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子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你莫非你以為能出兩首詩,就能夠獲得優勝,那你也太小看科舉了,我們寒酸苦讀了十年,莫非還會輸給你一個醫者不成。”玉峰公子說。
藍月公子也點點頭,“若是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如何爭奪狀元,隻要是堂堂贏了我們,自然會心服口服。”
兩位公子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李風雖然做出了幾首絕句詩還有千古絕唱,但是他們心中有的隻會是熊熊的戰火,而沒有絲毫的怯意。
“我會以易容身份來參加科舉的。”李風說
“為什麽?”
玉峰公子詫異的問。
李風搖了搖頭,他有難言之隱。
身體裏麵的血核還沒有解除,如果被風行雲知道自己還活著,那就死定了。
隻能夠易容參加。
兩人見李風沒有說,知道他有苦衷,沒有繼續再問下去。
“現在關鍵的是你想如何取得這個資格。”藍月公子道,
“正要向兩位請教。”
這兩位是精通考科舉的高手,資格的事情問他們最好。
“你要是問其他人,說不定還不知道,可是我恰好知道,有一個額外獲取名額資格的方法。”玉峰公子微笑著說。
“快說。”
他也不賣關子,“這件事就還涉及到我們儒道書院,你們知道書院來自於儒聖吧?”
“準確來說應該是儒聖的大弟子。”藍月公子道。
“但是你肯定不知道,設立儒道書院後每朝每代,都會給儒道書院一個特殊的權利,可以舉薦人才直接參加科舉。”
“有這麽一回事嗎?”藍月公子詫異問。
他是儒道書院最大對手滄海書院的學子,居然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這種權利很少使用因此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要不是有一次偶然聽院長提起來,我也不知道。”
“為什麽不用?”李風下意識問。
多幾個人便多幾分機會,這樣也可以讓自家學子得到更多的為官機會。
這種權利要是落到其他書院的手裏,那肯定每一年都得要動用。
鬆山書院就是每一年都在為參加科舉的名額真的頭破血流。
“我們書院那麽多才子,哪個不是學富五車,進士之才,還需要這種特殊的權利幹什麽。”玉峰公子翻了個白眼。
兩人轉念一想。
也是,儒道書院本身就是匯集了天下英才,如果連區區的科舉都參加不了。那也成了沽名釣譽之輩。
像這種國之名器,也就是放到儒道書院手裏麵這才不會被肆意的濫用。
當年想出這一招的掌權者想必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這麽說如果我想要參加科舉,就得要去求儒道院長?”李風問。玉峰公子點頭。
他頓時感覺牙疼。
那個老頭他曾經打過交道,個性固執,而且與他關係並不融洽,真要求到他身上,也不一定會答應。
玉峰公子看到李風的臉色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他也知道院長不看好這位,不止一次明裏暗裏的跟他說讓他小心李風。
如果這位出仕,將是他們的最大競爭對手。
他心裏確感覺不以為然,感覺自家院長有點太謹慎小心了。
不就是做出千古絕唱,那又怎麽樣。
他們儒道書院積累下來做出千古絕唱的人也不少。
哪個能夠擔得起院長如此大的評價。
好像李風要是出仕就會將整個儒道都給摧毀了一般。
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李風捏了捏眉頭,“不管怎麽樣這個科舉我是一定要參加,實在不行隻能去求他了。”
“這個我來安排吧。院長最聽我的話了。見上一麵的機會還還是會給的。”玉峰公子說。
“那我靜待你的好消息。”
科舉還有兩天,事不宜遲。
玉峰公子也沒有耽誤,直接出了酒樓,騎馬朝著書院飛奔而去。
“玉峰公子是他們院長的愛徒,這是由他出馬,應該障礙會少許多。”藍月公子說。
李風沒有笑出來。
他卻是知道,儒道一派對自己一向都不是很待見。
在惠州的時候他們那邊的當權者軍在天總督就一直給他使絆子,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的提防他。
過了一個多小時玉峰公子匆匆趕回。
“怎麽樣,院長怎麽說。”藍月公子也有些緊張的問。
玉峰公子看了李風一眼,“院長很固執,說可以見上你一麵,但是他不會答應給你資格的。”
果然如此。
不過好歹給了見麵的機會。
坐著馬車他來到了儒道書院。
在一個大殿裏麵,看到了長袖飄飄的儒道院長。
“李大人很久不見了。”老頭看到李風還蠻熱情。
主動的叫仆人突然端上茶具,一副會見老友的模樣。
李風連忙寒暄起來。
聊了一陣,李風便將話題放到了他想要取得科舉資格的份上。
沒想到剛才還一臉笑眯眯的儒道院長立馬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這可萬萬不行。”
“為什麽不行。”李風急了。
“你不知道啊,這資格是儒聖大弟子在世的時候朝廷給的恩惠,國之重器,我們學院不得隨便使用。”
這都是借口吧。
“我不是儒道書院的學子,這應該不涉及吧。”李風說。
“那就更不行了,既然是給我們儒道書院的特權,就更用不到外人的身上了。”老頭的笑容更加燦爛。
左說右說就是不同意。
李風哪裏看不出這老頭笑裏纏刀,一臉笑眯眯的實則早就對他心有不滿。
“真的不行嗎。”李風問。
“真的不行。”老頭也非常堅決的搖了搖頭。
李風沒有再說下去。
這群儒道的老夫子論起的固執能夠讓人家絕望。
他站了起來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能否讓我參觀一下儒道聖人的雕像。”
“這當然可以。”老頭遲疑了一下便站了起來,“我親自領你一起過去。”
聖人的雕像就放在書院的正中央,朗朗青天,供所有的學子們瞻望,他沒有理由可以拒絕。
兩人走到儒道書院的深處。
在一個大殿之中看到了那位聖人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