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陰倌
“啥問題?”瞎子扭過頭來白了我一眼,大胡子帶起的水珠甩的我滿臉都是,“首先就是你們家那個青石門檻,你小子難不成以為那就是為了絆倒你這個喝醉了不看路的死蛤蟆的?門檻自古就是防鬼、防僵屍用的,跟門神異曲同工之妙。通常情況下,妖魔邪祟是跨不過門檻的。還有黑虎那麽拚命的把你從房間裏拽出來,應該就是你那個女朋友有問題,你小子,這次真他媽是人鬼情未了了。”
洗澡的過程中,瞎子又讓我把和田甜在一起之後的種種事情全都跟他說了一遍,誰知道當我把一切都說完以後,瞎子反而迷惑了。
他告訴我,一般來講鬼物主動親近人,多半是要吸人的精血。尤其上床這種廣大**民群眾都非常喜聞樂見的活動,可是田甜在最初那一晚上很主動之後就一直不肯和我歡好,甚至還力勸我克製欲望,如果說田甜是鬼怪,這就有點說不通了。尤其是在麗坤小區,她明顯是在保護我。
到了最後,瞎子甚至開始懷疑田甜是不是什麽高人,因為知道我有難才跟在我身邊……
瞎子的迷茫倒是讓我有些開心,打從心底裏,我就不願意相信田甜是個隱藏在我身邊想要害人的鬼物。之前那些事情,應該是有別的東西在我身邊,或者純屬是巧合才對。不過最後,我還是聽從了瞎子的話,等她回來,找機會試試她到底是人是鬼。
說心裏話,見識到紅衣女鬼的厲害後,我對鬼已經怕到了極致,更別說跟一個鬼怪談戀愛、同居了。
“這樣,你暫時別住老宅了,這樣她如果真有問題,也沒法來找你。”瞎子想了想,給我出主意。
那我住哪兒?我有些疑惑了。
“回麗坤小區,你們的愛巢。”瞎子道。
“浩哥哥?睡了麽?”一聲低低的呢喃聲在我的耳邊響起,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田甜這小妮子回來了。隻不過,今天她的臉色格外的慘白,粉也塗的很多,讓人看著多少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是電影裏的女鬼似的。
瞎子說的沒錯,這丫頭總能想方設法的找到我。
“死丫頭,你跑哪去了,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嗎?你想氣死我,手機怎麽也打不通……”不知道為什麽,一見田甜,我內心的思念噴薄而出。
“浩哥哥,對不起,這幾天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在家歇著呢,你不知道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你。”田甜撇了撇嘴,輕輕的躺在我身邊。
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我有些情迷意亂了。
“哼,那你今晚可得好好補償我。”我嬉笑一聲,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擁進懷裏。
按理說,知道了那麽多詭異的事情都可能和她有關係之後,我應該是很害怕她的。可是事實卻是我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感,就好像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討厭,浩哥哥你壞死了。”田甜揮起小拳頭在我的胸膛上輕輕錘了兩下,一副嬌羞的樣子,還真是誘人犯罪。
我完全忘了瞎子交代的事情,抱著田甜在**翻滾嬉鬧起來。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瞎子打來的,我給他設了特定鈴聲。
瞬間,我所有的**都消散無形,對鬼魅的恐懼慢慢占了上風。
我伸手在枕頭底下飛快的摸了一下,這個動作我已經演練了不知道多少遍,就算閉著眼睛也能順利的把枕頭下麵藏著的那一粒糯米拿出來。
用瞎子的話說,試探這種事情,我們要“悄悄的進村,打槍滴,不要”。
糯米對鬼怪之類的東西是有一定的傷害的,但是數量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作為鬼怪,被一粒糯米打中,就跟我們人被針輕輕刺了一下似的,會疼,但是卻不至於有什麽大傷害。
糯米貼上了田甜的後背,明顯能感覺到田甜的身體猛地一顫,我急忙把那粒糯米彈到了地上,然後身子一翻,把田甜壓在了身下。
