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8 齊墨,我也我想你了!

鳳血眸中寒光陣陣道:“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翌日一早,鳳血接到寶和鎮知府鄭有生對山賊的處理結果,竟是關押半月釋放,鳳血發了很大的火,將鄭有生貶為縣令,還打了三十大板。

然後命人將寶和鎮行凶的山賊押到鳳都來,與孫青文書絕代同一天處斬,還有一直被關在牢中沒有處置的刀疤山賊,也於那一日處斬。

邊鎮之地的瘟疫一直蔓延,有無數百姓都感染了瘟疫開始四處蔓延,正在這時,鳳血撥下去救災的銀子在途中被人劫了,這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與此同時,藍凜山帶領的十萬兵馬還在半路也遭了埋伏,死傷過半,到了西南邊境已不到五萬人,與周邊小國一戰,慘敗而回。

而鳳血一心在朝事災區與戰事上,民間之事便鬆懈了,賭坊青樓煙館又肆無忌憚地開門營業,百姓深受其害!

一時間,天下動亂,江山動搖,怨聲肆起!

事情太多,處理得一個頭兩個大,鳳血整日在朝堂上發火,在禦書房摔東西,群臣十分不滿。

眼看著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麵,朝中那些暗反之人個個心花怒放。

這一夜,被打了三十大板的鄭有生,瘸著腿來到了秦揚的府中拜訪。

秦揚坐在高座之上,看著站在廳中的鄭有生問道:“我說鄭縣令,你不在寶和鎮好好休息,你來鳳都做什麽?”

鄭有生被打了板子的傷還沒好,隻能站著,連坐也不能坐。

他滿臉怨氣地答道:“秦大人別取笑下官了,這昏君不分清紅皂白打了下官一頓,我哪能休息得住?特意來找秦大人指條明路!”

秦揚眉頭一挑道:“現在本官也不受重視,如何能幫你?”

鄭有生道:“秦大人謙虛了,現在朝中就隻有你秦大人說話有份量,丞相孫青和大將軍文書都進了天牢,馬上就要問斬了,等斬了他們,昏君肯定要升你為丞相,到時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鳳岑國還不是秦大人說了算!”

秦揚被鄭有生誇得心花怒放的,現在鳳血是非不明,黑白不明,又被這麽多問題攪得天昏地暗,若孫青文書被斬了,他確實是最可以讓鳳血信任的人,必竟他差點和鳳血成了親家不是。

想到此,秦揚笑道:“沒想到鄭大人還如此有遠見?”

鄭有生討好道:“是秦大人的大運要到了,到時候可別忘記了小弟!”

秦揚不答話,端著茶杯喝茶,鄭有生知道秦揚在等他的表示,於是從袖中取出一把銀票來,足有十萬兩之多。

鄭有生恭敬遞給秦揚:“這是下官為官這些年的所有家產,下官全孝敬給秦大人了,希望以後秦大人高升,不要忘記提拔下官!”

秦揚看得眼睛都直了,趕緊接過去,數了數,然後收進懷中,大笑不已:“鄭大人既然如此有心,這錢本官先收下了,你放心,若本官有發達之日,一定不會忘了鄭大人的!”

鄭有生趕緊朝秦揚拜道:“下官謝秦大人了!”眸中轉了轉,鄭有生又道:“這吳縣令死得太冤了,若不是鳳血當場就將他給殺了,下官是可以救他一命的!”

聽到此,秦揚臉上的笑意淡去,立即怒吼道:“鳳血那個昏君,竟連本官的娘舅也殺,而齊墨罪大惡極仍舊還活著,他就隻會包庇皇親!”

鄭有生勸道:“這有什麽辦法呢?誰叫他是皇帝?”

秦揚惡狠狠道:“他這個皇帝也當不久了?”

鄭有生驚問:“秦大人此言何意?難道這些日子以來的事,都是秦大人在幕後操縱?”

秦揚臉上得意萬分:“當然不是本官一人所為,本官也是聽別人的指示!”

鄭有生上前一步問道:“若秦大人有需要下官的地方,可千萬別忘記了下官,下官願以秦大人馬首是瞻!”

