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去自幼在混天峰內的影響不談,首先自己的父親郝天光,就一直在給自己灌輸“強者為王”的思想!

成王敗寇,勤奮修煉,增強實力,混天峰絕不能隻是修真界內弱門小派的地位!

這些,就是郝靜緣自幼受到的教育,與思想。

如今,鬼然的一番話,便對她心中原本已經固定的想法起到了巨大的衝擊。

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生很多很多可愛的孩子。

後者,才是女人心中最為青睞,向往的。這一點,無論是女士修真者還是普通的女性,都是相同的,這是女人天生的本性。

此時,郝靜緣漂亮的水眸盯著鬼然,不知怎地,臉龐發熱,心跳變快,片刻之後,連身上都不覺變熱很多。

鬼然見月光之下的郝靜緣,麵色粉紅,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旋即便知道了麵前這個漂亮的女孩發生了一些變化。

鬼然兩世為人,心智哪能是郝靜緣這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妮子能比的,他心中一喜,但麵上卻還是那副呆傻的樣子,憨聲說道:“郝師姐,你還好吧?”

“啊!”

聞言,郝靜緣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清醒過來,不由失態得驚叫了一聲,旋即轉過身去,正麵迎著月光,重重地出了兩口氣,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

過了半晌,郝靜緣才幽幽說道:“沒事。”

鬼然撓了撓頭,趁熱打鐵道:“郝師姐,如果我娶你,你願不願意?”

“啊?”

猝不及防的郝靜緣十分驚疑的說道,顯然她低估了麵前這個一臉呆傻模樣男人的直白程度,十分意外,不知說些什麽。

片刻後,郝靜緣平緩了一下心情說道:“隻要你贏得測試,就可以。”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贏的!”

鬼然立即緊緊攥著拳頭,滿臉的堅定。

聽到鬼然堅定的話語,郝靜緣沒有言語。

過了半晌。

郝靜緣慢慢轉過身子,直麵望著鬼然的麵龐,清幽的

月光輕輕映著她美麗的臉頰,“你叫張銘對吧,我問你,你參加比試,隻是因為娶到我,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此話一出,竟是有些哀怨的口氣。

鬼然一怔,他清楚郝靜緣指的是什麽,成為郝靜緣的丈夫這一件事情,在人們的印象之中,永遠是和峰主一位有些扯不清的關聯。這一點,在整個混天峰中,都是一件非常明白的事。

鬼然心中清楚,這一次,是萬萬不能裝傻了,故麵色凝重,語氣低沉地說道:“隻是為了你,如果你可以答應嫁給我,我們可以遠離混天峰,去過閑雲野鶴一般的日子。”

聞言,郝靜緣一愣,臉上表情十分複雜,最後長長出了口氣,像是終於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一般。

經過開初的交談後,鬼然與郝靜緣的關係,不由得拉近了很多,經曆了最初的尷尬,後麵的談話,彼此便都放鬆了很多。

尤其郝靜緣,由開始的被動轉變成主動,最後甚至主動與鬼然找起話題來。

“張銘,你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情是什麽?”郝靜緣問道。

鬼然抿了抿嘴唇,思考片刻,很認真地回答道:“偷看鄰居的女生洗澡。”

經過短暫的談話,兩人之間的關係拉近很多,偶爾開起一些無關痛癢的玩笑,倒是增加了一些笑料。

說完之後,鬼然滿臉興趣的問道:“郝師姐,你呢?”

郝靜緣臉色有些難看,沒有立即回答。

“不是,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我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是……”見郝靜緣這幅臉色,鬼然自然是認為郝靜緣是吃醋了,暗罵自己大意,忘了女人都天生小心眼的毛病,便立即開始改口,以求挽回自己在郝靜緣心中剛剛建立起來的形象。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郝靜緣擺了擺手,打斷了鬼然的話,臉上的表情依舊不好看,片刻後,她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這件事情,我一直藏在心裏,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尤其是我的父親,我更是不敢和他說。”

鬼然一聽,來了精神

,聽郝靜緣這意思,想必是將心中一直隱藏的悄悄話告訴自己,這些話,應該都是女孩子之間對最親密的閨蜜說的,如今郝靜緣有意思對自己說,看來已經無形之間,把自己當作了最信任的人。

“什麽事情?郝師姐,你放心,我絕對不和別人說。”鬼然立即給郝靜緣吃下一顆定心丸。

郝靜緣深深看了鬼然一眼,像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心一般,旋即輕聲說道:“張銘,你聽說過血洞門這個門派嗎?”

血洞門?

鬼然心頭猛地一突,他實在沒想到,郝靜緣居然會和自己提起血洞門!

震驚之餘,鬼然點了點頭,擺出一個回憶的樣子,記得聽村子裏麵的人說過,是修真界內的一個門派。

郝靜緣輕輕點頭,說道:“是的,但是,這個門派現在已經不複存在了。”

聞言,體內一股血氣不由的從腹中湧起來,鬼然將這股血氣壓製下去,強行控製著自己的心情,應和道:“是啊,最近在市內坊間中,‘七大門派圍剿血洞門’這件事,被傳的沸沸揚揚,咱們混天峰,不是也在其中嗎,聽韓師兄與許師兄說,他們在那場戰鬥中還親手解決過血洞門的弟子呢。”

“是嗎?”

郝靜緣微微一笑,隻不過這個笑顯得有些勉強,而後淡淡地道:“他們是把這件事情當做自豪啊。”

鬼然重重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些,說道:“對,並且雨燕兒他們對能夠殺掉血洞門弟子的兩位師兄,也十分欽佩呢!”

郝靜緣緩緩地搖了搖頭,片刻後,輕聲說道:“雖然我也認為,血洞門中血氣煉祭一派的弟子,十分邪惡,多年以來,屹立在修真界內,以殺手一派自居,依靠自身修煉的血氣功法,強橫的遊走於修真界內,暗殺修真者弟子無數,但是……”

停頓了片刻,郝靜緣緩緩說道:“當我見到滿座山峰,屍橫遍野,整個門派完全覆滅的時候,不知怎地,我心中便充滿十足的罪惡感,甚至有些後悔。”

聞言,鬼然徹底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