我不知道他是誰,隻聽阿依娜好似叫那男人哥哥。。”李昊轉了下方向盤,接著道:“我懷疑他們已經上過床了,開過好幾次酒店。”
“你確定?”
“我確定,你要知道,我是她的司機,她雖然避著我,可總有失策的時候,怎麽可能瞞得過我?”李昊嘲諷的道。
“李昊,下次她再與那男人碰麵,你打電話給我。”九歌捏了捏手腕,眸中一片冰冷。
“好。”李昊卻笑了,雖然不知道九歌想要做什麽,但總歸是對阿依娜不利,他很樂見其成。
車子一路風馳電掣,很快便到了國際酒店的大門口。
這裏與麗都酒店不同,麗都酒店是娛樂休閑的高檔會所,是豪門貴族的集聚地,雖然高端洋氣上檔次,但所到底還是一個*,而國際酒店就不一樣了,這裏是純粹的商務酒店,專職做上市公司的一些大型聚會,以及接待市裏的一些領導階層,可以說,來這裏的人,俱都是集團大佬或者政府官員,這裏,可謂是青城權貴們的聚集地。
九歌在進那扇旋轉大門的時候,眼尖的發現了停在vip停車道的白色布加迪,那串熟悉的車牌號讓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原來某人在這裏。
國際酒店,十六樓。
九歌被前台的小姐叫住了:“不好意思小姐,請您出示工作證或者邀請函。”
“工作證?”九歌不解。
“是啊,您不是陸氏的員工嗎?”前台小姐道:“那您有邀請函嗎?”
“都沒有。”九歌道。
“那您就不能進去了。”前台小姐頗為遺憾,客氣的對她道:“請您離開這裏。”
“陸氏在這裏有什麽活動嗎?”九歌又問她。
“今天是陸氏一年一度的年終大會。”前台小姐禮貌的道,有催促了一句:“不好意思小姐,請您趕緊離開,外人是不能進來這裏的。”
“是嗎?”九歌笑意瑩瑩,“那真的不好意思了——”
“嗚嗚——”
捂住她的嘴巴,九歌猛然對著她的脖子一擊,那前台小姐白眼一翻,立馬昏死了過去,九歌拍了拍手,冷哼一聲,快速往裏麵走去。
走進會客大廳,九歌環視一圈,人很多,但並未見著她想要見的那個人,她往前走了幾步,拐了個彎,到了一個小包間的門口,幾個漂亮女人見到她,神色各異,卻並不出聲,隻嗤嗤笑了幾聲,很刺耳。
九歌認識她們幾個,是陸氏集團的幾個高管,往日她陪陸旗安過去的時候,見過幾次麵。
九歌無視她們臉上莫名的幸災樂禍,直接問,“陸旗安在哪?”
幾個人齊刷刷的低了頭,不語,各自喝著杯中紅酒,好似她是透明人。
九歌又問了一句,“陸旗安在哪?”
一聲輕嗤,有人道:“還真是好意思過來,臉皮厚的可以,也不看看人家正主在不在?”
立馬有人接口道:“是啊,人正主是誰?蘇家的大小姐,人送外號蘇傾城的蘇墨染。她算老幾?人蘇小姐的一根頭發絲她都比不上!”
又有人道,“我就說嘛,像她這樣的人,**oss也就嚐嚐鮮,還真能讓她登堂入室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是啊,這麽快就失寵了,我還以為她能嘚瑟多久!不過,人家年輕,**有的是!”
冷漠、尖酸、刻薄、鄙夷,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刮在九歌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掀唇,笑了笑,冷意涔涔,“你們說的,是我?”
“呦,自個就認了?”一嫵媚女子誇張的瞪大了眼睛,語氣驚訝的反問,“原來你知道啊?以你的智商,不容易啊!”
一陣哄堂大笑。
九歌掃了她一眼,她知道這個女人,是陸旗安的首席秘書,陳為婷,陸旗安的眾多追求者之一。
她舔了舔唇,一雙明眸眯了眯,這是她慣有的習慣——
發怒的前兆。
九歌走了幾步,停在陳為婷的身前,冷眼看了她一會,陡然間,她迅速出擊,一手扣上了她的脖子——
九歌扣住女人纖細的脖子,猛地將她從座位上提起來,然後,慢慢收緊——
“唔。。。。”陳為婷的一張臉漲的通紅,慢慢的開始變紫,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她搖著頭拚命掙紮著,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與哀求。
九歌的眼神冰冷而無情,瞬間,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似是地獄歸來的暗夜修羅,一身煞氣。
她一字一字吐語,“我說,陸旗安在哪?”
