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青終於反應過來,快步提刀衝了進去怒喝道:

“找死!”

陳家將士姍姍來遲。

一下子將衙門內的捕快控製住:

“不許動,居然敢對世子動手!”

盧實被按在地上,從未有過的狼狽!

他怒道:

“放開我,我好歹是衙門老爺!”

他看清現場人數後,不可抑製的憤怒起來對陳凡道:

“卑鄙小子,你不是說你的士兵會踏平這裏嗎?”

區區幾十人罷了。

他衙門可是六百多名捕快,隻要再給他一點時間,眼前的小子成不了威脅。

陳凡抿了抿嘴,笑著反問盧實道:

“難道你沒聽過,兵不厭詐嗎?”

“誰告訴你,我的士兵很多了呢?”

盧實愣了愣。

他中計了!

就因陳凡從始至終從容淡定的模樣。

他才先入為主認為,陳凡擁有很多士兵,隻能束手就擒。

他對陳凡咬牙切齒道:

“小子,你完了!”

“等我的人到了,你們通通死定了!”

薛長青將他用力按在地上,冷聲提醒道:

“你眼前的人是鎮北王府八世子。”

“我現在就給你機會召來你的人。”

“就怕你不敢動手!”

盧實目瞪口呆地看著陳凡,感覺眼前一陣恍惚。

他聲音顫抖地詢問薛長青:

“你說…你說什麽,他…他是陳凡?”

鎮北王府響徹整個大炎。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戰功赫赫的陳淵擁有麒麟七子。

而鎮北王府和麒麟七將戰死後,府中就剩下陳凡。

那可是唯一的血脈啊!

薛長青冷笑一聲: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盧實身子猛然一顫,再次看向陳凡,這次他是真的相信了。

他曾有幸見過陳淵的麵容,跟陳凡起碼有八成像。

什麽都會騙人,可模樣不會騙人。

他的心咯噔一聲,涼透了。

盧實內心感到一陣後怕。

剛剛…他若是對陳凡出手,就不是死和誅連九族那麽簡單。

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陳凡乃鎮北王府唯一的血脈,若死了。

整個大炎將震三震!

楚群天會不留餘力的找尋凶手,安撫百姓,安撫鎮北王府。

到那時。

連死都是奢望。

盧實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笑得比哭還難看對陳凡道: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世子啊…”

“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真是不進一家門,不是一家人,差點鬧了個大誤會了…”

“都是誤會…誤會。”

陳凡起身走到薛長青身前問道:

“雪焰他們人呢?”

薛長青特意壓低聲音道:

“她帶著麻奇等人在給百姓分糧。”

陳凡放心了下來。

他信得過薛長青和兄弟們。

薛長青接著說道:

“世子,他們應當如何處置?”

陳凡瞥了眼盧實對薛長青道:

“殺了。”

“盧實屍首掛在城門以示效尤,安撫民心。”

“至於其他人…不順從者全部格殺勿論。”

盧實身子一軟攤在了地上,心拔涼拔涼。

徹徹底底完了。

他剛剛對陳凡口出狂言,已經無法挽回。

其餘捕快像是找到一線生機般趕忙說道:

“世子,我願意服從!”

“我也願意!”

陳凡腳步頓住,似乎忘記了什麽。

他對薛長青道:

“喔對了。”

“依本世子所見,這群人都死不足惜。”

“全部殺了就好了。”

眾捕快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他們就算臣服也沒機會啊!

陳凡也不理會眾人,邁步離開。

薛長青將衙門的門關上,開始處置這些叛徒。

哀嚎聲此起彼伏。

人頭落地的聲音也接踵而至。

陳凡來到程雪焰所在的地方。

百姓正在一個個排隊拿著糧食。

要不是程雪焰帶隊將大把大把的糧食倒給百姓,恐怕他們隻會抓一點回家。

而那一點,就連熬一鍋稀粥都不行。

隻能說用水煮米罷了。

程雪焰見到陳凡來了,放下瓢子快步走到陳凡跟前:

“凡兒,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這麽多糧食,恐怕都不夠百姓們分。”

陳凡眉頭微皺,點了點頭:

“這也隻是權宜之計,當務之急還是解決根本。”

所謂的根本,就是糧。

程雪焰麵露苦澀。

她分糧食下來,發現糧食隻夠百姓頂個三天。

如何解決根本。

談何容易?

她輕歎口氣道:

“我也清楚,可是西南陷入混亂,已經沒有糧了。”

“就算命大嫂從京城運來,長途跋涉,更不清楚會不會被沿途的賊寇劫走。”

更重要的一點。

運來也需要約莫九日的時間。

人在隻喝水不進食的情況下,最多隻能活4-5天。

九日。

程雪焰都不敢想,會有多少百姓活生生餓死。

她暗暗握緊拳頭,心一橫對陳凡道:

“要不然我一紙書信,求陛下開倉放糧!”

快馬加鞭的情況下,或許能趕得上。

陳凡搖了搖頭,一口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可。”

“若是開倉放糧可行的話,陛下早那麽做了。”

程雪焰能想到的事情,陳凡同樣能想到。

但他想的要更加全麵。

程雪焰咬了咬牙:

“那該怎麽辦?”

陳凡內心已經有了主意,思索片刻沉聲道:

“百姓隻有脫貧,才能解決根本。”

“想解決問題,隻能從百姓身上解決。”

程雪焰一下子聽不懂了。

她愣了愣,一臉疑惑地看向陳凡:

“凡兒,這些百姓都餓得沒力氣了,怎麽解決問題?”

難道要耕地?

恐怕地還沒有種出來,百姓就倒在田裏了。

陳凡搖了搖頭,無奈笑道:

“是錢啊。”

“如果百姓有錢的話,可用錢向其他州購買糧食。”

林州連帶其他州,都沒有淪陷。

個別州,還有販賣糧食。

隻不過,價格會貴些。

可隻要有錢,一切都不是問題。

陳凡看出林州各地,地麵不平,都是黃土路,一旦落雨路會極其難走。

正因為西南的氣候。

西南氣候潮濕、常年下雨,導致極其難以修路。

他將自己的想法說給程雪焰聽。

“如果,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以低廉的價格修建道路呢?”

“我相信那些商賈很願意出錢。”

商賈都是奔著錢去,哪管你在西南還是西北。

隻要這是個可行的商機,都會嗅著味道跑來這個混亂的西南。

水泥路是陳凡想到當下最好執行,並且唯一可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