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於立政殿與諸位娘娘閑談之際暗中用真氣再次梳理小公主身體,稍後便拿出來時準備好的藥物交給長孫皇後,猛見長樂公主一言不發地緊盯著自己且滿眼的怨氣,徐天心裏暗自腹排。

“這小娘皮,不就是上次沒給你禮物,至於這樣嗎?”

無奈、徐天若變戲法般從袍服的口袋裏掏出些糖果送給小兜子,再將用錦袋包著若大漢拳頭般大小的物件送至長樂公主麵前,嬉笑而道。

“小的將這禮物獻與公主,請公主笑納。”

說話間但見小兜子邊往嘴裏塞糖,邊嘟囔不清對長樂公主說道。

“姐……姐……!這個太……好……吃……了……”

長樂公主眼望歡喜的妹妹故意刁蠻著不望徐天,但嘴裏卻假巴意思忸忸怩怩地說道。

“本公主就當你真誠,這便笑納了。”

說完、長樂公主飛快從徐天手裏抓過物件,臉色微微發紅,幾步跑到長孫皇後身邊,不好意思將雙手藏在母親的身後急切拿出錦袋裏裝著的物件,隻見其物乃是在晶瑩的琉璃球裏有一株梨樹造型優美,梨樹下紡車安然,擺動琉璃球,便見片片梨花似雪飄飛,冉冉飄落。

長樂喜不自禁,愛過珍寶,雙手小心翼翼捧著,雙目死死盯著球裏的風景,竟一時忘了身在何處歡聲驚呼。

聞長樂身後驚呼,長孫皇後急將女兒拉至身前,見她手中玩物也是一時呆愣,眾嬪妃見到琉璃球的精美俱感震撼,左思右想也不知琉璃球中的樹木、紡車、花瓣是如何安置其中,疑是仙家之物,各自從長樂手中索取觀看,長樂不舍,然又不願忤逆姨娘心意,捧著心愛之物親自近身各姨娘身前,將之觀看。

徐天哂笑,向長樂公主說道。

“公主殿下,此乃八音盒,得自海外之物,其間更有妙處,可否待小民展示。”

公主不舍將琉璃球還遞於徐天,徐天接過將琉璃球木質底座凹槽裏輕輕扭動,瞬時,“梨花又開放”的鋼琴樂音飄出,那優美的琴音略帶些哀傷的旋律,竟讓殿裏的眾人皆陶醉,小公主竟忘了再吃手裏的糖果,也是癡癡地望著此時擺放在桌上的琉璃八音盒。

不一會,音樂停止,長樂緊緊將物抱於懷中,任誰不得妄動。

殿裏,眾人皆眼神火熱望著徐天,長孫皇後突地說道。

“小子、你就沒有什麽禮物獻給哀家?”

聽到皇後玩笑的慟問,徐天趕緊回道。

“啟稟娘娘,小子倒是給娘娘們準備有禮物,隻是今日進宮匆忙,一時忘了帶來,容小子稍後帶來宮裏獻與諸位娘娘。”

聽得徐天所說,長孫皇後甚覺滿意,身旁的楊妃猛地想起大唐長公主身上好聞的香味,聽長公主說是徐天所送的香水所致,楊妃忍不住問道。

“小子、你說的禮物莫不是名喚香水的物件?”

聽楊妃所說,徐天感到有些吃驚,這東西雖隻在曆城售賣,難免有長安城的商家從曆城進貨拿到此間銷售,不過那是“玄園”內工坊生產,比不得係統裏現代工藝提練的香水,難不成皇宮裏的娘娘們已經用上曆城所產的香水?如果是這樣,隻送幾瓶香水就沒多大意思了,略一思索,徐天道。

“娘娘、小子所送香水,可比長安售賣的要精致得多,另外還有香皂、鏡子等物件。”

楊妃開心不已,側身對長孫皇後笑著說道。

“姐姐、這小子拿出的物件俱是精美,從無所見。”

楊妃此話讓長孫皇後和陰妃甚感詫異,俱覺以她隋煬帝楊廣女兒的身份,什麽樣的奇珍異寶沒見過,怎地獨獨對徐天說的物件如此感興趣,這讓長孫皇後和陰妃心裏有萬分好奇,就連旁邊的長樂公主得隴望蜀,竟也有些期待起來,隻有小兜子吃著手裏的糖果,眼望姐姐手裏的琉璃球呆萌萌地抓住徐天的衣角不放。

長孫皇後與楊妃、陰妃,相談甚歡,長樂早不知心思飄往何處,獨自凝視著琉璃球麵色羞紅。

徐天與小公主自得其樂,一大一小,極是開心,突見劉公公躬身進入殿中,參見娘娘及公主之後,傳徐天太極殿參見皇上。

聽得皇上召見,長孫皇後吩咐其趕緊上殿麵君,見小兜子抓住徐天仍是不放,哄著小女兒說父皇有事要見大哥哥,小兜子歪著頭想了少許,放開徐天後用嚅嚅的聲音說道。

“大哥哥,小兜子也想要姐姐那樣的寶物。”

徐天微笑點頭,小兜子開心,聽長孫皇後話回到座位躺在母後的懷裏,凝望著徐天身影慢慢從殿中消失。

……

太極殿、鴻臚寺少卿王雨亭,跪伏金鑾殿下大聲說道。

“啟稟皇上、臣有事奏報!”

