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職業者不知道為什麽都是喜歡高一個非常巨大的雕像來供人景仰。

儒道聖人也不例外。

聖人麵容清瘦,氣質儒雅,一手捧著書卷,一手背在身後,身邊趴著一頭白鹿。

李風看著聖人雕像,卻不見戒尺。

“不知道聖人的戒尺現在是在何處。”李風直接問道。

“李大人不覺得直接開口問我儒道傳承的秘密有失唐突嗎。”儒道院長眯了眯眼。

“我也不願如此,但是您還不知道吧,就在一個月前,大梁國的道教傳承金剛鐲已經被血神教搶走了。”

這個消息儒道院長還並不知道,從李風嘴裏麵說起來讓他臉色一變。

“你說的是真的?”

“我親眼所見。”

儒道院長陷入了沉默。

“實不相瞞我想參加科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能夠接近這把戒尺,好阻止血神教的陰謀。”

李風將自己的目的說的高大上,這也是他為什麽敢來書院找這老頭的原因。

他不相信現在血神教在大陸上到處收刮一品武器,這個老頭還能坐得住。

若是不想聖人的傳承丟失,他就應該答應自己的要求。

儒道院長深深的看了李風一眼,還是搖了搖頭,“我們儒道書院的防護力就不需要來操心,我們雖然不是以武力著稱,但是憑借著朗朗正氣,任何邪魔妖道都不可能入侵。”

這老頭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底氣?

李風深深的看了這老頭一眼。

他當然知道這個老頭沒有說真話,什麽朗朗正氣,肯定是書院裏麵有著他所不知道的殺手鐧,自信能夠守護聖人的武器。

但是他真的就這麽自信嗎?

要知道血神教已經接連得手,他再厲害還能不比大梁國蠻族、鎮南王還要厲害不成。

“我當然知道儒道學院的正氣十足,但是麵對的畢竟是血神教啊,血神教。”李風做著最後的努力。

他還想再說,但是儒道院長伸手打斷了他。

“現在雕像你也看過了,如果沒有什麽其他事情,就恕老夫不奉陪了,每日這時,我都要在書蘆之中讀書的。”

就是下逐客令了。

李風看著老頭固執的臉,歎了口氣,隻能告辭離開。

就算他現在權力已經今非昔比,是西域王國的親王,又是南部州鎮南王的親信,還與幾位四品高手關係非淺。

但是麵對的儒道書院他還是不敢說狠話。

儒道書院深入大魏王朝人心,是國之正統。

他要是敢在這裏放出一句威脅的話,就要受到口誅筆伐,成為所有讀書人眼中的罪人。

皇帝都保不住他。

他頹廢地離開了書院。

沒有辦法取得參加科舉的資格,連那一線的機會都沒有了。

金巧巧說不定就得嫁給當今的新科狀元,他可不想自己頭頂綠油油。

走在路上,突然一輛馬車停在了他的麵前。

車簾掀開,金巧巧嬌俏的麵容出現在他的眼前。

“怎麽了,是不是院長不吃你那一套。”

她剛從皇宮回來,顯然已經得到消息李風來了儒道書院,這才繞了過來接他。

“我還沒見過那麽固執的老家夥。”李風搖搖頭,上了馬車。

馬上重新啟動。

金巧巧笑道,“儒道院長的固執你是第一次接觸,我也說了,就算是連我們這些公主郡主想要進到書院都會被拒絕,我還記得當年皇後帶著我過去求學,直接被拒絕在門口,皇後那臉色難看的。”

“這老頭居然還能夠坐得住位置,陛下能容得了他。”李風詫異。

“儒道書院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地,因此規矩多一些也沒有辦法,他就是再倔強,隻要不涉及皇權更替,陛下也懶得理會他。”金巧巧道。

這更就是徹底沒戲了。

李風剛才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再找點關係,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挽回。

可是沒有想到這老頭連當今皇後的麵子都不給,他就算是再找其他人也沒有了用處。

這條路算是徹底的走不通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李風看了一下前麵的路,發現並不是回酒樓。”

“剛進京城就被皇帝叫了去,還有一個好朋友還沒見過呢。”金巧巧笑著說。

李風愣了,“是三公主殿下吧。”

……

十幾分鍾後,馬車停在了三公主的府邸前。

作為唯一一個被皇帝賜予府邸的公主,她是現在最得寵的皇子之一。

雖然並不是太子,但是也僅在太子之下。

通報了以後,兩人順利的走到了裏麵,見到了正在捧著書卷三公主殿下。

一個玉人斜躺在軟塌上,臉溫潤的宛如一塊無暇的美玉,睫毛像刷子一樣,眸子清明透亮,簡直就是個迷惑眾人的古典美人。

“你還是如此喜歡讀書。”金巧巧走過去。

“你可舍得回來了。”

三公主放下書卷走了下去,拉住金巧巧的手。

兩個人笑著坐下。

“你看的是詩策。”金巧巧看了一下三公主的書。

“這一次科舉考試就要舉行,我當然U幣能怠慢。”三公主淡淡的說。

金巧巧回頭跟著李風說,“你可別看我們這位公主待在深閨,每一次科舉她都會自己在家裏麵作答,然後也請評卷的考官來進行評選,每次的成績都在進士之內。”

李風驚訝的看著三公主。

沒想到她居然有如此的學識,也難怪老皇帝如此的信任她,這個要是個男兒身,估計也沒有大皇子二皇子什麽事了。

“不過這一次可是有不少的青年才俊,我也不一定能夠得進士。”三公主搖了搖。

這一次的科舉有兩大公子參加,已經包攬前兩名,再加上其他的高才,她感覺是最難的一屆。

兩邊坐下。

金巧巧看著自己的閨蜜,“這次過來,還想要問你,現在朝廷對於南部州的看法。”

“你不是已經麵聖了嗎,怎麽父皇沒跟你說起嗎。”

“陛下的態度很曖昧,我估計他也是在糾結,要論對朝廷的局勢把握,誰還能比得過你,這不還得找你來討教嗎。”金巧巧笑道。

她的語氣很輕鬆,絲毫沒有討論朝廷大事的隔閡,顯然與三公主的關係不是普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