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回 文思壽宴寫賀詞 小雲李府弄手段
截教眾人聽了這道聖旨,得了封賞,皆歡喜,隻有陳太玄在歡喜中隱隱有些憂慮;天神教向來擅長暗地裏做些手腳,雖然天神教教主夷希微道人親口承諾不再侵犯中原,陳太玄心中也無法相信。
鄧九公笑吟吟的,收起聖旨道:“不數日後三山關轉交給張奎、高蘭英駐守,吾也會返回京都城,去兵部任職;諸位仙長也可隨吾入京,麵見陛下,必有嘉獎。”
陳太玄身為截教弟子領頭,上前拱手道:“吾等截教弟子為國分憂,並非為了嘉獎,這麵見天子,倒也罷了;京都城尚有幾位師兄,可以一並返回金鼇島去。”
鄧九公點頭道:“既然如此,路上不用太匆忙,這大好河山,陳仙長也可觀賞一二。”
陳太玄不以為然,旁邊彩雲仙子伸過手來,在陳太玄掌心捏了一把,陳太玄知其心意,笑道:“正要領略江山美景”
話說京都城中,這日大學士李文思正在府中悶坐,自從上次在禦花園被天子嗬斥後,李文思一直悶悶不樂;本來閑暇之時手不釋卷,現在也是抓起一本,看不到兩行,隻覺文字跳動,頭昏腦脹,心煩氣躁,不由丟下了書,踱步到自家花園內解個悶子;花園雖然不如皇宮內的奢華,也是亭子假山,一應具有,此時正值百花爭豔,香氣襲人。
李文思背了雙手,在花園裏轉過幾個圈子,又在亭子裏麵聞著花香,胸中煩悶之意略去一二;從亭子上看那邊假山邊上,海棠花開的正好,心中有所觸動,走了過去,正想吟詩一首,但腦子裏麵又是亂糟糟的,一時間居然是一片空白,又想到儒道不為天子推崇,正仰天長歎時,背後有女子嬌聲道:“老爺學富五車,又是大學士,也有煩惱不成?”
李文思聽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第四個小妾,喚作小雲的,半年前娶進門來的,乃是京都城有名富商之女,嬌生慣養;李文思去那富商府上赴了壽宴,提筆寫了一道賀詞,贏了個滿堂彩。倒是驚動了小雲,喚了丫頭取過賀詞來看,又偷偷在堂後看了李文思;李文思年紀輕輕做到了大學士,乃是有名的美男子。
李文思並不知情,誰曾想不幾日富商托了媒人來,李文思都想不起來這樁事情;家裏麵本來就有一妻三妾,本想推遲,那媒人擠眉弄眼的遞過一副畫像,李文思看了驚為天人,不免動了心思;那媒人見李文思心思活絡了,又鼓吹那富商家底豐厚,嫁妝自然是少不了的。
李文思見反正不是正妻,隻是小妾,又能得了好多嫁妝,當下應了。
媒人見事情成了,喜得屁滾尿流,出去給富商說了,先收了二十兩銀子去;小雲聽自己父親說了,也是喜不自勝,天天盼著出嫁;富商見此情形,和李文思商議了,就近選了個吉日,一頂小轎送進府來,並數口大箱嫁妝。
李文思命自己夫人將嫁妝收了,細細點過,有黃金白銀各三千兩,另有綾羅衣服、胭脂水粉、頭麵首飾,不計其數。李文思心花怒放,命人收拾花園內樓下三間,給小雲居住,從花園有一個單獨小角門進去,小院內放了各色花草盆景;本來是李文思先前書房,後來覺得遠了,又搬去前麵了;白日間人跡罕到,四麵都是花園,是個極為幽僻的去處。
李文思這般尋思一是為了自家方便,二是小雲新來,害怕其他小妾欺負;一邊是外房,一邊是臥房。李文思又找人買了一張黑漆歡門描金床,大紅羅圈金帳幔,寶象花揀妝,桌椅錦杌,擺設齊整;又安排下大小丫鬟服侍,小雲又自己帶了一個大丫頭,喚做秋菊,乃是從小一起的。
李文思等不及天黑,來房裏相見,小雲身穿大紅五彩通袖羅袍,下著金枝線葉沙綠百花裙,腰裏束著碧玉女帶,腕上籠著金壓袖。胸前纓落繽紛,裙邊環佩叮當,頭上珠翠堆盈,鬢畔寶釵半卸,粉麵宜貼翠花鈿,湘裙越顯紅鴛小。正是:
恍似嫦娥嫦離月殿,猶如神女到筵前。
李文思見了真人,比畫像更勝數分,滿心歡喜,命人整治一桌齊整酒席,但見:
香焚寶鼎,花插金瓶。器列象州之古玩,簾開合浦之明珠。水晶盤內,高堆火棗交梨;碧玉杯中,滿泛瓊漿玉液。碾破鳳團,白玉甌中分白浪;斟來瓊液,紫金壺內噴清香。
小雲喝退大小丫鬟,隻叫秋菊斟酒服侍;兩三杯下肚,李文思用言語挑撥一二,無非是**詞浪語,小雲新為人婦,隻是低頭不語;李文思自己又飲了兩杯,借了酒意又細細打量小雲,隻見:
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帶著風情月意。纖腰嫋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峰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李文思看得歡喜,一把摟過來,先在臉上親了兩口;小雲嬌羞無限,欲拒還迎,麵皮上早紅透了,隻說了句:“隻求相公憐惜。”
李文思腆著臉笑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心頭之人。”卻從百花裙下偷偷探手進去,早已濕透了一片;李文思故意拿出來對著燈光看了,小雲羞不自勝,李文思卻哈哈大笑,喚秋菊過來替小雲和自己寬衣。
秋菊過來先替自家小姐寬了衣,果真濕澇澇的,好不容易忍了笑,秋菊雖然比小雲小上一兩歲,但在府裏也經常聽些風月話兒,懂得不少;小雲白了秋菊一眼,先上了描金床,貓在被子裏麵等自家老爺。秋菊轉過頭來又替李文思寬衣,李文思見秀菊低眉順目的,雖然比不上小雲美貌,倒也另有一番風情;隻是眼下小雲剛進門,急切不好下手,趁寬衣之際偷偷摸了兩把,又在秋菊手心捏了捏;秋菊知道自己隨小姐出嫁,本來也是早晚填房的命,是以並不抗拒,反而大膽回捏了一把;李文思見秋菊也是風月中人,滿心歡喜,底下那物不由直豎起來。
秋菊見狀伸手輕輕一推李文思,自己掩了麵退出房去,把門帶上,尋了個板凳坐在門口。
小雲都看在眼中,待李文思上得床來,故意背過身去嗔道:“老爺為何放著妾身不管,卻去調戲丫環秋菊?”
李文思笑道:“哪有此事?夫人多心了。”順勢把小雲摟了,細細把玩那一對小白兔,下身在小雲股間磨了幾磨,隻覺滑溜的很;小雲道:“隻要老爺對妾身好,那秋菊遲早是老爺的,急色什麽?”
李文思嘿嘿笑道:“還是夫人懂我。”讓小雲翹起股來,將那物慢慢放入;小雲攢眉道:“老爺慢些則個。”李文思小心翼翼,少時末根而入,隻覺暢快無比,輕提慢入,弄將起來。一個是花叢老手,一個是風月新人,倒也相得益彰。正是:思往事,夢魂迷,今宵喜得效於飛,**無窮了,從此雙雙永不離。
李文思自從娶了小雲,寵愛無比,一連十數日都宿在此處,其他各房都忘在腦後;小雲新婚燕爾,不肯久離李文思,初得閨房之樂,也不分白天黑夜,隻叫秋菊把了門口,沉溺其中;各房見自己老爺多日不來不說,連麵都見不上,一個個惱怒,暗地派了丫環來花園小院探查。
接連幾天都有各房大小丫環尋了借口來這裏刺探的,見秋菊把了門口,多半扭頭就走,也有透露出別樣眼神的;秋菊看得有些發毛,這日尋了空偷偷對小雲道:“小姐這般做法,卻得罪了其他各房,尤其是大夫人,如何在李府立足?”
小雲開始也不當回事,隻道:“老爺寵愛與我,自不去他們房中,與我有何幹係?”
秋菊兩番三次的說了,又偷偷講了些不知道哪裏聽來的大戶人家爭寵的故事,小雲這才幡然醒悟道:“倒要多謝妹妹提醒,莫要等那幫賤婢聯起手來,我卻蒙在鼓裏”當夜李文思回來時,小雲就推說身子不爽,將李文思打發到其他房去了,倒把李文思弄了個莫名其妙。
從此以後,小雲明麵上並不爭寵,暗地裏卻從娘家討了銀子來,買了式樣好的首飾來,各房到處串了,到處送人;不到半月,和各房有如親姐妹一般,時時在一起打小牌耍子。
李文思看在眼裏,倒是嘖嘖稱奇,未曾想小雲有這種心機,見各房和睦,自己倒也高興,心下更是歡喜小雲;小雲表麵上和各房姐妹相稱,但暗中卻有意無意,在李文思耳中說了各房的不是,反襯得自己那份好來;又尋了個機會,自己去打小牌,把秋菊丟在房中,好叫李文思入港;李文思求之不得,知道是小雲故意安排,更加喜歡得緊。這婦人用了多番手段,將李文思看得緊緊的,不多時在李府居然幾乎和正妻平起平坐,那三房小妾,倒以她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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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術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