秦揚滿意點頭:“鄭大人如此懂得審時度勢,有可造之材,以後你就跟著本官吧,少不了你的好處!”

鄭有生趕緊朝秦揚一拜:“多謝秦大人!”

當晚,秦揚和鄭有生聊得甚歡,秦揚視鄭有生為自己人,當晚就將所有的事告訴了鄭有生,還帶他去見了吳若蘭的暗衛,及朝有所有暗結的官員。

臨分開時,鄭有生還在吹捧秦揚,這皇帝遲早是秦揚的。

鄭有生用十萬兩銀子,買了個以後的平步輕雲,太值了!

秦揚當晚做了個夢,夢中自己果然當了皇帝,身邊美人如雲,天下臣服,還有無數金銀財寶,他笑得口水打濕了枕頭。

但讓秦揚沒想到的是,昨天晚上一切都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而第二天一起來,怎麽就變了天?

秦揚翌日一早起來,因為昨晚的夢,他整個人都神采飛揚的,吃過早點,打開門準備去上朝,卻被司徒秀四人給抓了。

秦揚知道抓他的人是鳳血身邊的禁衛軍統領,如今卻派來抓他,是不是他勾結亂黨的事被發現了?

一路被抓進了皇宮,秦揚被猛地推倒在金鑾殿上,跌爬在地。

而身後陸續跟來了十幾個官員,都是與他合謀反鳳血的,他嚇了一跳,鳳血是如何知道的?

鳳血岑霜並肩坐在龍椅上,滿身威嚴,攝得殿中眾人大氣也不敢喘。

他們看著下麵跪著的那十幾個官員,一直沒說話,他們在等,等風華三人和五龍回來!

岑霜倒是很淡定,因為他知道風華他們必會凱旋回來,因為他暗派了無回他們去幫忙!

不一會兒,殿外就遠遠地響起了腳步聲,很快風華三人就進了殿中來,朝鳳血岑霜一拜道:“回皇上男後,一眾前出雲國孽黨已盡數剿滅!”

秦揚聞聽與他合謀的出雲國暗衛被剿滅了,心頭慌亂不已,那些暗衛還有幾百人,而且武功高強,隻有他知道他們的下落,如今鳳血卻找到了他們,將他們盡數殺了,好厲害!

風華三人剛回報完,五龍也興致衝衝地進了殿,朝鳳血稟報:“皇上,所有的青樓賭坊煙館都被屬下等封了,銀子都收繳了!”

秦揚又是大驚,鳳血竟對他們也下了手?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一點風聲也沒收到,他的銀錢可都從他們那裏來啊,如今被封了,他吃什麽?

秦揚還在擔心他以後沒有飯吃的時候,卻不知他連明天早的太陽也見不到了!

鳳血聞聽風華五龍之言,拍手叫好,利眸掃向秦揚道:“秦揚,你可知罪?”

秦揚聽到鳳血叫他,嚇得全身發抖,卻還是垂死掙紮道:“臣、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大膽秦揚,朕就讓你死個明白!”鳳血朝秦揚怒吼一聲,然後朝高昌道:“宣鄭有生!”

高昌立即大喊:“宣鄭有生進殿!”

候在殿外的鄭有生立即走了進來,腿腳靈便,哪像是被打了五十大板的人?

秦揚看著鄭有生進來,指著他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他不是被打了板子嗎?怎麽沒事了?昨晚上鄭有生可也參加了,他如何沒事?

鄭有生進到殿中,恭敬朝鳳血岑霜跪地一拜道:“臣鄭有生參見皇上男後,願皇上男後吉祥!”

鳳血朝鄭有生揚手道:“鄭愛卿平身吧!說一說你昨晚都看到了什麽聽到了什麽?”

“謝皇上!”鄭有生依言起身,看了秦揚一眼道:“昨天晚上,秦揚大人大罵皇上昏庸,還說隻會包庇皇親,殺了他的外舅,他要反朝廷,還告訴微臣是如何勾結亂黨和朝中大臣,陷害孫大人文將軍的……”

“鄭有生,你住嘴,你別忘記了,那些事你也有參加,你也是亂賊!”秦揚聽到鄭有生將昨晚的事全說了出來,立即對鄭有生威脅道,想到昨晚鄭有生那十萬兩銀票,秦揚立即朝鳳血道:“鄭有生賄賂了我十萬兩銀子,他也是一夥的!”

