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畫心裏思緒萬千,看著薄鏡的眼神也是相當的一言難盡。
薄鏡多聰明啊~秒懂。
於是……他不高興了,手上力道漸重。
葉書畫吃痛,悶哼了一聲。
“現在知道痛?晚了。”男人說著連拖帶拽,十分霸道強勢地將葉書畫拉到食堂餐桌那邊,“我倒要看看,你跟你的好徒弟有什麽要緊事,非得晚上聊。”
葉書畫驚望著薄鏡,滿眼不可思議。
這時,食堂的工作人員陸續將葉書畫和柳晨曦點的菜送了過來,並道:“菜齊了。”
葉書畫擺著很官方的微笑,道謝,待到食堂的工作人員離開,她才麵色不善質問薄鏡,“薄先生,有什麽話是不能鬆開我說的?你一定要這麽拽著我的手腕?”
她不說,薄鏡都要忘記了。她說完,他目光落到他握著的,她已經有些泛紅的手腕上,“這也痛?”
廢話,都紅了,能不痛嗎?
葉書畫六分不悅四分氣惱道的“嗯”了一聲。
聽著那‘嗯’字音,薄鏡連忙鬆開她的手腕。
葉書畫邊揉捏著手腕,邊慢吞吞坐了下來,有一茬沒一茬的跟薄鏡搭話。
“你吃晚飯了嗎?”
“沒。”薄鏡惜字如金。
“你怎麽找到食堂來的?”
“不是我,是陽一。”薄鏡才不會承認他跟陽一用了不少時間才打聽到她在這兒呢。
葉書畫悻悻的“哦”了一聲,“薄鏡,你……你是特地來找我的麽?”
這次薄鏡沒有回答了。他在她對麵坐下來,和她目光相對視上,“他什麽時候回來?”
薄鏡嘴裏的這個“他”指的是誰,再明顯不過。
葉書畫搖頭,“不知道。”
“打電話給他。”他薄鏡的時間昂貴得很,用來等柳晨曦上洗手間,純屬浪費。
“……”葉書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上洗手間,現在打電話不太合適吧?”
“葉書畫,我耐心有限。”薄鏡麵無表情,好似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毫無情緒可言。
可是個人都能感受到,他那看似平靜的麵容之下,掩藏了怎樣的風浪滔滔!
葉書畫心裏暗戳戳罵道:薄鏡這狗男人,又開始威脅人了。
葉書畫嘴上,“我立刻給他打電話。”
她說打就打,一點都不含糊。
柳晨曦接的很快,“師傅。”
“菜上齊了,你盡快回來。”
柳晨曦:“好。”
兩分鍾後。
柳晨曦走到餐桌前,喚了一聲“師傅”,目光落在薄鏡身上,“這位怎麽稱呼?”
介紹薄鏡的時候,稍有不慎他就會不爽,然後沒事找事,跟個炸藥桶似的~
葉書畫清了清嗓子,也看著薄鏡,試探性地說:“子遇的爸爸。”
薄鏡臉色肉眼可見地舒展開……
葉書畫鬆了口氣,又說:“我剛領了結婚證的丈夫,薄鏡。”
薄鏡臉上爬上了些許愉悅……
葉書畫見狀,“乘勝追擊”,“晨曦,你應該叫他一聲師公。”
柳晨曦忙恭敬地朝著薄鏡鞠了個躬,“師公好,我是柳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