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回 張總兵連斬五將 土行孫故技重施

張奎見狀心中暗道:此人找死。有如此良機,張奎自然不會放過。艾薩克假意退卻,他不知張奎坐騎,其快加風,也是五將命中該喪於此處。

隻見張奎等五將,去有二三箭之地,伸手把獨角烏煙獸頭頂角一拍,有如一陣烏煙飛起,即時在薩繆爾背後,手起一刀,把薩繆爾揮於馬下。艾薩克在前,聽得薩繆爾悶哼一聲,知道不好,急回頭用手去指地麵,想把張奎連馬帶人陷入坑內,張奎馬快刀急,已到艾薩克背後,艾薩克慌亂中已是來不及,早被張奎一刀,砍為兩段。

帕特裏克等三人急忙勒馬回來時,張奎使開手中這口刀,又力戰三將;這邊陣山土行孫看折了二將,按耐不住,正欲提棍出陣,韋護在旁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低聲在土行孫耳邊道:“左右都是天神國的小人物,死上一百個也不打緊;若兄弟去救了,怎顯出吾等功勞?”

土行孫聞言點頭道:“哥哥所見甚是。”依舊抱了鐵棍看熱鬧。

陣上帕特裏克咬牙切齒,恨不得一錘將張奎砸死;奧利弗和所羅門雙槍一左一右,有如兩條怪蟒,奮力纏住張奎;張奎哈哈大笑,一口大刀運轉如飛,左擋右掛,上劈下挑,反而將三將鬥得手足無措,縱使有法術也騰不出手來。

三將一邊全力圍住張奎,一邊暗自心驚張奎刀法驚人,自知縱是人多勢眾,也無法拿下張奎;奧利弗用西方語音大罵西方教五人,隻顧在一旁觀戰,也不上來幫手。

所羅門用餘光看去,隻見馬善騎在白龍馬上,無動於衷;土行孫懷抱鐵棍,幾乎快睡著了;韋護兩隻手將降魔寶杵倒來倒去,雙目死死盯住了寶杵,都不看這邊;金吒木吒二兄弟袖了雙手,迷了雙眼;所羅門知道不好,對奧利弗使個眼色,兩人各自虛晃一槍,抽身兜馬回轉本陣;帕特裏克見二人撤了,手下不由慌亂起來,大錘用力老了,張奎大笑中運刀斜劈而下,將帕特裏克自左肩到右腰,劈成兩段。

奧利弗和所羅門兩人逃竄間聽帕特裏克一聲狂吼,都叫一聲苦,策馬狂奔;張奎依舊將獨角烏煙獸一拍,奧利弗隻覺後背一痛,張奎大刀已經從後背紮了個透心涼;張奎馬不停蹄,順手抽回大刀,也不看搖搖欲墜的奧利弗,又輕鬆趕上所羅門,手起刀落,也是砍做兩段。

這邊土行孫見五將均被張奎斬了,也不言語,托了鐵棍出陣,用手指點張奎:“那使大刀的,敢與吾交戰否?”

張奎大刀憑空甩了兩甩,刀身血跡灑落一地,大笑道:“吾懼你何來!今天正好為太鸞將軍報仇!”

土行孫冷笑兩聲,道:“昨日來個大將,抓了!今日又來個總兵,正好抓了湊一對,也好有個通路的。”

張奎也不搭話,提了獨角烏煙獸,大刀斜拖在地上,激起一溜火花,直奔土行孫而來;這邊陣上離得遠了,陳太玄欲要將張奎換下已經是來不及;土行孫也是拖了鐵棍,兩條短腿奔跑起來,到得近前,舉棍對獨角烏煙獸馬頭就是一戳。

張奎左手在刀杆上一拍,這口刀有如怪蟒翻身,從地上跳起,毫不費力的將土行孫鐵棍挑落在一邊;土行孫手中鐵棍突地一跳,險些托了手,這才知道張奎厲害;張奎招式未老,那口刀複劈下來,土行孫隻見白光突現,急忙使個舉火燎天勢,脖頸往下一縮;隻覺頭皮發涼,原來張奎那一刀從頭頂下劈,將頭盔砍去一半,頭發受了刀風,也不知道掉了多少。

土行孫頭發披散下來,急忙往地裏一鑽,回歸本陣;張奎一刀劈落,卻砍了個空;土行孫急忙取了捆仙繩往空一祭,那繩有如一條金色飛龍,速度奇快;張奎情急中運刀一挑,不料捆仙繩一沾刀身,滑溜溜地,順刀杆逆上,須臾間已將張奎捆了個結實。

張奎知道不好,急忙雙腿一夾**獨角烏煙獸,那異獸同張奎不知上了多少沙場,知道主人意思,竟然四蹄不停,好似一道烏煙,也是眨眼間回到自己陣中。

高蘭英還未開口,張奎喝道:“先收兵退回城中,再做打算!”

陳太玄聽了急命收兵回城,馬善、土行孫等五人正待率兵追趕,城樓上不知多少箭矢齊齊射下來,哪兒能貼近關來?

