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從庫裏奧那裏得知所有的旅館都沒有房間,凱文感到很失望。失望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沒能享受到住旅館的舒適,而是因為不能見識一下這裏的旅館到底是什麽樣子。如果想追求舒適的話,凱文也不會從富裕的北唐帝國跑到這西牛賀州來。在東勝神州,即使是現在剛剛建國的大唐也要比這裏好得多,雖然剛剛結束改朝換代的全國大戰,但是前朝大隋的積蓄下來的財富已經使中原大地熬過最艱苦的一年。現在的生活已經好了很多了,即便是洛陽的一個馬車夫的生活水準也足以和西牛賀州一個貴族媲美。之所以失望,完全是因為不能見識一下這裏的旅館到底是什麽樣子,而且總是讓二女跟著自己住帳篷也說不過去。唯一的麻煩就是不能洗澡,雖然大草原的氣候十分幹燥,但是兩個月不洗澡也是很不舒服的。特別是兩個嬌滴滴地大美人,都快變成灰姑娘了。雖然沒能住進旅館,但是作為補償,庫裏奧將這次住旅館的費用返還給凱文。這對手頭拮據地凱文來說,不能不是一個好消息。
既然已經來到了城市,自然不用在吃那些鹹得要死的醃肉粥了。旅館雖然不能提供房間,但是晚飯還是可以提供的。新鮮的食物使四人胃口大開,比起一路上吃得那些東西,這簡直就像造物主的恩典。此外庫裏奧為了表示無法如實履約的歉意,還特意要了一瓶葡萄酒。晚飯過後,四人來到城外選了一塊靠近商隊宿營地的台地將帳篷搭好。庫裏奧畢竟人胖了,趕了一個上午的路後,整個下午又去聯係旅館和驛站,已經累得夠嗆,爬進帳篷就呼呼大睡起來。不過凱文和二女的精神卻很好,三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城市,雖然逛了一個下午,但是有那股新鮮勁在,卻並不覺得累。而且現在離天黑還有點時間,凱文也要去將自己訂購的羊皮紙取回來。
三人從新回到城裏,葉蓮娜和克裏斯塔貝爾去逛街了,順便笑嘻嘻地將凱文身上那點錢搜了去,轉眼就沒影了。“天哪!看來我得存點私房錢!”凱文望著二女消失的方向哭笑不得。沿街溜達到中午買羊皮紙的那個貨攤,老板早就在那一臉堆笑地等著了。凱文接過已經裝訂成冊的四大本羊皮紙,仔細檢查一下那些木質的封底和封麵,不論是材質,還是做工凱文都十分滿意,可以看得出來製作者十分用心。翻開來,裏麵的做工同樣精細,每一張紙都被裁的整整齊齊,將羊皮紙竄起來的銀環為了堅固,純度並不是很高,但是每個都刻有藤蔓的花紋,這種精細的工藝足以彌補其純度不高的遺憾。“看來兩個金幣花得不冤”。凱文滿意地點點頭。在老板殷切地“歡迎下次再來”中凱文離開了貨攤,正準備回去,忽然想起現在雖然有了羊皮紙,可沒有筆也同樣什麽也幹不了。西牛賀州使用的鵝毛筆和蘆葦筆顯然不能用,那東西寫寫字還可以,用來畫畫可不行。這種筆需要不斷地占墨水才能使用,長途旅行帶著墨水本就不方便,再占來占去的就更麻煩了。“嗨!早知如此,就該買一打鉛筆帶來了”。物質貧乏的地方確教人頭痛。
回到宿營地,凱文不得不自己製作起鉛筆。砍了兩根手臂粗樹枝,一根用來做筆杆,另一根這燒成焦炭。這種地方是沒有純正的石墨賣的,隻得用焦炭代替。找來塊石頭,挖了小坑,將焦炭掉進去搗碎後,混合粘土燒成細棍狀的筆芯,在裝上筆杆,一隻簡陋的鉛筆這才做了出來。雖然製作了一支,可花的時間可不短,連葉蓮娜和克裏斯塔貝爾都回來了。“你在幹什麽呢?”葉蓮娜見一地的碎木削,和亂七八糟的焦炭問道。“做筆!”凱文答道。克裏斯塔貝爾眼尖,一眼看見凱文放在身邊的那隻新鉛筆。撿起來,問道:“是這個嗎?”說著在手裏畫了畫,結果什麽也沒有。將鉛筆拿在手裏一邊顛過來,倒過去看,一邊問道:“怎麽用呢?”凱文哈哈一笑,將鉛筆拿過來,放到一邊:“好了,你們回來了,正好給我辦忙。至於怎麽用的嗎?你們幫我做幾支就知道了”。新鮮事總是很有吸引力的,二女一聽要教她們做這種奇怪的筆,立刻圍了過來。到了要睡覺的時候,三人已經總共做了十六支。此外,凱文還特意做了三個木質的鉛筆盒,並在一塊木板上畫了一個單肩背包的樣子,要二女找機會做出來。
