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曦用‘師公’二字,給薄鏡喊了一個身心舒暢。

師公師公!

不就跟那些人喊的師娘一樣嗎?

四舍五入,等於白撿了一個兒子,直接‘情緒價值’拉滿了。

薄鏡眉梢微揚,嘴角都勾起了清晰可見的弧度,“初次見麵,我也沒準備什麽禮物……”

他故意欲言又止!

就在葉書畫和柳晨曦都以為薄鏡要說下次補上或者別的什麽話時,男人掏出價格不菲的錢包,從裏麵抽了一張‘銀行卡’遞到柳晨曦麵前。

“裏麵有500萬,就當我這個做師公的給你的見麵禮了。”

500萬。

見麵禮。

啊這……太壕無人性了吧!!!

柳晨曦驚悚地看著薄鏡,眼珠子都瞪圓了,好半晌的呆滯後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緒和聲音,“師公,這太多了,我不能要。”

多?

薄鏡這樣的身份,地位,區區500萬算個啥啊。

“500萬而已,又不是5個億,你收著,不要有壓力。”

“……”柳晨曦驚: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500萬竟然用‘區區’來形容……

柳晨曦吃驚極了,遲遲沒有伸手去接那張銀行卡。

薄鏡不悅,目光落到了葉書畫臉上,“他喊我一聲師公,在我眼裏他和子遇一樣,都是晚輩。”

“500萬,在江城買一套兩室一廳都夠嗆……我這個做師公的給晚輩500萬的見麵禮,有何不妥?”

葉書畫:“!!!”

薄鏡這個狗男人,可真會給他自己麵上貼‘金’啊。

嗬嗬嗬~

還特地強調柳晨曦和二寶一樣,是他的晚輩!!!

他那點小心思,已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好麽?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

既然這狗男人想要‘裝’長輩,想要做散財童子,那她葉書畫豈能擋人家的道?

葉書畫喚了柳晨曦,道:“晨曦既然是你師公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師傅,這太多了。”柳晨曦說得滿臉認真。

葉書畫微微一笑,“你師公不是說了嗎?區區500萬,在江城買一套兩室一廳都夠嗆,不值一提。”

柳晨曦:“……”

師傅這是什麽意思啊?

聽著怎麽像是讓他把薄鏡當成冤大頭散財童子那意思了?

可……師傅不是和薄鏡結婚了嗎?他的錢從某種程度上都有她的一半啊。

到底為啥啊???

“晨曦,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收下?”葉書畫實在是見不得這傻徒弟的扭捏勁兒,又出聲催促。

這下,柳晨曦完全沒有理由不收了。

他“誒”了一聲,從薄鏡手裏接過那張銀行卡,連聲道謝,“多謝師公。”

“師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和師傅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

“………”

柳晨曦用了兩分鍾來吹薄鏡和葉書畫的彩虹屁!!!

“!!!”葉書畫扶額,暗自腹誹:柳晨曦這個臭小子,這麽沒出息,為500萬低頭的樣子,她真是沒眼看。

薄鏡哪裏不知道柳晨曦是故意說好話?

但他聽得很是舒心。

謊言不會傷人。

真話才會!

而柳晨曦的字字句句,對旁人來說是奉承,是追捧,在薄鏡身上,不過是實話罷了。

薄鏡不在這種地方吃飯,在大概了解葉書畫和柳晨曦要做什麽後,他主動提出,“我先回薄園,陽一留下來,你有事就吩咐他。”

葉書畫愣了兩秒,下意識地想開口拒絕,“不必,我……”

薄鏡凜聲打斷她,“夜深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葉書畫雖然覺得無語,但陽一留下來總好過薄鏡留下來。

她輕輕點頭,“好,那你開車注意安全。”

男人“嗯”了一聲,大步而去。

“師公,慢走!!”看著他的背影,柳晨曦還不忘記大聲喊,直到薄鏡走遠了,他才坐下來。

“嗬嗬~”葉書畫冷笑,“柳晨曦,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虛偽?”

柳晨曦揚了揚手裏的銀行卡,然後嘿嘿一笑,“師傅。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嘛。”

葉書畫搖了搖頭,剛想訓斥柳晨曦幾句,陽一帶著兩杯咖啡折回來了。

“夫人,柳先生,總裁請您二位喝咖啡。”

江城大學的教職工食堂每天九點鍾打烊。

(劇情需要,設定隻針對本文,不牽扯現實世界,打烊時間各位不要較真哈)

葉書畫和柳晨曦掐準時機,把陳老板給堵在食堂後門的停車場。

看到柳晨曦,陳老板十分意外,“晨曦,都這個點了,你怎麽還沒回家?”

“舅姥爺。”柳晨曦先是禮貌的喚了陳老板,然後才麵色凝重的質問:“給你錢,讓你把外公叫來食堂的那個人……”

陳老板都沒等柳晨曦說完就連連搖頭,“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葉書畫直接把手機裏二寶發來的監控視頻點出來,放給陳老板看,“你不會真以為刪了監控,就沒有人知道你們見過麵了吧?”

視頻裏頭,那個女同學的臉完全看不見,但是陳老板的臉清晰可見。

他,無從抵賴。

柳晨曦趁此機會繼續發問:“舅姥爺,她是誰?為什麽監控裏沒有正臉,隻有背影?”

陳老板心裏慌得一批,麵上還不動聲色。

不愧是做生意人呐。

柳晨曦急了,“舅姥爺,外公向來信任你,有好事兒也從來沒有落下過你,你怎麽能以德報怨,恩將仇報呢?”

柳晨曦此話一出口,陳老板人都懵了。

兩三秒的震驚後,他沒好氣地懟了柳晨曦,“晨曦,你這麽說話可不對,我什麽時候以德報怨,恩將仇報了?”

“我對你外公,對你怎麽樣你心裏要有數,我從來都……”

“外公中毒了,現在還在實驗室裏麵昏迷不醒。”

柳晨曦實在是忍不了了。

下毒已經是第二次了,閣岐山年事已高,再有第三次第四次,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結果。

於是,他決定跟陳老板實話實說。

“舅姥爺,你確定要幫著凶手隱瞞嗎?”

“你說什麽?”陳老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張臉上滿是錯愕和不可思議,“中毒?怎麽可能。他自己就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