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破五行同生同死(拾叁)

李三從地上爬起來,渾身上下被武鬆摔得酸痛不已,但是,此番那些所謂的“義勇軍”已經衝了上來,與他手下的官兵廝殺在了一處,而方才丟擲他的那差役,此番扯了兩把镔鐵雙刀,便朝著他的方向而來,眼看著那一刀閃閃的刀刃快要看落在頭頂的時候,李三拚死將大刀舉起來,擋在了麵前,可是,武鬆的刀來的太快,這一刀下來,砍在了那大刀的混鐵橫杆上,隻聽得當的一聲,將那李三震得兩臂發麻,虎口破開了一道道的血口,

李三沒有想到,一個差役竟然能夠這般厲害,下手這般狠,也這般老道,就在李三勉強地接下這一招的時候,武鬆似乎和他較上了勁,一刀緊接著一刀砍落下來,愣是將那李三的大刀砍出一道越來越深的缺口來,可是,李三卻越來越吃不住武鬆這般下去,眼看著自己的刀背都壓在了自己的肩頭上,可是,武鬆這刀實在來的太快,一刀緊接著一刀,讓那廝越來越吃力,

武鬆看著李三咬著牙,想要反抗一擊,當下冷笑一下,也不想再和這廝玩下去,最後猛地一刀下去,隻聽得哢嚓一聲,那李三擋在身前的最後防線,頓時被武鬆手裏的寶刀砍斷,這一刀去勢不止,將那李三的半個腦袋砍了下來,

而此刻,在周圍官兵正和綠林軍激烈廝殺的時候,武鬆一對雙刀砍翻了從四麵圍殺上來的官兵,並在這時候,順便將那李三的腦袋砍了下來,同時,後麵那幾個差役打扮的綠林軍人也取了兩個黑布袋出來,將那裝在裏麵的腦袋取了出來,用長槍挑了高高舉起來,

武鬆一步登上了城頭上來,一把將那血淋淋的人頭高高舉起來,喝道:“首惡已除,繳械不殺。.”

眾官兵順著聲音一看,隻見這下邽城的三個守城大將的頭顱都被人家剁下來了,當下那些廝殺的也虛晃幾下,退後了許多,看著綠林軍沒有逼近一步追殺,遲疑了一下便丟下了兵刃,這邊的官兵將兵刃一丟,後麵的官兵便也緊接著都將兵刃拋在腳下,叮鈴咣郎的一聲響之後,南城樓上的官兵都丟下了兵刃,

借著在這個機會,武鬆登高振臂一呼道:“我乃綠林軍武鬆也,逆我者亡,順我者昌。”

那些官兵一聽,心裏不禁一怔,他們有想到過,但是卻沒有想到真的會是綠林軍,畢竟,這下邽城前有能征善戰的謝家軍,而這兒城池,他們日夜仔細把守,也沒有想到會放進這般多的奸細來,怎地這將近千人的兵馬就在這一夜之間就從下邽城裏顯現出來,莫非一個個都是長了翅膀會飛不成,這讓官兵們若不是親眼相見,當真不敢相信,何況,天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們也過厭煩了,當下各自懷著各自的原因,就此降了,南城樓上就此換上了綠林軍的旗幟,,九龍飛天旗,

這南城就此降服,在後麵以防不測的張青鬆了口氣,從南城的兩千官兵中抽了一千官兵出來,分別按著東城、北城、西城都走了一遭,所到之處,毫無阻逆,願意降服的,便就此歸降,若是厭煩了征戰的,便立刻收繳了衣甲兵刃,發放回家下田去,不過一個時辰,這下邽城裏,已經是綠林軍的城池,收編了官兵四千餘人,軍備不計其數,當下武鬆封了府庫,按著吳用之前吩咐的貼出榜來安撫百姓,收束兵馬,對城裏的百姓絲毫不犯,

而到了這個時候,武鬆也從轎子中很是客氣地“請”了那吳榮光出來,依舊回到了縣衙來,將吳榮光身上的繩索都鬆了,武鬆恭敬地謝道:“吳榮光大人,當真是個守信的人。”

“還大人,現在這縣衙都是你們的了,我這大人,也不過是個鄉野村夫了。”吳榮光說道這裏道:“若不是為這一城百姓,我真不敢想自己會和你們這般做事,還好,你們綠林軍,至少現在還沒有讓我失望。”

“吳大人以後有什麽打算。”武鬆問道,

“還能有什麽打算,朝廷是不能再回去了,索性不如在這山野之間尋個幽靜的所在蓋起一兩間茅廬,不問世事,過幾年清平的日子。”