李世民望著階下跪伏的臣子,麵無表情淡然而道。

“愛卿何事所奏。速速道來!”

“臣奏徐天豎子目無法紀,私自阻攔突厥使臣並打傷隨使護衛。”

聽到王雨亭所奏,李世民皺眉說道。

“愛卿所奏,朕已知曉,已著人宣徐天上殿,阻攔突厥使臣情況,汝二人可於殿中對質。”

李世民話音剛落,徐天步入太極殿彎腰施禮拜道。

“草民徐天拜見皇上,皇上仙福永亨!”

對徐天的作派李世民甚感無奈,這小子是屬驢的,那麽久了,不管是殿前還是後宮,恭敬倒是恭敬,就是不喜跪拜,李世民懶得說他,此舉卻讓國子監祭酒孔穎達十分不滿,認為徐天不知君君臣臣、乃鄉野不學無術之人。

“徐天、鴻臚寺少卿王雨亭奏你不知王法,私自阻攔突厥使者一事,你可有異議?”

聞聽李世民所說,徐天用鄙視的眼光望了望跪伏殿裏的王雨亭,恭敬回道。

“啟稟皇上,王大人所奏顛倒黑白,那日突厥使臣與數十契丹騎兵縱馬長安,視大唐百姓生命如草芥,如非草民上前阻攔,百姓不知所傷凡幾,王大人不顧我大唐百姓安危,在外邦使臣前卑躬屈膝,喪失盡大唐真龍之顏,辱及大唐國威,竟還有臉在皇上麵前提及此事,實讓草民甚感不恥。”

徐天這話讓得一幫錚錚鐵骨的文武大臣齊聲叫好,王珪卻跳出大喝。

“徐天、你是要挑起兩國之戰嗎?”

聽得此話,徐天熱血上湧,圓睜虎眼狂放道。

“區區突厥草莽部落,戰又如何?難道小爺怕了不成。”

眾武將被徐天的狂放所震撼,齊齊心血上湧,有哪識得其父徐長青的,紛紛暗讚徐家“虎父無犬子”,徐天頗有乃父之風,徐世勣為侄兒大義凜然的民族氣節而驕傲,陳咬金上前勾住徐天肩背“哈哈”大笑道。

“小子、不錯!老子早看那些突厥不爽。”

秦瓊、李靖、尉遲敬德等一幹將領於大殿上群情激憤,巴不得皇上下旨討伐突厥,雪那渭水之仇,杜如晦、房玄齡、魏征等文臣知大唐剛定,國力尚弱,還不是與突厥開戰的時機,此時如與那突厥翻臉,會打亂當時簽約“渭水之盟”拖延戰爭,韜光養晦,壯大國力的策略,更會讓這段時間大唐的忍辱負重,付諸東流。

杜如晦大聲斥責。

“爾等休得逞一時之勇,意氣用事。”

見杜如晦斥責徐天等人,長孫無忌也於殿中而道。

“皇上、杜相所說極是,王大人所奏也是為了大唐安定,拳拳之心可表日月,徐天行事唐突,性格桀驁不馴,殿前妄言戰禍,欲置大唐千秋功業於不顧,實當該殊!”

李世民於龍椅上將眾大臣表情,盡收眼裏,對文武中有如杜如晦般睿智,秦瓊等眾將領同仇敵愾之心欣慰不已,對徐天心裏卻多了種長輩看晚輩的複雜心情,這小子對大唐一片赤子之心,隻是還太年輕,勇猛有餘、沉穩不足,如是能加以時日磨練,此子定可為軍中智勇雙全的猛將,今後還得多多敲打才行。

李世民龍椅裏欠了欠身子,望著殿裏的文武大臣再次開口說道。

“徐天、你可還有什麽話說?”

徐天用輕蔑的眼神望著長孫無忌,臉現淡然神態不屑說道。

“皇上、草民無有話說,然、草民深知國家強盛,除了發展經濟、廣開商貿,凝聚民心與增強國力之外,對外擴張是必經之路,所謂最好的防禦乃是進攻,和平是靠打出來的,絕不是談出來的。”

振聾發聵的言語讓殿裏的眾臣陷入沉思,他們雖不懂徐天所說的“經濟”為何物,但對他論“和平”深層次的釋義卻有著意識裏的認可,眾臣大有“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觸。

徐天新奇的言論讓李世民亦是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