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回 劍氣縱橫滅天神 玄之又玄成法門
鄧九公和高蘭英聞言大喜道:“多謝仙長!”
漁鼓道人笑道:“何須謝我?掌教老爺算定天機,派吾來此,這才有此一救。”說完取出通天教主親手煉製的符印,往張奎身上一拍,用手一指,那繩即時落將下來;再看時,張奎閉眼大叫一聲:“痛殺吾也!”是悠悠醒轉。鄧九公等人頓首向東海金鼇島方向拜謝通天教主慈憫,漁鼓道人將陳太玄叫過一旁,細細叮囑了一番,也不停留,辭了眾人自回金鼇島複命。
陳太玄再看那捆仙繩時,那符印粘在繩頭上,捆仙繩靈氣全無,好似一根普通金色繩索一般,和鄧九公說過,先自行收了。
話說土行孫心中發狠,將咒接連念了數遍,隻求早點勒死張奎;怎料得通天教主算定天機,派了漁鼓道人持符印解了繩去;土行孫正要念到第十遍,猛然間隻覺捆仙繩失了感應,大驚失色之下急忙改用收字訣:那繩被符印牢牢壓住,哪裏能飛得回來?
土行孫連念三遍,有如泥牛入海,隻聽響動,徒然無功,這才慌亂起來;旁邊本來看得好好的馬善、韋護、金吒木吒兄弟,不知所以,都紛紛詢問,土行孫麵如土色道:“捆仙繩失了感應,這如何是好?若是老師怪罪下來,如何擔當?”
韋護皺眉道:“捆仙繩乃是懼留孫師叔的獨門秘寶,就連門內其他二代弟子,也無法解開的,哪有這麽容易?莫非三教中某位教主親自出手?”
馬善道:“身為教主,哪有這麽容易下山?隻是吾下山前老師有言:陣上不可透露西方教身份,若是讓人識得此捆仙繩,如今卻有些麻煩。”
土行孫咬牙道:“別無他法,隻能等天黑,吾再去三山關走一遭,看看是否能悄悄取回捆仙繩。”
韋護道:“賢弟不可如此,前番潛進三山關已是險些被擒,如今關內必有防範。”
金吒木吒二兄弟也道:“不可冒險再進三山關。”
土行孫見眾人都勸他,隻能答應了,都各自回帳休息;土行孫哪裏能坐得穩?想起老師日常嚴厲得很,又禁止自己下山;想到自己偷了捆仙繩下山,如今又丟了,不覺背後出汗,在營帳裏麵來回踱步;又出帳看日頭依然高懸西方,恨不得伸手能將那輪紅日摘了去,讓黑夜早早來到。
好不容易熬到初更時分,土行孫早已收拾利索,一身黑衣,依舊借地行術往三山關而來。好不容易潛入關內,想偷偷尋個地方鑽出來,誰料城內早有防備,巡城隊伍一隊又一隊,連續不斷;都舉火把,有如白晝;土行孫怎敢造次?隻好憤憤然回轉天神軍營。
還未來得及出城,誰料在地下正好碰見陳太玄;原來陳太玄受了漁鼓道人叮囑,算定土行孫必來,早在地下潛伏;方才土行孫來時,故意放進城去,正好在回路上截他。
土行孫見有人攔他,急忙往左邊鑽去;怎料得陳太玄用手一指:“土行孫哪裏走?”那塊土有如鐵一般,鑽不過去;土行孫著忙,四下亂鑽,陳太玄見狀用手連指,前後左右連同地下都鑽不過去;土行孫有如熱鍋螞蟻,不知如何進退。
正焦急間,陳太玄笑嘻嘻地,鑽出地麵,用手一指旁邊一處,對等候已久的士兵道:“從這處直著挖下去。”
士兵們各執鍬鋤,圈了個數尺的地界,直直往下挖去;挖了二三尺,果見土行孫在土裏麵亂轉,陳太玄上前,一把抓住土行孫的頂瓜皮,命士兵就手捆了個四馬攢蹄;兩個士兵用一個木棍挑了,陳太玄吩咐道:“萬萬不可落地。”
士兵們見按命令挖個土坑也能抓到敵將,都是興高采烈的,齊齊答應一聲,將土行孫抬進大帳;原來眾將都在大帳內等候消息。陳太玄上前對鄧九公道:“幸不辱命。已將土行孫擒拿在此。”
鄧九公見木棍上麵挑著個矮子,不過四尺,喝道:“將土行孫壓上來說話!”
陳太玄忙道:“元帥,此人有地行之術,萬萬不可沾到地麵。”
鄧九公道:“原來如此,若非陳仙長提醒,險些叫這矮廝逃了去。明日卻要用他祭旗,以慰太鸞將軍之英靈。”
鄧秀此時也在一旁,咬牙道:“正要如此。明日必要挫骨揚灰,才能解吾之恨。”
陳太玄製止道:“且留他一條性命,此人運用捆仙繩,不知和西方教懼留孫道人是何關係,待問清楚再殺不遲。”
鄧九公道:“陳仙長自便即是。”
陳太玄謝過鄧九公,故意取出捆仙繩,在土行孫麵前晃了幾晃,問道:“你這矮廝,哪兒來的懼留孫道人隨身之寶?你等是否為西方教中人?”
