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女士一臉懵:“你哪兒來的初戀?幼兒園搶你棒棒糖那個?人家不是早生了孩子了嗎?”

裴越嗚咽道:“才第一天啊,為什麽我要以這種方式遇見她,都怪你,你為什麽讓我結婚啊?”

裴越看了看樓上的新房,他的初戀不知道在裏麵看那張離婚協議看得多開心呢。

那天是他救了她,他記得自己親了她的嘴,雖然隻是人工呼吸,他還是放大了記憶,回想起女孩唇瓣的感覺,軟的,涼的,濕的。

如果能早點認識,不不不,不用太早,也許那天自己能親自送她去醫院,等她醒來,她是不是對他會多點好感?至少能有一點點喜歡。

裴越想著想著就睡了,張女士百思不得其解呢,難道是裴越在婚禮上遇上了喜歡的姑娘,所以後悔結這個婚了?

嘖!

張女士拍拍他肩膀,“睡這裏幹嘛,上樓和你媳婦兒睡去!”

“她不讓我睡!”裴越嘟囔了一句,翻了翻身。

張女士恨鐵不成鋼,“你個沒用的家夥!”

罵歸罵,張女士還是將他扶到一樓的客房躺下,給他蓋好被子才走的。

她看了看新房的門,眉頭皺了起來,不讓他兒子睡?

欺負她兒子?

今日她隱約就聽幾個名媛說蘇綿綿心裏喜歡的是江霄,莫非真是這樣?

可蘇綿綿知道要嫁給他兒子那天,不是挺高興的嗎?

張女士想不通。

回屋後問江建國:“老公,你兒子是不是和我兒媳婦有一腿啊?”

江建國一驚,“這玩笑不能亂開,江霄從來沒交過女朋友,他天天忙公司的事忙不過來呢,哪兒有那麽多的時間。”

張女士覺得他在諷刺裴越,“嗬嗬,切!”

江建國莫名其妙。

第二日,江建國和張媛媛從二樓下來,看到廚房有個忙碌的人影,看背影挺年輕的,“新來的保姆?”

江建國問。

張媛媛說:“不知道!”

她去客房叫裴越了,沒一會兒出來坐在沙發上,和江建國大眼瞪小眼,江建國說:“你還生氣呢?”

“阿宵下來了!”

樓梯上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下來,男人留著寸頭,幹淨利落,眉眼有些陰鬱,手上戴的是百達翡麗男士鱷魚皮表,他看了眼江建國,喊道:“爸。”

江建國說:“你張姨站這兒呢,不會打聲招呼嗎?”

江霄冷冷的瞥了眼張媛媛,他對鳩占鵲巢的女人向來沒好感。

往廚房走去,見炤上擺放的都是些五顏六色的糕點,江霄隨手拿了幾塊,轉身走出去時,和女人對上。

蘇悠悠手裏捧著一碟糯米糕,微笑著問他:“剛出鍋的,要不要來一塊。”

江霄腦子忽然有根弦斷了,手裏的糕點掉在地上,他攥住蘇悠悠的手,低聲質問:“蘇悠悠,你怎麽會在這?”

蘇悠悠一臉懵,看著江霄憤怒著急的樣子,腦子裏浮現原主的記憶。

原主高中時和江霄一個學校的,原主學習成績好,年級前十的學生,每周有三節課可以去高三尖子班聽課,江霄高三,原主才高一。

那時候原主膽小,唯唯諾諾的,江霄坐她邊上,常常給她講點題,後來高三填誌願那段時間,江霄突然問她想考哪所學校,原主心思敏感,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意思,她心裏對江霄也有好感,但一是因為自卑,二是怕影響學習,推脫說沒想好。

江霄覺得這是變相的拒絕,沒再強求。

江霄考了海城大學,兩年後原主也來了海城大學,可江霄已經成了海城大學炙手可熱的校草,且係排名第一,這麽優秀的男人,讓原主更加自卑不敢接近。

同係裏有個男生聽說原主是蘇家的女兒,對原主展開了瘋狂的追求,原主畢竟沒談過戀愛,很快就和他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

在一起之後,原主將自己家庭情況和男的說了,男的覺得自己押錯寶了,自己費盡心思追的不過是蘇家的棄女,於是提了分手。

提分手那天正好被江霄看到了,他先是驚訝,後又激動,還跟原主表了白。

可原主腦子被驢踢了,用現男友拒絕了江霄。

男友一看,自己的女朋友連校草都能看上,豈不證明自己眼光不錯,於是就不分手了,想忽悠原主跟他去開房。

可原主保守,不願意。

男友表示性行為是他釋放壓力的方式,如果原主不願意那就給錢他去喝酒,換種方式釋放壓力。

關鍵是原主還照做了。

江霄給過她機會,是她不要。

江霄慢慢地對她失望了。

蘇悠悠在心中感歎好一會兒,抬眸看了眼江霄,“大哥,我是你弟妹,我昨天嫁過來的啊。”

江霄臉上浮現難以置信的神色,咬牙切齒道:“蘇悠悠,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們蘇家真的是膽大包天……”

蘇悠悠將手腕從他手中掙脫,帶著點商量的意味說:“看在咱們認識的份上,一會兒吵起來了,你能不能稍微照顧我點?”

江霄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你等死吧。”

“哎呀!這是不是弄錯了?!怎麽搞的啊蘇家?”

客廳裏傳來張媛媛的驚叫聲,“結婚證上這女的是誰啊?蘇悠悠又是誰?我兒媳婦不應該叫綿綿的嗎?”

江建國拿過另一本結婚證,臉色鐵青,沉聲道:“蘇悠悠是蘇運山和原配的女兒,他放肆!竟敢這樣糊弄我們江家!”

結婚證本來要雙方去拍照,但雙方孩子都不願,江建國提議p圖,和民政局打了聲招呼,就把事情交給蘇家處理了。

誰知道他們竟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結婚證剛才送到,來送的是蘇家管家。

張媛媛腳一軟,差點摔倒,厲聲道:“把剛才那人抓回來,快去!我要問清楚他們到底什麽意思?”

管家跑出去,沒多久又跑回來,“夫人,人早不見了。”

張媛媛差點心梗,恰好,裴越揉著眼睛出來了,他剛洗漱完,臉上濕濕的,“媽,江叔,你們在吵什麽?”

張媛媛衝過去一把抱住兒子,哭道,“小越啊,媽對不住你,媽讓你平白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蘇家人黑心,把你老婆換了,你放心,媽一定給你報仇,讓蘇運山吃不了兜著走!咱一會兒就去離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