如果要死,他也要拉著鄭有生做個墊背的。

鄭有生笑道:“秦揚,你不知道嗎?我被打,帶著十萬兩銀子去投靠你,這都是皇上的高招!”

“什麽?”秦揚終於明白了,原來這隻不過是鳳血和鄭有生的一個苦肉計,故意讓他以為鄭有生被打心存怨恨,投靠他,其實是讓鄭有生故意去接近他,好讓他暴露一切!

是他蠢,怎麽會為了十萬兩銀子就相信了鄭有生呢?

以吳柄和江懷山為首與秦揚勾結的一眾官員聞聽此言,皆臉色大變,原來這是個計,他們中計了!

而殿中候立的其他官員聞聽鄭有生之言,皆在心底對鳳血豎起了大拇指,一直以為鳳血隻會發火罵人,原來這都是做給秦揚他們看的!

岑霜靜靜聽著看著並不答話,昨天晚上與鳳血商量之時,便知道了結果,秦揚太過貪婪,肯定無法阻擋金錢的**,這條計秦揚百分之百會中,隻不過沒想到,秦揚竟蠢到當天晚上便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鄭有生。

鳳血連夜派人剿滅了亂黨,還封了青樓賭坊和煙館,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大快人心!

鳳血滿臉睿智,眸中一片清明,滿身威嚴地坐在龍椅上,問秦揚:“現在你可知罪?”

秦揚跪在殿中,冷汗漣漣,哪還有話可答?

鳳血冷哼一聲,怒道:“大膽秦揚,私自勾結前出雲國的亂黨,禍害鳳岑江山,陷害朝中重臣,置百姓於苦難之中,這條條罪都是死罪,足以讓你死十次了!”說罷又看向秦揚身後的那些官員道:“還有你們,拿著朕的俸祿不為百姓造福,竟行些肮髒之舉,簡直是枉讀聖賢之書,愧對孔老夫子!”

眾臣嚇得滿頭大汗,三月的溫柔天氣讓眾人汗濕了後背!

鳳血見那些人連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不由得看向司徒秀道:“怎麽樣,秦府查封出什麽結果來?”

司徒秀抱拳道:“回皇上,查出無數與亂黨勾結的書信和反詩,還有紋銀百萬兩之多!”

鳳血怒不可遏:“好你個秦揚,竟貪汙了百萬銀兩,你有何話可說?”

秦揚見自己已沒生還之路,所索也不跪著了,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罵道:“鳳血,你這個昏君,若不是齊墨傷了我唯一的女兒,你卻沒有殺他,我會反你嗎?今天這一切,天下大亂,百姓塗炭,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大膽!”司徒秀四人大喝一聲,一齊朝秦揚的腿踢去,將秦揚踢倒在地!

秦揚雙腿痛得像被踢斷了般,再也起不來,隻好跪在地上大笑起來:“昏君,就算你殺了那些暗衛抓了我們又如何?現在外有小國占領了西南邊境,內有瘟疫肆起,百姓民不聊生,都對你恨之如骨,你這皇帝能坐多久?”

“放肆!”司徒秀走到秦揚麵前,狠狠甩了他兩巴掌,將秦揚的臉甩得腫成了包子,嘴角還流出血來,這兩巴掌可是用足了內力!

讓你害文書,打不死你!

秦揚嘴巴痛得張不開嘴,隻能惡狠狠地瞪著鳳血。

鳳血大笑道:“秦揚,你以為你很聰明?你這點聰明跟朕比起來,還差遠了!”

鳳血看了岑霜一眼,再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所看到的都是假像?西南邊境早就被藍凜山他們奪回來了,那些要劫殺他們的人其實已被朕暗中派人給殺了。還有你所說的瘟疫,根本就沒有蔓延,百姓民不聊生也是朕散出去誆你的。

其實孫青出事開始,朕就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陰謀,小國朝賀的銀子總數不過五十萬兩,有一半在文書手中,孫青哪來的五十萬兩銀子貪汙?這種低級錯誤你竟然也犯,秦揚啊秦揚,你太自信了還是太小瞧了朕?