知道了怎麽做,自然也就知道了要怎麽使用。作為參加勞動的獎勵,葉蓮娜和克裏斯塔貝爾每人分到了一支新鉛筆,而剩下的自然被凱文留下來。以至於克裏斯塔貝爾大是不依,說凱文又欺負她們兩個。撲到凱文身上“拚命”去了,不過除了被占些便宜外,什麽也沒得到。“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凱文將克裏斯塔貝爾從自己懷裏扶起來。一轉眼,看見葉蓮娜正微笑著看著這自己,在篝火的映襯下,俏麗的臉蛋紅撲撲的,顯得嬌豔無比。心中一動:“我來給你們兩個畫張像吧!保證是你們兩個沒見過的”。一聽說凱文要給自己和葉蓮娜畫象,克裏斯塔貝爾高興地跳了起來:“真的嗎?你還會畫畫?”立刻跑道葉蓮娜身邊坐好,把剛才分鉛筆的事忘得一幹二盡了。看著克裏斯塔貝爾正襟危著的樣子,凱文笑道:“嗨!畫畫那有你這樣的”。說著走過了,教她擺個依偎著葉蓮娜的姿勢,同時將葉蓮娜的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然後又站起來,向後退了兩步,看看效果。做了些小調整後,得到一個滿意的效果。“好了,你們兩個別動阿!”凱文退後幾步拿起一本羊皮紙,用新做的鉛筆飛快地勾勒起來。
一刻鍾後,一幅肖像畫躍然紙上。雖然是鉛筆的黑白畫,但是筆法精細,光影效果正確,最突出的一點是正確透視效果使得人物看起來逼真傳神。畫上二女並排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麵前是一堆篝火,身後用樹林做背景。離她們兩個最近的那棵樹上,一隻可愛的小鬆鼠正向下好奇地望著二女。此時克裏斯塔貝爾依偎著葉蓮娜,雙目緊閉,正神態安詳地熟睡。而葉蓮娜則輕摟著她的香肩,微笑著注視著她的俏臉,目光中滿是溫柔。仔細看看這幅畫,凱文十分滿意。提筆給畫麵加上一個有花邊畫框,在畫框的左下角用漢字寫上畫的名字“姐妹”,然後在紙的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大名。“好了!看看吧!”凱文將畫拿到二女麵前。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繪畫的葉蓮娜和克裏斯塔貝爾瞪大了眼睛,嘖嘖稱奇。“哇!你真了不起!”克裏斯塔貝爾一臉崇拜地望著凱文。“哈!哈!這沒什麽!你們喜歡就好!”凱文有點飄飄然起來。隻要自己不昏了頭,享受一下被人崇拜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這美麗的畫都是用那種鉛筆畫的吧?”克裏斯塔貝爾笑嘻嘻地將手中的畫交給旁邊的葉蓮娜。“是啊!”凱文毫不猶豫地答道,全沒發現一旁的葉蓮娜已經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葉蓮娜的笑聲似乎成了一個信號,克裏斯塔貝爾小嘴一撅,撲到猝不及防的凱文身上:“那麽!怎麽好的東西,你一個人獨吞也太過分了。不行,一定要重新分,交出來”。
克裏斯塔貝爾又鬧了起來,搞的凱文哭笑不得。三下五初二後,凱文將克裏斯塔貝爾雙手反剪在背後,被抱在懷裏的她已經動彈不得了。再次被製服的克裏斯塔貝爾顯然很不服氣,小嘴一噘:“哼!你就會欺負我”。掙紮兩下,發現真的是動彈不得,方才老實下來。克裏斯塔貝爾被緊緊抱著,整個酥胸都貼著凱文,剛才那麽一動自然刺激異常。眼前的噘起小嘴更是誘人,紅紅地唇瓣簡直就是造物主為了接吻而設計的。感覺到凱文的目光開始變得熾熱,克裏斯塔貝爾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你想幹什麽!”說著不由自主地想低下頭。不過迎來的卻是一個重重地熱吻。
熱吻之後的克裏斯塔貝爾老實了許多,當凱文放開她的時候,她紅著臉飛快地跳了起來。剛才親熱的時候,她就發現凱文開始興奮起來了,要是還待在他懷裏,保不準這家夥立刻就將自己給“吃了”。雖然已經是凱文的妻子了,但是在這種地方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的。這裏到處都是帳篷,要是忽然跑個人出來可就糟了。而且自己兩個月沒洗澡了,她可不想把這樣的自己交給凱文。她要讓凱文覺得他的妻子克裏斯塔貝爾永遠都是幹幹淨淨,香噴噴的。溜到葉蓮娜身後,再見凱文一臉奸笑地望著自己,更加確定了這家夥對自己不懷好意,當即瞪了他一眼。“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葉蓮娜笑著給克裏斯塔貝爾解圍,拿著那本羊皮紙走到凱文身邊坐下。“這是什麽呢?”葉蓮娜指著畫像下的漢字問道。克裏斯塔貝爾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剛才她盡顧著找凱文鬧了,現在才發現羊皮紙上還有其它的東西。“這是我家鄉的語言。因為我的民族稱自己為華夏,所以這種語言叫做華語,寫的字叫漢字。”凱文驕傲解釋道。說著又指著“姐妹”兩個字道:“這個的意思是姐姐和妹妹。”
