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 被虐
從秦瓊和尉遲恭口中,得知房遺愛要考武舉,需要借用程府的小教場,讓房遺愛熟悉一下馬戰。
程咬金驚得,瞪大眼睛來回看著秦瓊和尉遲恭兩個,想要確認一下兩人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哈哈哈,我就說吧,老程一定會驚的說不出話來,怎麽樣?沒錯吧!”尉遲恭很不給麵子地看著程咬金吃驚的樣子,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很有不笑夠本不收斂的架勢。
“二哥,這,這是真的?”程咬金從桌子地下踹了尉遲恭一腳,向秦瓊確認道,“不是說房小二已經跟杜小二,還有長孫家的二小子,三人一起去了禮部,報了進士科了嗎?怎麽會又報了武舉?”
“遺愛確實是文武科舉都報了名。考文舉也不過是要給虞老、孔穎達和老房一個交代罷了。”秦瓊點頭說道,“遺愛不喜歡朝堂上的勾心鬥角,所以更傾向於武舉。”
“隻怕皇上不希望他放著好好的文臣不敢,而棄文從武,去軍營裏打滾吧?”程咬金說道。
“所以,遺愛說了,他也是盡人事聽天命,文舉和武舉,那個成績好,名次更靠前,就幹哪個。隻要遺愛的武舉成績高出文舉,就算皇上不讓他進軍營,我也會想進辦法將他弄進兵部。”秦瓊說道,心下並不擔心房遺愛進不了武舉的前三。
參加武舉的人員資料,秦瓊都看過,大體也了解到這屆武舉中,除了東宮侍衛,房遺愛的那個朋友薛仁貴之外,也就是山東報備上來的一個叫劉天明的人,還有寮州的張大虎,和幽州的燕欽。
不過,若是房遺愛的馬戰,能夠在短時間內熟悉起來的話,進入前三名的把握更大,畢竟他坐下的追風是他從小養起來的,更是跟著他跑了涼州和利州,也算是有默契存在的,隻是看房遺愛在馬上的伸手能否熟練了。
“文武科舉同考?”程咬金瞪大眼睛說道,“嘖嘖,這小子不會是想要將文武狀元統統收入囊中吧?”
“武狀元倒也不是沒有可能,至於文狀元,那麽多的仕子,再加上進士科向來是報考人員最多的,怕是有些難。”秦瓊中肯的說道。
“我說老程,你就對房家小子那麽有信心?還文武狀元。”尉遲恭撇嘴說道,“難不成你看上那小子了?可你家也沒閨女啊?就算那小子得了文武雙狀元,你家也沾不著光,風光的還不是早早將房遺愛定下來的皇上。你小子也隻能眼饞。”
“他就算不是我女婿,成了文武雙狀元,也的叫我一聲老程叔,我老程臉上一樣有光。怎麽滴吧?”程咬金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
“他小子還得叫我一聲老黑叔那,我也不必你差。”尉遲恭同樣不甘示弱,得瑟的說道。
“你別忘了,你這聲老黑叔,完全是房小二看在你家二小子的麵子上才叫的。不然就憑你處處跟老房過不去,房小二理你才怪了。”程咬金瞪著尉遲恭,戳著尉遲恭的痛處,得裏得瑟的說道,“我就不同了,我可是房小二正兒八經認下的叔叔,哼!”
“你個黑老程!”尉遲恭一拍桌子跳起來,直指程咬金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看著額這倆人又有開打的架勢,秦瓊頭疼的一拍桌子,出聲喝止道,“都多大的人了,當爺爺了都,還整天跟毛孩子似得,動不動紅臉打架,越活越回去了是吧!”
