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無邊!”魯妙子身上造化大勢不斷的變幻,化作一個巨大的造化之論,不斷的滾動著向前,仿佛要衝破一切的阻礙,他的所有的力量,也都紛紛的融入這股大勢之中,完全是準備跟祝玉研拚命。

祝玉研同樣的不甘示弱,魯妙子以前不是她的對手,現在也休想成為她的對手,她的身上吞納著眾多魔門高手凝聚的大勢,仿佛化身為魔,狠狠的朝著魯妙子撞上去。

“轟,轟轟!”大勢不斷的碰撞著,無論是魯妙子還是祝玉研都承受著無邊的壓力,隻是他們誰也不肯後退一步。一個一心報仇,一個則一心想要維護自身的尊嚴。簡直是準本豁出性命不要。

“造化神通,破!”魯妙子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造化大勢加持之下,他終於參悟了神通之妙。造化神通蘊育出一顆參天大樹,朝著祝玉研身上那股大勢落下,寶樹刷出一道道死亡之光,不斷的剝奪著祝玉研身上的生機。

祝玉研臉色大變,她開始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生機不斷的削弱著,更恐怖的是,她感覺到一股死氣,似乎正在侵蝕著她的生命。

“魯妙子,算你狠!”祝玉研身上大勢炸開,她自己則是退了回去,參悟了造化神通的魯妙子,已經不是現在的她可以對付的了,除非她肯施展玉石俱焚的神通,隻是這門神通一旦施展,她也是性命不保,而且這一招,她是專門為石之軒而準備的,又怎肯浪費在魯妙子的身上呢!

“祝玉研,有種你就出來,我們繼續決一死戰!”魯妙子身上那股大勢越來越強,隨著他參悟了造化神通,身體氣血也是越來越旺盛,造化神通,分為生死兩麵,生之神通,可以救命,死之神通,則可以殺敵。生之神通滋養之下,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生機變得更加的旺盛,氣血不住的壯大著,身體原本的隱傷,也都自然而愈。

“魯妙子,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後再算,本後還有別的事情,今日還是到此為止吧!”祝玉研仿佛根本沒將魯妙子放在眼裏,帶著魔門的高手們全部離開,隻是她的臉色,似乎是不怎麽好看,很早以前,她就沒將魯妙子放在眼裏,哪怕當時的魯妙子號稱是魔門第一巧匠,隻是如今,她堂堂的魔後,止步於絕代宗師之下,她瞧不起的匠師卻養成大勢,跨入了絕代宗師之列,這讓她實在有些難以接受。論天資,她絕不認為會遜色於魯妙子,甚至是號稱魔門第一奇才的石之軒,也未必比她更加優秀。

看著祝玉研離開,魯妙子總算出了一口氣,雖然他很想幹掉祝玉研,但是也清楚,恐怕是很難辦到,祝玉研可不是一個人,她如今是魔門的門主,掌控著魔門九道,勢力之大,遠非飛馬牧場可以惹得起的,他雖然不懼祝玉研,可他也怕祝玉研對付飛馬牧場。

“嶺南宋閥寇仲、徐子陵,拜見魯妙子前輩!”寇仲、徐子陵二人

上前參拜,對於魯妙子之名,他們也是有所耳聞,魯妙子可是號稱天下第一巧師的高人,若能得此高人相助,對他們的大業,想來也是有著不小幫助。

“寇仲、徐子陵,好名字!”魯妙子看著二人,自然是看出二人的不凡,每個時代,都擁有這屬於這個時代的主角,而這二人,絕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主角,如果他早點遇上二人,說不定會願意指點一下二人,隻可惜,如今他的命運已經與武郡王連成一體,他也就隻能夠想辦法毀掉他們了。

“家師一直都有提起魯妙子前輩,稱前輩乃是天下第一巧妙師,也是天下第一全才,不知道魯師是否願意指點一下我兄弟二人。”寇仲難得謙虛一回。對於真正有本事的人,他還是很佩服的。

“什麽天下第一巧師,不過是區區一介匠師而已。早些年,荒唐啊!”魯妙子搖頭,他早就已經看透,什麽天下第一巧師,天下第一全才,都不過是虛名而已,若是當年,他不是將太多心思,花費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上麵,以他的天姿,絕對不會落後於石之軒、祝玉研,最後也不會落得那般下場,如今,他則是早已醒悟,日後,他將一心奉獻於造化之道。

“魯妙子!”尚秀旬帶著人氣勢洶洶而趕來,完全是準備興師問罪,本來她的飛馬牧場還算平靜,這下子,魯妙子,會給她帶來多少麻煩啊?