一個小小的一個苦肉計,便能讓你們連根端了,秦揚你覺得你有什麽能奈與朕鬥?”

鳳血說過,要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讓所有人都以為天下大亂了,那時候再出手,必勝!

秦揚麵如死灰,攤倒在地,原來他以為天衣無逢的計劃,早在剛開始就被鳳血看穿了,鳳血不過陪他演出戲而已!

眾官一聽鳳血原來如此英明睿智,趕緊朝鳳血拜道:“皇上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剛開始,他們還以為鳳血一點能力都沒有,隻知道發火,原來他不過是在演戲,目的是抓住背後操縱者,他們都錯看了鳳血了!

那些勾結的官員們趕緊磕頭求饒:“皇上饒命啊,我們都是受了秦揚的指使,求皇上開恩!”

“開恩?當你們決定反朕那一刻起,你們的命已經不在我手上了,而是在了閻王手中!做出如此動搖鳳岑江山,陷害忠良,荼毒百姓的事,你們還有臉求饒?”鳳血威嚴道。

殿中靜如死寂,那些反鳳血的官員們被鳳血罵得個個麵如死灰,連大氣也不敢再出一聲。

鳳血看了他們一眼,端正一坐:“眾人聽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官皆跪地聽旨。

鳳血滿身威嚴下旨,大聲道:“查禮部侍郎秦揚,枉顧法紀,身為朝廷命官卻與前朝亂黨勾結,動搖鳳岑國江山,陷害忠良,荼毒百姓,其心可誅,為引誡天下,撫正嚴明,判秦揚五馬分屍之刑,剮其肉灑其血剖其骨,以正法紀!”

眾人一聽皆驚愕不已。

秦揚聞言當場暈死過去!

司徒秀四人及風華三人立即抱拳道:“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官立即回過神來,恭敬拜道:“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血又道:“兵部吳柄,刑部江懷山,誣陷朝中重臣,處五馬分屍之刑,其實官員,明日午時,斬首鳳都菜市口,屍體示眾三日!給朕拉走!”鳳血大手一揚,再也不願多看他們一眼。

“是!”五龍立即帶著侍衛,將秦揚眾人拖出了金鑾殿!

那些與秦揚勾結的官員早已攤軟下去,也不反抗也不求情,任由侍衛將他們拖了出去!

岑霜一直坐在鳳血旁邊靜靜地聽著,反亂之人,處以極刑不為過!

鳳血處置完秦揚等人,又朝高昌道:“帶孫青文書絕代!”

高昌點頭,立即朝著殿外喊道:“宣孫青文書絕代三人進殿!”

孫青文書絕代三人從殿外進來,朝著鳳血岑霜跪地拜道:“臣(屬下)參見皇上男後!”

鳳血看向三人道:“你們受委屈了,一切事情都已水落石出真現大白,你們是被冤枉的,即刻釋放出牢,恢複你們的官職!”

“臣(屬下)謝皇上恩典,萬歲萬歲萬萬歲!”三人欣喜謝恩。

眾官齊齊拜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清除奸臣,還天下一片安寧,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血大笑三聲,看向鄭有生道:“鄭愛卿聽旨!”

鄭有生立即抱拳道:“臣鄭有生聽旨!”

“寶和縣令鄭有生兩袖清風,福澤百姓,為朕深入虎穴,揪出亂黨,功不可沒,即日起,升鄭有生為刑部尚書,嚴明律已,再為蒼生造福!”

“臣鄭有生謝主隆恩,臣一定不會辜負皇上恩典,謹記皇上教誨,造福百姓,為皇上解憂!”鄭有生感激拜道。

鳳血滿意點頭,再朝孫青道:“現在朝中官員眾多空缺,孫愛卿要快點將科考一事準備就緒,為鳳岑國朝攬棟梁之才!”

“臣領旨!”孫青領命一拜。

“文書,即刻部署好各城的防守,你親自帶兵,將周邊小國一舉殲滅,免除後患!”鳳血朝文書命道。

以前是他太過仁慈了,這才讓人鑽了空子,現在他知道了,這天下都得是鳳岑國的,無論一個角落!

