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離聞言不為所動,還一臉嫌棄的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手。
“這位婦人可不要胡說八道,在場的人都看的很清楚,是你先動手的,許某這是自衛反擊!”
“你知道我是誰麽,竟敢打我!”
婦人平日裏蠻橫慣了,哪裏會理會什麽自衛不自衛?她隻知道,麵前這個窮酸先生,竟然敢打她這個將軍夫人!
眾目睽睽之下,夫人被打得臉頰腫起,憤怒與羞愧並起,她一頭爬了起來,像條瘋狗一樣衝向許天離,大有和他拚命的架勢。
“娘親,小心!”
陳偉站在遠處,看到自己親娘的行為不禁大駭。
這種行為他這個月來不知做過多少次,但每一次下場都十分淒慘。
果然,李昊自從穿越來到這個時代,還從來沒慣著過誰,眼看著此女瘋狗一樣衝上來,他二話不說抬腳就是一踹。
這一腳快若閃電,一腳踢在了婦人的肚子上,再度將她踹飛老遠。
久經沙場的李昊,縱然是一國名將都難在他手裏占到便宜,更遑論這個潑婦了。
李昊的力氣何等強悍?一腳下去,把婦人踢飛五六米遠,她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疼的撕心裂肺。
“這位夫人,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的呢?你要是在對許某不敬,休怪我下手無情了!”
陳家一眾護衛急忙圍上去將婦人扶起來。
周圍靈輝軍戰士還沒有離開,他們膽子再打,也不敢在靈輝軍麵前動手呀。
婦人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她深知許天離實力超凡,遠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能打得過的,硬的不成,那就來軟的。
婦人心中冷笑一聲,隨後不顧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沒天理呀,這個老師不但在學院裏動手打罵學生,現在竟然還當街打我一個婦道人家,所謂為人師表就是這樣的麽?大家快來看呀,這李氏學府沽名釣譽,欺負我一個女人,好不要臉!”
婦人一看就是經常做這種事情的貨色,哭的聲淚俱下,沒有半點做作的感覺。
潑婦罵街向來如此,贏得不成,就用撒潑打滾來吸引注意力。男人打女人自古就是令人不齒的行為,再被她這麽一番胡攪蠻纏,風向對徐天離來說自然不利。
“這位夫人,你不要胡言亂語呀,我說過是你先動的手,我隻是自衛反擊而已。你要是想講道理,那我就跟你講,如果你繼續胡攪蠻纏,我也不介意將你們趕出李家莊!”
婦人哪裏會管許天離說什麽?她依舊一個勁兒的哭泣,試圖吸引更多人的圍觀。
許天離冷笑一聲,對著靈輝軍招了招手。
靈輝軍統領嘿嘿一笑,立刻帶著百來個士兵走了過來。
“李氏學府光輝莊嚴,豈容你這個潑婦撒潑,給我趕出去!”
唰!
一排長矛齊刷刷的指向了婦人,久經沙場凝練出來的殺氣,立刻震懾了所有人,婦人的哭嚎聲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你……你們李氏王國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麽?簡直蠻橫無理,我要去長安參你們一本!”眼看著長矛都要懟臉上了,婦人也被這股濃鬱的殺氣嚇了一跳,急忙威脅起來。
“隨你的便!”靈輝軍統領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百名靈輝軍人齊步上前,逼得婦人一夥節節後退。
可突然,人群後方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放肆,我看今天誰敢傷我妻兒分毫!”
聲如洪鍾,震懾方圓。李昊都不禁一愣,扭頭看去。
隻見人群分開,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的將軍大步走了進來。
“陳仲,陳偉的父親,大唐車騎將軍!”靈輝統領站在李昊身邊,小聲說道。
陳仲快步走到了妻兒麵前,麵對百餘支長矛渾然不懼:“怎麽?你們還想當街刺殺大唐車騎將軍?”
“收!”統領大喝一聲,靈輝將士齊齊將長矛收了回來。
“陳將軍,我們無意冒犯尊夫人和令公子,但他們在我學府門口鬧事兒,還望將軍好好管教!”
“我如何管教內子兒子,用得著你來管麽?”陳仲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統領麵色一沉,就要上去和他理論,李昊卻將他攔住,自己走到陳仲麵前。
“陳將軍,你是來找在下的吧?”
“你就是許天離?”
陳仲眼高於頂,輕蔑的看著麵前瘦削的教書先生。
“不錯!”
“我兒子傳信回來說,你在學校裏經常大罵於他,還克扣他的餐食,可有此事?”
“沒錯!”
李昊不卑不亢,點頭回答道。
陳仲怒極反笑:“好一個李氏學府,好一個許天離。大家都聽到了麽?他自己親口承認了!古人雲,師者傳道受業解惑,堂堂李氏學府,竟然會縱然老師對學生大打出手,我看你們李家也不過是沽名釣譽而已。這學不上也罷,走!”
陳仲說完,就要帶著自己的妻兒離開。
“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容得你亂罵一氣然後從容離開!”
許天離冷哼一聲,三千靈輝軍立刻衝上去,將他們團團為主。
陳仲卻不畏懼:“怎麽,你們還想當街殺人滅口?老夫縱橫沙場二十多年,還從未怕過誰,有本事你們就來!”
“嗬嗬,放心,我們自然不會對你出手,隻不過有些問題,必須說清楚才行!你剛剛不是說我為人師表,不該對你的孩子動手麽?那你家的廢物兒子仗著自己學過幾天功夫,就對我李家莊的學生又打又罵,這個就應該麽?”
“胡說八道,我家孩子從小知書達理,怎麽會對你的學生出手大罵,有誰可以證明?”
“我能證明!”劉方突然從人群中從來出來,快步跑到李昊麵前:“我和陳偉在一個班級上學,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對我侮辱打罵!”
“還有我!”
“我也是,自陳偉入學一來,一直對我們欺壓良多!”
突然,十幾個學生從人群裏跑了出來,紛紛對陳偉口誅筆伐。
麵對這麽多人的指責,陳偉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但陳仲卻不為所動。
“他們說打了就是打了?空口無憑而已。”
“聽到了麽?陳將軍想看證據!”
李昊站在後邊,冷哼一聲說道。
劉方立刻當中脫下了商議,露出了後背上的淤青傷痕。其餘幾個學生猶豫片刻以後,也齊齊脫下了上衣。
這些學生背後胸口滿是烏青,經曆一個月還沒有消退,足見是被經常毆打所至。
圍觀的人看到如此觸目驚心的場麵,也不禁一陣驚呼唏噓。
“這……”
陳仲此刻也有些繃不住了,他沒想到自家兒子出手竟然這麽狠,這些人上的傷痕均是舊傷,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