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巧還好一些,她的身體強悍,但是三公主就不行了,臉色難看的就像即將離去一樣。

“我們兩個還好,有幾個嬪妃哭的那叫肝腸寸斷,差點死在上麵。”金巧巧搖了搖頭。

三個人圍坐在桌邊。

李風將今天隱世門派清剿血神教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這群隱世門派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三公主冷哼了一聲,“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卻隻抓了幾隻阿貓阿狗,也虧得他們還有臉去慶祝。”

隱世門派的人不服從朝廷調度,以武亂政。

她對這群人極為不滿,語氣裏麵充滿了厭惡。

“這下子再也找不到風行雲的下落,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要出之前危險的多。”金巧巧也說。

他們如果想要圍剿血神教的話早就動手了,不說鎮南王府就是京城之中的城衛也可以將他們擊殺。

為什麽不出手。

就是考慮到能不能做到一擊必殺。

否則打草驚蛇,血神教的人分散以後躲到人群,那就再也找不出來了。

李風也沒有想到這一次隱世門派的圍剿是虎頭蛇尾。

他還以為他們掌握了絕對的線索才動手,可是沒想到隻不過是為了彰顯實力。

他又將木侍衛長的事情告訴了兩女。

“木侍衛長我也知道,是我皇兄早期招募的一名手下,心腹愛將,忠心耿耿,一直深得信任,沒想到居然就這樣死了。”三公主歎氣說。

金巧巧看了李風一眼,“你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我覺得他的死很奇怪。”李風搖了搖頭,“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

現在血神教蠢蠢欲動,不知道有什麽陰謀搶奪戒尺,大魏國老皇帝又被暗殺,新皇帝又要忙著登基,正是風雨飄飄的時候。

一個不高不低,但是把握重要位置的人物突然死亡,由不得他不擔心。

三公主猶豫了一下,“我覺得你是有點多慮了,京城之中本來就是勾心鬥角,這木侍衛長的職位說高也高,足夠影響著某些人的位置,引起對手的殺機,將他擊殺也是很正常的。”

一個未來皇帝身邊的紅人位置,已經足夠引起很多人的殺機了。

為了向上爬,派出殺手進行暗殺,在京城之中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

三公主在這裏長大,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那之前為什麽不殺?隻是將他弄殘廢了。”

這話一問,三公主不說話了。

見到李風依舊如此介懷,她輕輕搖了搖頭,用杯蓋捋了捋茶水,神色頗不以為常。

她看慣了各種陰謀詭計,一個木侍衛長的死亡完全勾不起她的感覺。

李風雖然著急,但是也沒辦法,因為自己也沒有任何的線索,隻不過是憑借心中隱隱的感覺進行推測。

總不能這樣子就讓三公主這邊大動幹戈。

這兩位現在忙著給皇帝送行,已經是焦頭爛額,加上還有一大堆大臣需要拉攏談判,早就已經耗費了心力,一個木侍衛長的生死,實在激不起她們的興趣。

金巧巧安慰,“我也覺得你這次可能是大驚小怪了,這件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現在已經確定二皇子繼位,無可更改,可以不用那麽焦慮。”

她有點心疼李風。

一驚一動都得緊張半天,再好的腦子也不夠用。

金巧巧是京城捕頭,經驗豐富,就連她都這麽說。

李風無奈搖頭,“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好了,現在大行已經快結束,很快就要到太子登基典禮,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們得將注意力放到這上麵來了。”三公主說。

大陸三大強國之一的皇帝要換人了,沒有什麽事情比這個還要重要的了。

宣德帝死亡的第十四天,按照禮部的安排,大行時間已經結束。

國不可一日無主,朝廷又開始了新皇帝登基的準備。

京城中的居民穿著白衣喪服,在前麵幾日的禁街後,很快又恢複如常,人們臉上卻已經沒了悲傷。

新人新氣象,新皇帝登基會大赦天下,減免賦稅以獲人心。

對於百姓來說是個大好事。

今日清晨,萬裏無雲。

皇宮之中大殿上。

用來登基的布置已經準備好。

中央校場擺了一尊巨大的銅鼎,高台築起,到時候二皇子將在這高台之上祭拜天地,正式加冕為皇帝。

整個京城籠罩在了一股肅穆的氣氛之中。

京城守衛戒嚴,一個個大臣穿著朝服,靜靜待在校場上。

他們排列成整齊的方隊,看著地麵一言不發,靜靜等待著皇帝的到來。

三公主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在她的左右則是朝廷的兩相,然後是諸位大佬。

另外一個方陣。

這裏人全部都穿著紫色的華袍。

金巧巧站在他們的最前方。

這裏是皇親國戚的隊列,身為最有權勢的鎮南王府,自然是站在最前方。

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等待著。

皇宮深處。

雍容宮。

二皇子正在一群宮女太監的服侍之下穿著繁瑣的皇袍。

皇後站在他的身邊,一臉微笑。

“我兒終於成為了皇帝。”她欣慰的說。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丈夫去世的悲痛,隻有滿臉的欣喜。

二皇子站在一麵大銅鏡前,欣賞皇袍加身,臉上也不免有些激動。

宣德帝幾個皇子,最終還是他撐到了最後,得到這天底下最華貴的位置。

“我聽說你將南部州徹底的交給了鎮南王府,還讓你三妹成為了總理大臣。”皇後娘娘輕輕的說。

“這兩個都不是安分之輩,你將這些權利給了他們,兩個內外勾結,對你的統治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二皇子點了點頭。

三公主在朝廷之中掌握權柄,外麵又有金巧巧遙相呼應,已經成為尾大不掉之勢。

“光我知道的,朝廷上的官員至少有四分之一都投靠了他們。”二皇子淡淡一笑。

“既然知道這樣子,何必要答應他們,就算是南部州擁兵自重,中央朝廷還怕他們不成。”皇後冷冷的說。

她深居後宮,但是耳目遍天下,手段不是尋常女子能夠比擬,自然清楚朝廷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