“臣馬上動身出發!”文書抱拳一拜,轉身而去。

鳳血滿意點頭,再對眾官道:“好了,如今天下太平了,就剩下災區的瘟疫了,朕會重金聘請天下醫者前往災區救治百姓,再撥銀子下去!”

“皇上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殿中一片拜喊聲。

“退朝!”鳳血大手一揮,與岑霜一齊離去。

眾官又是一陣大呼萬歲,這才慢慢離了金鑾殿。

孫青本想去找鳳血,想到自己在牢中待了這麽多日,還是回去洗幹淨休息好再進宮。

當日,秦揚吳柄江懷生三人便被五馬分屍了,骨肉都喂了鳳血讓高昌養的那隻狗了,鳳血帶著岑霜去看那隻狗,是一隻體形高大的獵犬,站起來有十幾歲的孩子高,凶猛得很。

見到那狗將秦揚的最後一根骨頭吃下去,鳳血才出了氣,帶著岑霜回去。

自上朝到現在,岑霜仍舊隻字未發,這件事給他的感觸太大了,當皇帝遠遠比當臣子的累多了,他當初身為鳳淵丞相之時,覺得自己為百姓做得夠多的了,如今看到鳳血才知道,原來皇帝要比他們做臣子的做得多多了!

皇帝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管要顧忌要處理,處理得好了,大臣和百姓都會說他聖明,處理得不好了,就會罵他是昏君,為王者,必須有顆通透看破萬物的心,明亮的眼睛,和極為清晰的思維以及睿智的頭腦!

而鳳血,正好具備這一切,鳳血這個皇帝當得真好!

仿佛天生他就是做皇帝的料!

“在想什麽?霜兒!”鳳血摟著岑霜的肩膀問。

岑霜回過神來,歎了口氣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而我什麽忙都幫不上你!”

鳳血親了一下岑霜的臉,笑道:“霜兒幫了朕大忙了!”

岑霜不解,看著鳳血。

鳳血道:“你一直在朕身邊為朕出謀化策,還關心朕,這些不都是幫了朕嗎?而且……”他緊緊看著岑霜:“先前暗中派人為朕剿滅江湖門派,後來又幫朕去殺出雲國的暗衛,這些還不夠嗎?”

岑霜微驚:“你知道了?”

鳳血道:“當然,朕是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大帥哥,有什麽事是朕不知道的?”

岑霜搖頭,這個自戀狂!

不過鳳血確實有自戀的資本,仿佛沒有事是他不知道的,也沒有什麽事是他解決不了的,他永遠充滿了能量,所有困難在他麵前都不是困難!

岑霜突然摟住鳳血,問:“你不怪我?”

鳳血寵愛地將岑霜摟進懷中道:“朕怪你做什麽?那些暗衛是你以前訓練的,你一直不說一定有你的原因,朕尊重你的想法!”

岑霜感動不已:“以後我什麽事都不會再瞞你!”其實也瞞不住他。

鳳血高興道:“好,霜兒說到就要做到!”

岑霜點頭,緊緊依在鳳血結實的懷抱中,這個男人不但能挑起鳳臨門,整個江湖,現在更能挑起整個天下,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我們回去看子衿吧,朕都有好多天沒看到他了!”鳳血徒然道。

岑霜鬆開鳳血:“好。”

兩人回了絕色宮,奶娘正喂子衿吃完奶,鳳血走到子衿的小**一看,發現他長大了好多,整個臉肉嘟嘟的,紅暈暈的,看到他來,咧開嘴直嗬嗬地笑,好可愛。

鳳血喜歡得不得了,趕緊抱起他,呀!重了好多!

“朕的小太子,你要快點長大,朕這江山還等著你來接手呢~”鳳血將子衿軟軟的身子摟在懷中,搖晃著笑道。

岑霜嗔怪道:“他才四個月大,你就對他說這個,別嚇到他!”

鳳血不以為意:“嚇到他?朕看他是聽到要當皇帝立即就長大了,這皇帝的位置天下有多少人想坐啊!”

