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掌心的傷口,顧老嘴角抽了抽。

這才幾天,他跟這位鳳大小姐的照麵,這位是隻多不少啊。

“麻煩了。”

她朝著顧老微微一笑,但眼神卻止不住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墨從寒。

“啊!”

看的入神,沒有準備,被藥粉刺激了一瞬,鳳九歌沒忍住叫出了聲。

墨從寒一下子繃直了身體,探過去了身子。

“輕點!”

顧老翻了個白眼,“殿下,放心。”

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墨從寒下意識開口問道:“怎麽樣,很疼嗎?”

她搖搖頭,“現在不疼了。”

顧老此刻也已經包紮完畢。

“鳳小姐的傷口是兵刃所致,傷口現在很脆弱,即使上了藥也要靜養一些時日才能好起來。”

“你先下去吧。”

墨從寒擺擺手,讓顧老離開。

這才坐到鳳九歌的身前,眼裏滿是心疼的神情。

“看來你當真是不怕死,都敢擋在本殿麵前了!”

縱使滿目心疼,但墨從寒的話語裏仍然帶著距離感和冷漠感。

他不是嘴硬,天知道他今天看見那長劍被鳳九歌握住的一刹那,有多心疼。

他幾乎想要將那個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可是我怕你受傷害。”

鳳九歌卻忽略到墨從寒的語氣,直接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

她很真摯,很溫柔。

因為她害怕,害怕再像上一世一樣失去墨從寒。

她低著頭,不再言語。

良久,男人的聲音緩緩傳來。

“本殿承諾過會護著你,以後你隻準站在本殿的身後,記好了!”

正當氣氛開始彌漫開來的時候,沒有眼色頭的沐塵走了進來。

“殿下,潤王被人抬回來了。”

“他不會水,但是在混亂中抓住了一塊浮木,雖然昏迷不醒,但是沒淹死。”

“現在惠妃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正在宣太醫。”

墨從寒睨眼,這個墨淩宇的命還真不是稻草做的。

一個旱鴨子都能在水中撿回來一條命。

沒等墨從寒開口,便傳來了太監尖細的嗓音。

“太後駕到!”

“九歌!”

人未到,急切的聲音先一步傳來。

鳳九歌抬眸便見太後火急火燎走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和憤怒。

墨從寒幹咳了兩聲,控製著輪椅往一邊去,給太後留出來道兒。

太後已經知道此事,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外祖母,您怎麽來了?”

鳳九歌頓時裝弱了起來,“您不知道,九歌嚇壞了。”

“好孩子,外祖母已經知道了。”

太後輕輕拍著鳳九歌的後背,柔聲安慰著。

但下一秒,態度瞬間轉變。

“哀家已經派人徹查此事,無論是誰,這件事情絕不姑息!”

“謝謝您,外祖母。”

鳳九歌小心翼翼的用手背去擦眼淚,太後便看見了她被包紮的,像粽子一樣的雙手。

“我們九歌這麽好的孩子,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太後心疼的看著她的手,厲聲道:“這件事情外祖母給你作主,不用害怕!”

墨從寒坐在一側,心中已然想好了後麵的計劃。

“跟外祖母回慈寧宮,外祖母給你準備了壓驚的湯藥。”

太後現在隻想讓鳳九歌跟在自己的身邊,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心。

“嗯!”

鳳九歌點頭,乖巧的跟在太後身後。

臨走時回頭看了眼墨從寒,隻見他對她點了點頭。

墨從寒的目光一直隨著鳳九歌離開,直到看不見身影。

這才開口吩咐,“去叫鄭星雲來。”

“是。”

次日清晨,各色朝服的官員互相招呼,奏響皇宮一天的,便是早朝。

鄭星雲站在不起眼的地方遠遠看過去,隻看見大理寺少卿裴天已經拿了他給的冊子,穩穩當當,進了大殿。

大殿上,大太監睨著眼,扯著嗓子喊道:“有本參奏,無本退……”

“皇上,臣有本啟奏。”

一聲清朗的聲音,給這慵懶的早朝畫上了些顏色。

大殿上,群臣看著出來的大理寺少卿裴天,身子抖了抖。

誰那麽倒黴,又被這家夥給盯上了。

皇帝皺了皺眉,眼裏閃過幾分不悅,隻要他一出來絕對沒有什麽好事。

但還是佯裝和顏悅色的說道:“裴愛卿請講。”

“臣要參,三皇子潤王。”

裴天話音未落,大殿上,群臣紛紛惶恐,有大膽的已經開始議論起來。