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蒙古大敗
“蒙古人出兵了？”楊成風接到消息吃驚的問道：“蒙古人怎麽會這麽早出兵？這不符合以往蒙古人的習慣。”
按照楊成風的計劃，蒙古人在九月份出兵，至少還有一個月時間，這一個月時間足夠他準備一切，但現在蒙古人提前一個月出兵，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現在雖然他手中的兵馬已經到位，但還沒有作好出關伏擊的準備。
孔召文苦笑道：“殿下，這恐怕與殿下屠殺嘉峪關與蒙陰關外的蒙古人有關，蒙古人不同於別的部落，他們非常團結，現在殿下屠殺了他們的族人，他們一定會迫不及待想找殿下報仇。”
楊成風眉頭一皺，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他隻需要一個月時間，對，就一個月，哪怕是半個月時間，他都可以準備妥當。
“蒙古人的兵力是多少探查清楚了嗎？”
“殿下，據情報部的消息，蒙古人正向嘉峪關而來，浩浩****，不下於三十萬，看來是想全力攻擊嘉峪關了，一旦攻克嘉峪關，蒙陰關就失去了它的作用，蘭州的城牆也不能抵擋蒙古人的攻擊。”孔召文道。
“看來蒙古人還真是看得起寡人。”楊成風冷笑道：“現在我們的兵馬到位了沒有？”
按照楊成風的命令，孔召文的第一步兵軍，王祖威的第一龍騎軍的三個龍騎師，司徒雷登的第二龍騎軍，鄧正來的第三龍騎軍，彭雲龍的第一黑騎師，盧薩卡的第二黑騎師，加上近衛騎兵師，近衛步兵師共三萬步兵，八萬騎兵離開嘉峪關，把嘉峪關與蒙陰關交給警備師。
十幾萬大軍出關，想隱瞞行進路線，異常困難。幸虧早在半個月前把嘉峪關外方圓百裏的蒙古部落屠殺一空。
楊成風帶著十三個龍騎師加上近衛騎兵師快馬加鞭趕到鶴峰山，對鶴峰山的地形進行偵察。
想伏擊蒙古人，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蒙古人陰險狡詐，特別在草原上，他比狐狸還狡猾。
而現在楊成風想隱藏的軍隊不是一萬兩萬，而是整整十一萬大軍，其中還有八萬騎兵所用的戰馬。這麽多的軍隊，想隱藏，在大草原上隱藏，可以想象其中的難度。一旦被蒙古人發現，在蒙古三十萬大軍下，黑鷹軍十一萬兵馬說不定會全軍覆沒。
為此，楊成風不敢大意，親自帶兵來到鶴峰山查看
在出發前，楊成風命令軍隊都攜帶了十天的幹糧、飲水和草料，同時先期潛入的小股工程部隊，也在埋伏處秘密修建了一些設施，便於後續的大部隊駐紮。
時間一天天過去，然而依然沒有蒙古軍主力的消息。為了防止蒙古軍的偵察兵發現問題，楊成風嚴格的限製了自己一方的偵察兵的出入，除了派遣了為數極少的精銳近衛偵察兵外，沒有再派其他人手出去偵察。
“報告！”
“進來！”
已經是傍晚時分，沈躍華與其他名出去偵察的人員終於回來了，為楊成風帶回了夢寐以求的好消息。
“稟大人，我和弟兄們在今天下午離此處約三十公裏處發現了敵人的偵察兵，又在離此地六十公裏處發現了敵人的先頭部隊，後來我們步行潛行到敵人主力部隊附近進行了偵察，現已基本將敵人的情況摸清。”沈躍華報告道。
沈躍華現在是近衛騎兵師校尉，武藝高強，是楊成風最信任的人之一。
楊成風一麵刻意控製住自己的興奮之情，一邊示意沈躍華坐下慢慢說。
“我們離開的時候，敵人的先頭部隊已經在開始紮營準備休息，就在離我們這兒約三十公裏的河邊平地上。敵人先鋒部隊約有五萬人，都是輕騎兵，中軍是十萬步兵十萬騎兵，整個部隊拖了好幾裏地，一眼看不到頭。”
楊成風沉思了一會兒，又問：“依你看，敵人的有無異狀？敵人的警覺性怎樣？”