“吳大人可有心儀之地。”武鬆問道,

吳榮光看看武鬆,有看看外麵,不禁搖搖頭,

武鬆沒有接話,卻說道:“前方的陣勢不知道怎樣了,我帶一隊人馬前去看看,還勞駕吳大人幫我守一守這下邽城。”

吳榮光聽了,心裏一頓,看著武鬆道:“你就這麽放心把一座城池交到我的手上,若是,我帶著這幾千人反了你,你如何向那史進交代,我可是寫了告急文書的。”

武鬆笑笑道:“喏,你的文書在這裏。”說著武鬆一揮手,武鬆身旁的小廝取出一封疊好的信劄來,吳榮光看了,果然是自己的告急文書,決然不會有假,除了封皮被開之外,沒有任何異樣,

武鬆道:“私拆信劄本是失禮,可是,兩軍相交,也沒得辦法。”武鬆說道這裏道:“我把這麽這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城池交給你,若是你反了,史進待人寬厚,自然不會將我怎地,不過,我此番做,不是我信任你,而是,即便你反了,我武鬆想拿回來,照樣可以拿回來,不過……”

“不過,這一城百姓,就要遭殃了。”

武鬆笑笑,沒有說下去,當下便就此告辭而出,帶了張青,兩人點起三千官兵,打著綠林軍的旗號從下邽城裏殺了出來,

【下邽城南五十裏·前線】

史進一人在這邊將這五百弓手都攪合的人仰馬翻,那些在火營中混戰的眾家兄弟便得了方便,沒有箭雨壓製下的綠林軍,像是掙脫了拷鏈的猛獸,頓時隨著史進的反擊而士氣大振,一鼓作氣,反撲猛攻起來,

可是,就在眾人一心,殺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那木營、水營和土營的兵馬也從三個方向朝著這邊衝殺過來,水營衝在最前麵,而木營和土營緊隨其後,一個個手裏持著弓箭,箭在弦上,靠的近了,也顧不得火營中官兵的死活,當下便朝著綠林軍這邊嗖嗖嗖地放起箭來,一支支箭羽伴隨著可怕的破空之聲朝著綠林軍的方向飛了過去,

史進等人見了,之瞧得高空中一片黑壓壓的猶如飛蝗一般的箭雨臨空而下的時候,心裏都暗叫不好,心想這從四麵八方射殺過來的箭雨若是落下來,當真是防不勝防,到時候,還不等兵刃相接,隻怕綠林軍就會損失一小半人馬,而這般下去,隻怕全軍覆沒,不是句說笑的話,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密集如雨點般的箭羽正要猛撲般地落下來的時候,突然綠林軍好火營廝殺的戰場上頓時間風雲聚變,飛沙走石,日月無光,而那些箭雨在落到半空的時候,卻像是遇到了什麽似的,緩緩地越來越慢,慢到最後就仿佛像是隨狂風吹**在半空上一樣,

史進等人被風沙吹的睜不開眼,而那火營的人馬也一樣是愈發狼狽,至於那些本走過來廝殺的木營、水營、土營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不曾見過這般厲害而且極端的天氣,也不曾遇到過有旋風能夠將箭雨都遮擋下來吹浮在半空的,

可是,就算是如此,那三營的統帥依舊沒有喝令停止,依舊以愈發急促的步法朝著廝殺的戰場衝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們靠近廝殺的戰場的那一刻,天空突然見顯現出幾道晴天霹靂,那些箭雨像是浸染過煤油似的,頓時點燃起來洶洶烈火,那一根根的箭雨像是火龍一般盤旋著出現在了戰場之上,還不等那三支來助戰的兵馬勒住腳步驚訝,就見那火龍在空中越來越快,快到最後,帶著火光的箭雨重新被甩了出來,帶著一道道看起來及詭異又恐怕的尾煙,化作一隻隻火鳥般似的,朝著那四麵圍殺而來的官兵射殺過去,就在那些火光落地的一霎那,但凡被這“火箭”射傷的官兵,無一被這“火箭”上的烈火所灼燒,那三個陣營的一個個軍士躲閃不及,這時候都無不被自己的箭雨所射傷,仿佛他們在出手的那一刻,就像是瞄準了自己,將自己當做了獵殺的目標,

隻聽得撲通撲通幾聲,三個鎮營的官兵般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而此刻在綠林軍和火營廝殺的戰場上,那飛沙依舊不減減弱,反倒是生出一片黑騰騰的煙氣來,這煙氣將整個交鋒的戰場都罩在了其中,在裏麵的人拚了命地往外看,可是,出了漆黑的一片之外,就再也看不到什麽像樣的東西,對綠林軍以及對未來的恐懼漸漸地爬上了頭,將那些火營的官兵嚇得不禁有些手腳冰冷,不知道這是怎地一回事,更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走得急了,連同自己身在何處都會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