土行孫披頭散發,見張奎逃回城去,將關門緊閉,連呼可惜;馬善也焦急道:“賢弟,未曾擒得也就算了,不可遺失了師叔的捆仙繩啊。”

土行孫冷笑道:“老師的捆仙繩天下獨一份,除非老師親來,如何能替張奎解開?吾雖然可運法訣收取捆仙繩,但如此一來,豈不是白白辛苦一場?”

馬善道:“賢弟,那如何才好?”

土行孫一邊胡亂整理頭發,一邊道:“哥哥不知吾自有辦法,待回去擺下香案,做起法來,運了緊字訣,沒數日必然活活勒死張奎,到時神仙也救不得,等張奎死後再收取捆仙繩就是了。”

馬善轉憂為喜,道:“原來賢弟還有此妙法,那為兄倒要開開眼界。”

土行孫勉強將頭發束起,道:“好說好說,帶回營擺下就是。”

五人也是收兵,回歸天神軍大營,入大帳見了陸壓,將戰事說了:七十二使五將被張奎所殺,所幸張奎被捆仙繩綁了,如此這般。陸壓心中暗自惱怒五將被殺,但麵色如常,吩咐西方教五人下去休息不表。

卻說張奎被捆仙繩綁了,幸好獨角烏煙獸天生神異,這才逃得性命,眾將齊上大帳來,鄧九公見了張奎情形,也是莫名其妙,道:“張總兵好好的,幹嘛捆了自己?左右還不與吾解開?”

張奎將事情細細說了,鄧九公這才恍然大悟,急對陳太玄道:“陳仙長可有解法?”

陳太玄曾和趙公明學過些法術,急忙運了法訣,用手指連點數下,誰料有如石沉大海,連點反應都沒有,隻見捆仙繩上金光閃閃,依舊捆個結實。

眾將都來解此繩,誰料看了半天連個繩頭都尋不見;高蘭英見解不開,急忙用刀割此繩,刀身一碰捆仙繩,那捆仙繩有如活物一般,陷在肉裏,愈弄愈緊,哪裏能有下刀處?張奎縱然硬氣,也疼得咬牙。

陳太玄在一旁看了半天,道:“此繩內有玄妙,非同一般,不可用刀割。”

一旁純陽子見識甚廣,驚訝道:“此繩似是西方教懼留孫道人所有,怎會去了天神軍中?”

陳太玄道:“願聞其詳。”

純陽子道:“懼留孫道人法術精深,乃是西方教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煉有捆仙繩,乃是天下獨一無二之寶,連神仙都能捆得,非是懼留孫道人親身前來解救,怎能解開?”

話說土行孫等人回營,在空地命士兵堆起一土台;上設一香案,土行孫依舊披了頭發,提了劍按法行步罡步,念起咒來,催了捆仙繩越發得緊了;土行孫暗恨張奎陣上劈了自己頭盔去,發狠連念數遍。

這邊眾將正在商議如何施救,張奎好端端地坐著,沒奈何身上捆仙繩猛得往肉裏麵縮進去,張奎被勒得“嘿”一聲,翻身倒地。陳太玄急忙扶起,見張奎昏迷不醒,呼吸急促,再看那捆仙繩,都在肉裏,幾乎看不見。

高蘭英急道:“這如何是好?諸位仙長快想想辦法,救我夫君!”

陳太玄思索半響,道:“隻有吾速回金鼇島,拜見掌教老爺,求個方法;隻是不知張總兵能否撐得住。”

純陽子觀察張奎氣色,道:“張總兵幸有武藝在身,非同凡人,應能支撐二三日;你不妨速去速回。”

鄧九公也道:“還請陳仙長辛苦走一遭,吾命人掛了免戰牌,好歹等陳仙長回來再作打算。”

陳太玄歎道:“若是如此,隻好回金鼇島一趟,掌教老爺必有解法。”正待出帳,忽報有一道人要見元帥,鄧九公道:“恭敬請進來說話。”

陳太玄心有所動,對鄧九公等人道:“張總兵命不該絕,有救星到也。”

鄧九公等人不解其意,門外兩聲大笑,有人在帳外道:“師侄道行日有精進,掌教老爺知道了必然高興。”

一撩帳,有一道人隨士兵進來,相貌平平,穿一領粗布道袍,懷中抱一具漁鼓,上前打稽首對鄧九公道:“貧道見過鄧元帥。”

陳太玄“啊呀”一聲,急忙翻身下拜:“原來是師叔親身到此,太玄未嚐遠迎,還請恕罪。”

那道人嗬嗬笑了,扶起陳太玄道:“吾不請自來,你何罪之友?”

陳太玄急忙替道人互相引見了,此道人正是通天教主座下漁鼓道人,也曾奉命親手救了陳太玄性命,是以在陳太玄看來,乃是救命恩人,有一番獨特感激之情。

眾人互相見禮完畢,漁鼓道人道:“鄧元帥、高將軍!無須擔憂,吾奉掌教老爺法旨,特地送來符印,可將捆仙繩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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