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祝嬌妍到處找不到她姐的時候,酒店的服務員過來傳話,說是遇見一位女士喝醉了,於是他們將人送回客房。

祝嬌妍拿著房卡,確認她姐沒啥事才放心,回過頭瞧見**多了件西裝外套。

麵對一個醉鬼她也問不出什麽,就隻給家裏報了個平安,也留在酒店睡了。

接下來就是早上這一幕。

當祝嬌妍傻在當場的時候,梁逸仍舊冷著臉:“快點拿給我。”

祝嬌妍反應過來,人家梁逸身上衣服整整齊齊的,那麽——外套就是司昂辰的了?

救命,吃了個更大的瓜!

梁逸拿到外套就走。

昨晚他把人送過來,也不好直接扯掉外套看人家走光,所以衣服就這麽留下了。

司昂辰也不缺這一件衣服,他之所以回來拿,是不想讓祝雲嵐借題發揮。

可他防著祝雲嵐,卻沒想到酒店裏還有第二雙眼睛。

司莞夏已經回到了老宅,昨晚一番社交活動讓她感覺疲憊,但她已經不複年輕時的睡眠,總是天沒亮就醒了。

老吳過來匯報:“泰虹的事被媒體曝光了。”

司莞夏已經吩咐過司昂辰要注意對媒體封口,她相信孫子的能力,這種情況下消息還是沒捂住,說明有人故意為之。

“算了,終歸不是什麽大事,讓他自己看著辦吧。”司莞夏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昨天他怎麽沒穿外套?弄清楚了嗎?”

管家老吳心裏暗歎。

這位司家的奶奶,是太看重孫子了。

如今事業上司昂辰靠自己爭取到了一些自由度,生活上卻被把持得越來越嚴,尋常人家的奶奶誰會揪著一件外套大費周章呢?

司莞夏的掌控欲看似變弱,實際上隻是改成了更隱秘的方式。

老吳也沒具體說,拿來一段新鮮出爐的監控。

監控裏,梁逸大一早去金灣酒店某客房拿走了衣服,之後從客房裏走出來的就是祝雲嵐、祝嬌妍二人。

司莞夏:“祝家的兩姐妹?”

“是,之前小辰總的相親對象名單上有祝家的。”

“我記得這事,當時推的是祝嬌妍,後來被祝雲嵐攪了局。”

司莞夏哼了一聲,把平板還給老吳,似乎對於看到祝雲嵐的臉感到非常嫌棄。

老吳說了一句:“或許隻是碰巧遇上幫個忙,咱們小辰總家教好,有風度。”

見司老太太還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他又補充道:“祝雲嵐臭名昭著,小辰總也看不上的。”

“看上祝嬌妍也不行,祝家既然能出一個祝雲嵐,妹妹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這事怪我,沒有事前查清楚,胡亂什麽人都介紹給小辰認識。”

司莞夏抱怨完,又雲淡風輕地說:“趕緊重新安排,現在河西地項目也拿下了,該讓小辰認識點新朋友。祝雲嵐之前不是鬧過笑話,想要嫁給梁逸嗎?出個人事令,把梁逸解雇算了,多給點錢讓他當聘禮。”

老吳心想這事大抵隻會惹惱小辰總,肯定辦不成。

但他還是說:“好的。”

打工人麽,老板之間的內部矛盾老板自己解決,他就不多嘴了。若是真以為在這家幹了三十年,就把自己當半個主子忘記了分寸,倒黴的隻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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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桃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心情並不美麗。

昨天的一杯酒讓她稀裏糊塗醉倒,錯過了許多機會,一夜過去她的書籍熱度降就到18了,生存焦慮擺在眼前,安分不來。

原著中寫過,司昂辰拿下項目之後,在慶功宴上司莞夏當眾宣布,讓渡股權,從此昂興新舊勢力正式交接,司昂辰走上事業巔峰。

早上她特意翻了新聞,沒有任何相關報道。大多是慶祝項目簽約,另有幾家媒體曝出昂興的核心供應商“泰虹”出了點紕漏,與昂興離心。

後者顯然是樊鬆青幹的。

白小桃暗中鬆了一口氣。其實在決定幫樊鬆青黑進網站的時候,她就預料到股權交接的事有可能出現變故。

司莞夏推遲股權交接,於她而言是好事。

司昂辰掌握大權後,將會開啟對蘇昭死亡案的全麵調查,這對司昂辰的心理和情感都是一場巨大的考驗,她還沒把原主女主祝嬌妍送到司昂辰麵前呢,怎麽能讓劇情這麽快就推入**?

現在別說男女主湊對了,女主考研都快飛出國了!

算了,還是先想想怎麽擺平家裏那一攤子事吧。

白小桃頭疼,祝國乾不惜演出絕症了都,她不能不搞點損招還擊。

比誰更缺德,她可沒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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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興集團。

司昂辰打了一上午電話,掛掉的時候嗓子都快冒煙了。

梁逸給他端了杯水。

司昂辰邊喝邊說:“泰虹那幾個老家夥,滑得很,不見兔子不撒鷹。”

梁逸:“你能想到會是誰在背後搞鬼?”

司昂辰:“有那麽幾分把握,但是想不出他是怎麽搞到情報的。”

秘書處這時來了電話,說是樊鬆青約見。

司昂辰給梁逸使了個眼色:“這不,自己找上門來了。”

他把茶水一飲而盡,重新變回那個無堅不摧的昂興集團門麵。

樊鬆青大步進來,開門見山:“聽說泰虹想退出?不如司總考慮一下我們祿森。”

司昂辰都氣笑了:“你真狗。”

“過獎。”樊鬆青麵不改色:“司總還是先看看我的提案,保證雙贏。”

司昂辰壓著火氣去看文件。

過程中樊鬆青接了個電話,是金灣酒店打來的。

前台說:“樊先生嗎?我們在收拾客房的時候發現床下掉了一張銀行卡,不知道是不是您的?”

樊鬆青眼神一轉,說:“放前台吧,我派人去拿。”

嗬。

祝雲嵐沒拿錢,還把卡故意留下,這表明她是要和他撕破臉,從那場交易中脫身。

可她打算怎麽做呢?

樊鬆青打量了一下司昂辰,如果他是祝雲嵐,強弱相爭,唯一的選項就是借力打力……那女人不會是想投白旗,去站司昂辰的隊吧?

樊鬆青的思維已經夠敏捷了,出招還是慢一步,因為白小桃已經靠撒酒瘋加手腕上的傷,讓司昂辰明白她即便幹過錯事,那也是受人所迫,身不由己。

旁邊正看方案的司昂辰很快就有了答案:“嗯,是個不錯的提議。”

樊鬆青:“那就按上麵約定的分成簽約吧。”

司昂辰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說:“我私人多給你一點,你把手裏的名字交給我。”

樊鬆青明知故問:“什麽名字?”

“我這邊合同剛過流程,你那邊就拿到了這麽詳細的供應商名單,還擠走了泰虹,強勢入局,別說昂興沒人給你透消息,我花錢買內鬼的名字,對你來說沒損失。”

考慮到祝雲嵐那邊很可能搶站司昂辰的隊伍,樊鬆青毫不猶豫把人賣了:“是祝雲嵐。”

——

白小桃:你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