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瘋羅漢打小悟空
侯俊笑了:“我說大和尚,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要護短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徒弟都幹了些什麽壞事?有道是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您也這麽大歲數了,應該能分明青紅皂白吧?這小子**婦女,是個采花賊,這樣的人不該打嗎?不該殺嗎?難道你做老師的不管香臭都護著嗎?”
賀玉郎一聽,生怕師父生氣,趕緊解釋道:“師父,不能聽他一麵之詞。我師兄是怎麽死的?就是魏寶山那夥人給害死的,你知道他是誰不?他和魏寶山是一夥的,和魏寶山一個鼻孔出氣。徒兒是實在氣不過,就想替師兄討個公道,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瘋羅漢了通晃了晃大腦袋,衝侯俊說道:“法能是我的大徒弟,學了幾十年的本事,到頭來卻讓魏寶山那夥人耍陰謀詭計給害死了,這件事,他不找我,我也得找他,人不能白死,血不能白流。賀玉郎是我的小徒弟,怎麽著?你還要殺他不成?魏寶山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為什麽專和我們過不去?既然你是魏寶山的跟班,那我看你也別走了。今天我向你借件東西,就是你項上的這顆人頭,我也要讓魏寶山知道什麽叫難過!”
侯俊冷笑一聲:“大和尚,本來我以為你歲數大,明白事理,今天我一看,屁也不是!怪不得你教出這樣的徒弟,你這純屬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分反正,不分黑白啊!好好好,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小太爺今天就豁出去了,我倒要看看你這當師父的到底有幾把刷子!”
侯俊心說:我學了這麽多年的本事,我師父是八大隱士之一——寶棍鎮遼西,誰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學了差不多七八成能耐,不敢說天下無敵,怎麽也得排上前十吧?
書中代言,要說侯俊的功夫的確不一般,可是那得分和誰比!和了通比,十個侯俊也不是人家對手。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瘋羅漢了通那可是明末四大劍俠之一的肩擔日月金睛佛廣緣的徒弟,自小跟著老師學藝,高來高去,陸地飛行,軟硬功夫,什麽都會,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馬上步下,長拳短打樣樣皆能。而且練就一身硬氣功,金剛混元氣一較,槍紮一個白點,刀砍一道白線,一身筋骨,刀槍不入。在本套書中,論武功,那也是排得上數的。
再說侯俊,把衣服掖好,袖麵高挽,雙手一橫烈炎焚天棍,打墊步擰身往上一縱,率先發招,先使了一招“鳳凰旋窩”,大棍直捅了通的雙眼。
了通說了聲“來得好”,“唰”地一轉身就縱到侯俊身後,晃左掌直扣侯俊的後心。侯俊趕緊擰身往前一縱把他這掌躲開了,順勢使了個“黃龍大轉身”,棍隨身轉,用棍就去點了通的手腕子。了通腕子往下一翻,順勢用掌就打侯俊的小腹。侯俊吐氣吸胸用力往後一縱,堪堪避開了了通這一掌。
有道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侯俊跟了通打了十幾個照麵,心裏就知道壞了,論功夫,自己比人家可差得太多了,自己這根棍子在人家麵前根本就不好使喚,怎麽耍也不靈,打了半天,連人家的衣角都沒碰上。侯俊一看,再這麽打下去,實難取勝啊!眼珠一轉,又把壓箱底的功夫拿出來了,用上了回光返照絕命棍法。
了通打著打著見侯俊變了招,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小娃娃,阮英伯是你什麽人?你怎麽會這套棍法?莫說是你,就算是阮英伯來了,我也讓他橫著出去!”
侯俊也不吭聲,把大棍舞得如同車輪一般,全力迎戰,直到把招術全都使完了,仍然不能取勝,累得通身是汗。招數用完了,仍然贏不了人家,侯俊心裏就著急了,打仗就是這樣,心一急就要吃虧,一個不留神,被了通一腳正踢在大腿上,把侯俊整個人都蹬飛了出去,橫著飛出兩丈多遠,摔了個仰麵朝天。
了通哈哈大笑,晃著腦袋來到侯俊麵前,把右掌往上一舉,口中喝道:“小娃娃!今兒個你就閉眼吧!”
侯俊把腦袋一晃,大吼了一聲:“慢!”
這一嗓子把了通也嚇了一哆嗦,把掌收住問道:“娃娃,你想幹什麽?”
“大和尚,我不服氣!”
“什麽,這麽說你還不服我嗎?”
“對!別看你把我打倒了,隻怪我一時疏忽;我要注意了,你白給!你信不信?”
一句話把了通氣得直蹦,往後一撤身:“好!你起來!起來!從頭開始咱倆再比!啥時候把你打服了,咱算拉倒。”
侯俊心裏暗笑,這就叫見什麽人說什麽話,對症下藥哇!激將法果然奏效。
侯俊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活動活動了筋骨,眼角瞥著一眼了通。就見了通丁字步站好,拉著架勢等著侯俊進攻。要說侯俊也不傻,心裏明白,自己進攻也是白給,用不了幾個回合還得躺下,豈不是自找無趣?
二人僵持了一陣,就見侯俊突然往了通身後一指:“賀玉郎,你要幹什麽?”
了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下意識甩臉往身後一看,沒人!等轉回頭再找,侯俊已經跑出去十幾丈遠了,轉過幾塊山石後,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蹤跡不見了。鬧了半天,侯俊剛才詐喊了一聲,竟然趁這機會跑了,這下可把了通師徒倆給氣壞了。
了通心說:好小子!你的花活還不少呢,瞪著眼在我們鼻子底下溜走了,這要是傳揚出去,我們師徒倆的臉往哪兒擱?今兒個我這跟頭栽了,讓人當猴耍了。小兔嵬子!上天我追到靈霄殿,入地我趕到鬼門關,今天說什麽我也得把你給逮住!想到這兒,往下一哈腰,施展陸地飛騰法,奔著侯俊逃走的方向就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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