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簡等人休息之時,另一隻隊伍也走進了鎮子裏。
“此地陰氣環繞,怕是有不祥之兆。”
一名肌肉遒勁,胸口紋著狼頭紋身的男人看著眼前的荒蕪小鎮,眉頭緊皺,此地似乎有些特殊啊。
“怕什麽,我等可是虎狼殿啊,有誰敢在我等麵前撒野?”
另一名同樣肌肉遒勁,胸口紋著虎頭的男子在一旁嗤笑道。
“行了,趕緊找個地方過夜吧,哪怕無所謂,但老夫可不想又露宿荒野。”
男子搖了搖頭,命令弟子散開去找客棧,出門在外,哪怕不是在宗門之宗,但天天睡荒郊野外,也沒這麽苛責的。
不一會兒,有弟子來報,找到了客棧。
“走吧。”
男子擺了擺手,帶著眾人找著客棧趕去。
“有人?”
尚未靠近客棧,男子便感覺到了客棧之中的氣息。
罷了,客棧這麽大,湊合一晚也沒事,這群弟子睡客棧大堂就行了。
與此同時,客棧之內的方簡等人也紛紛聚在了一塊兒。
外頭來了一群氣血澎湃的家夥,別說是尚未休息,哪怕是休息了也得給驚醒。
“莫非是虎狼殿之人?”
魔地猜測道,虎狼殿之人盡數煉體,氣血遠比普通修者澎湃許多,整個人可以說是一位行走的氣血。
“或許是吧……”
魔佛感知了一番,人數倒是與他們差不多。
“出去打個招呼吧。”
方簡道:“是敵是友一看便知。”
“走。”
魔地與方簡二人推門出去,正好見到來到門口的虎狼殿之人。
“李雪峰?竟然是你帶隊?”
魔地看到帶隊之人脫口而出。
“魔地?”
李雪峰看著從裏邊兒走出來的魔地愣了愣,旋即笑道:“嗬嗬嗬……想不到裏邊兒的家夥竟然是你們啊,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說了。”
“魔地,我等想在客棧借宿一宿。”
李雪峰態度極為客氣。
“嗬嗬嗬……好說好說,進來吧。”
魔地微笑道,大夥兒都是自己人,哪怕是在八宗大比之上是競爭對手,但是私底下,飛羽閣對於虎狼殿的印象倒也是不錯的,至少這群肌肉男不會玩什麽陰的,腦子都成了肌肉。
“請進。”
方簡微微側身,讓開了道路。
“這位是?”
李雪峰有些疑惑地看著方簡,從站位上來看,為何老夫怎麽感覺這小子的地位絲毫不弱於魔地?但這年齡卻又過分年輕。
“飛羽閣領隊,方簡。”
方簡抱拳道。
領隊?
李雪峰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詫異,什麽時候領隊也輪到一個弟子來做了?向來不都是由指導供奉擔任的嗎?
“咳咳咳……李雪峰,還不快進來。”
魔地在一旁幹咳幾聲,扯開了話題,這要是再聊下去,他們可就沒麵兒了啊,堂堂指導供奉居然還要聽一名弟子的指揮。
看看人那指導供奉做的,弟子們在他麵前跟孫子似的,再看看咱,咱在弟子麵前跟孫子似的,都是指導供奉,這差距未免太大了吧。
“你們這是……”
李雪峰看著大堂之中的飛羽閣弟子們,你們一個個有房間不睡都跑這兒睡大堂了?
“此地有些不太平,這幫家夥出了點問題,睡在大堂安全些。”
方簡在一旁解釋道:“晚上你們也多注意一些,恐怕會有些變故。”
“哦?變故?”
李雪峰冷笑道:“有本事,他就來吧!我李雪峰可不怕!”
“兒郎們,全部都在大堂休息!”
李雪峰大手一揮,將自家人也安排在了大堂,一來是客隨主便,哪怕雙方都算得上是外人,但飛羽閣先來,飛羽閣之人都睡在大堂,他們這些後來之人有怎麽好意思去睡房間?
二來嘛……李雪峰看著眼前跟老弱病殘沒什麽區別的飛羽閣弟子,心下幽幽一歎,這要是讓他們待在這兒,晚上怕不是真會出什麽事情,倒不如讓他們虎狼殿弟子一人一人分了,哪怕是出事了也有抵抗之力。
“明白!”
虎狼殿弟子齊聲道,隨後便開始收拾今晚休息之處。
“說說吧,你們在此地有何發現。”
李雪峰問道:“以魔地你的性子,若非事出詭異,恐怕也不會如此吧?”
“此地我半個月之前來探過路,當時還是一個熱鬧小鎮,但半個月後,也就是現在,就成了這樣。”
方簡刪繁就簡地將已知信息說了一遍。
“半個月前?你們自打離開宗門花了半個月時間才到此地?”
李雪峰顯然是抓住了關鍵點,那什麽人不重要,反正是散修,不足為懼,問題是你飛羽閣到此地花了半個月?你在說笑呢?這屆弟子真這麽不行了?
“是的。”
方簡點了點頭。
李雪峰聞言看向方簡的目光頓時帶上了同情。
不容易啊,怪不得讓你這個真元境二重的當領隊,這是實在沒辦法了,隻能趕鴨子上架。
唉……飛羽閣喲,這次怕不是要墊底了。
李雪峰看了一眼大堂之中的老弱病殘,心下幽幽一歎,但卻並未說什麽。
此乃家事,哪怕雙方關係還可以,但也絕不能去管他們的家事。
方簡等人將李雪峰神情盡收眼底,但卻並未說什麽,有些事情,還是到時候再揭露的好。
“話說回來,那邊那位是?”
魔地指了指正在與弟子們一塊兒幹活的家夥,問道:“那家夥怎麽不說話?”
“他不喜外人。”
李雪峰道:“整個虎狼殿也就我能夠跟他說上幾句,但這已是極限,這次帶隊,也有由我和他二人前往天地盟。”
“原來如此……”
魔地一顆心瞬間放了下來,他還以為那家夥對他有什麽意見呢,一見麵就一言不發地冷著個臉。
幾人又寒暄了一番,這才各自散去休息。
不同的是,這一次大堂之中是魔地與李雪峰負責守夜。
半夜
“老夫怎麽覺著這天兒越來越冷了。”
魔地搓了搓手臂,看著眼前漸漸小去的火堆,不由得又添了一份柴火。
哪怕能夠在黑暗之中看清東西,但他們仍然習慣性地點燃火堆,讓屋子保持光明。
“奇怪?按理說我等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程度,怎會感到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