“秀旬!”魯妙子看著氣勢洶洶的她,身上那股大勢,馬上散掉了,好像一下子又變成了原本那個淒苦的老人,隻是他現在的氣色,要比以前好太多,實在很難再博得別人的同情與憐憫。

尚秀旬怒指著魯妙子道:“讓你隱身於飛馬牧場,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了,現在,你卻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我已經無法再容忍了,你,最好馬上給我離開,我不想看到你再出現在我眼前。”

“秀旬,你聽我給你解釋,我真不是有意打擾牧場的安定。”魯妙子很無奈,他從來都沒想過打擾任何人。

“不必解釋什麽!”尚秀旬麵無表情道:“以前,我看在你身體不好的份上,我才肯留你在這裏,現在你看起來身體也康複了,我飛馬牧場這門一個小廟,如何能夠容得下你這麽一尊大佛?”

“商場主,過分了些吧!”李延武有些替魯妙子抱打不平,就算魯妙子以前有做錯什麽,但是這麽多年了,懲罰也應該夠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難道年青的時候做錯過一次,就不能再給個機會嗎?魯妙子僅僅隻是想要補償她而已,為什麽她連這樣的機會,都吝嗇的不肯給他?

“這是本場主與魯妙子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有資格過問嗎?”尚秀旬一點都不給李延武好臉色看。

“王爺,你還是別管了。”魯妙子因為心存愧疚,所以,哪怕尚秀旬如何的恨他,怪他,他都沒有怨言。

本王今天還偏偏要管管這檔子事了。”李延武很是看不慣尚秀旬的態度。

“尚秀旬,我告訴你。”李延武朝著尚秀旬走過去道:“你別以為你是飛馬牧場的場主,就如何的了不起,你是不是以為你很本事?我告訴你,若非是有魯妙子前輩在,就憑你一個小女子,你能坐上場主的位子?”

“你什麽意思?”尚秀旬很不樂意,她自認為,這些年來,她能夠將牧場經營的很好,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她從十六歲開始執掌牧場,其中經曆的艱辛,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她可以允許別人說她別的,但絕不允許有人否認她的努力。她將所有的心血都投入飛馬牧場,為的也隻是不辜負了母親的期望。

“難道你還不夠明白嗎?”李延武看著尚秀旬,雖然他必須承認,尚秀旬的確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不過,如果沒有魯妙子在背後支持,尚秀旬能夠有現在的成功嗎?恐怕她早就被牧場內一些野心之輩,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王爺,別說了。”魯妙子趕緊阻止李延武,這些年,他看著秀旬一點一點的成長起來,很明白她付出的努力,雖然他也有暗中幫助過她,可是這些,他都不想讓她知道,因為他知道,如果讓她知道這些,一定會給她造成很大的打擊。所以,他寧願讓秀旬這麽的怪他,恨他,怨他。

“為什麽不讓他說,你做了什麽事情,還怕別人說嗎?”尚秀旬看著魯妙子。

“場主!”牧場大總管商震走了出來道:“還是由我來說吧,其實這些年來,魯大師,一直都有關心場主,也暗中為場主解決了不少麻煩。隻是他囑咐不讓說出來而已。”

尚秀旬很生氣,很憤怒,看著魯妙子道:“你是不是以為你做這些,我就可以原諒你?我告訴你,別做夢了,無論你做什麽,我都不可能原諒你。”

“秀旬,我從不奢求你的原諒,我隻是希望可以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而已。”

看著魯妙子的眼神,尚秀旬差點就心軟了,她轉過頭去,聲音生硬的道:“你不配!”

“我們走!”尚秀旬帶著牧場的人轉身離去,她害怕自己繼續待在這裏,可能會被魯妙子的溫情融化。

“秀旬!”魯妙子伸出手,想要叫住女兒,可是嘴巴動了一下,卻沒能夠喊出聲音,他似乎也欠缺一點勇氣。

“魯師,算了吧!”李延安慰他道:“可能時機還不夠成熟吧,但是我相信,你們父女,早晚有機會和好。”

“希望吧!”魯妙子苦笑,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秀旬心中有多恨他,可能,直到他死,也休想聽到她叫他一生父親!這是他作的孽啊,也隻能夠用一輩子償還,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可以做錯的,否則永遠都沒有機會取得原諒,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他真好後悔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