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過你可以嗎?你們夫妻,光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
季飛很清楚,自己肯定是說不過江月白的。他也完全沒有要和江月白糾結這些的意思。
江月白聽見季飛直接點破了自己的身份,她看著季飛還愣了一下,不過隨後也就想明白了。
靳霆深早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既然如此,這種事情季飛會知道,也不是什麽意外的事情。
更何況,事情演變到了這種地步,其實再遮著掩著的,其實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過……
“注意你的話。”
雖然如此,江月白看著季飛還是冷硬地開口。
她和靳霆深,早就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
聽見她這話,季飛還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靳霆深。
事實上,這會兒靳霆深這個樣子,也不大能看出來他心裏在想什麽。隻不過作為多年的兄弟,哪怕是靠猜的,也能猜到這會兒聽見江月白這話,靳霆深心裏絕對不好受。
心裏想著這些,季飛再次將目光放到江月白的身上,一時間他的眼中也是多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想管。”
季飛心裏想著這些,他移開自己一直落在靳霆深和江月白身上的目光,隨後開口。
“隻是這件事,你們不會,就打算這樣算了吧?”
本來江月白心中還在想著這許多的事情,這會兒聽見季飛這話,她直接就是一愣。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為之?”
江月白目光緊緊落在季飛的身上,她說著這話臉色更是光速難看了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件事背後的主導者是誰,就不難判斷了。
想到這裏,江月白的臉色簡直可以說是陰沉到了極點。她就這樣看著季飛,原本還想說什麽,結果這一次她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出口,就感受到靳霆深握住了她的手。
江月白幾乎立刻就將目光放到了靳霆深的身上,隻是看著靳霆深此時的樣子,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有些說不出來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打算算了。”
看著靳霆深這個樣子,江月白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總算開口。
她知道這種時候,自己不應該表現地這樣情緒激動,但是看著靳霆深這個樣子,她真的發現,自己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受控製。
“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靳霆深知道她在想什麽,即便現在整個人都沒有什麽力氣,他看著江月白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還是緩緩開口。
“的確,導致這一切發生的人已經死了,是當場死亡。”
聽著靳霆深這話,季飛站在一旁也是接著他的話開口。說著這話,季飛自己心裏也是忍不住的懊惱。
“那個人敢這樣直接衝過來,就是沒想著自己能活下來!”
江月白原本還想再說什麽,但是這會兒聽著這話,她整個人都直接沒了聲音。
原本因為激動,她已經站了起來。不過這會兒,聽著靳霆深和季飛兩個人的話,她在那裏沉默了許久之後,又緩緩坐了下來。
哪怕僅僅隻是看著她這個樣子,也能看出來這會兒她一定是在想著什麽。
但是不管是季飛還是靳霆深,都看不出來她這會兒到底在想什麽。
“等你們好了之後再說吧。”
江月白沉默了許久,她終於再次開口。
隻是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也不管靳霆深和季飛兩個人是什麽反應,轉身就直接離開了醫院。
兩個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麵麵相覷卻又不知道要做什麽反應才好。
……
“怎麽才回來?”
顧方看著她回來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靳霆深出事了。”
江月白看著他,並沒有開口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滿臉認真地開口。
顧方還在想著江月白怎麽才回來,這會兒聽見江月白的話,也是一怔。
他就這樣看著江月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下高速的時候,出了車禍。”
“是靳穆白做的?”
雖然沒想到江月白一開口就是這件事,不過顧方反應還是很快的。他就這樣看著江月白,稍微呆愣了片刻之後,直接開口反問了出來。、
如果就隻是普通的車禍,江月白不可能會專門和她說。更何況,這還是靳霆深他們的事情。
能讓江月白直接說出來,並且她的臉色還這麽難看,足以看出來這是有預謀的。
而在深城,想要對靳霆深動手的,也就隻有那一個人而已。
本來江月白還想再說什麽,但是這會兒聽見顧方這話,她反倒是沉默了下來。
她就這樣站在顧方麵前,不再說話。光是看著她這個樣子,一時間顧方也看不出來她這會兒心裏在想什麽。
“這件事等等再說吧。”
沉默了許久,最終江月白丟下這樣一句話之後,就轉身上樓了。
顧方看著她這樣子,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追上去詢問。
事情是發生在靳霆深身上的,雖然平常的時候,江月白一直都不肯承認……
不過這件事,她大概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想著這些,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顧方也就沒有繼續糾結這些了。
雖說靳霆深出事這件事,實在是叫大家有些意外。不過江月白第二天就恢複了正常。
顧方也不知道這一晚上,江月白心裏都想了什麽,當然他也不在意這些。
“今天要去公司嗎?”
看著江月白下來之後,顧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而對這件事,江月白卻是搖了搖頭。
“峰頂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可能……還要離開一段時間。”
“你要去哪?”
顧方看著她心裏一怔,他不記得最近還有什麽事情,需要江月白出去。
“這次的事情,咱們算是叫靳穆白吃了一個大虧。他會直接不顧一切地對靳霆深出手,也證明他是真的被逼瘋了。”
江月白知道顧方心裏在想什麽,她站在那裏,輕笑了一聲之後滿臉認真地開口。
“毫不誇張地說,現在的靳穆白,應該已經成為了真正的窮凶之徒了。”
“你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就離開深城。”
江月白說了很多,但是奈何對於她這些說法,顧方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他太了解江月白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很清楚江月白絕對不會僅僅隻是因為這種事情,就離開深城!
她一定是,還有其他的理由。
“我可沒說,我真的要走。”
這一次,江月白沒有再去看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