“那著個呢?”葉蓮娜指著右下角的簽名問道。凱文道:“這個是我在家鄉用的名字,叫做‘羽勁馳’。”因為是簽名,“羽勁馳”三個字也成了草書,雖然龍飛鳳舞地十分好看,但是卻與“姐妹”那兩個正楷字大不相同。“這個也是你們那的文字嗎?好像跟上麵那個不太一樣阿?”克裏斯塔貝爾好奇地比較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字體。“下麵那個是簽名,就像拉丁語中的簽名一樣,和正規書寫的自然不一樣了。”凱文笑道,“而且我們的文字有很多種寫法的,不過那已經屬於藝術了。”說著拿起一塊剛才做鉛筆杆用剩下的木板,將“姐妹”兩個字用魏碑、草書、隸書三種字體一樣寫了一遍。“你們看,這就是姐妹兩個字都是三種寫法,其實還是有很多種。不過我不是書法家,其它就不知道了。”看著二女微張著小嘴,一臉驚訝地看著木板上的字,凱文不由得有些得意起來。“哇!真了不起!學起來容易嗎?”克裏斯塔貝爾一臉羨慕地看著木板。從凱文手中那過鉛筆,也學著寫了起來。不過這種橫平豎直的書寫方式對於寫慣了字母的克裏斯塔貝爾來說的確不容易掌握,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幾乎無法辨認。
“哇!好難!”看著自己的“傑作”,克裏斯塔貝爾一臉失望。“沒那麽容易的。”葉蓮娜笑著安慰她道,“你要學的話,還是先從說開始吧!那樣容易一些。”克裏斯塔貝爾聽得眼睛一亮:“葉蓮娜姐姐,你學過嗎?”說著,一臉期待地望著葉蓮娜,渴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葉蓮娜微笑著點點頭:“學是學過,不過學的不多。我隻會一些簡單的。不過,寫字我可不會,那種文字我也和你一樣,剛剛才看到的。你想學的話,我們就一起學好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克裏斯塔貝爾心中頓時覺得明亮起來,先前的沮喪一掃而光。葉蓮娜見她恢複信心,又笑道:“你知道為什麽你的魔力運行方法學了那麽久才學會嗎?”克裏斯塔貝爾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他說的那些東西怪怪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看著克裏斯塔貝爾一幅好奇寶寶的可愛模樣,葉蓮娜忍不住輕輕一彈她的鼻尖:“小傻瓜,凱文教你的運行魔力的方法其實和我學的氣的運行方法差不多。我懂一點他華語,所以他是用華語跟我解釋的,所以學得快。而教你的時候隻能用拉丁語,可是他說的那些東西是沒法用拉丁語解釋給你聽的,硬是翻譯過來,你當然聽不懂了。所以你要趕快學會這種語言,要不然你的那套劍術是永遠都學不好的。”
“阿!原來是這樣啊!”克裏斯塔貝爾聽了葉蓮娜的解釋,驚訝地張大了小嘴,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想起自己為了學會凱文教的魔力運行方式,兩個月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心中大是不服氣。回過頭來,一眼看看見正無所事事地撥弄著篝火的凱文,立刻將自己的失敗全歸結到他的頭上。噘著小嘴一臉不服氣地對著凱文嚷道:“都怪你,害我學了這麽久!”莫名其妙地背了黑鍋,凱文隻覺得哭笑不得:“是!是!都怪我。”說著臉色一正,認真地道:“不過你想學華語可不能怕吃苦哦?雖然常用漢字隻有兩千多個單字,這其中還包括四種聲調,事實上隻有五百來個完全獨立的發音。與包含數以萬計單詞的拉丁語比起來要簡單的多,不過學起來可不同意哦!葉蓮娜學了幾個月雖然把讀音都記住了,但是隻能用於簡單的對話,複雜一點的句子就不行了。相比之下,我的拉丁語學了幾個月後已經和這裏的人沒甚麽差別了。這說明華語是很複雜的,你可要有心理準備。”