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趙國公府”裏極盡奢華的宴席撤去後,十數個衣著暴露的舞娘隨樂師伴奏的音樂聲音裏搔首弄姿顯盡女人的嫵媚,但見那纖薄的綢衣裏乳浪波濤,舞動時衫裙遮掩不住的手臂與大腿在燈火的照耀下,象牙白的膚色晃得看客麵赤心跳欲火難耐。
長孫無忌、阿史那夫勒、王珪、韋挺、王雨亭、張公謹與位挽著道髻身著綢緞道袍,臉色陰鷲的中年道人各自賓主之位而座,俱是豬哥樣望著殿裏舞蹈的女子,阿史那夫勒抱著位長相甜美身材豐滿的女子,上下其手不停揉搓,女子羞憤欲絕,眼睛裏淚光蒙蒙,待一曲終了舞娘們退出大殿之時,這女子方得脫身,如受驚的兔子倉惶逃去。
待得閑雜人等退出大殿,長孫無忌將眼光望向王雨亭,王雨亭會意,端起身前矮桌上的酒杯起身徑自走入殿中,向著那史那夫勒大聲說道。
“阿史那大人,今日下官多有怠慢,令大人入城之時被刁民羞辱,下官自當罰酒向大人請罪。”
聽得王雨亭舊事重提,阿史那夫勒原本**笑的臉麵瞬間浮出怒意恨聲說道。
“那南蠻子死該,打傷本使屬下勇士搶走馬匹,明日某家上朝定要皇上給個說法,否則我突厥大軍將渡過渭水,再入長安花花之地,哦!對了,那南蠻子甚名誰姓?”
阿史那夫勒半生不熟的漢話雖顛三倒四,卻仍掩不住胸中恨意,長孫無忌見提起此事,暗估時機已到,接過那史那夫勒的話便說了起來。
“阿史那大人息怒,那惡賊名喚徐天,於我朝並無官職,不過仗著父輩餘蔭在長安城橫行無忌,我等勢窮,皆拿那惡賊無法,然、大人乃契丹雄鷹,豈能受那惡賊羞辱,墮了突厥人的銳氣。”
此乃長孫無忌與王珪、韋挺、張公謹、和那道人得知徐天於長安大街阻攔並打傷契丹騎兵的消息後以為天賜良機,幾人商議得當,支使王雨亭邀請阿史那夫勒趙國公府作客,欲借著款待阿史那夫勒之機扇動其心中怒火,行借刀殺人之計。
見長孫無忌說完,道人不失時機接著說道。
“阿史那大人,貧道乃降聖宮木靈道長,想那徐天也是我道門弟子卻自持強淩弱,對同門中人心狠手辣,貧道奉昆侖師門道旨欲廢了此子,奈何貧道手中人力有限,不如大人與貧道合作取了那小子的狗命。”
王珪、韋挺、張公謹隨聲附和,紛紛開口解說徐天在朝中乃無足輕重之人,哪怕被打殺也不會引來朝廷震怒,張公謹更是保證可以提供幫助,以他禁軍首領的身份,這個保證可謂分量不輕。
本就是有勇無謀的阿史那夫勒,聞聽大唐幾位重臣與大唐護國神教“降聖宮”欲置徐天死地,想著被徐天羞辱的恨事心裏頓生血氣,頭腦發熱便欣然應諾木靈道長的提議。
眾皆見阿史那夫勒應允,紛紛舉杯為誓,殿堂裏低語商議良久終約定契丹軍士在明,“降聖宮”道人在暗,張公謹率禁軍接應的計謀,共同誅殺徐天。
見計謀已定,長孫無忌心情大爽,眼中的恨意卻越發濃盛,麵色陰冷擠出笑意,吩咐府裏下人帶眾客房尋歡作樂,自己卻尋著大兒子長孫衝叮囑說道。
“衝兒,近日無事,可多注意“齊國公府”動靜,發現情況盡快告訴為父。”
時任宗正寺少卿的長孫衝心知父親為了弟弟長孫喚與徐天結仇,其實他深知自家弟弟平時的所為,對徐天並無太多仇恨,然、血脈至親,自是向著自家親人,聽父親吩咐後,不知所謂應諾下來,全沒意識到父親所圖甚大,竟欲置人死地。
……
“齊國公府”裏徐天尚不知別人已經設計針對於他,兀自摟著蘋兒半夜歡悅,在蘋兒求饒的軟語嬌喘聲裏方才意猶未盡收槍罷戰,懷抱佳人沉沉睡去。
當黎明咬破黑暗的嘴唇滴落出一抹天光之時,徐天已至竹林開始修煉,在“天玄教”道觀突破《盤古心經》三層的巔峰進入四層後,其功力越見深厚,隨之《玄天功》中的乾坤無極手和鬼影步已有了質的飛躍,那些原本使來繁複的招式已是頓覺水到渠成般簡單,如臂所使,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天光大亮,林中鳥語歡唱,徐天已自收功而起,緩步入屋洗漱,蘋兒早吩咐下人將朝食端來房中,容光煥發的俏臉上雙眼滿含愛意,望著夫君吃過朝食緩緩而道。
