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千斤聽到這個數額,不光菲羅斯的人,就連北疆小分隊的人也都震驚地看向陳逍遙!

尤其是吳山羽!

他很想一把衝上前,抓住陳逍遙的衣領——

我們北疆哪裏有八千斤金鱗草啊?!

別說八千斤,就是八十斤現在都很難找到啊!

可是在薩琪瑪的麵前,吳山羽又要忍住。

忍住!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失態!

他寧可相信陳逍遙說出這話來,隻是為了暫時誆騙薩琪瑪。

另一邊,不光薩琪瑪,就連周圍隨侍的人也是亮了亮眼睛!

這個數字,可是他們死都不敢想的!

本以為那兩千斤對北疆來說已經算是不小的數額了,如今陳逍遙隨口又許了八千斤!

這是什麽概念?

菲羅斯人口本就不多,八千斤足以拯救菲羅斯全族!

舍掉一個駙馬,就能夠換來整全族的生存!這筆買賣不管怎麽算都十分劃算!

“這個,公主啊……”已經開始有人相勸。

雖然新婚燕爾,這麽說有些不大合時宜。但是那畢竟是八千斤金鱗草啊!換誰誰不眼紅?

就連一向強勢的塔米努努,都不好再說什麽。

八千斤金鱗草,對北疆來說,已經算是足夠大的誠意了。

而他們如此,並非是為了解除左戎與菲羅斯的姻緣,隻是為了換取左戎十年的時間而已。公主雖然與左戎成親,但公主府中,依舊有無數麵首。沒了左戎,公主也並不寂寞。

本就是一樁政治聯姻,這筆買賣,菲羅斯穩賺不賠。

塔米努努不由看向薩琪瑪,有心想勸,卻又不敢開口。

畢竟……

她的眸光又默默地從薩琪瑪身上,轉到陳逍遙。

公主已經得到了左戎,但是她想征服的男人,下一次見麵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最終,薩琪瑪隻沉吟片刻——

“左戎可以跟著你們回去,但是我有個條件——每隔三月,左戎必須回到菲羅斯來,小住幾天。否則這駙馬名存實亡,於我也是麻煩。”

“這個自然!”人家畢竟是小夫妻,新婚燕爾的,強行拆散已然很不好意思。

至於左戎嘛……

陳逍遙頗有些歉意地看著他: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些了。

“公主放心,三月之期一到,即便左戎不回來,我也會派人壓著他回來與公主相見。”

兩隊人馬就此愉快的商定,唯有左戎在中間,左看看、右看看。

明明是談判的中心,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不是……你們到底有沒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啊!

回程的路上,左容一改來時的話嘮,一言不發,低眉垂眸。他頻頻望向陳逍遙,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倒是林悅等人終於忍不住了!

“我說左戎,大人讓你去菲羅斯求救,你怎麽還以身相許了呢?”

“以身相許也就罷了,你是個大男人,明明占了便宜,怎麽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

“你們在那菲羅斯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說這事兒還好,一提起菲羅斯,左戎立馬像是一個被點著的炮仗,怒氣衝衝地看著藍清!

“你們問他!”

???

莫名被cue,藍清倒是一臉淡定。

“這是你的事情,問我做什麽?人家菲羅斯那麽多美貌的姑娘,又沒看上我。”

左戎氣得渾身發抖!

他們二人被那兩名壯漢帶到菲羅斯,先是用麻藥麻痹了神經,接著又被下了軟筋散,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任憑他用多少真氣,都無法衝破經脈。

他自進入護衛隊以來,一直都執行的是團體任務,又是團寵,大家都下意識地將最容易的任務安排給他去做。至於談判,卻從未派他出行。

這一次大人派他們前往菲羅斯,談判的關鍵資本便是金鱗草。而他對金鱗草幾乎一無所知,掌握金鱗草所有核心技術的藍清,卻遲遲醒不過來。導致他在跟菲羅斯族長談判的時候,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去談!

最後,他隻能在渾身無力的情況下,任由眾侍女梳洗裝扮,當天晚上就被塞進了薩琪瑪的閨房。

菲羅斯在大婚上倒是沒有虧待他,一切都按照最正統的公主大婚規格來。

除了他這個新郎官渾身軟綿無力,甚至動作都不能自理。

除了他在入洞房之前,連公主長什麽模樣都不知道。

聽到洞房,所有男人的目光瞬間亮了!

段驍宇隻恨身旁沒酒沒肉,隻能幹聽這一段最刺激的!

“所以呢?你在洞房見到薩琪瑪的時候,是不是恍若天人?你娶到了這麽漂亮的媳婦兒,又是菲羅斯的公主,你這是賺了呀!怎麽還怨氣這麽大呢?”

“賺了?你去試試?!”左戎的怨氣更大了。“那薩琪瑪簡直就……”

左戎的話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麽,臉頰突然變紅,像是突然被調戲的純情少男一般。

女孩子們還未解,但男人們瞬間了然——

左戎這年紀,之前一心都撲在護衛隊的訓練上,別說拉過女孩子的手,甚至都沒有機會好好看過一個女孩子。

萬花叢中還沒入,就一腳踏入墳墓了。

作為一個男人,簡直是虧大了啊!

周墨白覺得奇怪:“大人讓你去,便是要給你一個機會,誰知道你自己不會談判,反將自己給搭了進去。既如此,為何要賴在藍清的身上?這整件事情,他都沒有出現啊!”

“對呀!”左戎冷笑,“整件事情,他都沒有出現!都、沒、有、出、現!”

“這難道不可疑嗎?”

左戎看向藍清的眼眸中都帶著怒意!

“我本來以為你是被那麻藥麻倒了,但是第二天早上,我看你神清氣爽的坐在我院子門口,笑臉盈盈的看著我,我就什麽都知道了!”

“我在被菲羅斯的人拖出去的時候,用盡全身的力氣踹了他兩腳,看到這貨呼吸均勻,分明是已經醒過來了!但是他卻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被拖走,卻不救我!”

“若是他當時向族長說明金鱗草的用處,我的清白啊!不至於就這麽……”

哢嚓——

左戎的聲音再次戛然而止。

眾人皆是好整以暇地看向左戎。

說下去啊!

清白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