兩個五大三粗,熊一樣的人,趕忙偃旗息鼓,乖乖的坐了下來,互不服氣的瞪著眼,卻也沒有在說打架的事兒。
“校場的事情,咬金,你負責就是。別讓人把遺愛的事情傳出去就是。行不行?”秦瓊瞪了兩人一眼,見無效之後,就沒再理會和兩個人,直接說了叫程咬金過來的目的。
“我辦事,二哥放心就是。”程咬金衝尉遲恭哼了一聲,拍著胸脯給秦瓊保證道,“我可是等著房小二奪武狀元,然後等著看那位的臉色,想必很精彩。”
聽了程咬金前頭的一句話,秦瓊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隻是後頭加的兩句,讓秦瓊忍不住牙疼,頭上也爬滿了黑線,瞪了眼程咬金,讓他注意說話的分寸。
“嘿嘿嘿,想必比房老頭的臉色差不到哪兒去,哈哈哈。”聽了程咬金的話,尉遲恭覺得很有道理,想象著房玄齡和李世民兩個得知房遺愛奪了武狀元之後,那因出乎意料而變幻不停的臉色,忍不住先樂開了。
程咬金也跟著嘿嘿直樂。
看著麵前這兩個剛才還支架子要好好幹一場的人,現在竟然勾肩搭背的嘀咕起房玄齡和李世民的臉色來了,秦瓊很是無語。
隻是,一想到不久的將來,房玄齡和李世民等人,因為房遺愛進了武舉前三名,而變幻不停的臉色,秦瓊也忍不住覺得好笑,畢竟這麽多年,能讓這兩位臉色變幻的事情不多了。
房遺愛訓練馬戰的小校場解決了,陪他訓練馬戰的人員,由原先的秦瓊和尉遲恭兩人,變成了秦瓊、尉遲恭和程咬金三人,有時還要加上秦虎和程顥兩個。
於是,七天一次給尉遲恭送尉遲寶林書信的日子,地點換成了程府,也同時成了房遺愛受虐的日子,被三人或者五人輪流虐他。
雖然幾人都是沙場老將,手下的功夫都能及時收勢,可架不住房遺愛是馬戰的菜鳥,每每受虐的次數多的是。
程咬金和尉遲恭兩個沒臉皮的老貨,更是虐的起勁。
程咬金的借口是,要打人先挨打(這句話明明是房遺愛收拾程懷亮的時候,爽過之後用來堵程懷亮的嘴的。所以,讓房遺愛很是懷疑,程咬金是來替程懷亮報仇的。),每次隻要歇過來,就抓緊時間逮著房遺愛在馬上狠虐。
尉遲恭的借口是,想要快速熟悉馬戰,就得多交手,失敗的次數多了,就能從中摸索出自己的馬戰風格,達到人馬合一,人心一動,馬匹就能到位,招式自然也能更好的發揮出來。
對於尉遲恭的話,房遺愛自然是相信的,那是秦瓊之間教導過的。隻是看尉遲恭那虐人的狠勁,房遺愛很是懷疑,這老頭是不是在報複自己這幾年那他當免費陪練的仇?畢竟,這幾年來,自己是打的暢快淋漓,這老頭礙於書信的關係,很是有些憋屈。
秦瓊多是在旁邊指點房遺愛的錯處和需要改進的地方,有時候也跟著房遺愛走上一兩圈,隻是,程咬金和尉遲恭熱情太過高漲,看到秦瓊想動,必定有一個人過來纏住秦瓊,讓另一個人上去爽爽快快的去虐房遺愛。
至於秦虎和程顥兩人,也隻能是在秦瓊看不過眼的時候,才能尋找機會上去指教房遺愛的馬戰。
看著兩個將軍的熱乎勁,秦虎和程顥也隻能是暗地裏同情一把房遺愛,然後難得輕鬆的作壁上觀。
好在追風也跟了房遺愛不少時間了,人馬在馬戰中的配合,隻是用了一天的時間就磨合了,沒怎麽浪費時間。
至於騎在馬上異動的落點問題,有馬鐙的存在,讓房遺愛適應的過程輕鬆了不少,再加上有涼州一路上的經曆,是以,隻浪費了三次時間,房遺愛就能熟悉了起來,被虐的淒慘情況也在慢慢好轉。
隻是,每次從程府回來,房遺愛身上偏偏觸目驚心的青紅紫,還是讓幫著給上藥的房崎很是吃驚,一邊給房遺愛上藥,一邊嘟嘟囔囔的數落程咬金和尉遲恭兩個老不修,下手沒準法。在被房遺愛喝止了兩次,房崎也不敢宣之於口了,隻是在心裏問候兩人。
至於房遺愛院子裏的侍女,菱悅和後來來的兩個貼身丫鬟,早就被房遺愛接口安心科考給先行攆出了小院,就連房崎,也是沒有房遺愛的話,輕易進不來的。
對此,房夫人在埋怨心痛之餘,也不好多說什麽。
對於房遺愛的舉動,房玄齡心下有些疑惑,在詢問房崎無果之後,再加上房遺愛除了每天休息的時間縮短了,別的都沒什麽太大的變化,倒也沒太在意。
新年也趕在忙碌中渡了過去,文武雙科舉的開考時間也就要到了。京城裏聚滿了前來應試的文人與武者。
長安城的大街小巷全都變得熱鬧無比,價格公道的四座幸福客棧,也是人滿為患,就連旁邊的車馬行裏供來往的車把式休息的房間,也讓沈文燦給騰出來一部分,租給了前來應試文武舉子。
為了盡量不影響房遺愛、杜荷、長孫渙、薛仁貴四人心緒的情況下,程懷亮、秦懷玉和陸義三人,提前給四人辦了壓驚宴,希望四人都能取得好成績,特別是房遺愛三個參加文科舉的人。
日子一到,薛仁貴因為第二天才有比試,所以跟著秦懷玉、陸義幾個,和房夫人、杜夫人,以及長孫夫人一起,送了房遺愛、杜荷和長孫渙進了貢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