沈躍華思索了一下，馬上作出了回答，語氣十分肯定：“看不出有什麽異常，敵人的警覺性也很一般，他們的偵察兵隻是例行公事的在大路兩旁一兩裏地附近搜索，我看都是在敷衍了事，畢竟這裏離咱們的地界還有一百來公裏，行軍還要走四五天，而且帝國軍隊百年未出嘉峪關。”
楊成風心裏迅速盤算起來，如果敵人的警覺性很高有可能發現這裏的異常，楊成風就準備在今天晚上率領騎兵襲營，但黑鷹軍的騎兵不過八萬人，能否一舉擊潰敵人的主力，我也沒有把握。既然敵人如此大意，絲毫沒有察覺到黑鷹軍的存在，楊成風決定還是按原計劃進行，明天在預定地點伏擊。
命令迅速傳達到各部，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楊成風望著月朗星稀的夜空，默默的祈禱，但願明天的大戰會是一個滿意的結局。
……
吃完晚餐的大將軍褚孟賢滿足的躺在帥營的大椅裏，擺在案頭的茶具裏正散發出嫋嫋的清香。“賴碧野，偵察兵回來沒有？”
“已經回來了，沒有什麽特殊的異常情況。不過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說不出哪兒沒對。”回話的是褚孟賢的副賴碧野，也是褚孟賢的左膀右臂，他是一個十分謹慎的將領，褚孟賢對他辦事向來十分放心。
褚孟賢雖是名將，但對大秦帝國來曆有驕傲感，雖然楊成風殺死了赫連鐵樹，打敗了吳宇森，兵出嘉峪關屠殺了草原部落，但現在絲毫沒有往其他不利的情況方麵想，這裏畢竟離帝國的嘉峪關還遠得很。
賴碧野雖覺得總有那裏不對勁，但考慮再三也想不出究竟哪裏有問題，隻得吩咐各級加強夜間值班巡夜，避免有什麽意外發生。
但一夜就這樣靜悄悄的過去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夜沒睡好的賴碧野也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部隊集結完畢，按照正常的行軍路線，象一條蜿蜒的巨蛇，緩緩的向前行進了。
天尚未亮，整個部隊就象一個蘇醒過來的巨人，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戰前的各種準備，士兵們吃完早餐，將武器弓箭放置妥當，戰馬也已經喂飽喝足，隻是防止發出嘶叫聲的嘴籠依然掛在嘴上。
很快各部的士兵們就在軍官的帶領下集結完畢，並按計劃進入指定埋伏區域。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所有人都知道此次戰役的重要性和嚴肅性，戰爭動員早在出發前便已經進行了許多次。
按照計劃，楊成風和彭雲龍、盧薩卡，司徒雷登，鄧正來，沈躍華率領近衛騎兵師、第一，第二黑騎師，第二、第三龍騎軍埋伏在距離鶴峰山約四裏地的淺丘上，那裏生長著茂密的森林，經過偽裝，遠在一兩裏之外的蒙古偵察兵根本無法發現這裏居然會埋伏著如此多的軍隊。孔召文則率領第一步兵軍、近衛步兵師跟隨在騎兵後麵，待騎兵摧垮了敵軍防線後，在緊跟消滅殘餘分子。
王祖威的任務也相當艱巨，他率領第一龍騎軍的三個龍騎師一萬五千騎兵埋伏在尖頭坡拐彎處的樹林中，肩負著阻截敵人前鋒的五萬騎兵，這也是一場生死存亡之戰。他率領的第一龍騎軍必須牢牢將敵人的前鋒部隊粘住，不能讓敵人脫出身來。
而這一仗首先將會在王祖威防線上打響，王祖威也給楊成風立下了軍令狀，保證頂住敵人的騎兵衝擊。
王祖威率領著一萬五千騎兵靜靜的埋伏在山嘴後的彎道旁邊的樹林裏，已經快中午了，敵人也快過來了。敵人的偵察兵已經過了兩撥了，但都是沿著大路兩旁簡單的察看了一陣，並未發現什麽異常，就離開了。手下這幫騎兵士兵都是王祖威帶著從洛陽禦林軍過來的骨幹一手訓練出來的，王祖威對他們有著強烈的自信，所以敢於在上司麵前立下軍令狀。