土行孫聞聽陳太玄將捆仙繩的名字都講了出來,哪裏敢承認?隻好裝聾作啞,陳太玄問來問去,也隻是咬緊牙關,不吐露半點。
鄧九公於是命人打造木籠一個,有四輪,將土行孫換過枷鎖,關在木籠中,命士兵日夜看守,隻待過幾日再行問話。
再說天神軍這邊,第二日早上馬善等人起來,來土行孫營帳前喚了數聲,並無動靜,馬善奇道:“前幾日都是土行孫起的最早,怎麽今日還未見他出來?”
金吒道:“莫不是練功出了岔子?不如進去看看再說。”
於是四人進了營帳一觀,小小營帳內並無土行孫蹤跡;韋護變色道:“不好!莫非土行孫昨晚偷偷潛進三山關去了?到現如今還未回來,肯定出了事情。”
馬善聞言焦急道:“能出什麽岔子,肯定是被擒了去。諸位兄弟,不如吾等求一枝人馬,去三山關下搦戰,擒得對方一將,也好換了土行孫賢弟回來。否則懼留孫師叔麵上須不好看。”
四人商議一陣,齊齊來大帳尋陸壓,欲要討枝人馬來;剛進大帳,就見一矮胖道人正在和陸壓聊些事情,馬善一見此人,“啊呀”一聲,急忙扭頭帶了其他三人就要出帳。
那矮胖道人重重地“哼”了一聲,道:“馬善你好大的膽子!”
陸壓也道:“你們幾個見了自家師叔怕什麽,快些回來。”
原來那矮胖道人即是西方教座下飛雲洞懼留孫道人是也,隻因幾日前走了土行孫,吩咐童子尋了數日,也未曾找到;懼留孫隻道是土行孫貪玩,開始並未在意,童子四處尋不見,稟報回來,懼留孫這才想起來,急忙找了燃燈道人詢問,果然馬善已經下山;這才來到天神軍大營,來尋馬善問個明白。
懼留孫道人進了大營,倒先和陸壓聊過一陣,心下焦急,這時馬善正好進來;懼留孫那肯放過,馬善等四人隻能硬了頭皮上前行禮道:“見過師叔。”
懼留孫也不管別人,隻對馬善道:“馬善!吾且問你,吾徒兒土行孫現在何處?”
馬善支吾道:“土行孫賢弟隻在自己營帳歇息,師叔不妨去看。”
懼留孫冷笑道:“你拐了吾的徒弟,來這陣前賣命,還居然教唆土行孫偷去了吾的捆仙繩,吾倒要去你師燃燈道人處告上一狀,吾倒要看看燃燈道兄如何處置!”
馬善唬得急忙翻身跪拜道:“師叔手下留情!”這才將昨日事情細細說了,又說了尋找土行孫不見,正要去三山關前行事等等。
懼留孫道人聽了這番話倒是冷靜下來,道:“你先起來罷。”馬善慢慢起身,立在一旁,不敢多話;陸壓見西方教門內爭吵,肚裏麵倒有三分看不起,道:“懼留孫道友,不若吾派一枝人馬,由你率領,和西方教這四名弟子同去三山關前,若能擒得敵軍大將,自然可以換回土行孫。”
懼留孫道人沉吟半響,道:“此事萬不可為。截教聖人氣短,若是讓他知道西方教有暗中協助,必然親自上門討個說法,到時候吾教兩位聖人麵上須不好看;若這番大張旗鼓,去關前討要小徒,或是出手拿人,中原軍中的截教弟子必然將此事稟報通天教主得知。不如吾孤身一人,上門去討;也許能看吾這張老臉的份上,能將土行孫討回來。”
韋護道:“師叔!萬一中原軍反將你扣住,卻如何是好?”
懼留孫道人默然半響,道:“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爾等不可偷偷尾隨於我。”
眾將都極力挽留一二,懼留孫也不搭理,出了帳運了地行術遠遠去了,馬善等人如何能跟的上?隻好悻悻回營去了。
懼留孫運起地行術,比土行孫速度更快,三山關須臾即到;這矮胖道人大了膽子獨立叩關,欲要求見鄧元帥。
城樓上士兵見是修道之人,又是獨身一人,不敢怠慢,急忙派了人去稟報鄧九公。鄧九公正在大帳和眾將商議軍情,聞報略略驚訝,命士兵請了道人進來。
少時士兵引了懼留孫道人進帳,純陽子卻是認得,急忙上前道:“原來是懼留孫道友到了。”於是互相見過了,分賓主落座。
鄧九公問道:“道長此來,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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