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蕭安殤睜開眼,就看到了陽光透過窗,柔柔的灑落在地麵上。

鼻尖,充斥著一股讓她心安的味道,如陽光也如深穀的幽香,那是,身邊那隻大妖怪身上特有的味道。

“醒了?”

皇甫緋玦看她一臉呆萌的模樣,真想撲上去咬一口。

實際上,他真的那樣做了。

過了好久,皇甫緋玦才意猶未盡的放開被吻的徹底懵逼的蕭安殤,笑道:“你再這麽傻傻的看著我,我不確定下次能不能停下來咯。”

蕭安殤看著他巴巴的眨了眨眼:“不能停下什麽?”

這話一出,皇甫緋玦那好不容易才壓製住的欲望又湧現出來,他好想把她吃了,怎麽辦?

蕭安殤看著皇甫緋玦眼裏的熾熱,心跳漏了一拍,低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皇甫緋玦看著她那白玉般的臉頰上那抹紅暈,甚是喜愛,沒再忍耐,輕咬了一口,順著臉頰咬到了耳朵,到了脖頸,到了胸口。

他的動作很是溫柔,就深怕弄疼了安殤,那樣的小心翼翼,就好似她是什麽不得了的珍寶一般。

蕭安殤的心,被弄的癢癢的,就好似有什麽在撓一般,濃烈的情愫她的心底綻放著,讓她迎合皇甫緋玦的動作。

感受到蕭安殤的動作,皇甫緋玦的心一顫,下口的力道沒控製好,咬疼了安殤,她忍不住,哼唧了一聲。

“嗯...”

這輕輕的一聲,帶著意亂情迷,更是激起了皇甫緋玦的欲望。

“千陵,給我。”

皇甫緋玦低沉的聲音,就好似蠱惑一般,讓蕭安殤根本無法拒絕。

一個好字到了嘴邊,卻被意外打斷了。

“殿下,各位親王還有執法殿的長老們求見。”

“......”

侍衛的聲音並不難聽,卻讓皇甫緋玦很是火大,這些家夥,真是會挑時間。

他知道那些家夥找來是為了什麽,也不好說不見,隻得戀戀不舍的起身,穿衣穿鞋,而後才對蕭安殤說:“你先洗漱吃早餐,我去去就回,沒事的,我在。”

蕭安殤坐在**,看著他,乖巧的點了點頭。

皇甫緋玦見她如此乖巧的模樣,輕笑了一聲,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蕭安殤伸手摸了摸額頭,嘴角雖然揚著,可模樣卻有些不滿,起身扣住皇甫緋玦,張口在那白皙的脖頸上,種了個草莓。

後又找到自己的小包,拿出裏麵的那枚紅玉玦,遞給皇甫緋玦:“戴上。”

皇甫緋玦看著她原本一臉乖巧,突然變身傲嬌女王,很是想笑。

看著那枚與她拇指上一模一樣的紅玉玦,他笑了,笑的很是溫柔,很好看。

“你幫我戴。”

蕭安殤哼了一聲,一手拉起他的手,一手拿著玉玦,卻在快戴上的時候,她停下了。

皇甫緋玦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蕭安殤抿了抿唇,還是說道:“戴上,就取不下來了,你真的要嗎?”

蕭安殤語氣裏,有遲疑,有擔憂,之前那滿滿的女王範,消失了。

皇甫緋玦沒回答她,隻是伸手抓住她拿玉玦的那隻手,把那玉玦,戴到了他的拇指上。

這紅玉,本就是有靈性的,不存在大小合適的問題,看著皇甫緋玦好看的手指上的紅玉玦,蕭安殤笑了,笑的很傻,卻讓皇甫緋玦很喜歡。

他伸手抱了

抱她,哄道:“乖,等我回來。”

皇甫緋玦來到大堂的時候,一幹有關的無關的妖,都已經在等候了。

林家,是中立的,但卻與蕭家交好。

鬱家、蕭家,最大的兩個妖族係派,是幫皇甫緋玦的。

但是,除了他們三家之外,八大係派的另外五家,都是極度排斥皇甫緋玦的,一直在找皇甫緋玦的把柄。如今這般,他們不來找些麻煩,他們都覺得對不住自己。

這五大係派,是以齊家為首。

因為齊家有個皇妃女兒,而這位皇妃女兒不是別人,正是皇甫耿天的生母,齊妃。

當今妖皇不管事,他的兒子們早已在謀算著繼承他的皇位了,哪怕他們的兒子們不是都願意,但他們背後都有著各自的家族。

他們不得不為自身打算。

妖族與人族的皇位繼承不同,不是皇帝駕崩或者是皇帝讓位,就能得到的。

妖皇的本身,還需要一定的實力。

就好像當初的蕭安殤,因為戰勝了魔妖,吞噬了他的妖核,才成為了妖皇。

當然,不是說成為妖皇,就要吞噬上仍妖皇的妖核,而是要得到他的傳承。

但不是誰都能承受那種傳承的,所以,自身條件很重要。

吞噬妖核,就是一種強行傳承。

幾位皇子中,大殿下的實力最強,但世妖都知道,皇甫晟深愛著皇甫緋玦的母親,自然,也會偏愛他一些。

可皇甫緋玦的身份,是他們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們才極度排斥皇甫緋玦。

“九殿下,你可認罪!”

