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抓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拉進懷裏抱住,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發頂,問道:“誰說你做的不好?你做的最適合我心意。”

“侯爺慣是會說這些好聽的話來哄我。”江雲謠羞赧的往他懷裏鑽,將頭埋進他的懷裏。

懷裏抱著溫香軟玉,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甜味兒,竟是一股無名火直往小腹鑽:“謠兒這身上是熏了什麽香,我聞著怎的如此心悅?”

“哪裏是熏了香,侯爺慣是不正經,妾身不與侯爺說了。”江雲謠抬頭,故作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就往旁邊躲。

看她這幅嬌羞的模樣,蘇靖便心癢難耐,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閑來無事,陪我歇息一會兒。”

“侯爺,這可是青天白日呢,您……唔……”

劉嬤嬤吩咐了回來,在門口聽了聽動靜,便悄悄地將房門關上,遣散了守在外麵的一眾仆從。

夜幕降臨,房門打開,劉嬤嬤立時上前,見是蘇靖出來,小心的問道:“侯爺可是要用水?”

蘇靖搖搖頭道:“我先去辦點事兒,你燒好了水候著吧。謠兒已經睡下了,你莫要進去吵著她了。”

劉嬤嬤趕緊應下,見他出了院門,拿不準他要去做什麽,隻能吩咐丫鬟去燒水備用。

秀雅軒裏正熱鬧,今日蘇清越好不容易在家用膳,蘇楚氏便吩咐小廚房好好張羅了一桌晚宴,此時母子三人正熱熱鬧鬧的說笑。

“食不言寢不語,用個膳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蘇靖進門,就被這幅熱鬧的場景刺痛的雙眼。

他來之前去看了蘇月見,見她孤零零的躺在**,隻有一個丫鬟伺候著,用的膳也是清粥小菜。

可他們母子三人卻是山珍海味擺了滿滿一桌子,當真是奢侈成性!

無事不登三寶殿,蘇清歡見他過來,便知道他是來尋麻煩的,不然他此時必然是陪著那江雲謠你儂我儂,什麽時候會主動來秀雅軒看看!

蘇清歡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與蘇清越一道給他行禮。

“侯爺,您今日怎的回來的這樣早?可是用過晚膳了?”蘇楚氏見他過來,喜上眉梢,趕緊上前扶住他,對秋容道,“還不快些再給侯爺添副碗筷?”

蘇靖甩開她的手,徑自走向主座:“不用了,我來是有事要說。”

手裏突然一空,蘇楚氏尚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他這番話,自嘲一笑。

她不動聲色的斂了斂衣袍,轉身之時便將所有情緒收起,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不知侯爺過來,有何指教?”

蘇靖皺眉,被她這幅高高在上的模樣刺痛,想到今日霍峰林所說之言,心裏的火氣更甚。

他沉聲嗬斥道:“做什麽都慢吞吞的,你就不能如雲謠一般爽快麻利些?”

此言一出,蘇楚氏的臉色頓時煞白,看向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和失望。

“我的母親是何身份?那個外室是何身份?她們自然不會相像!”蘇清越被氣的不輕,出言譏諷道。

見他嘲諷江雲謠,還敢頂撞自己,蘇靖頓時怒極:“混賬!你這個逆子,竟敢頂撞你老子,我看你是反了!”

說罷,他便指著蘇清越嗬斥蘇楚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父親這是從哪裏帶了一身的火起來,舍不得朝那外室母女撒,跑到母親這裏來了。”蘇清歡冷著臉看向蘇靖,“兄長說的哪裏有錯嗎?父親讓正經主母同一個外室比較,您這是想明目張膽的寵妾滅妻嗎?”

“你胡說八道什麽!”被戳中心事,蘇靖立刻心虛的反駁道。

他咬咬牙,想起江月見身上的傷,頓時轉移戰火:“我還沒找你,你便自己送上門來了!你今日打傷了月見的臉,雖然母親想要息事寧人,但是我卻不允許後宅出現子女不和之事。今日我便要請家法,打你三十鞭,你可服氣?”

蘇清歡好笑的看著他,說道:“我當然不服氣。這件事祖母已經調查清楚,也已經責罰過了,父親此時來找女兒,可是覺得祖母是老糊塗了,判了糊塗案不成?”

“你少來這套!”蘇靖大手一揮,根本不接她的話,“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月見有錯,你便沒錯嗎?母親隻責罰了她一人,是看在你剛歸家的份兒上,可我卻是要秉公處理的!來人呐,請家法!”

“慢著!”蘇楚氏高聲喝道,收起傷心,一臉嚴肅的看向蘇靖,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什麽一個巴掌拍不響?那蘇月見欺負我的歡兒了?”

蘇清越手下一個用力,手裏的酒杯便被他捏碎,他沉著臉說道:“怪不得今日歡兒想要跟我學功夫,問她是否被欺負了還否認,原來竟是如此!”

蘇清歡見他誤會,怕他去找那江氏母女的麻煩,反被她們設計了,趕緊跟他解釋:“沒有沒有,真的沒有人欺負我,我學功夫真的是想強身健體……”

“好了,知道你是不想讓我和母親擔心,你放心,哥哥替你解決了那麻煩便是!”蘇清越將碎掉的酒杯扔了,摸摸她的頭安撫道。

“她被欺負?被欺負的是月見才是!”蘇靖嗬斥道,“你看她這幅模樣,對自己的父親都敢不尊敬,還有誰能欺負得了她去?”

“喬嬤嬤,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何事!”蘇楚氏眼下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調查個水落石出。

怪不得她的歡兒不想與那些姐妹一道學琴,定是被那些人給排擠了!

要不是被蘇清歡威脅,喬嬤嬤早就想將此事告訴蘇楚氏了,眼下又看她被蘇靖誤會,當即不顧蘇清歡給她拚命使眼色,將在學堂發生之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那私生女還不曾被承認就敢如此欺辱我的歡兒,若是被承認了還了得?”蘇楚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對蘇靖說道,“侯爺,我朝最是講究尊卑有序,這件事兒不管是放到哪兒,我的歡兒都是占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