這是一處極好的埋伏之地，奔騰的木河在這裏繞了一個彎，繼續向草原的腹地流去，敵人若是從山嘴那邊過來就必須經過此處。
當一名偵察兵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時，王祖威暗叫一聲：“來了！”
在軍官們整齊有序的命令聲下，騎兵們早已迫不及待的爬起身來，跨上戰馬，迅速衝出樹林，麵向著山嘴一方，排列陣型。
剛趕繞過山嘴的蒙古軍前鋒部隊也發現了前麵的異常情況，原本一馬平川的沿河平原上，現在突然間聚集了黑壓壓的一大片部隊，而且數量至少在上萬人，還排列著整齊的方隊。情報迅速報到了前鋒指揮官溫尼耳中。
溫尼是蒙古人中有名的勇將，卻有著驕悍自負的性格，在得知前方有敵軍阻路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命令第一部出擊！”
一萬蒙古鐵騎排成十隊，每五百人一橫排，從五百米外開始發起衝鋒，大地隨之顫抖起來，形成一片厚重的黃色煙塵。一萬匹戰馬仿佛踩著統一的鼓點，頻率由慢到快，速度也迅速飆升，整個戰場上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隻聽有戰馬的鐵蹄雷動聲。
“011、012龍騎師，出擊。”
王祖威大喝一聲，一萬龍騎兵迎向蒙古鐵騎，慘烈的騎戰開始了。
就在山嘴邊展開激戰時，山嘴以西的河岸邊的主戰場上的大戰也正式揭幕。楊成風率司徒雷登幾人悄悄的觀察著河邊緩慢向前行軍的蒙古中軍。整個中軍綿延了近五裏路，從山嘴邊一直向後延伸，由於中間還夾雜著大量的輜重部隊，部隊的行軍速度相當緩慢。
經過仔細觀察，敵人並未有任何防備，隊形也顯得十分鬆散，楊成風暗自叫了一聲“真是天助我也”。
楊成風命令騎兵們丟掉馬嘴上的籠子，第一、第二黑騎師，第二，第三龍騎軍，近衛騎兵師六萬五千輕重騎兵猶如下山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河邊毫無思想準備的蒙古步兵撲去。
伴隨著震天動地的馬蹄聲，正在按正常行軍方式向前移動的蒙古士兵門似乎一下子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是敵人的騎兵！”
“我們中埋伏了！”
“趕快整隊！”
慌亂的喊聲此起彼伏，軍官們用鞭子抽著那些猶如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的士兵們，勒令他們趕快組成迎擊陣型，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殘酷戰鬥。
楊成風一馬當先，率領近衛騎兵師朝敵人中軍的腹部位置撲去，敵人明顯還未完全進入戰鬥狀態，隨著戰馬的狂奔，距離敵人越來越近，楊成風甚至可以看見敵人步兵臉上驚恐的表情。
楊成風咬緊牙關，高舉著長槍，終於衝過了這一段難熬的距離，突入了敵軍隊伍，真正的大戰正式開始。
隨著楊成風每一次長槍的揮動，擋在麵前的蒙古士兵總有幾名抱著頭捂著脖子或是捧著胸腹倒下去，楊成風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十次揮動手中的武器了，鮮血早已將全身浸透。
“殺”
“殺”
蒙古人的防線已經開始崩潰，雖然他們的士兵熟練遠遠大於黑鷹軍，但他們在大草原上根本就未見過如此的突然襲擊，血流滿地，屍橫遍野，這些殘酷的景象極大的刺激了那些從未上過戰場的士兵，他們率先逃離戰場，由於他們的數量相當大，很快就衝動了整個步兵防線，再加上隨之而來的黑鷹軍輕騎兵的衝擊，敵人中軍防線終於崩潰了。