見克裏斯塔貝爾又有些信心不足的樣子,凱文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學會這種世界上最優秀的語言,你就會發現她是如此的美妙。不僅如此,你可以輕鬆的閱讀說有的漢語書籍,例如小說、戲劇、詩歌等等。不會象那種字母語言,自己沒見過的詞就不認識,完全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在漢語中你會發現即使是自己從沒聽說過的詞,你也可以準確的讀出來,因為她們都是你學過的字組成的,甚至可以根據字麵,甚至和前後文的關係將詞語的意思猜出來。總之,她的美妙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一席話說得克裏斯塔貝爾心動不已,不過她心中也知道,越是美妙的語言越是難學,就象很厲害的高級魔法那樣,誰都知道高級魔法很厲害,但是要學會也是非常難的。因此,她雖然心動,但是卻沒有太大的把握,想了想:“那好吧!我試試看吧!”凱文見克裏斯塔貝爾有些猶豫,知道她是怕學不會,心念一動,有了主意。“嘿嘿!好吧!那就先試試吧!”凱文微微一笑,“那麽,為了你們兩個學起來更快些,我們以後說話就盡量用華語好了。不過,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決定教給你們一種新的說話方法。”說著頓了頓,見葉蓮娜和克裏斯塔貝爾都豎起耳朵,認真地看著自己,這才接著道:“這種方法叫做‘密語術’,學會之後呢,不用張嘴就可以和人說話,而且不會使其他人聽到。也就是說,你想說給誰聽,那麽除了你選定的人,其他人是聽不到你說了些什麽的。”這種神奇的方法,二女別說聽,就連想都沒想過。事實上這種技術隻要內力足夠深厚就可以辦到,隻不過是一些簡單技巧的運用。不過在北唐帝國並沒有人用,因為這種方法並不是想不讓人聽見,就可以不讓人聽見。雖然可以將聲音的擴散集中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但是並不等於完全不會泄漏,真正的內家高手隻要功聚雙耳,用點心,隻要不是隔得太遠,還是可以聽見的。聽不見隻是對於那些普通人,但是在北唐帝國連一個普通人也找不到,因此這種技術在那裏是沒用的。不過在西牛賀州就不了人,雖然鬥氣和內力如出一轍,但是這裏的人中擁有鬥氣也是寥寥無幾,況且不會象華族那樣使用。因此這種技術在這裏還是很實用的。
葉蓮娜和克裏斯塔貝爾都見識過凱文的神通廣大,親眼所見各種神奇無比的事。更是從他那裏學會了來自東勝神州的劍術、步法,其中最厲害的莫過於鬥氣和魔力的全新用法。更何況自己的丈夫來之於那裏,如果凱文要回家,她們兩個也會跟著他一起回去。種種這些,都使葉蓮娜和克裏斯塔貝爾對東勝神州的一切充滿了向往,葉蓮娜更是默默學習著那裏的語言。現在凱文又要教給她們有趣的“密語術”,自然滿心歡喜。克裏斯塔貝爾更是迫不及待地搖著凱文的胳膊,要他快說。
見克裏斯塔貝爾一幅性急的樣子,凱文心中暗笑,他說了這麽多,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叫性急的克裏斯塔貝爾先等一等,然後不慌不忙地將“密語術”的口訣用華語說了一遍給葉蓮娜聽。葉蓮娜學過華語,雖不能說精通,但是也不壞,記下口訣,又問了些不懂的地方後,自己試了幾次,便成了。雖然還很不熟練,但是方法算是掌握了,多練幾次後自然水到渠成。當見葉蓮娜僅僅望著自己,也不張嘴,可自己耳朵裏卻能聽到她對自己說她學會了的時候,克裏斯塔貝爾羨慕極了。可是到凱文來教她的時候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不懂華語,用拉丁語解釋又詞不達意,雖然密語術可以借用體內的靈力來推動魔力使用,技巧上和使用葉蓮娜的使用靈力推動內力是完全一樣的,但無論怎麽解釋她就是不明白。這還不算,凱文叫克裏斯塔貝爾在一旁好好想想,自己又教起葉蓮娜內媚之術起來。前麵對這種武功的作用是用拉丁語說的,克裏斯塔貝爾自然聽得懂。對於這種可以使自己變得更加美麗的東西,任何女性都不會無動於衷的,可口訣卻是華語,自己聽不懂。眼見葉蓮娜聽得滿臉羞紅,卻眼中含笑點頭的模樣,克裏斯塔貝爾下定決定,不論華語有多難,她都一定要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