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妙子前輩,我們也不打擾您老人家了。”看到魯妙子心情不太好,寇仲、徐子陵很識相的率領宋閥的高手退去。

李閥、宇文閥以及各路勢力,也都紛紛告退,最後就隻剩下李延武、月姬繼續留在那裏。

“魯大師,你還好吧?”李延武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魯妙子,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他?畢竟別人父女間的事情,外人也插不上手。

“謝王爺關心,老夫沒事。”魯妙子恨勉強的道,本來,舊傷愈合,修為大進,該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但是因為無法取得女兒的原諒,這所有值得高興的事情,都變得不值一提,他現在,唯一的心思,也隻是想要好好守護女兒。

“那就好,既然沒事,本王也該回去了。”李延武帶著月姬離開,他覺著應該多給一些時間讓魯妙子靜一靜,或許讓他想通了就好了。

一天、兩天、三天,魯妙子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好像變成了一棵樹,深深的紮根與地麵,記憶的片段變得那麽的清晰,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用一切來挽回曾經的錯事,可惜,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誰有能力改變。

李延武一直都有關注魯妙子,對於魯妙子這種狀態,他也是顯得比較的無奈,恐怕也隻有尚秀旬,才能夠解開魯妙子心中的心結,這心結若是不能夠解開的話,對於魯妙子參悟造化之道,始終是一道障礙。

“小姐,外麵武郡王殿下求見!”尚秀旬身邊的婢女走進去通傳道。

“不見,你告訴他,我什麽人都不見!”尚秀旬心情,實在不怎麽好,四大寇大軍壓境,她的壓力可想而知。

“商場主,這好像不是你們飛馬牧場的待客之道吧?”李延武穿過房門,出現在尚秀旬的閨房之中。

“你怎麽進來的?”尚秀旬大怒,身上透著一股甚為牧場場主的威嚴,她雖然還比較年輕,但是坐上牧場場主之位也有快十年了,自然是養成了幾分屬於上位者的威嚴,若非如此,她如何能夠震懾住各大牧場總管!

“本王想要進來,又有誰能夠阻攔本王?”李延武身上同樣流露出一分威嚴,這份威嚴,則要比尚秀旬身上那份威嚴,更加霸道、濃烈。尚秀旬身上的威嚴,盡管也透著幾分人主之氣,但又如何能夠與李延武養成的帝道威嚴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麵對著李延武身上的帝道威嚴,尚秀旬周圍的氣場,明顯開始出現變化,隱隱落入下風,這種被逼入下風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武郡王,你到底想做什麽?”尚秀旬臉色那份威嚴漸漸散去,周圍的那股氣場,也開始漸漸消退。

李延武也收斂了那份帝道威嚴,身邊的氣場也變得不那麽的淩厲,目光變得柔和道:“本王隻是想跟商場主商量一些事情而已。我知道商場主如今遇上了麻煩,四大寇進犯,如今飛馬牧場可是麵臨

著傾覆的危險,但若是本王肯出手的話,四大寇,不過彈指間灰飛煙滅。”

尚秀旬不大高興道:“王爺莫非是小看我飛馬牧場的實力?區區四大寇,我飛馬牧場,還沒放在眼裏。”

“是嗎?”李延武笑著道:“我知道飛馬牧場實力不凡,兵力也堪稱一方之雄,隻可惜,場主又能夠掌握幾成的兵力,恐怕除了你商家堡的兵力可以調動以外,其它九大堡,根本不會聽你的調遣。”飛馬牧場之中,十大世家,各自坐擁一堡,牧場十堡,原本是為了拱衛飛馬牧場所建,十堡兵力合一,自然是不懼四大寇,但若是其餘九堡見死不救的話,就憑商家堡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抗四大寇。如果商家堡完蛋的話,那麽其餘九堡,自然是有機會占據飛馬牧場。

尚秀旬咬著牙道:“就算隻有我商家堡的兵力守護牧場,四大寇也休想攻破飛馬牧場。”

“哈哈哈!”李延武大笑道:“絕非是本王小看你們商家堡,四大寇兵力雄厚,此次號稱是聚合了十萬大軍,可能有些虛數,但也絕對不會低於八萬,你們商家堡,雖然為十堡之首,兵力卻不足兩萬,兵力如此懸殊,商場主真有信心能夠保證飛馬牧場平安?”

