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莽古濟半夜告狀
魏寶山剛回到家中,魏老爹就質問魏寶山惹了什麽禍,魏寶山一頭霧水,趕緊問他爹:“爹,怎麽回事?”
還沒等魏老爹回答,就聽院裏有人說話:“是寶山回來了嗎?”
“啊!是我!”魏寶山答著話,邁步進了院裏。
院子裏左右分列二十餘官兵,正中擺著張桌子,兩個人正喝著茶水,見魏寶山一行人進了院,趕緊起身迎了過來。
魏寶山一看,認識,原來是大貝勒代善的大兒子嶽托和二兒子碩托,趕緊上前施禮:“原來是二位將軍,怎麽突然到我家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怎麽就坐在這裏了呢?實在是有些怠慢了。”
嶽托素日和魏寶山有些交情,趕緊擺了擺手,壓低聲音道:“我說寶山兄弟,你也別客氣了。實不相瞞,出事了!我們哥倆這次是專門為了你的官司來的,你得作好準備啊!”
“什麽?我的官司?這是怎麽回事?”魏寶山一頭霧水。
“咳!兄弟,別提了,這事兒事發突然,我們哥倆也不相信是你幹的,但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就算你鐵嘴鋼牙恐怕也難說清楚了。”
馬伯通一聽,皺了皺眉,趕緊擠上前來,抱了抱拳:“將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我們剛出去一天就惹出官司來了?”
“唉,說起來話長啊!”
書中代言,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原來今天上午,皇太極便率先頭部隊返回了都城。
之所以這麽快就回來了,說起來讓人好笑,誰也沒有想到,皇太極這回竟然被祖大壽給涮了。
原來祖大壽壓根就沒想過投降,當初是沒辦法才詐降。吃飽喝足後,帶人回到錦州城,就像沒事人一樣,也不提獻城之事。皇太極這邊追問得緊了,就推托說城內軍隊太多,一時無法下手,讓皇太極耐心等待。皇太極等了四五天後,祖大壽又傳出消息,說是城內形勢緊張,讓皇太極繼續耐心等待,估計來年就差不多可以行事了。
這可把皇太極氣壞了,當場把信撕得粉碎,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回是被祖大壽徹底給涮了一回,不過後悔也沒辦法,第二天便下令大軍回城。
回到皇宮,處理完政務後,已經是半夜了。皇太極剛要休息,突然長他兩歲的姐姐莽古濟哭著就跑了進來。眼見莽古濟哭得像淚人一般,皇太極也不知道出了什麽大事。
莽古濟哭得梨花帶雨,見到皇太極後倒頭就拜,哭道:“汗王,您可得給臣姐做主啊!”
皇太極不明所以,趕緊把莽古濟攙了起來,讓人搬了把椅子,先讓莽古濟坐下,這才問道:“三姐,怎麽了?到底出了什麽事,因何哭成這個樣子,有什麽冤屈,快對本王講來。”
“哎呀,汗王,都是你手下的那個魏寶山,喝多了酒,夜闖姐姐的住處,要對姐姐無禮……”
“什麽?誰?魏寶山?怎麽會呢?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汗王,難道姐姐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嗎?”
這一句話,皇太極就好像挨了當頭一棒,癱在椅上起不來了,半天後才呢喃道:“三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從頭說說,是你親眼所見嗎?可有什麽證據?”
“汗王,我親眼目睹,絕不會認錯人的。而且在撕扯之中,他無意中掉落金牌,汗王請看!”說罷,從懷裏取出隻布包,打開後,裏麵赫然是那麵汗王親賜的“大金第一風水師”的金牌。
莽古濟察言觀色,一邊哭著,一邊道:“汗王喜愛魏寶山,姐姐也知道。要說魏寶山的確有過人之能,堪稱是我們大金國的柱石,可是誰成想這個人是個偽君子,人麵獸心的東西。平時一本正經,酒後就露了原形,竟然夜闖姐姐的府宅,動起了**心,強行無禮,汗王一定要給臣姐做主啊!”
莽古濟大哭大叫,皇太極也是一陣氣惱,暗罵魏寶山不應該做出這種糊塗事,可是過了片刻,便穩住了心神,心中暗想:“這事不能啊!我與寶山相處多年,他的人品我心中有數,怎能幹出這種事情?即便色膽包天,也不會對本王的姐姐強行無禮啊!況且是在公主府內,眾目睽睽,他怎敢如此放肆?”