當褚孟賢接到被襲的消息時，立即組織自己的直屬三萬騎兵準備上陣，然而蜂擁而來的潰敗步兵將整個道路塞得嚴嚴實實，他的輕騎兵被堵得根本無法動彈，眼睜睜的看著逃跑的士兵簇擁著自己向後潰退。他當機立斷，命令前部的輕騎兵立即將後退下來的逃兵射殺，既可以震懾逃兵又可以為騎兵隊伍清理出一條通道。
楊成風命令黑騎師從中間突襲，集中力量向敵人數量較多的中部突破，要力爭將敵人徹底擊潰，是其完全喪失戰鬥意誌，迫使其潰退，這樣一來可以把敵軍後方的騎兵陣腳衝亂，兩翼的敵人則交給隨之而來的龍騎師解決。
在彭雲龍、盧薩卡的親自帶領下，第一，第二黑騎師又展開了新一輪屠殺。悍不畏死的瘋狂進攻，以及戰鬥力的差異，很快又在蒙古步兵當中掀起了恐懼狂潮，軍官們在也控製不住士兵們的行動，被逃跑的士兵們裹脅著緩慢但又不可阻擋的向後湧去。
押陣的蒙古輕騎兵們已經不隻道射殺了多少自己的同胞了，滿地的屍體仍然阻擋不了敗退的洪流，向他們湧來的潰退士兵依然越來越多，他們已經毫無辦法，任憑潰退的士兵將他們的方陣衝得七零八落，甚至連褚孟賢的直屬騎兵也已經衝散。
褚孟賢騎在自己心愛的龍駒上，眼看著敗退的人流將自己原本整齊的方陣衝垮，自己隻能痛苦的咬緊嘴唇。
“大將軍，事已至此，還是趕快撤退吧，再等一會兒，恐怕就麻煩了。”賴碧野雖然對敵人主帥的布置十分佩服，但還是根據目前的形勢做出了主動撤退的建議。
褚孟賢雖然驕狂，但也並非一勇之夫，他何嚐不知道現在敗局已定，但如果此時自己的直屬騎兵一退，恐怕就會引發全軍崩潰，損失之大，自己回去真不知道該如何向陛下交待？但如果再堅持，恐怕這裏所有人都有可能變成俘虜，這真是艱難的抉擇啊！
賴碧野也了解自己上司的為難之處，但再不當機立斷，恐怕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他毅然向旁邊的傳令兵發布命令：“傳大將軍命令：命令騎兵萬人隊立即後撤，脫離步兵，保持陣型。”
蒙古後營一動，楊成風便敏銳的察覺到形勢的變化，立即帶近衛騎兵師緊緊跟上，不能讓敵人脫離，要緊緊咬住，否則一旦敵人脫離後重新組織起來就麻煩了。
就在主戰場的戰鬥出現一邊倒的局麵時，山嘴外的溫尼在觀看了自己第一衝擊波的慘敗後，也接到了中軍遇襲的報告，他已經完全明白是遭遇了秦人的埋伏。但他並不灰心，隻要將麵前這一部敵軍擊潰，自己還有機會反過頭去增援中軍。
他幹脆孤注一擲，命令剩餘的四萬千騎兵隻留下五千人做為自己的後備隊，命令三萬五千騎兵采取集團輪番衝鋒，試圖突破王祖威的防線。整個戰場成為一個巨大的絞肉機，第一龍騎軍的三個龍騎師一萬五千騎兵，與數倍的蒙古鐵騎展開慘烈的廝殺。
呐喊聲、哭叫聲、武器撞擊聲、屍體落地發出的鈍響聲充斥於耳，許多士兵已經完全麻木了，隻是下意識的揮舞武器進攻或防禦。
在經過近一個小時的血戰後，雙方都付出了慘重代價。蒙古人在陣前丟下了近兩萬具屍體，而王祖威的一萬五千騎兵隻剩下不到三千人了，雙方都紅著眼睛準備著最後的衝刺。
然而一個報信的偵察兵改變了溫尼的計劃，中軍已經潰敗，褚孟賢已經撤退，這個消息猶如當頭一棒將溫尼打得半天都反應不過來。那就是說此次戰役自己一方是徹底失敗了，自己再不突圍，恐怕就要被敵人全殲了。他迅速將部隊集合起來，將一萬騎兵押後，調轉馬頭，趁黑鷹軍步兵打掃戰場之機，突出重圍，向北逃去。
楊成風命令第二、第三龍騎軍，不顧疲勞，連續追擊，一直追出百多裏地，直到天黑，才收兵回來。而卡孔召文率領的第一步兵軍以及近衛步兵師也適時加入戰場，將四處潰逃的散兵包圍，並將他們集結起來，立即起程押回嘉峪關
是役，被後世稱之為“第一次草原戰爭”，以黑鷹軍大獲全勝而告終。此次戰役，據後來統計，共殲滅蒙古主力軍隊十二萬餘人，其中斃敵七萬人，俘虜四萬人，另有一萬多人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