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開了自己落在顧方身上的目光,一臉狡黠地開口。
“靳穆白的目的很明確,無非就是靳霆深和我。”
不等顧方開口,江月白深吸了一口氣便繼續說著自己心裏的判斷。
“我倒是想看看,如果靳穆白知道我不在,他都會做什麽。”
“好。”
見到江月白這樣說,顧方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不過如果江月白一直不在,靳穆白會做什麽。這件事,其實不用看,以他們對靳穆白的了解,都能看出來。
當然,這種事情隻是憑借猜測,未免太兒戲了一些。
還是要試一試才能知道,畢竟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也許靳穆白和他們熟悉的那個靳穆白,已經大不一樣了也說不定。
“不過,你準備叫誰來扮成你?”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顧方沒有繼續糾結這件事,而是目光重新落在江月白的身上,隨後開口直接問了出來。
即便江月白並不打算真的離開,但是靳穆白肯定已經知道,她回來了這件事!
“當然是我自己了。”
江月白似乎早就已經想到,顧方會問這件事。她看著顧方,連想都不想一下,直接開口。
“懂了。”
聽著她這樣說,顧方點了點頭之後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先是就這樣直接走人,隨後偷偷回來。左右,隻要不叫人知道,就足夠了。
隻是峰頂,卻是需要他來管理。
“都已經這個時間了,你不需要去峰頂嗎?”
江月白沒有再繼續糾結這些事情,她看著一直站在自己麵前,絲毫不準備有動作的顧方,先是看了一眼時間,隨後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一直到聽見她開口問了,顧方才反應過來,時間上已經要來不及了。
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和江月白說其他,轉身就準備直接去峰頂。
江月白看著顧方離開之後,她漸漸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
為了方便,他們在這裏,並沒有請傭人什麽的。隻是有人定時回來打掃而已。這會兒顧方直接走了,一時間房間中還真是安靜地,叫人有些不大適應。
不過江月白也沒有太糾結這些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轉身去了廚房。
醫院。
中午的時候,季飛剛想問靳霆深想要吃什麽,好叫齊峰直接帶過來。
結果,他就看到不遠處,江月白拎著飯盒走了過來。
即便是帶著一張假臉,江月白這個樣子,也足夠引人注意了。
“看起來,我隻需要叫齊峰帶我一個人的就好了。”
季飛看著已經走到他們麵前的江月白,故意歎了一口氣,酸溜溜地開口說著轉身離開了病房。
“已經有病房了?”
江月白懶得理會季飛,她看著季飛離開之後,目光就直接落在了靳霆深的身上。
專屬vip單間,果真這才是靳氏總裁該有的待遇。
“昨天晚上的急救已經結束,傷患自然也傷得不重的,就都離開了。”
聽著江月白這樣問,靳霆深也不浪費時間,緊跟著江月白的話開口。
經過一夜的時間,靳霆深臉上的血漬已經清洗幹淨了,雖然說頭上的傷口看起來,仍舊是有些觸目驚心。
江月白從小就是在各種傷痛中過來的,她自然清楚,靳霆深這樣也隻是看著嚴重而已。
“靳總的命,還真是硬。”
深吸了一口氣,江月白沒有繼續糾結病房的事情,而是看著靳霆深直接開口。
是真的命硬,畢竟靳穆白都已經直接對他出手了。這樣一個連環車禍,連季飛都直接骨折了,靳霆深到最後,卻隻是一點皮外傷。
這種事情等靳穆白知道了,豈不是要氣死了?
雖然江月白這話說的有些不好聽,不過靳霆深聽著她這樣說,還是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我不會死的,至少在還沒完成這許多事情之前,我都不會死。”
江月白聽著靳霆深的話,心中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沒有再繼續說什麽,而是將自己一早準備好的午飯放到了一旁。
“到底現在也算是合作夥伴,吃點東西。”
不管江月白表現地再如何的隨意,她這話說出口,都證明了她此時內心,並不平靜。
而靳霆深看著她這個樣子,隻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隨後掙紮著坐了起來。
“什麽時候能出院?”
江月白看著已經開始吃東西的靳霆深,詢問著開口。
靳霆深頭上的傷口隻是皮外傷而已,準確來說還不如季飛嚴重。他完全沒有必要,在醫院留太長時間。
“我不能傷的輕。”
靳霆深自然也明白江月白的意思,不過他看著江月白,還是認真地開口。
本來江月白心裏還在想著這件事,這會兒聽見靳霆深這話,她心裏頓時就了然了。
的確,如果靳霆深現在就出院了,全身上下除了一點皮外傷什麽事都沒有,靳穆白估計就真的坐不住了。
雖然現在看起來,靳穆白是真瘋了。但是實際上,一切都還在可控範圍內。
他們不可能,叫這件事發展成不可控的地步。這樣對靳家,對深城都沒有好處。當然,對靳霆深自己,也不會有什麽好處。
“我知道了。”
心裏想著這些,深吸了一口氣江月白也沒有繼續糾結這件事。
畢竟對於這件事她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其實江月白這會兒坐在這裏,心裏卻是有些猶豫。
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將自己的計劃,告訴靳霆深。
“在想什麽?”
江月白心裏想著這些,就在這個時候靳霆深看著她突然開口問了出來。
他太了解江月白了,了解到哪怕隻是看著她在這裏發呆,他也能立刻明白,江月白心裏有事情!
本來江月白心裏還在想著這些事情,這會兒聽見靳霆深這話,她幾乎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抬頭,目光徑直落在靳霆深的身上,隻是對此她卻是沉默著並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麵對她的沉默,靳霆深也不著急。
他就隻是這樣坐在病**,耐心地等著江月白開口。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有些安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