皇太極不相信魏寶山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眼下莽古濟一口咬定就是魏寶山,還有物證在此,也不好多說別的,隻得好言相勸,安慰了好半天,最後答應要給她討回公道,總算才把莽古濟給送走了。
皇太極哪有心思睡覺了,趕緊把嶽托和碩托叫了過來,讓他們哥倆去找魏寶山,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嶽托把這前前後後的經過說完後,馬伯通咧著大嘴哭笑不得:“啥?寶山**莽古濟?這不是笑話嘛!”
碩托點了點頭:“是啊,我們也不相信寶山兄弟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不過你們也知道莽古濟的性格,生性刁蠻,得理不讓人,哭著讓汗王給她做主,汗王也是沒辦法,這才讓我們來找寶山問問情況。誰想你們竟然不在家,我們哥倆這才在這兒一直等著。”
魏寶山聽完後,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恨道:“憑什麽說是我?空口無憑,難道就任她胡說?”
碩托歎了口氣:“如果沒有證據,汗王哪由得她胡鬧,她有你的那塊金牌啊!”
“不能!金牌就在我屋裏放著!你們等著,我去取來!”魏寶山說完話,轉身進了屋,打開桌子上的小箱子,這一看可不要緊,當時就傻了眼,本來包在黃綾子內的那塊金牌竟然不見了!
眾人跟著進了屋,見箱子裏空空如也,一瞬間也明白了怎麽回事,都唉聲歎氣。
馬伯通轉了轉小黃眼珠,晃了晃腦袋,罵道:“看來是有人故意要栽贓寶山啊!這個屎盆子是硬要硬往寶山腦袋上扣啊!誰這麽損呢?我們這是得罪誰了?”
侯俊也聽明白是是怎麽回事了,氣得滿臉通紅,衝著嶽托和碩托抱了抱拳:“二位將軍,小人侯俊,可以給我大哥做證,從昨天一早直到現在,我們寸步未離。中午在鐵膽俠家做客,一直到傍晚時才出門。然後出了些差頭,這才耽誤了一些時間,這期間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回過城裏。”
嶽托看了一眼侯俊,皺了皺眉,問魏寶山:“這是?”
魏寶山趕緊告訴嶽托,這是他剛交的一個朋友,認作了兄弟,確實今天一大早就和師叔馬伯通出城,在鐵膽俠家做客,晚上遇到了一些麻煩,剛剛從城外趕回來。
嶽托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兄弟,我們哥倆相信你的為人,不過,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認準了就是你,事情可有些麻煩啊!我們出來的時間可不短了,你趕緊跟我們進宮,當麵和汗王說明前因後果,我相信汗王是不會冤枉你的,假的永遠也真不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魏老爹和魏老媽在旁邊嚇得直掉眼淚,一個勁兒地求情。
魏寶山見狀,趕緊把老爹老媽請進屋內,好言相勸了好半天,這才從屋裏出來,衝著嶽托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就隨你們走一趟。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不信邪能壓正!”
馬伯通和侯俊不放心魏寶山,就和嶽托商量,希望能同魏寶山一起進宮,也好給魏寶山做個證。嶽托想了想後,點了點頭,趕緊帶著魏寶山這幾個人返回皇宮。
進了皇宮,見到皇太極後,還沒等魏寶山說話,皇太極反倒是先開口了:“寶山哪!你不用說!我知道,這事肯定不是你做的!你放心,本王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魏寶山一聽,心裏感激,趕緊叩頭謝恩。
皇太極擺了擺手:“寶山,這事我知道是有人搗鬼,要陷害你。不過,眼下種種形勢的確對你不利。你也知道,我那個姐姐一向任性刁蠻,這件事她不可能就這麽算了,剛剛在我這兒鬧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回去。叫你們來,不為別的,咱們得好好分析一下,看看這件事到底是什麽人所為,為的是什麽。你提前回來這幾天,有沒有結下什麽仇人?”
馬伯通晃了晃腦袋:“汗王,我和寶山回來這幾天哪兒都沒有去過,也沒和人發生什麽爭吵。臣倒是覺得此事肯定是有人用陰謀挑撥離間。常言道,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寶山這幾年來的所做所為,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如今寶山風光了,估計是有人心裏不平衡,這才故意要陷害寶山,想置寶山於死地。”
皇太極笑著點了點頭:“本王相信寶山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做這種糊塗事。要不然這樣,我明天一早下旨,先釋放寶山,讓他戴罪立功,尋找真凶,限你們在百日之內捉拿賊寇歸案,你們覺得如何?”
魏寶山一聽,趕緊撩衣襟跪倒在地:“謝汗王大恩!臣當盡力查辦,一定找到真正的賊人,還自己清白,給汗王一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