尚秀旬雖然心裏不願意承認,但也清楚,僅憑商家堡的兵力,根本阻擋不了四大寇,隻是她還是有些不太甘心。她一直都希望能夠保持飛馬牧場的獨立,這些年,她也一直在維持著這樣的局麵,可惜,如今還是要被打破了。

“就算本場主需要援兵,也會有很多選擇,武郡王憑什麽覺著,本場主一定會選擇你們?”尚秀旬看著李延武,似乎想要從他眼睛裏麵讀懂什麽。

李延武則是很自信的道:“本王相信場主會選擇與本王合作的,而且本王也相信,沒有人比本王更適合與飛馬牧場合作。”

“王爺倒是很自信。”尚秀旬不是很滿意道:“嶺南宋閥、江都宇文閥、明教楊擎天、李閥李秀寧、本場主選擇他們,也都足以化解牧場危機。”

“場主說的不錯,這些勢力,的確都有這樣的能力。”李延武首先承認尚秀旬說的這些,隻是列出自己的分析道:“嶺南宋閥,地處偏遠,我恐怕是鞭長莫及,江都宇文閥,不過是困守一方,難有作為,至於李秀寧,背後雖然有著秦王李世民支持,但畢竟是不夠分量,至於楊擎天此人,倒是極為不凡,可惜,明教在我中土根基不足,本王則是不同,本王擁有著其他人沒有的優勢,也有其他人不具備的誠意,難道,商場主還不能好好考慮一下嗎?”

“好!”尚秀旬看著李延武的眼睛道:“你這麽想與我們飛馬牧場合作嗎?成,不過,我要魯妙子的人頭,你肯嗎?”

“你?”李延武看著尚秀旬:“你真的這麽很魯妙子?甚至這麽想他死?”

“不錯,我恨他,我恨不得他馬上死。”尚秀旬恨聲道

,臉上的表情都變得猙獰,好像對魯妙子真的是恨之入骨。

“成交!”李延武看著尚秀旬道:“既然商場注要魯妙子的人頭,本王這就為你取來。”

“你,你真的肯殺魯妙子?”尚秀旬有些不相信,魯妙子跟李延武之間,應該關係不淺吧?

“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希望商場主也會守信。”李延武目光如血,似乎真的動了殺念。

尚秀旬有些慌了,她真的有些害怕李延武會出手,可是讓她反悔的話,又說不出口,臉上笑容變得很勉強的道:“當然,我尚秀旬雖非英雄好漢,卻也是言出必行之人。”

“那就現在立下契約如何?”李延武逼著尚秀旬立約,他倒要看看,尚秀旬是不是真的能夠如此狠心。

“立契約就立契約!”尚秀旬取出一支畫筆,在宣紙之上,留下一紙契約,最後以胭脂按下指印。

“好!”李延武則是直接劃破手掌,掌心染血按下,留下一個鮮紅的血掌印,然後將契約收入懷裏。

“商場主,如果你現在反悔的話,還來得及?”李延武看著尚秀旬,他還是不相信尚秀旬能夠如此狠心。

“我,我絕不反悔!”盡管心裏很亂,但是尚秀旬還是不肯改變心意,她覺著,李延武應該不會真的取下魯妙子的人頭,雖然說與飛馬牧場的合作很重要,但是魯妙子的價值,也是不可估量。以魯妙子的人頭換取與飛馬牧場的合作,似乎怎麽算,都不會賺。

“那本王這就告辭!”李延武開始往外走。

“等等!”尚秀旬喊道,她的心情真的是很複雜,對於魯妙子的感情,更是說不清楚,恨嗎?當然恨,可真的隻有恨嗎?

“怎麽,商場主反悔了嗎?”李延武笑了,看來尚秀旬也沒有那麽絕情。

“不是,你走吧!”尚秀旬狠下心腸,她就不信,李延武真的肯殺魯妙子,而且,以魯妙子現在的修為,想要取他的人頭,也沒那麽容易。

“告辭!”李延武有些無奈的離開了,沒想到到最後,也沒能夠逼出尚秀旬真實的心意,看來,這父女兩個人的心結,真沒那麽容易解開啊。

李延武離開之後,尚秀旬則是顯得格外煩躁,她心裏有些後悔,如果李延武真的殺了魯妙子怎麽辦?不會,不會!她隻能夠在心裏安慰自己,可隻要想到,魯妙子的人頭可是血淋淋的出現在她眼前,她的心就沒辦法的平靜。她這賭氣,賭的似乎有些太大了!雖然她恨魯妙子,但也沒想過真的要置他於死地,魯妙子不管做錯多少事情,他終歸是她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了,她能夠感覺到,這些年,魯妙子對她的關心,隻是她心裏不太願意接受。

“魯妙子,你千萬別出事啊!”尚秀旬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她必須趕去,如果魯妙子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她一輩子,可能都無法心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