這個動作可以說也是我在腦子裏演練過無數遍的了,當時還覺得自己可能會非常的緊張,都害怕臨場了掉鏈子。結果卻發現,完全沒有半點的生澀,就那麽自然,那麽順理成章的完成了。
也許,真的是我從來沒有把她當成過敵人吧,怎麽看,都是我的田甜啊。
“田甜,這麽久了,你的大姨媽二姨媽三姨媽的也應該走幹淨了吧,要不咱們……”說話的同時,帶著一抹壞笑,我的手毫不老實的伸進了田甜的領口裏。
田甜的肌膚依舊是那麽清爽細膩,摸在手裏,別提有多舒服,不管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先摸個夠再說。
“好了啦,浩哥哥,都跟你說了要控製了,不然你背後那些東西該嚴重了。”田甜不聲不響的拍開了我伸向她小腹的那隻鹹豬手,對於上麵這隻卻是放任自流,任由我去過手癮。“等你好了,想讓田甜怎麽陪你都行。”
“臭丫頭,每次都是這句,哥今天非送你一塊懷表不可!”說罷,我把她領口向下一拉,撲上去,在她的豐滿上肆意的品嚐了起來……
許久不見,一折騰就是半夜,雖然沒有真的直搗黃龍,也是過了不少幹癮。
嘿嘿,不過,我發現她的身體真的是溫度很低,摸上去總是有一種很涼爽的感覺。而且她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好幾次,我都隱約覺得她臉上有些許痛苦的神色。
黎明時分,田甜像往常一樣早早起來,離開了。而我,則沒有像平常那樣繼續睡大覺,而是在確定她走了之後,跳到床下尋找起那粒糯米來。
彈飛糯米的時候,我控製了力度和方向,所以很快我就找到了那粒糯米,原本雪白的糯米就像那天在我身上拔屍毒的那些一樣,變成了烏黑的顏色。
難道說,真的是田甜害我?可是她要真的是害我,為什麽又不像瞎子說的那樣吸我的精血呢?
一個頭,變作了兩個大。捫心自問,我對田甜真的是有感情的,哪怕她真的是個非人的東西,隻要她真的愛我,我也願意……和她在一起。至少像現在這樣,雖然沒有肉體關係,但是卻真真切切的相愛。
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我在抽完了一包香煙後,還是決定打電話給瞎子,告訴了他頭天晚上的結果,還告訴他我向田甜求歡,再次被拒絕了。
瞎子的誌向是做一個陰倌,一個大yin倌,但是瞎子並不是那種電視裏的頑固不化的臭牛鼻子,我們商量了一下,既然想不通到底為什麽,就把事情徹徹底底的弄個清楚,既然她身上陰氣這麽重,白天就不可能是像她說的那樣去了電台工作。
那麽,跟蹤她,就成了眼下不得不做的事情。隻有弄清楚她平時在幹什麽,跟什麽人接觸,我們才能弄明白她留在我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麽。
“瞎子,她下樓了。”好奇,是人的天性,更何況關乎生死。
田甜的事情,我決定還是弄清楚的好。淩晨三點半,瞎子就到了麗坤小區外麵蹲點,為此他還專門包了一輛出租車,隨時待命。
“知道了,你等她下了樓就趕緊下來,要不小心跟丟了。”手機裏傳來瞎子低沉的聲音,我覺得這小子似乎是有點緊張,這讓我有些懷疑她那兩把刷子到底靠不靠譜。
從窗戶裏看到田甜走出了大樓,早已經穿戴整齊的我立刻鑽出了屋子,按下了電梯的按鈕。到達一樓的時候,剛好看到田甜那輛紅色的奔馳開出了小區大門。
我飛快的跑出小區,路邊一輛原本黑著燈的出租車,車廂裏的燈突然亮了起來,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個人衝我招著手,正是瞎子。
二話不說上了車,司機也沒用我們任何吩咐,發動車子,追了上去。說起來,今天月明星稀,倒真是個追蹤的好日子。
兩輛車,一前一後相距大約百米,別說,還真的是朝著老城區那邊過去的,難道說她真的是開車去老廣播大樓上班?可是電台真的需要淩晨四點多就開工麽?
車子很快開到了解放路,緊接著,到了西門橋邊。遠遠的,就看到田甜紅色的奔馳車停在了橋頭,瞎子急忙讓司機找隱蔽的地方停下。
“我說,哥們兒,你們追這娘們兒到底是幹啥,我怎麽看她都不像是出來跟男人幽會的啊,誰找這麽偏僻的鬼地方啊。”看著前麵的奔馳,司機好奇的問著身邊的瞎子。顯然,瞎子之前扯了個謊,說我們包車是為了要抓女人劈腿的證據。
“別提了,兄弟。”瞎子遞了一根煙給那青年司機,“這娘們兒精明的跟鬼似的,我們兄弟抓了她好幾回了,都他媽讓她帶著我們滿江東市兜圈子。後來才發現,她似乎隻有淩晨出來才是真的找人的,媽了個巴子的,我也想知道為啥她要挑這時候,今天抓到她,非撕爛她那玩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