可是當皇帝很辛苦,不是別人看到的那麽威風那麽風光,鳳血,每當看到你那麽累,我的心就會疼,隻希望子衿快點長大,能幫你一些!

小子衿看到鳳血一直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

鳳血喜笑道:“霜兒,你看我們兒子想說話了!”

岑霜哭笑不得:“四個月大的孩子哪能想說話?”

“誰說不能?我們兒子聰明啊,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會說話了!”鳳血伸著一根手根放到子衿嘴巴裏逗他。

子衿以為有東西吃,一個勁地吸著鳳血的手指,鳳血高興得哈哈大笑!

岑霜看到鳳血如此孩子天性,不由得也笑了,因為孫青他們的事,他都有好幾天沒聽到鳳血如此開懷的笑聲了!

如今有鳳血有子衿天下也太平了,真好!

兩人正逗著子衿,高昌突然來報:“皇上,災區的瘟疫被人治好了!”

鳳血岑霜轉頭看向高昌,鳳血問:“誰這麽厲害?”

高昌答:“不知道,聽說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醫術高超,隻用幾貼藥就治愈了百姓的瘟疫,現在銀子已經到了災區,百姓病好以後,就可以開始興建房屋了!”

鳳血岑霜相視一眼:“無毒?”

鳳血岑霜並沒有猜錯,那為百姓治好瘟疫的就是無毒。

無毒本來在外行醫,聽聞有地方遭了水災引發瘟疫,立即趕了過去,驅除了瘟疫。

這一日已經是給百姓的最後一貼藥了,吃過這一貼藥後,百姓就徹底沒有大礙,而他也要離開了。

“記得要多喝水,少吃辛辣的食物,不要再著涼了!”無毒囑咐眾人道。

“多謝大夫了,你救了我們全村的人,我們真不知道怎麽謝你!”百姓個個感激不已,要不是這位大夫,他們早就死了!

無毒仍舊身著黑色長袍,一張臉清明幹淨,朝百姓擺手道:“這是天下每個醫者該做的,我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隻要大家沒事我便安心了!”

說罷準備轉身離去,一抬頭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滿臉的胡渣,一身的疲憊與風塵,看到他的那一刻,無毒的心突然一痛。

他瘦了,也老了,這些日子一定過得很不好!

齊墨站在門外,緊緊盯著無毒,他還是原來的樣子,幹淨不染風塵,給人一種清爽感,隻要見到他,他的心便安穩了!

兩人相視而望,眸中情緒萬千!

這些日子,無毒走了很多地方,救治了很多病人,他在為自己贖罪,為齊墨贖罪!

這些日子,齊墨走了很多地方,四處找無毒的蹤跡,可是每次聽到有無毒的消息,他一趕到,無毒便已走了,這次他聽到此處有瘟疫,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趕了過來,就怕再錯過無毒,終是找到了他!

可找到他後,他又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

百姓們見兩人站在那裏不說話,似明白兩人是相識的,趕緊識趣地走了。

一時間,隻剩下無毒和齊墨四目相望!

好一會兒,齊墨走向無毒,走到他麵前,眸子通紅道:“無毒,可算讓我找到你了!”

無毒不答話,雖然過了這麽久,他心中還是無法忘記齊墨打死荷香一事!

齊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將無毒摟進懷中,哽咽道:“無毒,我好想好想好想你!”

無毒聽到這句話,心中的思念也翻滾而出,其實他心中也很想齊墨,如今聽到齊墨這句話和齊墨的擁抱,他再也忍不住了,在心底暗道,齊墨,我也想你了!

任齊墨緊緊摟著自己,無毒眸中溢出淚水來。

好一會兒,齊墨道:“你可還恨我?”

無毒回過神來,壓下心中對齊墨的思念道,恢複了平靜與疏離道:“沒有什麽恨與不恨,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齊墨心痛不已,卻道:“好,沒有關係,我會製造關係,我們再相識相知相愛!”

無毒看了齊墨一眼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說罷繞過齊墨走了出去。

齊墨追上去,心中發誓,無毒,我會讓你再愛上我的!