“夫君、將月兒妹妹接來長安吧,夫君那事太過勇猛,蘋兒恐怕不能盡夫君興致。”
看著這個越發豐滿的女人,徐天忍不住在她高聳的胸前捏了捏,麵露壞笑說道。
“姐姐大婚之時,月兒便會隨著前來長安,再有幾月將至,那時咱們大被同眠如何。”
這話羞得蘋兒臉麵發熱,將豐滿的身體伏在徐天背上,雙手垂下捏著夫君腰間的軟肉吹氣如蘭,嘴唇咬著徐天的耳朵細聲說道。
“夫君好壞……這等羞人的主意也是想得出來。”
感受到後背的柔軟和耳上的舒癢,徐天欲念又起,欲待轉身將蘋兒抱入房中,再行那雲雨之事,正自興奮間不料屋外卻傳來徐世軍稟報的聲音。
“少爺、宮裏劉公公來了。”
聽到管家稟報,徐天頓覺卵脹,在蘋兒“呲呲”的笑聲裏,按下欲火沒好氣應道。
“知道了!”
蘋兒忙著理順夫君身上衣服,徐天尚是不舍溫柔,淘氣在她翹臀上輕拍,終是獲得些許滿足,握著手裏的舒爽開心走出房門。
……
隨劉公公進入皇宮,內朝的女官便引領徐天來到立政殿,長孫皇後、楊妃和陰妃、長樂公主及小公主俱已在此,徐天分別見禮後,見長樂公主生人勿近的傲嬌模樣,淡漠地笑了笑,倒是小公主兜子開心走到徐天身前,笑嗬嗬叫道。
“大哥哥抱抱!”
兩日不見、小兜子臉色好了許多,顯是徐天給的藥物起了效果,徐天趁抱起她來之機用道家真氣查探其身體狀況,感知小公主身體在藥物與真氣的配合治療下已經顯見起色,對此、徐天心裏更有底氣,對治療好小兜子的病症信心滿滿。
長孫皇後、楊妃、陰妃隻覺與徐天兩日功夫不見,其子周身展露的氣度又自不同,滿是驚異的眼神裏現出些不可思議的目光,都言此子妖孽,難不成竟厲害如斯?
長孫皇後輕啟朱唇開口詢問。
“徐天、這兩日去了哪裏,怎地像是變了許多。”
聞得皇後慟問,徐天抱著小兜子微笑說道。
“啟稟娘娘,小子這兩日回了師門處理事務,閑時於青山綠水、紅瓦白牆裏靜心冥想,無意間偶有心得,至於娘娘所說的變,小子倒是沒有感覺什麽。”
聽得徐天訴說輕描淡寫,長孫皇後及兩位妃子心裏又起莫名驚顫,今日喚徐天過來,乃因小兜子所用藥石就要服完,自小兜子服了徐天配的藥石之後這兩日身體已是大有好轉,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再不似往日鬧騰,想問問他小兜子後續的醫治該如何進行,那知兩日不見,其子身上幾乎有種圓潤的玉質之感,讓人心裏生出種莫名的喜愛。
長孫皇後微微沉吟,驚覺徐天師門定不簡單,欲問其師從何人卻又有所顧忌,此等事在很多門派均有禁忌,輕易不會與人道出。
見此子不顯山、不露水,長孫皇後想此子並非自己以為的那樣不過是有些小聰明,在父輩的袒護裏胡作非為,觀其此子行事、心性,雖桀驁不馴,卻仍具赤子之心,是自己小看了這小子啊!
長孫皇後如是想著。
見長孫皇後沉吟,鳳目不停觀察自己,徐天麵色淡然,笑眯眯逗著懷裏的小公主,絲毫沒有麵對權貴的諂媚和畏懼,長孫皇後不得不開始重視起這小子,暗自歎道。
“這小子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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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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