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死了,李風愣住了。
他下意識的是猜想自己的手術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導致的後遺症。
但是這麽幾天過去,如果有後遺症,那侍衛長應該會立即過來找他。
傷口感染是一個循循漸進的過程,能給病人留下足夠反應時間。
呂佳佳最先冷靜下來,沉聲問道,“侍衛長離開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死了,您過來這邊是什麽意思?”
她也以為這個小婦人是來追究責任,畢竟人是從這邊治好,突然死了家屬肯定來找麻煩。
“我家大人是被人給殺死的,我早就跟他說了病好以後就安分守己,不要去外麵跟人家打鬥,他就是不聽,昨天晚上便見他口吐鮮血回到家裏,沒多久就死了。”小婦人的哭聲更大。
原來不是醫療事故。
李風鬆了一口氣,示意仆人看茶,然後請小婦人坐下。
“夫人,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他隻能安慰。
“我這次過來是遵循我家大人生前的遺誌,他之前已經定製了一塊牌匾,說一定要送給神醫。”
她身後的仆人抬著一張長長的牌匾走了進來,上麵用紅幕布蓋著。
李風現在哪有心情收這東西。
“那一日侍衛長受了重傷,是否找了醫師醫治?”
“找了醫師,可是他沒有撐到醫師到來,就已經去世了。”
下手如此之狠,李風眉頭跳了一下。
木侍衛長是二皇子的心腹,而且就算是廢了一隻手,也是一名六品武者,是什麽人能用雷霆之勢將他打成這樣子?
“有查到那人的來曆嗎?”呂佳佳也問。
“已經讓兵馬司的人查了,老爺大人生前在兵馬師有不少朋友,他們也很賣力,但是都一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我現在甚至連大人是誰殺死的都不知道。”小夫人低頭垂泣,“他肯定是以為自己手好了,這才去招惹那些人,惹來殺身之禍。”
李風與呂佳佳對視一眼。
兩人目光都有疑惑。
骨科手術非常複雜,就算是六品武者的身體,也必須要修養十幾天的時間。
木侍衛長之前受了那麽大的挫傷,心中肯定非常小心,對於醫囑不留餘力遵循,怎麽可能在手臂還沒有好的時候就去找人報仇。
“當時給侍衛長大人做屍檢的醫師是怎麽說?”呂佳佳問。
“他說大人胸前被猛烈的拳風給硬生生砸碎,整個胸骨都碎掉,內髒破裂而死。”小婦人回憶了一下說。
呂佳佳看著李風,“很奇怪。”
“怎麽說?”
“一拳將胸骨直接給震碎,證明兩方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木侍衛長尋仇的說法站不住腳。”
“你確定?”
“你不是武者所以不清楚,兩個人如果實力相差不多,拚的是真氣損耗,這種直接被一拳擊中胸口,而且直接將最堅固的胸骨擊碎,隻有實力懸殊的打鬥才會出現。”
她是七品的醫武者,擁有不俗武技,自然有資格做出這樣的分析。
“也就是說侍衛長根本就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家蓄意謀殺。”李風說。
呂佳佳點了點頭。
李風立即對著小婦人說,“你將這個情況報告給兵馬司的大人,請他們注意一下,也許能夠順著這個線索找到殺害侍衛長的凶手。”
小婦人感激的點了點頭,帶著自家的仆人離開了。
兩個人回到了房間,此時也失去了繼續探討醫道的興趣。
呂佳佳看著李風,“你怎麽想?”
“那個人殺侍衛長的目的是什麽?”李風坐在椅子上。
什麽事情發生都有緣由,如果隻是為了報仇,以剛才呂佳佳的分析,那個高手實力足以碾壓侍衛長,不用等到現在。
現在出手,肯定是有了新的衝突。
“木侍衛長本來相安無事,可是在我們把他治好了以後就出事了。”呂佳佳猶豫了一下,“是不是有人不希望他恢複。”
李風眉頭一跳,開始用這個線索進行反推論。
侍衛長恢複了以後會怎麽樣?
身為二皇子的親信心腹,肯定會回到二皇子的身邊繼續履行護衛職責。
畢竟是二皇子親自培育的心腹,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不可能舍棄不用。
是不是可以說他的恢複,會影響某些人的位置?
李風突然起了那位在三公主府邸見到的侍衛。
那位是既得利益獲取者,而且也是高手。
莫非是他不想木侍衛長回去,這才暗暗下的毒手。
李風在屋子裏麵轉了幾圈,可是線索太少,又全部都是猜測,不好下定論。
現在京城之中,各方勢力加上無數的高手盤踞,錯綜複雜。
一個侍衛長的死亡掀不起什麽波浪。
估計就算是二皇子也就是安慰幾句,賞賜一些東西也就算了。
但是他心裏總有些不安。
他告別醫館,回三公主的府邸。
金巧巧已經是住在了三公主府邸。
他在想也許可以找這兩位來商量一下。
結果剛走到門口,便見到一個人快速從府邸走了出來,
“你要去哪?。”李風問。
“自然是辦事,我很忙的好不,哪裏有你這樣的休閑。”劉劍屏翻了個白眼,她來京城是預防血神教搞事,這幾日忙的腳不著地。
本想找李風幫忙,但是這位幾日都在醫館之中,不過她也沒法說什麽,畢竟人家的本職職業就是醫師。
“我們幾個門派的長老到了,正在商量的怎麽圍殺風行雲。”
“終於要出手了嗎。”李風眼睛亮了起來。
他讓人跟蹤風行雲,就是怕打草驚蛇。
畢竟一位五品職業者,如果不打有把握的戰,再一次隱藏身份就不好追捕了。
劉劍屏也是同樣的意思,所以一邊抓緊聯係自己門派的長老,一邊讓人抓緊跟蹤風行雲。
等待了這麽長的時間,隱世門派的長老終於到達了。
“這一次足足來了三位五品長老,勢必一定要將這個禍害斬殺。”劉劍屏狠狠說。
風行雲在中州的時候害死了他們不少的弟子,兩邊是仇恨不共戴天。
李風頓時將侍衛長的事情拋之腦後,“我能不能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