無毒本來準備離開了,但看到百姓們在蓋房子,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蓋得很吃力,於是決定留下來幫忙。

齊墨見無毒在幫百姓蓋屋子,亦前去幫忙,雖然沒蓋過,經百姓一教也就會了,兩人似在比賽一般,很快幫百姓蓋了一間屋子出來。

無毒看到齊墨蓋的屋子,結實牢固,不由得暗自歎了聲,這小子做起事來,也還像個人樣!

接連半個月,齊墨和無毒都在幫百姓蓋屋子,終於將百姓被大水衝走的屋子給蓋完了,無毒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成果,離宮這麽久來,第一次有了笑容!

齊墨見無毒笑了,走到他身邊道:“其實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你該多笑笑的!”

無毒淡了笑容,不理齊墨,轉身收拾好工具,交給百姓,又得了百姓千恩萬謝後,回了住的地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剛出了門,齊墨卻已經背著包袱在門口等他了!

齊墨道:“你去哪,我陪你!”

無毒道:“天涯地角,你陪不起!”

齊墨毅然道:“別說天涯海角,就是上天入地,齊墨也陪得起!”

無毒心頭一陣感動,沒有說話,走出門去。

齊墨立即追上去,緊緊跟在他身後!

無毒漫無目地的走,齊墨也不問,隻是跟著他,在他身邊為他端茶遞水,下雨為他打傘,天冷為他加衣,凡是無毒需要的,齊墨麵麵俱到!

無毒還從沒發現,齊墨是個這麽細心的人!

心中慢慢感動著……

又走了幾天,無毒到達了淵都,他在這有個朋友,想過來看看他!

那個朋友是開藥鋪的,自從淵都改名淵城後,他朋友的藥鋪便是淵城最大的藥鋪,很好找。

無毒遠遠便看到濟世堂三個大字,舒了口氣準備過去。

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裏麵出來,那人是?

他趕緊去追,街上人太多,追了幾條街他沒追上。

“你在追誰?”齊墨沒有武功,跟著無毒跑了幾條街累得氣喘籲籲問。

無毒看了齊墨一眼,沒說話,轉身往濟世堂走。

“老朋友,別來無恙啊!”無毒一進去,便看到老朋友正在櫃台前搖頭晃腦的,似在惋惜什麽!

濟世堂的老板名叫王世醫,聽到無毒的聲音,趕緊抬頭一看,見果然是分別了好久的老朋友,立即從櫃台裏麵出來,將無毒齊墨引到內室坐下,道:“無毒老弟,你怎麽有空回淵城?”

無毒道:“想老朋友了,來看看你!”

王世醫笑道:“好好,這次來了就多住些日子,我有好多醫理方麵的問題要請教你啊!”無意中瞥到齊墨,問:“這位公子是?”

齊墨答道:“我是無毒公子的下人,你叫我小齊就行了!”

無毒看了齊墨一眼,沒說話。

王世醫打趣道:“喲,無毒老弟這位下人長得英氣不凡,不錯嘛!”

齊墨笑了笑沒說話。

無毒亦沒說話,想到剛剛見到的身影,問王世醫道:“剛剛進來時,見你好像有什麽事情?”

王世醫道:“唉,這事啊,困擾我許久了,前段時間,有名公子來我的藥鋪抓藥,說是中了毒,我就抓了些解毒的藥給他,過了兩天他又來了,說藥無效,我就問他所中了何毒,他說了下症狀,我聞所未聞,但見他著急的樣子,又不像是假!”

無毒問:“可是名穿白衣的少年?”

王世醫答:“是是,就是個二十多歲,身穿白衣的少年,今天他又來了,我實在是無藥可抓啊!”

無毒想了片刻,對王世醫道:“你給我說說那中毒的症狀!”

王世醫便按少年所說告訴了無毒。

無毒與齊墨聞言大驚,相視了一眼,眸中都閃過那兩個字。

無毒趕緊問道:“你可知那少年住在哪?”

王世醫搖頭,那少年隻是隔幾日來一次,以前也根本沒有見過,說不定不是淵城的人。

他問無毒:“無毒老弟可有解此毒之法?”

無毒道:“我沒有把握,但可以試試,如果明日那少年再來,你就通知我!”