**oss和蘇小姐正在換衣室。”有人在她身後快速說道,聲音抖的不成樣子,“九九九歌,你快放開她,她快不行了!”
“哦?我倒看她很有精力!”九歌慢條斯理的說著,眸光一冷,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陳為婷已經無力掙紮,臉上死灰一片,眼眸半翻著,隻剩出氣了。
身後的幾個女人又驚又怕,頓時亂作一團,尖聲喊叫著去拽九歌的胳膊,隻是人還沒近身,已被九歌直接踢飛了出去。
“啊啊來人呀!有人要殺人!有人要殺人!”
一時間,女人尖細的哭喊聲一片,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叫終於驚 動了其他人,有人過來拉扯九歌,有人跑去按警衛係統,有人對她破口大罵,甚至有幾個熟識她的人揚言要去找陸旗安。。。
九歌通通視而不見,手一鬆一推,陳為婷已被甩了出去,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她冷眼回眸,嘴角含笑,出拳,飛踢,橫掃,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
九歌隱藏在體內的暴力因子徹底被喚醒。
片刻後——
九歌眯著眼睛,看著倒在地上慘叫連連的一眾人等,嬌俏的小臉上終於現出了點笑模樣,她拍了拍手,鼻子哼了哼,很是不屑的道:“陸旗安請的保安真是不禁打!個個草包!”
“小九。”一聲沉喝,夾著寒意,九歌轉身——
門口,陸旗安俊臉冷肅,淡睨著她,身邊站著仙氣十足的蘇墨染,身後跟著一群陸氏精英。
九歌癟癟嘴,看著他,不說話。
“長能耐了?”看著一地的殘兵,陸旗安眉峰緊緊蹙起,臉色鐵青,“小兔崽子,打架打到我的地盤了?”
九歌拍拍手上的塵土,指著那一群女人道:“她們侮辱我!”
“怎麽侮辱你了?”
“她們說,我連蘇姐姐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你對我也就是嚐嚐鮮,讓我撒泡尿照照自己,還說我有的是**勾引你!”
嘶——
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陸旗安一張臉越加冷漠陰鷙,淡淡反問,“是嗎?”
那幾個女人嚇的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卻在這時,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來,猶如天籟一般,“旗安,不要和這些小女孩計較了,相信她們也是無心的,九歌也出了氣,這事,咱們過去吧?好不好?”她笑的溫婉,一雙手攀上他的胳膊挽上他,兩人身軀緊密相貼,宛如一對天人。
九歌心裏咕嚕嚕冒著酸泡泡,恨不得將那一雙玉手給剁下來,“不行!一群長舌婦,每天就知道胡說八道!辦公室裏都給搞的烏煙瘴氣!”
九歌火大的一腳踹飛了身旁的一把椅子,眼睛瞪的溜溜圓,死死盯著陸旗安,“我說,不能放過她們!”
天知道她哪裏來的火氣,這位小祖宗分明是醋了。
“小九?”蘇墨染驚詫的喚她一聲,“不要孩子氣,得饒人處且饒人!”轉而又問身邊的陸旗安,“你說是嗎?旗安?”
陸旗安抿唇不語,隻看著九歌,眼神深幽,“你想怎麽著?嗯?”
九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兩人相挽的手臂上,像個討不到吃的小孩,鼓著腮幫子哼了又哼,眼珠子轉了轉,她道:“我想。。。不如你親我一下?”
全場又是一陣抽氣聲,九歌笑了一張小臉,也不理人,直接從兩人相挽的手臂間衝了過去,直把蘇墨染撞的跌到了一邊,幸虧旁邊有人扶了她一把,否則,肯定是摔個大大的跟頭。
她衝到陸旗安身邊,貼近他的身體,踮起腳尖,吧唧一口在他臉上印下了一個水印子:“唔,你的味道真不錯。”
男人的眼眸陡然一縮,似有深深洪流急速的淌過,他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小九,不要鬧你表哥了,這是在公共場合,不比在家裏,你不要任性。”蘇墨然搖著頭一臉歎息,那口氣十足的像是她的長輩,說教的意味濃厚。
九歌嗤了一聲:“他才不是我的表哥!”
“你表嫂說的對。”男人突然開口,“小九,以後不要再任性了。”男人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垂眸看向身邊的蘇墨然,柔聲開口:“小染 ,我們走吧,大會要開始了。”
“好。”蘇墨然淺淺一笑,將手伸進他的臂彎,挽著他的胳膊,兩人相攜離去。
九歌呆呆的站在那,就這樣看著他們手挽手,親密無間的從她的身邊走過,而那個男人,真的一眼都沒有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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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湘思情投的月票,謝謝!
今天,更了24個金幣的,累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