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丫頭長得是挺漂亮,不過晉揚,她好像也太麻煩了點,要不換個吧,現在漂亮的姑娘多的是,要什麽樣的都行,喜歡哪種類型我幫你挑,就算為了你自己好……”

李晉揚冷笑了下,“七叔,你回去吧,我帶她吃飯。”

說著,丟下七叔,直接朝門走去。

穆曦一個人在屋裏看書,看不進去,因為耳朵一直嗡嗡響,她煩!

她抬手,突然把書重重地扔在門上,書“嘭”一聲掉在地上,穆曦氣惱地喊了:“叔叔!”

小丫頭脾氣越來越大了,一點不滿意就發脾氣。

李晉揚走到門邊,敲門:“曦曦,出來,帶你去吃飯了。”

穆曦正生著氣,關鍵是耳朵不舒服,心情很不好,就坐著不動。

李晉揚推門進去,就看到她一臉委屈地坐在書桌跟前,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書,“曦曦?”

穆曦一臉委屈,捂著耳朵看著李晉揚,說:“叔叔,耳朵疼,一直響,我不想要它了!我想當一隻耳!”

李晉揚歎口氣,幫她捂著耳朵,這丫頭怎麽說她呢?

她自己都不注意,他整天盯著她吃藥,她還嘰嘰歪歪不樂意,疼了她又亂發脾氣,有這麽別扭的小東西嗎?

“先帶你去吃飯,吃完了我們去醫院看看,不浪費你學習時間。”

穆曦一臉不情願,對著他說,“我不去,你給我捂著就不疼。”

這就是明擺著折騰他的,他的手是藥嗎?

他捂著就不疼了,可李晉揚還就是吃著一套。

她每天折騰他還折騰得少嗎?也不在意多一次少一次,隻要她高興了,捂著就捂著。

李晉揚一手捂著她的耳朵,一手直接抬起她的頭,朝著她的唇就咬了過去,穆曦也不躲,他要親就讓他親,要是亂動,他不小心咬破了嘴巴怎麽辦?

這是穆曦和李晉揚鬥爭的過程中摸索到的規律。

他要是興致來了親她,穆曦乖乖讓他親就行,她越抗拒,他就越粗魯。

她乖了,他也就溫柔。

小書房的門根本沒關,客廳站著的人把房間裏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七叔就這麽尷尬地晾了半分多鍾,最後站不住,隻好走了。

七叔對李晉揚並不了解,他眼中的李晉揚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七叔是半路跟著鍾三爺的,比李晉揚晚了好幾年,他聽人說,李晉揚當初答應幫鍾三爺的時候,看起來文質彬彬,身上還帶著一股貴氣。

反正,一看人就不像是混的。

他似乎還懂很多國家的語言,會說也會寫,有次聚會,警察突襲的時候,其他人都被陸續帶走接受問詢,隻有他掏出的東西和人家的不一樣。

幾個人圍著他的證件又是拍照又是登記,後來還打電話核查,結果安然無恙給放了。

對他們來說,李晉揚背後似乎有個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可這秘密是什麽,沒人猜得到。

李晉揚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更像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身上就是有著跟他們不一樣的東西,那種高人一等的氣質和傲氣,總讓人對他會多一點莫名的敬意。

七叔自己也一樣,他比李晉揚大了十幾歲,可麵對李晉揚時的心理壓力還是很大。

李晉揚現在再怎麽沒有實權,他還是不敢在對方麵前耀武揚威。

他總有種李晉揚是虎落平陽的錯覺,可虎落平陽後,就不是虎了嗎?

骨子裏屬於百獸之王的威壓,始終都在的。

其實七叔聽到鍾三爺吩咐的時候,心裏就突突地跳。

他當時就知道這趟差事不好跑,否則鍾三爺也不會讓他來找李晉揚。

其實七叔沒覺得李晉揚找個年輕的小丫頭有什麽不對勁,可因為這個丫頭,鍾三爺出麵要他,這就不對勁了。

就一個小丫頭而已,何必勞師動眾啊?

沒見到穆曦的時候,七叔覺得李晉揚不答應,是因為小五的事和三爺慪氣。

見到穆曦以後,七叔覺得那丫頭確實有點姿色,可能是李晉揚還沒膩,一時舍不得。

可剛剛他看到李晉揚和那丫頭的互動,他知道了,李晉揚隻是單純的要那個女孩而已。

但三爺是什麽意思?

非要跟一個丫頭硬杠,是為了什麽?

難道是為了鍾一美?

鍾一美是三爺的獨生女,她一直都很喜歡李晉揚,但李晉揚對她……怎麽說呢?

就是很普通的關係,反正從李晉揚的反應來看,自然是沒有所謂的愛情在其中的。

七叔能混到今天的位置說明也不笨,回去以後他沒直接告訴鍾三爺,而是直接找了鍾一美。

鍾一美聽了七叔的話,抿著唇半天沒說話,後來才仰起頭對七叔說:“七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他找了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嗎?男人的劣根性,想嚐鮮就讓他嚐,等他膩了就知道。”

七叔搖搖頭,“大小姐,這是鍾三爺的意思,鍾三爺就是指明了讓晉揚換個人,還說他隨便找誰都行,就是現在這個不行。”

鍾一美看著七叔,“現在什麽情況,晉揚不願意?為了一個丫頭,他真的打算跟我爸翻臉?”

頓了頓,鍾一美又說:“其實我也知道,他這是和我爸生氣,我就知道他怨我爸,連帶著我也恨上了。”

七叔想說不是,可他想了想還是沒說。

是不是他們自己看吧!

他開始也不信,可親眼見了李晉揚的態度,他不信都不行。

李晉揚那哪是對待玩物的態度?他根本就是把他自己當玩物,低三下四送到那姑娘跟前,讓人家玩。

鍾一美直接找了鍾三爺,“爸,晉揚一個大男人喜歡什麽樣的女人,你隨他好了,你還管這個啊?難不成那小女生還有什麽來頭,值得你費心?”

鍾三爺笑笑,“一美,別裝這麽大方,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都這麽多年了,你也不小了,那小子還不定心,你怎麽辦?再說了,我這次我也是受人所托,要是攀上了這個關係,這擺宴以後可就真正的是我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