王世醫點頭:“沒問題,能解了此毒,也好讓我安了心,這些日子我翻遍了醫書都無法找到此毒是何毒,還真撓心!”

無毒心中暗道,你當然不知道,這可是出雲國的蠱毒之王,若他沒猜錯的話,那白衣少年必是月淺,而中毒之人必是岑吟,這麽說岑吟並沒有死,還活著!

太好了,若岑霜知道了,一定高興死了!

隻希望明天月淺還會再來抓藥!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月淺從濟世堂離開後,便去了周芸芝所說的吉祥繡坊找她,誰知那的人說周芸芝早就被解雇了!

月淺心中愧疚,若不是自己,周芸芝也不會被解雇,他不知道她住在哪,沒辦法,隻好先回去,等她去靜和庵找他吧!

“月淺!”周芸芝的聲音突然響起。

月淺轉頭看去,隻見周芸芝站在一間小繡坊門口叫他,他趕緊過去道:“原來你在這裏?我去吉祥繡坊找你沒找到!”

周芸芝請月淺請進去,給他倒了杯水道:“我早就沒在那裏做了!”

月淺滿臉愧疚:“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了!”

周芸芝笑了笑:“我該謝謝你,否則我也不能下定決心自己開繡坊,也沒有現在的如意繡坊,現在生意可好了,比以前強許多,最近太忙,所以沒有去找你們!”

月淺打量了一番道:“你說這間繡坊是你開的?”

周芸芝點頭:“沒錯,是我開的!”

“你真厲害!”月淺讚道,而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做……

周芸芝見月淺眸中憂傷,問道:“可是沒銀子了?”

月淺搖頭,語氣哀傷道:“現在有銀子也沒用了,那些藥根本對吟兒的蠱毒沒用!”

周芸芝歎了口氣:“看來隻能去找他了!”

“無毒?”月淺問。

周芸芝點頭:“世上除了無毒,還有誰能解此毒?”

月淺道:“你不是說他不在鳳岑皇宮了嗎?天下如此之大,去哪找他,而且我不能離開吟兒!”

周芸芝道:“這倒也是,我想想看還有沒有別的神醫能醫治岑姑娘!”

“那就多謝你了!”月淺放下水杯,朝周芸芝一禮,再道:“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我明天再過來看看能不能抓點藥回去!”

周芸芝點頭:“好,我有消息就通知你!”

月淺再一禮走了出去,看了喧鬧的大街一眼,歎了口氣,離去。

再回到靜和庵時,天已經黑了,他推開岑吟的房門,岑吟還在睡,最近睡的時間越來越長,睡得也越來越沉了,他真擔心她就這樣睡下去不醒來了!

吟兒,要怎麽樣才能減輕你的痛苦?

上天給你的懲罰也足夠多了,如果還不夠,就請降到我的身上來吧!

他輕輕握住岑吟冰冷的小手,鼻子不由得發酸,吟兒,你一定要好起來!

岑吟感到有人握著她手,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見是月淺,笑了笑道:“月淺,你回來了?可有給我帶糖葫蘆?”

月淺點頭:“帶了,帶了。”說著趕緊從懷中拿出被紙包好的糖葫蘆來,給岑吟吃。

岑吟舔了舔笑道:“還是和以前的一樣甜,月淺,為什麽很久沒看到周姐姐?”

月淺道:“她開了間繡坊,很忙,過幾天就會來看你,你要快點好起來!”

岑吟點頭:“我會的,你說過要帶我去看外麵的熱鬧,我會好起來的,因為我好想去看!”

月淺輕輕在她額上印上一吻,道:“嗯,吟兒會好起來的!”

岑吟幸福地笑了,然後拿著糖葫蘆起了起來,咂得嘴巴脆響。

月淺看著岑吟歡喜的模樣,心痛不已,吟兒,你放心,就算要了月淺的命,月淺也會想辦法救你的!

翌日,天剛亮,月淺在岑吟床邊坐了片刻,就出了門。

今日他必須要帶藥回來了,吟兒的病不能再拖。

到了午飯時間,月淺才到了淵城,他在攤邊買了兩個饅頭吃了,這才往濟世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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