說話的,是齊家的親王,齊濤,也是皇甫耿天的外公。

齊濤畢竟是一代親王,威嚴自成,雄厚的妖力更是讓他整個妖都散發著一種不可回絕的威壓。

皇甫緋玦聽到這話,笑了,卻與麵對蕭安殤時的笑不同。

他麵對蕭安殤時,是充滿愛意的笑。

而此時,是充滿諷刺意味的笑。

“不知我犯了何罪?”

皇甫緋玦好笑的看著他,渾然是一臉的不在意。

這一舉動,可是真真氣壞了齊濤,銀色的胡子被氣的飛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向著皇甫緋玦攻了過去。

卻被一個身影攔住了。

“齊親王,對一個後輩動手,也不怕失了身份。”

出手的是蕭裴。

他是一代親王,當初能頂住壓力娶了水藍玥,他的能力能差嗎?

當初水藍玥突然消失去了那個世界,瘋了一場,讓那些以為蕭家沒落的妖,收斂了不知道多少倍。

齊濤對蕭裴很是忌憚,明明很生氣,卻也隻能忍了下來。

“裴親王,九殿下勾結人族驅妖師殺害我們族妖,還殘害你的妻兒,這樣,你還是要幫他?”

蕭裴深吸了口氣,淡定從容的說道:“我是來求證的,不是來刁難的。”

齊濤被蕭裴這話氣的不清,一旁的皇甫耿天攔住了他,笑道:“裴親王說的是,那九弟,麻煩你請夏姑娘出來,對質一番吧。”

他平緩的說著,語氣也很誠懇,就像真的在為大家考慮一般。

可惜,皇甫緋玦不吃這一套。

“她還在睡覺,沒空。”

皇甫緋玦傲慢的把頭撇到一旁,意思很明顯,要見她,門都沒有。

一直安靜

坐在一旁,眼睛明顯是哭了一宿的孟彤熙猛的站了起來,眼睛好好盯著皇甫緋玦脖頸上的吻痕,眼裏的淚光又開始閃爍。

她沒說話,她覺得此時她沒說話的立場,可她的動作,在此時,勝過千萬種語言。

正因為她的行為,在場的都看到了皇甫緋玦脖頸上的吻痕。

齊濤是重重的哼了一聲。

鬱家一幹等,有些擔憂的看著皇甫緋玦,而蕭家這邊的,臉色十分不好。

皇甫耿天低著眸,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突然,他好看的眸抬了起來,微微退後一步,對身後的皇甫常亦,說了幾句悄悄話。

皇甫常亦不愧是皇甫耿天的好幫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聲說道:“皇甫緋玦早被那驅妖師迷了心智,行了苟且之事,昨日他都敢大鬧祭司殿,合夥那驅妖師殺害我族,殘害裴親王妃又有什麽不敢的?裴親王你手裏不是有證據嗎,我們何必在這浪費時間?直接抓了他們!”

皇甫常亦,出了名有勇無謀,而偏巧身份是皇子,這話由他說,恰到好處。

讓鬱家一方想向他發難,都不容易。

但,不用眼神瞪他一番,連鬱陽陽都覺得,咽不下那口氣。

誰都知道,皇甫常亦這話,不用在意,但對於反對皇甫緋玦的來說,這是很不錯借口。

“裴親王,三殿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此時蕭裴也很是煩躁,情誼上,他也很想幫皇甫緋玦,可是...

孟彤熙見蕭裴猶豫,也沒說話,隻是默默的哭了起來。

臉色很是不好的水藍玥見此,臉色更不好了,也是一副要哭的模樣,可她隻是安靜的拍了拍孟彤熙的後背。

蕭裴見此,心裏更是不好受了。

皇甫緋玦看著這幅場景,不由心疼。

心疼夏千陵。

這個人,可以哭,可以鬧,可以來找他的麻煩。

而他的千陵呢?她隻是一個人的躲起來舔傷口。

憑什麽?

就憑夏千陵沒人可以依靠?

思到此,皇甫緋玦也沒心情再與他們打哈哈,眼神更是冷漠至極:“我與千陵如何,與你們都無關。想讓我交人,不可能。無論你們拿出怎樣的罪名,怎樣的證據,都沒用,她不屑做,我也不屑。今兒,我把話說在這了,誰敢動她,我便宰了誰。”

“!!!”

皇甫緋玦這話一出,全場波動了。

鬱家是心急如焚。

反對黨們,似乎就等這麽一句,一些控製不好情緒的,嘴角已經掛著了笑意。

至於蕭家一黨的,是又氣又急。

也正在這時,皇甫緋玦的餘光瞟見一個小丫鬟抬著食盤,從門外路過,不免好奇,過去攔住她問道:“千陵不吃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關係夏千陵吃不吃早餐,還真是...

小丫鬟愣了楞,恭敬的答道:“奴婢過去時,那邊侍女說,千陵小姐被念殤公子派來的人喊走了。”

“!”皇甫緋玦不知道是為何,即便是聽到被念殤的人喊走,他的心還是慌亂了起來。

他轉頭看向蕭裴,目光帶著詢問。

蕭裴也是懵的,他就是知道念安念殤與夏千陵關係非凡,才把二人關在家中,沒讓他們來。

會是念殤知道他們要發難夏千陵,悄悄派人來把她帶走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